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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只要998,侦探打包送到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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鞋子被动过了。
门张开的角度不太一样。
当John推开门的时候,他全身的肌肉坚定地绷紧,而内心的某个角落正在全心全意地期待着一位不速之客。噢,那最好是足够的有趣,让他可以活动活动——
“So,”客厅的沙发传来一个少年漫不经心的声音,年轻、青涩,带着上流社会特有的矜持语调,那位不请自来的客人正从蜷缩在沙发上的姿势舒展开来,“考虑到主人的喜好,也许我该说……欢迎回来,Dr. John Watson?”
John被那四个字一击即中。
他的幻想应该并不是那么好猜中的,对不对?John对此的好奇远远超过了他被揭露隐私的不悦,他不自觉地赞叹出声:“How……我是说,你怎么知道这个?”他绷紧的肌肉松弛下来。他知道自己不该这样,人们对待一个不速之客通常都不这样——站在他的攻击范围内,和他谈话,放松地欣赏他。但你实在很难将这样一个人评估为“有危险性的”。
Well,这是个漂亮的孩子。他很白,大约15、6岁,或者还要更年轻些,颧骨略微有些高,但打下的阴影漂亮地衬托出了他的眼睛和鼻梁。唔,他站起来了,大约和John一样高——不过他也许还能再长点儿。骨骼是纤长而匀称的,带着一个少年特有的张力,而他的眼睛——天哪——他的眼睛漂亮得像是那些水里剔透的玻璃球儿,映着光线的时候带点儿介于烟灰色和烟绿色之间的颜色。John默默地评估着:他看起来就像个从公学里逃学出来的被宠坏了的大少爷。
“噢那只是简单的推理。”男孩撇撇嘴,他年少老成的语气让John既想笑又觉得荒谬,同时这也异常可爱。少年背着手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别管那个了。以后我不介意详细向你解释,以及我得提醒你现在所猜测的我在这里的原因完全的错误——不过现在你能否先回答,John Watson先生,你会不会收留我一段时间?我不会让你无聊的,我保证。”
John张大了嘴,顿时感觉整个世界都在向他尖叫着“不给糖就捣乱!”
这太过于童话了,考虑到John是个没什么可取之处的中年退伍军医而不是什么等待着王子来带走的兔子姑娘——下班之后一个看起来就出身贵族家庭的漂亮男孩儿套着他明显太过于合身的漂亮公学服装蜷在你破旧的沙发上是多么大的视觉冲击,而他正在试图把自己塞给你并十分确定自己不会遭到拒绝。
“别那副表情,John。”他换了一只脚支撑自己,全然不觉自己已经直呼了房间主人的名字,他有点不耐烦地指出,“你半开的门正表明着你的态度而你地面超出三种不同的小孩毛发只能是邻居的孩子造成的,考虑到你的房间没有任何孩童用品而你显然不是个虐婴杀人狂。所以你喜欢孩子并且正热烈地期待一个陌生人的到来。别欺骗自己被我的打扮吓着了——不,别否认,你的视线黏在上面已经太久了我都能从上面读出台词来——至于我是从哪来的或者会带来什么不测的结果那正是你所喜欢的部分。我还没成年,而且绝不无聊,而且我可能会在这儿呆上好一阵子——基于以上条件,我正是你所欢迎的那种人,所以快说你同意了然后给我杯茶,谢谢。”他迟来地发现了自己颐指气使的语气,利用那两个单词为他的态度巧妙地做了个转折。
“God yes。”John发现自己没有办法拒绝这个诱惑。他感到一阵愉悦从脑中尖锐地穿过,这真是一天之中发生的最好的事情。
“Sherlock Holmes,哈罗公学2年,如果你需要知道的话。”
“不?”John不回头地做出一个简短的否定,“我想我更乐意问你现在想要吃点什么,虽然我不认为这里会有任何合你胃口的东西。”他随口答道,走去厨房检查他的单身汉粮食储备。他摸出一个罐头,想了想,“对了,你开口就叫了我的名字,那是怎么回事?”
“这个房间里到处都是证据。”sherlock只是耸耸肩,指了指他的电脑,“更不要说开机第一个画面就是你的博客。”
“你动了我的电脑?”John发现自己完全不感到惊奇。
“没错。”Sherlock比他更理所当然。
——他现在就坐在John Watson的房子里,John既然毫无困难地就接受了这一点以及他这个人,那当然再开个电脑也不会改变什么。
John为他花三个小时收拾出了一张勉强可以睡人的床,他不得不用多余的一床被子充当床垫而Sherlock欣然接受了。虽然他宣称自己不困,但在用John家漏水的花洒洗过热水澡后,他还是在十分钟内就立刻睡着了。
谁也不能强行对抗青春期身体发育的需求,这孩子需要睡眠,这确凿无疑。
John蹲在他床边——也许那勉强可以称之为床——看着这闯进来的小生物。他失笑地揉了揉Sherlock毛茸茸的脑袋,一种奇妙的感受开始在心里升腾:他现在不是一个人了,有人依赖着他,需要他,和他在一起。有一个活着的小东西住在他的公寓里并且对他说了“欢迎回来”,而这在半天前还是不可想象的事情。这让他感觉——怎么说呢——有个不错的活着的理由了。这让一切都变得更好。
他打量着Sherlock,尝试着找出他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叛逆?是个好理由。被监视?也许会导致临时避难的产生。单纯的走失?但他可以回到公学。
一个念头突兀地出现在他的脑海里——被害者。
出于某种无法说出口的理由,有些被害人无法向家里求助,他们躲避某些人,但只能向陌生人寻求援手。而Sherlock太过聪明而醒目,他需要一个像John这样不起眼的人作为掩饰,他需要尽可能地不被察觉。如果是那样,John必须确保这少年是安全的。
医生的职业习惯驱使着他轻轻地卷起Sherlock的袖子,撩起他的衬衫、将他翻过来好察看他的身上并没有什么没处理好的伤口或痕迹——他没有找到。John松了一口气。少年睡得很熟,全然的放松和依赖,即使被翻动也没有醒来。John看了一会他奶油色的皮肤,察觉到自己在发呆,然后他尽可能小心地拉上被子,退回到自己房间。他会找时间问问的,但不是现在。
他将那把勃朗宁搁在自己床头,然后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