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洞不缝成黑洞》眉毛笑弯弯

8、脑洞五：架空古言

　　背景：平行时空，类似南北朝，大江分隔南北。北方游牧、少数民族统治，小国林立，战乱频繁；其中最强大的一个游牧民族政权——赵，时常南侵。南方汉族为主，以江南、川蜀为中心形成两个政权，各自认为承接前代统一王朝的皇统道统。南方世家勋贵、地方豪族势力强悍，朝廷用人基本走九品中正制的路子。

　　普通公司小职员、家庭小主妇的女主，穿成了江南某侨姓世家长媳。
　　女主的原身出自吴姓世家，文才出色，美貌聪慧；嫁人后温良孝敬，贤惠大度，生了一子一女，很得公婆疼爱、家人敬重。但是，女主的丈夫即世家长男是个有文采却无多少实干、而且好色放荡之人，不敬妻子，宠爱妾室，为了逗心爱的小妾开心，经常将女主的独子抱到小妾屋里玩耍（小妾希望以此沾染人气、自己好生下儿子）。女主的原身无法禁止，又撞见丈夫和小妾当着已经六七岁大的儿子面行不堪之事，一下子气冲上头，竟然没能缓过来——女主就在此刻穿越过来。
　　女主本来只是普通人家的姑娘，自己家庭幸福，婚姻也很如意，就是一直没有孩子这点遗憾。女主穿越前正好是去医院做检查，救了一个不慎在楼梯台阶跌倒的孕妇，结果穿了过来。女主接收了原身的记忆以及对丈夫的怨愤，利用“病倒”梳理记忆、掌握内外大致情形。女主非常郁闷地发现这个时代并非自己熟悉的历史。

　　女主所在的江南国家，当朝掌权的主要是侨姓世族，其首领多爱好清谈，官员或腐败或无能或自保。皇帝在政事方面毫无建树，在后宫里也非常昏庸，既不敬吴姓世族出身的皇后、也不理侨姓世族出身的贵妃，独宠奴隶女子，封为妃子，抱养了良家出身的后宫美人的皇子充做宠妃的儿子，甚至打算立为储君。这些行为引起了朝臣的强烈不满，各种反弹。另一方面，上行下效，像是女主丈夫这样的，则找到了对小妾肆意宠爱纵容的理由。
　　整个朝廷的支柱在于有一位镇国将军，军事才能卓越，守住了国门社稷。这位将军出身吴地平民，因为贫困，做过吴姓世族的家仆，后被某侨姓世族的主事人看中，要去做了幕僚，得到机会跟随上了战场，凭军功一路提拔，最后娶了该侨姓世族的女儿。但是因为世族的争权夺利，将军也经常被各种打压和掣肘，甚至被诬陷了罪名，从镇守的前方防线被调开，进行隔离审查。
　　因为朝廷的昏招，调开守卫大将，外敌发现了机会，趁机兴兵南下，一路势如破竹。皇帝和侨姓世家等大惊之下，决定离京“西狩”，从江南逃往湘楚。很多世家大族也跟着逃难。女主的老公带着儿子、小妾甚至一房外室逃难，女主被留下来照顾病重难行的公婆，女主还有一个小女儿也留在身边。

　　女主穿过来的时间太短，大概只有一个月，还来不及要回儿子，更没有提防丈夫会来这一手，只好咬着牙，先照顾公婆把家里看好，然后再考虑到各种天灾人祸，给自家做好各种储备。因为内外同时大乱，女主“重病尚未痊愈”，再加上丈夫这边的几次打击，所以就算有些失常，举止与以往不同，家里人也没有觉得意外或不能接受。
　　因为逃难不可能带上全部家当，而且公婆都在，女主家里的大部分东西都留了下来。女主振作精神，一边照顾公婆、女儿，一边按照管理企业的方式组织人手，打听消息、囤积物资、预备武器、训练家仆、联络亲友。听说公婆的亲戚有没来及走成的，也接过来一起；邻居有求助的，也尽量帮助。
　　经过两个多月的准备，敌军终于攻城。女主一家和相邻几家连缀在一起的世家借助建筑优势进行抵抗。对峙七天后，其他几家留下来的男人基本战死了，女主亲身上阵。异族敌酋听说了这边的顽抗，很是惊叹，亲自过来说降。
　　女主怕得要死，但是为了女儿和一家子人，还是鼓足勇气跟敌酋对上。最终敌酋和女主达成协议，各退一步，敌酋不对女主这一方的几家人动手，前提是女主一方不主动招惹敌方，承诺不出门、不挑事、不发表抗议言论、不联络煽动反抗。此外，女主还要让出一半的房子给敌军居住办公。
　　女主知道最后一条的根本目的就是为了“方便监管”，但是战争状态下能活命就好了，所以女主一口答应。双方就这样暂时维持和平状态。

