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之旖旎夜雪》紫魅琉璃

32、第三十二章 羁绊

　　当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渐渐从我身上转移开之后，我缓缓的起身离席。坐在我身旁的浮竹看着我起身离去却没有阻止，以前我在宴会中途离场也是常有的事。我缓缓的走到坐在角落的人身边停顿了一下，身边一直在与邻座之人争夺食物的岩鹫见我来到他们这边忙停手兴奋的与我打招呼，而另一边的石田却对我表露出欲言又止的神色。
　　“石田的师姐，谢谢你请我们来吃饭。”坐在我所站之处对面位置上的、有着橘色长发的人类女孩微笑着向我打着招呼，“叫我夜雪就好。”说完我也不再停留转身继续向前走去，离开了这件喧闹的房间。
　　坐在这件酒楼的屋顶上，我抬头仰望着这满天的星辰，尸魂界的夜空还是一如既往的清透，不像现世因为技术的进步连星辰都变得模糊了。我伸手按在了身边的砖瓦上，一股力量缓缓的流进体内，在这个满是灵子构成的尸魂界真的好舒服，真是久违了的感觉。
　　“夜雪姐。”一人缓缓的走到我身边坐下，我微侧过头看向身侧之人。曾经也是这样，只要我中途离席她便会随后而至，一直一直的粘在我的身边。“空鹤，你有话对我吗？”感受着从她身上传出的气息的波动我好似又回到从前一般的开口向她询问。
　　“夜雪姐，这几年你都去了哪里，大家都在等你，为什么不回来？”她慢慢地靠到我的怀中，“大哥，大哥一直都在等你，如果那个时候夜雪姐在的话大哥也许就不会——不会死了。”
　　她颤抖的双肩让我明白现在的她正在哭泣，以前也是这样一向爽朗的她只在我的面前哭泣，没想到这么多年了她这习惯还是没有改变。我伸手轻抚着她的发丝，“海燕的事十四郎已经告诉我了，他是为了救自己的妻子才牺牲的，就算我在也改变不了什么。”
　　“夜雪姐怎么能这么说，你明明——明明知道的，大哥对你的感情。”第一次，这是空鹤第一次对我发火，她平时虽然表现的如男孩子一般的爽朗大气，但是对我却一直小心翼翼，仿佛将她所有的温柔都倾注在我的身上，所以她如现在般抓着我的领子大声的咆哮还真是第一次见。
　　我轻轻的拂开空鹤的手，若是其他人的话我会毫不犹豫的解决他们，但是如果是她的话这一次我可以原谅。微微转身被向她，“每个人都应该为自己做出的选择负责，既然他当初做出了选择那么我也只能尊重他了。”
　　“大哥只是不想他心中重视的队长——浮竹十四郎伤心难过才会一直隐忍着没有说出自己的感情。”空鹤低喃着捅破了我们一直心知肚明却没有道破几十年前那一次抉择的背后的思量。
　　“那一次我给了他们选择权，因为那是他们的权利。他们做出选择但是最后的决定权还是在我手上，他可以为了浮竹十四郎无私的奉献，只是他忘了，我并不是他可以控制的，只要他退出我就会按照他的意愿走下去吗？为了浮竹十四郎不伤心难过吗？或许正是他这么做了才是让浮竹十四郎陷入更为痛苦的境地之中。”我平静无波的说着，其实说到底这一切痛苦的根源都源于我，只是这也是他们选择，谁让他们管不住自己的心呢！
　　“大哥的选择会让浮竹陷入更加痛苦的境地之中！”空鹤对我所说的话表示怀疑，我缓缓的转过身，紫色的双眸中透着蛊惑的光芒，“你不是看到了吗？我现在是人类，在现世有我的家人，还有我从小就定下婚约的未婚夫，我会与一般人类一样在现世与他结婚。”
　　“与现世的婚约者结婚！那浮竹怎么办？他那么的爱你，自你不留只字片语的离开他可一直一直的等着你回来。”她不可置信的看着我，宛如再看一个完全陌生的人一般，我全然不在意的迎上她那近似失望的眼神，“空鹤，你应该清楚的，我做事向来随心所欲从不被世俗所束缚。”
　　“浮竹如果能一直保持着他现在的心境那么我们的关系便不会有所改变，无论我的身边站着怎样的人，他依旧是第一个站在我身边、第一个左右我思绪的人。”右手轻轻抬起，不知从何处飘来一阵樱花瓣围着我的右手飞舞着，“已经有多少人妄图以爱之名将我困住，但是却不知到最后被困住的只是他们自己而已。”话语刚落我将手中凝聚而成的粉红箭矢投掷而出将一片刚从树上掉落的叶子死死的定在了树杆上。
　　“是这样吗？”她缓缓的坐在屋顶上，双手叠于膝上，将脸埋与双臂之中“我早该知道的，在见到夜雪姐的第一眼我便知道你是不会被束缚的人，对什么都漠不关心，宛如看破了一切。浮竹身为护廷十三番队的队长，但是因为身体的原因多半的队务都由手下的席官代为处理所以比较空闲，那次新年的聚会上你们相识，然后常常一起喝茶，一直讨厌别人打扰却也同意他静静的坐在一旁。”
　　听着她如低喃一般的讲诉着我们曾经一同生活的事迹我也不禁慢慢的回想起来，“大哥将这些都看在眼里，他以为浮竹是最适合你的人，一定能让你展露笑颜。其实夜雪姐只是不喜欢一个人而已，因为早已习惯了一个人‘疏离’成了你的保护色，我们志波一族向来做不到心思细腻，但是第一次看见你就莫名的在意你的看法以至于不敢太靠近你，只有浮竹看清了你的孤寂，所以才会允许他陪在你的身边。”
　　“夜雪姐。”她缓缓的抬起头看向我，“如果大哥能听到你的这番话的话一定会很开心的，他是那么的想要陪在你的身边。”
