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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尘埃落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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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春芳虽怒道:“陈婧仪,看你做的好事。裕儿才刚走,你就做出这种不知羞耻的事情来。”她话说的直白而言之凿凿。
这话让随她同来的一众仆役们不由得想入非非,皆脸色不善甚至带着点戏谑的看着陈婧仪。心道原来少夫人是这般耐不住寂寞的女人们,这样想着便有更多目光扫向张仲他们,都想看看是什么样的男子,能让少夫人这么急不可耐。
显然他们失望了,张仲虽清秀但偏显瘦弱,远不及晋裕那般长相鬼斧神功却又充满摄人心魄的男性魅力,纷纷叹道:少夫人太没有眼光了吧。
陈婧仪本就心思敏感,最擅于捕捉人脸上的细微表情,这会刘春芳据傲的看着陈婧仪,那胜卷在握的得意在她脸上尤为明显。
这样的表情让陈婧仪觉得恶心难受,看这刘春芳那张脸也显得丑陋不堪。为什么有些人不害人就会浑身难受。虽然晋裕不在,可我陈婧仪也并非任人欺辱的傻公。
陈婧仪笑道:“婆婆你说话可要当心不可信口胡说毁人名誉之事可要比你想像的严重的多小心祸从口出。”说这话时陈婧仪一直紧紧盯着刘春芳似乎要把她看出了窟窿来,刘春芳微微晃了一下身子。
陈婧仪看向被人紧紧捂住口鼻的张仲说道:“张仲还不说说你为何在这。”
仆人们被陈婧仪这般大气毫不做作十分坦然的态度镇住了,张仲在陈婧仪问话的时候趁机挣脱出来跪在地上叫了一句:“小姐,张仲终于找到你了。”后指着红姑身后的一个中年男人说道:“是这位先生带我进府来的。”
刘春芳听到张仲的话脸色变的极不好看,狠狠的瞪了那中年男子一眼,这狗奴才去哪里找的人竟然会临阵倒戈。这不是存心要自己难堪吗。
刘春芳本想找一个外地的又没有什么亲人的人来污蔑陈婧仪这样既可以解决了陈婧仪这个碍眼的又可一并将男男子除去简直是神不知鬼不觉,只是没想到这狗奴才找的竟然是陈婧仪认识的人被这蠢材坏了自己的大计。
那中年男子是晋府一个外事管事,一直在就刘春芳脚下当差名叫刘能。被刘春芳这么一瞪被吓的缩了缩脖子,对着张仲喊到:“你少在那胡说八道。”
陈婧仪顺势看了他一眼他便禁闭嘴巴不说话了,陈婧仪方继续说道:“这是从小与我一同长大的人他虽认我为主却也情同兄妹,这点婆婆你大可像我舅舅求证。”说到邹冀刘春芳眼睛转了几转今日明显没有可靠证据证明陈婧仪不知检点她若是闹大了邹冀再掺和就来这可就大大的不妙了。
“至于他为什么会在附近,婆婆你不是更加清楚吗。”陈婧仪在刘春芳耳边轻轻说道。
刘春芳知道今天是她百密一疏了怕是讨不了好了,只是那香包明明有迷幻的效果为何陈婧仪这般清醒还十分有天理的与她对峙,难道那小丫鬟没放药或是她偷偷告诉了陈婧仪。
刘春芳不想在做纠缠遂说道:“婧仪你既然无事那就早早睡去吧。以后莫要再在院中留有男仆以免遭人误会就不好了。”
陈婧仪叫住准备走人的刘春芳说道:“婆婆请慢走,今日偶得一香包绣功了得挂在帐内有安神之效送给婆婆可好。”
陈婧仪从一木盒中拿出的正是那挂在她床头的香包。早在不久之前陈婧仪发现这香包散发的香味似曾在哪里闻过,有些熟悉。
忽得想起晋裕叫她辩识药草的时候她曾对晋裕说过:“这是什么药草味道有些特别。”晋裕从她手中拿走那药草道:“这可不能多闻,闻多了容易产生幻觉。这可是西域的曼陀罗花。”
这香味里夹杂的不正是曼陀罗花的香味吗?是什么人有什么目的呢。不过现在陈婧仪知道是什么人要害她了。
晋裕啊晋裕你可真是我命中的贵人啊,该说你神机妙算还是说你未卜先知,不管怎样你又救了我一次啊。
若她真的被这香味迷惑今日之事她怕是只能任人摆布了。