　　敌军占据都城大概一年的时间，这期间女主和相邻几家构成城中的特殊区域，只有在这一小片地方汉人可以稍微走动而不受骚扰、检查。女主努力维持家中正常生活，并且尽力照顾身边所有人。在达成和平之后，女主和几家邻居一齐设法，悄悄找到了城中遗存的世家、朝臣的遗孤遗属，把他们改名换姓，藏在“汉人区”。
　　女主阻止了好几个“宁死不屈”，呵斥他们，告诉说天底下再没有比死更简单和愚蠢的应对方法了。在女主的努力说服下，有部分人假意投降外敌，设法探查消息；也有放弃拼死，但关在静室不与外人接触的。——这些让敌酋挺满意，觉得女主能够说服其他世家汉人不闹腾，对女主更加客气了。同时，敌酋手下有个副将，当初被女主的冷静大度震住，后来越来越爱慕女主，给女主很多便利，又为了让女主对丈夫死心，私心地透露了很多消息给女主。
　　如此坚持了一年多，朝廷终于有了动作，当初被调开的镇国将军也组织了军队打回来，一点点收复失地了。
　　敌军情势越来越不好，准备要退兵。敌酋决定把女主以及这些世家留下来的人都杀掉。敌酋的副将知道了这个情况，提前透出了信息，想帮女主逃走。
　　女主当然不跑，招呼了世家组织人手一齐反攻，配合外面收复失地的朝廷军队，里应外合，把敌军打得大溃。

　　失地光复，出逃的皇室和朝廷众臣也都陆续返回。江南都城里主要是镇国将军一派的势力，为皇室和朝廷的回归做准备。
　　之前女主帮助的人家中，正好有镇国将军的岳家和连襟家，此时也纷纷得到启用。女主因为一年多相互扶持的“友谊”，给出了一些常规的想法讨论，包括安抚流民、疏浚河道、修建道路、以工代赈等等，而对于镇国将军一派急于清算田土之类，进行了劝阻和谏议。这些自然引起了镇国将军的重视。于是在本来的感激和感谢之外，镇国将军想到了联姻，为自己的次子求娶女主的女儿。
　　镇国将军的次子这时十一岁，少年老成，文武兼资，已经跟着父亲上战场，还立了切实的军功；虽然上头有个十九岁的兄长，不是第一继承人，但论个人条件是非常出色的女婿人选。从这里可以看出，镇国将军一家都是很诚心感谢女主的。
　　但是，女主的女儿才虚七岁，实际六岁，女主根本都没考虑过女儿嫁人的问题；而且女儿和将军次子年龄差了五六岁，会导致代沟，所以女主下意识想推延，找了个借口：丈夫还没有回来，虽然公婆在，女儿的婚事自己也不可以擅自做主。
　　女主的婉拒没有让将军一家生气，反而认为女主相当知礼守礼。毕竟将军岳家和连襟家跟女主相处一年多，对女主家情况很了解，女主能保护家人、守住家业，还能继续“尊重”丈夫，可见贤淑知礼，更确定女主教出的女儿会很出色，一定会是好婚姻。于是将军家动用资源，寻找并帮助女主的丈夫尽快回来。
　　女主的丈夫虽然有才名，但实际很无能，逃难路上遇到各种问题，随身财物损失了绝大部分，为了度过难关，把妾和外室或卖掉或扔下。如果不是将军这边的人及时找到，连女主的儿子都差点被起了坏心的刁仆拐走卖掉。女主丈夫也吃了不少苦头，外表看着还好，但身体已经落下了病根。回来后，因为朝廷嘉奖女主，顺便嘉奖了女主的丈夫，于是得了官职（散官，光有级别能领俸禄不用干实事的）。
　　女主的丈夫并不满意自己的官职，听到镇国将军那边的联姻意向，立刻就凑上去说定了，想借此想弄实职实权的官来做。被女主劝说几句后，反而恨她不跟自己同心，又听信小人谗言，觉得自己不在家的一年多里女主跟外男大量接触、抛头露面，指不定早有外心。于是各种排挤女主，给女主难堪，又以子嗣为理由，大肆收拢婢女妾室。几下一闹，两三年时间身子就彻底坏掉，病得没法起身。
　　女主一直专心教育女儿，照顾公婆。公婆经过那一年多时间，对女主还是很信赖倚重的；虽说儿子回来后态度有偏移，但儿子的做法不仅让女主也让亲生父母寒心，慢慢地心摆正了，然后再次偏向了女主。女主等丈夫病倒了，才收拾掉那些妾室，又安排家人给丈夫“最好的照顾”，一直拖到女儿十二岁，女主的丈夫才终于油枯灯尽，一命呜呼。女主以“父丧”理由，成功地多留女儿在家三年。

