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断新台》声笙笛

148、襦葛之战·王军大败（一）

　　姬令狐说道：“如今局势，我们一方面需要瓦解我父王的军队，另一方面则需要齐国制定攻战策略。”姬令指挥着在坐人等，仿佛在说着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

　　经过姬令狐这么一提醒，姬忽也逐渐回过神来，自己熟读兵书，并且和弟弟姬突有足够的作战经验，想来应付一阵并没什么困难。于是姬忽心中有数：“那就辛苦公子伋和王子狐了。我先行一步！”于是带着士兵，立马出发。

　　姬子伋也胜券在握：“我父王和蔡王，据我对他们的了解，也只是迫于当下形势。我有把握去劝说我父王，也会去找公子甲午。鹤儿，你和姜媛公主，先行回齐国。”子伋温柔地看着姜鹤。

　　“嗯，我会保护妹妹的。也会回去劝说父王，能够助郑国一臂之力，毕竟目前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姜鹤拉着姜媛，姜媛却听到“姬甲午”的名字抖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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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行人各自整理好行囊，便开始出发。樊光对子伋说：“孩子你好好上路，为父答应你的事情会做到的。”

　　姬子伋看着樊光和姬令狐相互对视的神色，似乎有打算，但也能笃定与自己肯定是有百利而无一害，加上也来不及细问，便先上路。

　　“叔父！”四下已无人，姬令狐对着樊光称呼道。

　　“我们进屋里说。”樊光带着姬令狐进屋子，雅姑也跟上。

　　“此事……我应该有把握。”樊光镇定地说，深邃的眼眸似乎有着千军万马。

　　“那就好办。我手中也有军队，可以助叔父一臂之力。如今我们周王室的兵力，不比数十年前，此次之行，也不知父王为什么想不开，放着安逸的生活不要？”姬令狐也想不通此次出兵缘由，照理说，诸侯不朝拜，已是常态，为何这次到郑国齐国身上就不能忍了，不过这显然是好事，“也得亏这次父王脑子糊涂，给了我这么个钻空子的机会。”

　　“那咱们就启程吧！”樊光和姬令狐达成一致，雅姑也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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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国营帐内。

　　姬忽快马加鞭，一日，便赶到了襦葛。此时，郑王正抓耳挠腮想着应对政策，面对着周天子来势汹汹，自己也顾不得其他，只得起兵反抗。

　　“这次的阵势，还真是有些强大……”郑王和公子突大夫祭足商谈着。

　　“报！公子忽到！”

　　郑王听到自己最满意的大儿子回来了，不禁眉头舒展起来，大笑说：“好，好，好，我郑国有救了！”

　　营帐掀开，姬忽风尘仆仆出现在面前：“回报父王，刚我大致勘测到周天子的局势。其采用的依旧是周王朝之初的战略，将战车与步兵两线配置。”

　　“是的。”姬突补充道，“队形我们和父王正在研究，周王师作为主力，周天子自己坐镇中军，他的左膀右臂担任战线两翼的指挥。蔡、卫两国组成的右军由新任的虢公林父指挥，陈国组成的左军由周公黑肩指挥。”

　　“如此……看似毫无破绽。”姬忽想起在桃源村和姬令狐、还有姬子伋商谈好的，“对，周天子这次军队，看似两翼宽大，实则实力不强，你们看，都是蔡国、卫国和陈国，其一我们可以等他们内斗，其二我们可以根据这个破绽来制定策略。”

　　“哦？如何的策略，你可有想法？”郑王来了兴趣。

　　姬忽想起了之前带着姜鹤看到街上一群孩子在玩老鹰捉小鸡的游戏，不禁嘴角微微一笑：“那就是先捉小鸡。”

　　姬忽继续分析：“周军左翼陈国经历过内乱，毫无斗志，右翼蔡、卫两国实力薄弱。我们郑军应将兵力重点放在战线两翼，用郑军两翼强大的兵力去打击周军孱弱的两翼。周军为了保持队形，行动迟缓，在我们击退他们两翼前，周军中军很难迅速对两翼做出救援。”

　　郑王听完后，不禁大喜，说道：“哈哈，不愧是郑国未来的王，甚好，甚好！”于是，面对着来势汹汹的军队，郑国开始了反击！

　　一夜大战。

　　结果，卫国、蔡国和陈国受到了重创。

　　周天子气急攻心，姬盈盈也团团转，但还是装作关心周天子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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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国营帐内。

　　姬子伋赶到的时候，郑国的反击已经开始了，看着卫军打败（其实郑国是对卫国蔡国和陈国保留了实力，只是杀一杀他们的锐气），所幸伤亡不多，不由暗叹：“公子忽果然名不虚传。”
　　“父王。”姬子伋看着一脸愁容的卫王。

　　卫王因为打了败仗，再加上这个不喜欢的儿子四处乱跑，心中一阵怒气难以抒发：“哼，你还知道回来。”

　　面对卫王这样的态度，这么多年，姬子伋早就习惯了，但是却知道自己并非卫王亲生，心中又对卫王多了一丝养育之恩的感恩，故也没有抱怨：“此次襦葛之战，父王的举措，不是很妥。首先，卫国处于郑国和齐国之间，如今齐国郑国交好，我们若是能趁机和两国交好，那么我们三国联合起来，无论是从地域还是兵力上，那都是所向披靡了。其次，此次出兵，本身就是周天子的错，郑王并没有错，所以无论胜利还是失败，周天子这一方，终究是背负不好的名声。”

　　卫王的脸色渐渐缓和，要说这个儿子，虽然不喜欢，但是的确比自己有权谋多了，是以近几年也带着他各处外交，也算是互取所需了。

　　“嗯，似有道理……那如今退兵而去总不好，周天子那边也难以交代，那若是继续打，则算是和郑国撕破脸了。”卫王纠结着接下来的做法。

　　“此时不难。父王可以先修书一简，给郑王，表明立场，继而若是我们败了也算是没得罪。然后我们照旧出兵，但是却洞若观火即可。”姬子伋给卫王分析。

　　卫王连连点头：“此计甚妙，竟能得如此两全之法。”于是，便按照姬子伋的照做。

　　待卫王歇息后，便匆匆赶去找姬甲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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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蔡国营帐内。

　　姬甲午受伤了，自从姬甲午听说了姜媛公主和姜诸儿的事情后，便一心堕落。饮酒、练剑、骑马，不停地让自己忙碌、麻醉。

　　“甲午！”姬子伋赶到，看着被剑戟刺中胸口的姬甲午，不禁眉头紧皱，快速上前。昔日风度翩翩、一身潇洒的公子甲午，如今却成了一幅病怏怏的状态。

　　看到姬子伋前来，姬甲午努力露出笑容，说道：“子伋，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已经劝过我父王了，唉，没劝成功。你说说，我是不是很没用……”姬甲午何尝不知道此次战争是错误的，而且是对准郑国和齐国而来，而自己，是不允许姜媛出事的。若是此次战役胜了，那么齐国就完了。可是，自己无能为力……

　　看着甲午，姬子伋心里很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