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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 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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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琼不知道岩清是干什么的,但是岩清似乎每天都很闲,因为自从院子里安装了一个藤椅之后,丁琼绝大部分都能看到岩清慵懒地躺在藤椅上晒太阳,跟个小老头似得。自己去倒垃圾的时候看到岩清躺在那里,手里拿着不知名的书,自己去阳台透气看风景的时候岩清躺在那个藤椅里闭目养神,丁琼可以看出岩清很有钱,可是有钱人不都是很忙的么?怎么眼前这个似乎一天到晚都呆在藤椅上,好像拥有了那张藤椅就拥有了全世界似得。丁琼没有注意到,自己往阳台上跑的频率越发地多了。而岩清本来打算买这个藤椅可以和丁琼常常坐在上面,结果自然落了空,倒是发现坐在这儿可以常常看到那人呆在阳台,不由得往藤椅上坐的时间长了一些,就这样,一个探头的次数多了,一个又不住的往藤椅上靠,倒成了一个循环。
日子过得平淡而又充实,丁琼和岩清渐渐熟悉了起来,有的时候丁琼出门时看到岩清也会主动打招呼,有的时候岩清也会邀请丁琼一起坐在藤椅上聊天,有的时候岩清会上丁琼家里蹭饭,饭后也会窝在沙发上看电视,丁琼觉得日子过得越来越快,一种叫做幸福的感觉日益充满着自己的胸膛。岩清常常觉得两人默契地不可思议,常常他要说的话还没有说出口。丁琼已经替他说了出来。岩清一边暗喜进步神速,一边又期待着更进一步。
这几天岩清明显感觉不对劲,他已经两天没有看到丁琼了,他甚至尝试着坐在藤椅上一整天,盯着对面的阳台看,可是直到晚上对面阳台也没有出现任何身影,甚至到了晚上也没有看见对面的灯亮着。对于每天或多或少都能看到丁琼一眼的情况来说,这实在有些不正常,当敲响丁琼的门时也不见有人回应。难道是搬走了?岩清觉得不可能,因为在以往和丁琼聊天的时候知道他在这边没有什么熟悉得人。难道是回家了,也不可能,虽然丁琼没有说原因可是岩清可以看出来丁琼并不想回家。那么到底是怎么回事?
岩清知道丁琼把自己的隐私看的很重,从他对自己的事情守口如瓶就可以看出来,他想如果他就这么闯进他家的话丁琼一定会不高兴的,可是他管不了这么多了。从上次把钥匙掉在屋里岩清知道房东一般会把钥匙放在这个单元的一个胖婶手上,以备不时之需。岩清不费丝毫功夫就哄得胖婶晕乎乎地就把钥匙给了他,当他打开丁琼的卧室门的时候,丁琼正虚弱的躺在床上,他已经发烧两天了。
丁琼搬来这儿的时候只是随身带了一些时季的衣服,这几天正逢换季,很多人都已经换上了短衫穿上了秋装,丁琼原准备过几天再去买新衣服的,结果第二天早上浑身无力,愣是没有起来。丁琼觉得自己好冷,就是把被子裹紧自己缩成一团,还是挡不住那种寒冷的感觉,更可怕的是,他分明听见了自己肚子叫的声音,客厅离卧室只有几步的距离,可是他一坐起来就感觉眼前天旋地转,不得已就躺了回去。他突然想到了死亡这个词。
人一旦生病就会变得格外脆弱,格外敏感和胡思乱想,他想,自己就算是死在这儿也没有一个人知道的,他突然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他不想这么早死去,他才十七岁,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睡过去,在那睡过去之前,他想,岩清会不会发现。
第二天病情一点都没有好转,他甚至连抓水杯的力气都没有了,他不知道自己这两天是怎么度过的,又冷又饿,他觉得死亡离他的脚步越来越近了,就在这时,岩清站在了门口,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丁琼觉得岩清站在门口,在他后面是一大片的光,衬得他闪闪发亮。丁琼想真是太好了总算有人来看自己了,心里一松,又睡过去了,岩清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这一幕。
岩清的心狠狠地揪了一下,很明显,丁琼这是发烧了,看他那样子,也不知道是病了多久,如果自己不上来,也许他还会继续病下去,岩清无法形容自己的感觉,只是觉得从认识丁琼开始,他就一直让自己心疼。
岩清并没有多少照顾人的经验,但是在哈佛的那两年怎么说对待这些感冒发烧之类的小毛病还是没有多少问题的,目前主要的还是让他退烧,将湿透的毛巾放在冰箱,丁琼的家里没有备用的冰块,自己家里也没有,只好这样子试试了,又急匆匆地跑到楼下,拿出自己的药箱,想了想,又打了个电话叫了份外卖。到楼上的时候,毛巾已经挺冰的了,温柔地将毛巾敷在了丁琼的额头上,又端好了水,拿着药,叫醒丁琼。细细地将药喂丁琼吃了下去,丁琼并没有清醒,迷迷糊糊的吞了药,又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岩清看着他,小小的脸包裹在被窝里缩成一团,显得格外纤细,也格外可怜。将毛巾拿起,摸了摸他的额头,已经凉了好多,将毛巾翻了个个,又仔细地放到了额头上。
岩清坐在丁琼的床边,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个人总能轻易触动他的心弦,眼前这个人的眉眼都还没长开,还没有脱去少年独有的稚嫩的气质,岩清用手代替了眼睛,顺着丁琼的脸颊一寸一寸的抚摸下来,当摸到嘴唇时便变了味道。
真的好甜,比自己想象的味道还好,那人的嘴里还有淡淡的药香,柔软的嘴唇,尝起来都是那么让人意犹未尽,好想就这么一直吻下去,一直吻下去,不要停。尽管床上的人没有回应,可是自己却感到就这么亲着他,自己的心仿佛都要化成一汪溪水。岩清感觉自己还是不满足,手已经开始不规矩地向少年的内衣里面探去,似乎是感觉到了不舒服,床上的少年发出一声叮咛,岩清顿时觉得自己脑袋里最后一根弦断了,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眼前是自己一直想要得到的人,就在眼前,丝毫反抗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