　　女主不希望女儿像普通女孩那样十三岁就成婚，太早了，对身体很不好，也不利于生儿育女。另外，女主也需要时间教女儿更多的事情，以及帮女儿多积攒准备嫁妆。
　　女主的儿子，被当年丈夫小妾教得有点歪，不过逃难路上吃了很多苦头，心理上受了惊吓，不过道理方面倒是明白过来。等回家后，有女主认真照顾，安排学业、延请名师，再看到父亲苛待母亲的种种，更加明白母亲的好处，明白父亲的无情和无能。等到女主丈夫过世，他也能帮助女主料理家计，外面交际应酬。
　　等到守孝期满，女主风风光光嫁了女儿，儿子也得到了散官领份小钱，并且在文学历史方面显露出兴趣和天赋。

　　眼看日子又要平淡，女主的亲家也就是镇国将军决定起兵夺权。因为皇帝在当年逃难时候凡事只顾着宠妃，路上先后丢下了病重的贵妃和其他地位较低的妃嫔，贵妃病逝在路上。皇后在流亡途中也受了很多委屈，一直忍到将军率领军队收复失地，在皇室朝廷正式返回京师前一天，皇后杀掉了宠妃。皇帝因此恨透皇后，回京后几次试图废后，跟皇后大发脾气的时候，用镇纸砸中劝架的公主的头，公主不幸重伤丧命。公主是皇后唯一的女儿，嫁给侨姓世家，当时还怀有身孕。公主一死，皇后出身的吴姓世族、贵妃出身的侨姓世族两派都对皇帝彻底失望。而早有准备、跟两派世家大族都有联姻的镇国将军趁机起事，改朝换代。
　　镇国将军最终登基称帝。封长子为晋王，次子为吴王。女主的女儿成了吴王妃。又因为晋王病弱且没有子女，女主的女婿吴王成为实际上最有可能的继承人。

　　女主这下水涨船高。作为王妃的生母、皇帝敬重的贵夫人，得到了更多的封赏，也有了更多做事情的自由。女主这时才能够安心琢磨一下纺织机啊、农具改进啊、玻璃镜子啊之类穿越者常规折腾的东西。另外，因为女主提倡女性教育，作为朝廷旌表的贵夫人代表，举办女学，教授历史、诗文、算术、音乐、常识（天文地理农业）等内容。
　　女主这些举动，得到了不少支持，主要来自自己的女婿的吴王。吴王看出这些东西的深层价值，也借此积攒财富、拓展人脉。吴王对岳母也就是女主非常尊敬，特别乐意跟妻子一起，陪女主闲扯。女主无意间将科举、租庸调、军队三三制、政委制等等内容透给了吴王，吴王根据女主的一言半语，和幕僚谋臣们一起摸索，又在女主“必须搞试验田反复测验”的农事操作经验下，有策略地一点点试验推行。
　　在女主七十岁的时候，继承皇位的吴王实现了南北统一，女主的女儿为皇后。女主因为本身的德行、才识、农业手工业发明和女学事业在历史上留下美名，得到无数赞誉。

　　（蛇足狗尾）
　　女主再一次醒过来，发现自己在医院，度过了四十八小时危险期，醒了过来。女主救的孕妇平安生产，生下的儿子认了女主做干妈。女主自己也顺利有了孩子，生下来跟梦中那一世的女儿长得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