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二十一章 人生若只如初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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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灵子的~”银时捡起岸边被泡得变形的猫咪玩偶，看着静谧的河面微微疑惑，“Masaka，灵子因为玩水溺水身亡了吗？”话说，灵体也会溺水而亡吗？
“是出来找它的？几年前，你没有保护好她，现在就算留着它还有什么用。”因为莫名出现的天人和难得做到的过去的梦，再也无法入睡的高杉正想在岸边走一走，却意外地遇到了故人。“还是说，你在愧疚吗，银时。没想到心安理得地忘记过去的你，还会愧疚啊。”高杉讽刺地笑了笑，明明松子最开始注视的是和他一样的方向，是什么时候开始，她渐渐改变了自己？银时对于她的影响竟有这么大吗？
银时并没有理会高杉语气中的讥讽，只是，想到当年那只一模一样的猫咪玩偶，想到那年的烈火，想到走上不同道路的人，心中不免有些凄凉。也许就像做了无数次的梦魇一样，自己至始至终都没有保护好身边的人。
“这么说来，那个奇怪的天人应该是你认识的人。”高杉突然想起之前那个奇怪的天人似乎是为了偷那个猫咪玩偶，除了银时和松子还有谁会那么在乎它？不过，他可不是好心才告诉银时那人的下落。
银时抓紧了手中的猫咪玩偶，与高杉相识多年，他似乎能看出高杉“好心”告诉他灵子下落的真正目的。“你，见到她了？”
“呵呵，当时在祭典上你离开时是在和她说话啊。”高杉残虐地笑了，银时越在乎那个人，他越开心，“她太弱了，想要拿走这个玩偶，结果却接不了我一刀。”只要银时越在乎那个人，他把她毁掉，银时便会越痛苦，然后再次变回到当年的白夜叉也说不定。
“她太弱了，想要拿走这个玩偶，结果却接不了我一刀。”高杉的话不断在银时耳边回响，手中的猫咪玩偶无声坠落。失去了，再次从自己的手中失去了，不管是当年的松子，还是现在的灵子。都因为无能的他，彻底离开了。自说自话地说要保护身边的人，结果自己到底保护到谁了？
想要为灵子报仇的银时，却因为对方是曾经的战友，曾经的挚友，而无法抽出洞庭湖。“高杉，你还记得当年我们初次见面的时候吗？”紧握着洞爷湖刀柄的双手微微颤动。
“嗯？”他虽然能猜到银时不会与他动手，却没想到银时会问这样一个问题，这让原本准备好与原本的挚友决斗的高杉感觉事情有些超出自己预期的发展。“你是指，你莫名敌视我的事情吗？”
“你果然忘记了。”银时低垂着的脸隐藏在一片黑暗之中，他一直以为他们那时候已经是伙伴了。“从那时候起，我们的目光就注视着不一样的地方。”
期待着与银时的见面并不应该是这样的结果，高杉圆睁着右眼瞪着眼前曾经的伙伴。“为什么！明明松阳老师和松子被幕府，被天人杀害了！为什么你竟然还可以这样对过去视而不见，活得逍遥自在！”不论如何，他都无法原谅这样的银时！
“松子还没有死！”银时抬起头，绯红的眼睛紧紧盯着高杉，“松子只是没有办法从松阳老师的事情中恢复！”没错，松子只是还没有恢复过来，只要她再次找回原来的道路，再次记起自己的武士道，就能明白松阳老师的心情，就能再次变回原来的松子！
自从见过完全与过去告别的松子，银时便不断用这样的话来安慰自己。他大声地反驳着高杉的话，不仅是为了告诉高杉，更是为了告诉自己。他相信松子，即便是忘记过去一切的松子！
“松子已经死了！”高杉的瞳孔猛然扩散，“现在的松子还是松子吗！眼睁睁地看着这样的松子活在这个没有松阳老师的世界，眼睁睁地看着松子变成现在这副模样。这个毁掉了我最重要之人的世界，这个没有松阳老师和松子的世界，还要它做什么！”那个人不是松子，他，不承认！
银时缓缓拔出木刀，刀尖正对着高杉，语气平缓而坚定。“高杉，今日之后，你我再见便是敌人。”对不起，灵子。
