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拟冰与火的中世纪》两元

164、守望者（十）

　　穿过大门，残破的补给站里面竟然是一望无垠的戈壁荒漠。
　　这里的时间静止在夜晚。
　　天空是并非是完全的黑，饱满的月亮将沙漠照得亮堂堂，就算有小物件落下，也能看到。
　　“没问题呀！”骑兵们好奇地四处张望，没去过里世界的人则惊讶于这个地方的大。
　　它不仅是个补给站，而是从某个地方偷来了这片荒漠，然后把它跟补给站的前门拼在了一起。仿佛一进门，就到了另一个世界。
　　有怪物袭击了军队，可还没跑近就被装载在战车上的马克沁打成筛子。
　　“我们果然是无敌的。”迪恩满意极了，授意军官们朝萨满说不能去的方向走。
　　传令官吹起行军号，军官们立即行动起来。
　　他们呼喊士官，士官对骑兵们咆哮，队伍很快就整理好了。
　　所有人跟着斥候留下的马蹄印走，向未知的世界深处走去。
　　他们这一去，就没了踪影，外面的世界为此乱了套。
　　有人说迪恩跟女王的骑兵遇上了山峰巨人，小伙子们要么被拍死，要么被巨人的石头大脚踩死，至于万恶之首迪恩，则被巨人一口吞下。
　　一时间，关于神秘失踪的骑兵团遇害的传闻传遍街头巷尾。
　　精灵们迅速作出回应，对外宣称卫队长有不便公开的秘密要务在执行，并将公众关注的焦点转移到斯托克家族企图复辟的阶级制度上。
　　“奴隶制不可能复活，生产力的发展需要寻求能够适应其发展的生产关系的新途径，他们在旧世界的支持者那找不到太多安慰，当奴隶成为自由人时，他的第一个愿望是独立自主，完全做自己的主人，”公益书屋、阅读长廊，人们传阅着出版社提供的免费报纸，贵族们鼓励臣民为争取自由和解放同胞的声音覆盖了他们对战争的理解和认知，“人，生而平等，无关族裔、财富和出身，皆有追求自由的权力，并有义务和责任，将这份权力送到需要解放的土地上……”
　　战争被粉饰以冠冕堂皇的理由，和公众道德捆绑。
　　上面大部分篇幅都是在恶毒攻击寻求复辟的守望者，尤其是迪恩名下疯狂的《勇士报》，试图让忠诚的读者相信，如果斯默爱伦堡获得独立，商贸就会被破坏，内战的威胁会严重影响城市新贵和城镇中产阶级的生活品质，让所有人都陷入物资紧张和商品滞销的矛盾处境。
　　“……明辨是非的人都在担心国际形势，”后方的人看到一列列补给物资运往前线的时候，会感到无比喜悦和兴奋，觉得这些长枪大炮，担负强国荣光，民众厚望，朝夕盼望的胜利曙光就要到来，“没有人希望发生战争，但有的时候，没有比战争更好的选择。”
　　有些人甚至开始认为，斯托克家族顽固地要求和保持奴隶制是导致世界混乱的真正原因。
　　弹药吃紧！要塞失守！进攻！
　　电报员天天收到前方发回的，解读不完的密码电报，军官们无时不刻通过无线电相互训斥和骂娘，指挥部要求快点儿把推进战线的缺口堵住，被要求的对象却要求保证物资补给不被截断，要塞的守卫总在抱怨旧世界的守望者弄来的怪物攻击仓库和牲畜，有时连对方是什么玩意儿都不认识就得投入战斗。
　　“请求支援，就在这片高地上，我们都打光啦，可是它们还在拼命往前攻，我们他妈完蛋啦！”一名满头大汗的话报员带着紧张、疲惫和委屈的表情跑进艾莉森所在要塞的单间，向女王报告失陷要塞传来的最后一封电报。
　　“你看看，”艾莉森说，“那小子有多重要。”
　　“你不能只凭眼下的处境就作结论，”挤在单间中开会的精灵们，显得憔悴，忧心忡忡，都在屏息聆听老鹰冗长的训话，耐心等着他说到重要部分，他足足讲了一刻钟才提到失踪的蓝衣骑兵团的下落，“他主动进入那道缝隙，自大地以为依仗枪炮和火药就能随意入侵到他人的土地上为所欲为，真要走头无路，他一定会不顾一切想办法的，然后死在那里，而且达不到任何目的。”
　　这简直一派胡言，艾莉森不想听他的，将希望寄予民意，有公众来决定是否该加大税收力度用以军费开支去解放生活在满地是昏庸君主弄来的怪物威胁下的邻居。
　　“去接收他们的土地所有权，雇用他们进矿山工厂劳作，再把生产出的商品卖给他们。”
　　没有经过表决，甚至没提任何高贵的理由和华丽措辞，艾莉森就在四面八方的欢呼声中宣布加大对战争的投入。
　　她委任西奥多暂时替代迪恩指挥前线作战，任命小滑头克戒替代被囚禁在斯托克父子手中的奥达雷克操练黑衫骑兵团，以顶替蓝衣军□□驻对敌最前线。
　　“我不在的时候，莉莉是军团的最高指挥官，”她将王国的搭理交付给自己最信任的闺蜜，将征召预备役士兵的任务交由市政厅秘书官及各区征兵动员处的负责人，“不要跟我说两万预备役已经在会后第二天动员完毕的屁话，一天之内无法召集如此庞大的队伍，甚至一个月都不可能，别跟我玩波将金村的把戏。”
　　霍克已经沿着老鹰预感的方向动身前往寻找，确实有这样一处地方。
　　在那里，由于制图标识和某些被遗忘已久的政治战略上的执拗偏见，以及扇形边界的走向被术士强行扭曲，路过的斥候仅仅在几码之后又折身往返。
　　毫无疑问，缝隙中逃窜出来的怪物攻击了高塔要塞附近的居民，没留一个活口，导致人们对那发生的过悲剧一无所知。
　　现在要塞已经被遗弃，无论进入还是离开，艾莉森和霍克都需要向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