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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搭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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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前好像吃过这种野菜,不过我已经忘记了,母亲说我十岁那年生了一场大病高烧不退,十岁以前的很多事情都已经不记得了。”人的味觉和记忆不同,你可能会忘记很多事可是有些东西你一旦尝过它的味道第二次不管在什么地方吃到,总会令你熟悉和回味。
“你也是可怜的人。”那妇女看看夕阳,“你嫁的那个人也根本不顾你的死活。”
“也许是因为我们本来就不相爱……”段若宛不禁想起那段可怕的,零碎的记忆。
当时慕璟正在面对着她扣上衬衣的扣子,他并不白净的身躯上肌理分明,让人看了觉得似乎隐藏着无限的潜力。但最令人害怕的是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密密麻麻得像一张渔网,最长的足足从肩头延伸到胸口,但慕璟似乎不觉得这些伤口有什么丑陋,段若宛觉得他不但不觉得丑还觉得很骄傲,为自己这一身的伤疤而骄傲。他甚至在欢爱的时候变态到要段若宛主动亲吻它们,要她抚摸它们,这一切让她羞耻,却让他愉悦。
而后不知道为什么,他停下了扣扣子的动作,看着她,仿佛双目失明一般无神的眼神直愣愣地盯着天花板,身上薄薄的被衾怎么也遮不住那一身的红肿,但她竟也不在乎,不管不顾,任它裸露,床边散落着一地的衣物,花瓶碎片。
对了,就在昨晚,就在那个风雨交加的夜晚,他不顾她的意愿强行将她据为己有。
段若宛觉得自己一生的眼泪似乎都流尽了,他进入她身体的那一刻她恨不得去死,可最终这个愿望没有实现。
于是有了那个早晨,他看着她,在她面前穿衣,对她说“段若宛,我们结婚,一个月后的这个日子。”
段若宛至今仍然清清楚楚的记得他说:“这样以后我就有的是时间和你互相折磨了,我会在你身上讨要回属于我的东西,也要你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就这样,一个月后她成了他慕璟的妻子,慕家的大少奶奶,风光无限没有人清楚为什么慕璟匆匆忙忙办了婚礼,新娘竟是这样一个默默无名的女人。
他们之间是没有爱的,只有纯粹的“奴隶主”和“奴隶”之间的关系。
他不来救她这是理所应当的,反到是若来救她反而成了奇特的事。
抱着这种想法段若宛不但没有期待被救反而觉得若是这些人能因此带她脱离慕璟似乎可能性极大,而这种可能性令她欣喜若狂。
因而她很自觉地吃饭睡觉,即使是被绑到手脚发麻竟也觉得开心。
睡了一觉,半夜不知怎么被人推搡起来,睁开迷迷糊糊的双眼,竟是一个农夫手里拿了一个白馍馍和一碗黑乎乎的什么东西,她感激一笑“其实我刚刚才吃过,饱了,你们留着自己吃吧!”
农民戴了一顶破草帽,帽檐压得极低,一双眼睛都看不到。
“看样子你似乎更喜欢这样的生活。”农民讽刺到,摘下帽子露出一张棱角分明的英俊面容,那声音段若宛是熟悉到不能再熟悉了。
“怎么,离开一下连自己的丈夫都认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