刘春芳看到这香包冷笑道:“婧仪有心了,只是我夜夜安枕无忧怕是用不着这东西了。”
陈婧仪重又将那香包放回盒中锁好,也笑道:“这到是婆婆你不做亏心事又不怕半夜鬼敲门自然睡的香甜。再加上公公那么疼爱您,可从我的首饰店中取了不少饰品说是送给婆婆你呢,您当然夜夜无忧了,只是怎么没见您戴过啊。”
虽知陈婧仪有意激她就春芳还是忍不住怒气道:“你说什么,晋元从你店中取了许多饰品。”
陈婧仪一脸惊奇:“是啊,怎么您不知道吗?我还以为公公是送您呢。”
刘春芳忍住一肚子委屈和怒气,好你个晋元跟了你大半辈子也没见你送我一件称心的首饰对那狐狸精你倒真是伤心了。
本是来捉奸看陈婧仪笑话的没想到竟成了看自己笑话,刘春芳对着一群低头做鸵鸟状的丫鬟仆从们喊道:“都聚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回去睡觉。”
一时间众人做鸟兽散去,陈婧仪门前终于清静了。
只剩下了张仲及一直默默观看完全场的晋德,还有这院中的一干仆侍们。
陈婧仪还未发言,窥月便跪在了地上。早在陈婧仪要将那香包送予刘春芳的时候她便知那香包有问题了。
“窥月我想听你的解释。”陈婧仪看着跪在地上的窥月淡淡说道。
今日伺侯陈婧仪入寝的只有窥月一人,能将香包挂在陈婧仪睡帐上的人一目了然。对窥月来说陈婧仪没有不问青红皂白的发落了她肯听她解释已经是对她天大的仁慈了怎么还敢有羋点隐瞒随即说道:“这香包是从……”话还未说话就有一黑影从她身后冲出直直扑向陈婧仪。
那人速度太快又是趁人不备之时,众人眼着她朝陈婧仪扑去,却来不及反应。就在她快要接近陈婧仪时,有一男子从天而降,挡在陈婧仪前面,拦下了袭击者。
窥月盈月等反应过来之时,皆是被吓了一声冷汗,口中忙喊道:“桃红姐姐你是疯了吗?”陈婧仪看着面前这个眼睛带着绝望扑向她的女人,那眼神她极其熟悉,上一世得知林佑堂跌落悬崖的时候,她也这样想要带着绝望的跳下去。
“你不该这么做。”陈婧仪终是吐出这样一句话来。
桃红听到这话反笑道:“我怎么不该这样做,你的命是命,五哥的命就不是命,她就该那么不明不白的死去吗?”她的喊声带着一股歇斯底里的咆哮。
“香包是我做的。”桃红冷静下来说道。她在表明一种态度:事是我干的,要杀要刮随你。
“五哥?”陈婧仪对于这个五哥有些疑惑,盈月赶紧解释道:“五哥就是您赐名为掣的男子。”
桃红见陈婧仪连五哥是谁都不知道,心痛之余对着面前的男人喊道:“是你杀了他。”
陈婧仪看了看及时出现拦下桃红的仓杰,桃红一定搞错了,绝不是仓杰干的,那日仓杰一直呆在屋内,她看到了,就压下心底的疑惑对桃红说道:“你爱他。”陈婧仪问这话时,用的却是一种肯定的语气,像是早已确定,只不过是在陈述事实而已。
“是。”
陈婧仪听到意料之中的答案,闭上了眼睛说道:“你出府吧,走的越远越好。”
陈婧仪这话说完,桃红愣了,窥月盈月等深呼一口气,可这口气还未吐出就见拦下桃红的那人手起刀落,鲜血从桃红脖颈处喷涌而出。
桃红就那么在陈婧仪面前直直倒下,眼中带着惊讶和不甘。
陈婧仪大吼:“仓杰你干什么,我不是说要放了她吗?”
“保护你的安全是我的任务。”穿了一身黑色夜衣的男人声音清冽没有一丝波动起伏。
这样没有丝毫温度的话,让陈婧仪一愣这有点不像是平日的仓杰啊。
“你……”
“属下仓鹰。”
陈婧仪看了又看怎么和仓杰长的一模一样,“仓杰是……”
“我弟弟。”
陈婧仪想这人太讨厌了,每次都能猜对自己在想什么都会抢答了。晋裕身边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电掣……”
“是我杀的”。
又抢答,这人太讨厌了。
陈婧仪看着这个清冷的男子这样的话一切都说的过去了,桃红也没有说错确是他杀了他们,只是
桃红并没有随我去紫川她怎么会知道是谁杀了电掣二人呢,是谁告诉她的。
这又将是一个不眠之夜。
……
“郡主,桃红死了。”
“陈婧仪没事吧?”
“没有”
“我就知道没有那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