“呵呵呵。”高杉转身走回船上，笑声空荡凄傲。“你说的没错，我们从一开始就注视着不一样的地方。”银时，对过去视而不见，活得逍遥自在的你，拔掉了獠牙的现在的你，是不可能明白我的心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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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坂田银时第一次真正地体会到失去的感觉。
“啊，这些家伙，又不喊我自己跑了。”银时从树上爬下来，若是高杉赢了的话应该会叫醒他炫耀才对，“昨天高杉对松子的第三千四千还是五千次挑战又失败了啊。”接下来就该是他去挑战松子了吧，只要他先赢了松子，高杉就要喊他哥哥了！
“不过高杉还是没有放弃的样子。”桂站在树下，颇为遗憾地看了看树上，“真是的，我还以为是肉球呢，银时不要总是伪装成肉球的样子啊。”
“这棵树上从来就只有我没有肉球……”他又不是自己想睡在树上的，还不是因为你们这些混蛋没有喊他回去睡觉！银时看了看昨晚放置草莓牛奶的地方，微微一愣，“松子，我的草莓牛奶呢？”
“啊，银时，你什么时候到树上的，我怎么不知道？”松子收起刀，每天早上早起练习是松子的习惯。本来她因为自小在自己老爸身边学习的原因，在剑术的技术方面略胜银时和高杉一筹，再加上她现在还能以灵活来回避他们的力量，因此至今未曾落败。如今却愈加吃力起来，男孩子在这方面的确比较有利呢。松子迁怒地瞪了银时一眼。
“真是的。”银时挠了挠杂乱的银发，这么一副要吃掉他的样子是怎么回事啊？“难道昨天哪里又惹到她了？”难道昨天在他睡着之后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松子，银时，假发。”高杉拿着购物单和钱走过来，“老师让我们去山下买些东西。”真不希望银时能打败松子，他还要更加努力才行！
四人按照以往松子和银时、高杉和桂的分组进行采购。
“松子，松子？”银时用手在心神不宁的松子面前挥了挥，“快点买完老师的让买的东西快点回去吧。”今天的松子很不对劲呢，而且他总感觉心里怪怪的，总觉得，很不安。
“啊？嗯，好。”松子看向上山的路，心中的不安愈加明显，“银时，我的东西可能丢在路上了，我先回去找找，你买完和桂还有高杉一起回来吧。”松子作势要接过银时手上的物品。
“什么嘛，明明是想偷懒吧，东西我会捎上去的，你先回去吧。”银时拿过松子手上的购物单，“别忘了今晚的红豆饭，你这个父控。”
“嘛，你还不是师控。”心里焦急的松子没有和银时客气的心思，反正他们之间也不需要客气，“知道了，红豆饭等你回来哦糖尿病高危患者~”今晚少放点糖好了。
快速买完东西的银时，并没有等高杉和桂便朝着山上走去。“再不回去，红豆饭都要变成真红豆糖饭了。”他真的不是因为在意那家伙临走时的表情。
抱着一堆物品心里想着等会儿怎么在松阳面前添油加醋地形容自己有多可怜，求安慰的银时完全没有想到，他看到的竟然会是这样的场景。
沾上血迹的台阶以及燃烧的松下村塾。
那一刻，银时感觉整个世界变了颜色，只剩下那灼热的火焰，那腥红的血液。
“松阳……老师……松子……”怔在原地的银时看着燃烧着的松下村塾喃喃自语。
“松阳老师！松子！”银时大喊着坐起身，茫然地看了看周遭的环境。
清冷的月光，微凉的空气。
银时拿起身边依旧湿淋淋的猫咪玩偶，心底沉重。
他又一次梦见了这一生的噩梦……
是因为，他又一次失去了吗？
那个和松子一模一样的人……
灵子就这样离开了，就像当初她的蓦然出现一样，没有带来什么，也没有留下什么。唯一可以算是她留下的，就只有这个玩偶了吧。
银时微垂着头，阴影下的脸神色不清。“灵子，对不起。一开始是把你当作松子的替身，现在明明知道是谁杀了你却没有帮你报仇。”真正的作为灵子的存在，竟然在失去的时候才想起自己从来没有正视灵子。明明她们是两个人，他早知道的。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人生若只如初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