《情断新台》声笙笛

50、倾城绝代·舞衣展现

　　“姐姐，我们再练一会舞吧！”月光之下，柳树之旁，一白一红两道身影，在风中环环摇曳。
　　“媛儿，鹤儿！”伊姬缓缓走过来，“你们这几日也不要这么心急了，三日后就是你们父王大寿了，你们这几日要是练舞过度，扭伤了脚或是扭伤了腰，到时候就难办了！”
　　“哎呀，这几日我和母亲一直住在落溪殿，还有父王的吩咐，都把我们两个养得白白胖胖了，都快当菩萨供起来了。”姜媛说笑着。
　　这几日，在落溪殿果然是清静很多，毕竟落溪殿现如今的主人是姜鹤贵公主，前主人是齐王最爱的女子，所以任何人都不敢来造次。
　　想着以前在妘芸殿，被禁足的十年间，都是没有一个人来看她们母女；五年来的禁足被解除，由于嫉妒，一直有很多妃子的闲言碎语来刁难自己和母亲。
　　姜鹤好似感觉到了姜媛内心的苦楚，便说：“喜欢的话，再多住几日，我们姐妹也方便些！反正父王也应允了伊姬姨娘，你们啊，就在这里好好住下吧。”
　　“嗯，姐姐真好！”姜媛的脸上露着幸福的笑容。

　　伊姬缓缓走来。
　　自从姜鹤搬进落溪殿之后，伊姬便带着姜媛搬来了落溪殿暂住。
　　由于姜媛和姜鹤的请求，伊姬才硬着头皮与齐王说，谁曾料想齐王竟然一口答应。这五年来，大王对自己，是什么都是有求必应的吧。伊姬心中有一阵难以言说的情感。
　　落溪殿的日子，很美好：一方面是有姜鹤在，姜媛也喜欢和姜鹤在一起；另一方面是因为落溪殿毕竟以前是禁地，大王喝令闲杂人等不得入内，才免去了许多麻烦。
　　但是伊姬内心深处，和姜鹤一样，对这个落溪殿，有一种非常熟悉的感觉，特别是这一片茉莉花园，总是能够找到儿时的那种家的感觉。自己一直想见见莉姬夫人的样子，但是姜鹤生下来莉姬就去世了，没有人知道莉姬夫人长什么样子。
　　估计知道莉姬夫人样子的，也就只有大王及其身边的跟了二十年的侍卫，或者郑姬及其身边跟了二十年的侍女了。
　　“姨娘，难道，父王现在，还是不知道我们在排舞吗？真的能够作为惊喜送给父王吗？”姜鹤看着伊姬若有所思，眉头紧锁，不愿如此伤神，于是便马上站起来扶着伊姬坐下。
　　“是啊！连君夫人和燕姬夫人、宋姬夫人都不知道呢！”伊姬淡淡一笑，若说大王对自己的情意，那便是千般弥补都偿还不了的，但是自己这样的身躯，怎么能够对得起大王呢？大王对自己，真的是太过宽容了，“你们父王也不知道，你们父王有问过我你们最近在忙什么，但是我不说，你们父王也就不问了！”
　　姜鹤和姜媛抬起头看了伊姬一眼，之后相视一下，依旧没有说话。
　　“你们说，是不是我太固执了，太对不起你们父王了？”伊姬像是对着姜鹤和姜媛说，又像是喃喃自语。
　　“母亲，不是的，其实是父王……”姜媛想起了那幅莉姬夫人的像，突然感觉说错了什么，看向姜鹤。
　　姜鹤一阵苦涩，也不知道说什么，但是淡淡地说：“姨娘，你和父王之间，已经说不清是谁对谁错了。鹤儿不清楚你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十年的囚禁，你和媛儿妹妹肯定是对父王有怨恨的。所以这五年，父王也一直在弥补。但是鹤儿猜测，十年的囚禁，姨娘你既然心甘情愿，那么必然是姨娘你先对不起父王。”
　　“鹤儿，你……”伊姬听了这一番话，一下子愣住了，没有想到姜鹤小小年纪，却能够把条理梳得这么透。
　　“姨娘，刚刚鹤儿说话没有遵守礼法，对不起。”姜鹤意识到自己刚刚太紧张，生怕事情被姜媛说出来，于是才这么急促地说了一大段话。
　　只能把话题从“类似莉姬”转移到“情债难还”上，这样转换话题，才能滴水不漏。心中想着，这件事也不知还能够瞒多久。
　　不过好在伊姬并没有放在心上，而是在细细思索，想念着自己的任性，想念着齐王的温情。
　　这十五年来，是不是真的是自己错了？好像真的一直是自己在倔强，不肯让步，至于大王，对自己已经是容忍了。
　　“姨娘，这些情情债债，是难以清算的，谁退一步都是好的……”姜鹤看着伊姬。
　　姜鹤知道，大王一开始喜欢伊姬，可能真的是因为和自己的母亲莉姬长得像，但是如果没有感情基础，就算再怎么像，都不会如此纵容的。姜鹤这么希望伊姬能和大王和好，也是为了能够替自己母亲莉姬夫人来对伊姬夫人作补偿吧。
　　“好了，你们啊，都是懂事的好孩子。”伊姬静默了会，说，“我出来找你们，是想告诉你们，衣裳已经做好了，你们要不进来看看！”
　　伊姬担心衣裳拿到外面去做，会被发现，到时候万一被做了手脚可怎么办？另一方面，伊姬的手艺一直很好。

　　三人走进落溪殿里屋。
　　便看见落溪殿内的小桌子上放着两件异常美丽的舞衣。最惹人注目的一件便是大红色的，看起来比新娘服更加妖艳，又因为是舞衣，所以更加轻盈和长袖，大红色的长裙，裙裾上绣着淡粉色的点点梅花。把舞衣拿起来，看到还配有一条白色织锦腰带，这是一个束在腰上的腰带，在系起来的时候，能够形成一个淡雅的蝴蝶结。想必，那挥洒一个和盛大的场面了。
　　姜媛兴奋地拿起红色舞衣，放在手中爱不释手。“哗”地一下展开，如同盛开的牡丹，妖艳，绚丽。也正如此时的姜媛，艳丽动人。
　　姜鹤缓缓地看向红色舞衣下的粉色舞衣。眼神便一下子离不开了，紧紧地盯着难以挪动。粉色舞衣，质地更加地轻盈，也许光辉全部被红色舞衣掩盖，但是细细看上去，却有说不出来的韵味，上面还罩着一层白色的轻纱，想象着微风吹过，会给人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吧。能够把舞衣也做成仙女的感觉，甚至在肩头还绣着一只淡黄色的蝴蝶，飘飘欲飞。
　　姜鹤姜媛开始迫不及待地换上舞衣。
　　霎时间，一红一白两个画面在月光下缓缓展开：一个额上贴着小小的红色宝石，显的是珠光宝气；一个头上梳着淡黄色发带，端的是飘雅出尘。
　　眼前的景象一展现，所有风景都为之黯然失色。
　　一刹那，夺去所有眼球。

作者有话说

　　今天，心情莫名地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