　　“或许他知道了还不如就抱着最初相遇时那一抹心情化为灵子好了。”我缓缓的抬手理了理被风吹至眼前凌乱的长发，随后走到他的身边将她揽入怀中，“虽然晚了点，但是——很抱歉，在你最无助的时候我不在你身边。”对于我此时的举动她愣了一下，“夜——夜雪姐！”再一次的她在我怀中宣泄着她压抑了多年的悲伤。
　　时间缓缓的流逝，聚会也逐渐的落幕，一个个醉得东倒西歪的人相互扶持的走了出来，也许是因为突然发现自己被信任的同伴背叛了，所以接着这一次名义上的庆祝会好好的发泄了一下，以至于一个个都表现的如此失态。
　　“夜雪。”浮竹做好善后的事后走到我的面前，空鹤早在感觉到有人靠近之时便从我的怀中退离，她这别扭的性子还是一直没变。我缓缓的抬头看向来人，“大家都喝醉了，我便让大家散了各自回队舍了。”
　　“恩。”我只是随意的点点头，这些事他本无需和我说，“桧佐木副队长的话，刚好酒楼里还有几个没有离开的九番队的队员就让他们将他送回番队了，你可以放心。”他随后又细心的向我说了我的副队长的情况。
　　“今晚我陪空鹤回去，这个给你。”我把一个水晶瓶子扔给他，瓶内装着粉色的液体，“如果又咳嗽了就喝了，你的身体该好好调养了，比我离开前可差了不只一点。”说到他的身体我不禁皱了皱眉，他的身体没有彻底根治的方法，也只有这样慢慢的调养了。
　　“可以了，浮竹你要这样磨磨蹭蹭的到什么时候？”一直站在一边的空鹤猛地插腰吼道，“夜雪姐怎么说也是我姐，以前也都是和我们一起住的，今天和我回家住又有什么不可以。”空鹤不爽的的说着，大有眼前的人再多说一句就要动手的征兆。
　　“回去了。”说完我向前走了几步，从酒楼的屋顶上跃下，一旁还站着等待空鹤的岩鹫以及此次闯入尸魂界的一众旅祸们。“走了。”不再多说什么我沿着记忆中的路线缓缓的向我曾住过的地方走去，虽说很久没有回来这里了，但我知道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空鹤是不会搬家的。
　　一群人终是在酒足饭饱后缓缓的逛回了志波家，我的房间还是保持着原来的样子，只是有些人却已经回不来了。缓缓的走到我房中的梳妆台前，右手轻轻的执起眼前紫色的水晶梳子，这是海燕在他生前送我的，如果他还活着真的会为这样的我而高兴吗？呵！什么时候我会在意别人的感受了，在现世和人类生活久了，还真是染上了人类多愁善感的恶习了。
　　“师姐，我有话想和你说。”石田雨龙在我房门口轻声的说着，他在聚会的酒楼里就明显表现的异常，刚才也是一直在我房门前徘徊，不过对于他找我想要说的话我心中已经十分清楚。
　　我轻轻地放下手中的水晶梳子，“进来吧。”话语刚落，房门被缓缓的打开，一脸郁色的石田雨龙缓缓的走了进来，“有什么话就说吧，不是忍了很久了吗？”我拉开身旁的椅子坐下，右手搭在梳妆台上，将头轻轻的枕在手臂上一副悠闲而慵懒的样子。
　　“师姐，为什么——为什么要接受尸魂界护廷十三番队的队长一职，你知道的灭却师与死神的恩怨，师傅也是因为——”他一开口便直入主题，向我质问为什么要接受瀞灵廷任命的十三番队队长一职，一开始在听到这个决定时他一定很震惊吧！
　　“雨龙，你知道的老头早就不恨死神了，而且老头的死也不能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死神的身上，这一切你自己非常的清楚。”我直接点明了他不想承认的事实，“我会答应接受九番队队长一职是因为我本就在尸魂界生活过，与人类相比的话我更加的接近死神。”
　　“我的力量太过特殊，对于尸魂界而言如果我加入蓝染的一方的话就太过危险，但是在收为己用和消灭之间瀞灵廷还是选择用我与尸魂界之间的羁绊来牵制我。”左手轻抚上眼前的梳子，微微垂眸，“反正我也是要回现世的，瀞灵廷十三番队队长一职只是挂名而已，为了让尸魂界的上位者安心，为了不那么麻烦，队长什么的都无所谓啦！”
　　“师姐你从不是会屈服的人，你的体内压抑着强大的灵力，如果放任不管任其不断的压缩成长，一旦爆发的话会对全人类产生难以预计的影响，所以师父才会将你带回来指点你如何控制自己的灵力。”他看着我呢喃的说着，眼神微微的放空好似陷入了回忆，“没有人可以用任何理由和条件来约束你，在我的心中你就是这样的人，从师父第一次带着你到修行的地方我就是这么认为的。”
　　“恩，我是讨厌束缚，但是同样的我也讨厌麻烦。如果不是你莫名其妙的跑到尸魂界来的话我也不会被卷入尸魂界的内乱中，从一个局外看戏的人变成了深陷局中的人。”我缓缓的坐正，将自己变成局中人确实在我的意料之外，不过就算是身在局中我也不是会被动接受的主。
　　“对——对不起。”石田微微的侧开眸，被我一说他也意识到了是他将我引入尸魂界，我才会被迫当上护廷十三番队的队长。“不过算了，山本总队长也算是识相没有选择抹除我的存在，不过是个挂名队长，我就接受了。”一如既往的不在意，瀞灵廷愿意用众多的好处只换取我在瀞灵廷挂个名我又何乐而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