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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去腐生肌,外科术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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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听见门栓有响动,是个40左右岁的男人开的门,身着灰色长褂长裤,头发凌乱面色晦暗,双眼发红见冷乔后面上一惊“冷公子?”
哎?这人冷乔倒是不认识,但他却认识自己,看来自己在林府名气不小,于是也不矫情“这位大哥,刚刚在外听到有哭声,不小心听到说是屋里似乎有人身体有恙,恕我冒昧,不知道可否让在下一看”
那男人一愣,瞬间满眼急切“冷公子,快请进来,听说您神医在世救老夫人起死回生,还请您帮我儿看看”立马半侧身子躬身让我进去,然后赶紧在前面带路边走边喊“老婆子,咱儿有救了,竟是冷公子来了,快来迎冷公子!”
说话间侧屋出来一名妇人,头发蓬乱又满是慌乱,红肿的眼睛看见冷乔快步走过来到了跟前行礼“冷公子!真是冷公子!奴婢求冷公子给我儿看看,救救我儿啊!”冷乔扶起那妇人说道“大嫂不必如此多礼,引我去看看”
一进屋便闻见一股腐臭味,只见炕上躺着个面色潮红的少年,身上盖着条蓝色的被子,一条绑着粗布的胳膊裸*露在外。
走近少年,那在外包着粗布的胳膊裸*露在外的颜色有些红黑,上面缠着的白布已经黄染,走近便知道这臭味是从这胳膊上散发出的,大体一看,冷乔心里似乎已经有个基本诊断在心里了。
转身问身后的男子“这孩子可是受了什么外伤?”,
“正是呀,冷公子!”男人答道,
一番询问下来,冷乔把病史基本上算是了解了,现如今正值秋收时节,床上的少年今年12岁,叫丁云升,随自己的父亲,也就是府里的丁管事,到林府的庄子里秋收,庄里有些年岁久远长的高大的柿子树,正好柿子成熟,少年好动便爬树摘柿子,树顶上有个喜鹊窝,一时好奇便扒窝看鸟,不慎惹了这喜鹊,一番扑闹下来一个不备就从树上掉了下来,滑落中被横突的树杈硬生生把胳膊给划开了,树本就高落到的又是沙石地上,送去大夫那给上了药包扎回来,不料几天后竟然开始发烧,胳膊更是肿痛难忍,伤口换药又吃过汤药后也不见好,只见伤口一日日越发严重,逐渐开始有脓液流出,周围的肌肉也开始腐烂,身上更是高烧不退,到最后已经是昏迷不醒,送到大夫那,当地大夫也是无能为力,认为伤已至内里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开些去热和消肿止痛的汤药回来,如此也是不见效,便有了刚刚在屋外所听的一幕。
对于冷乔而言,其实这种情况放在现在已经不多见了,属于一种外伤后污染性伤口清创不到位引起的感染,但在古代因为消毒和清创术的欠缺以及没有抗生素这类行之有效治疗感染的药物使用,外伤后感染是要人命的。
解开伤口外包着的粗布更是证明了自己的所想。感染已经有了些时日,否则也不能到了细菌毒血症引起的昏迷地步,为今之计只有抓紧时间清创,去除腐烂肌肉,并且及时引流脓液才是关键的。只是现如今却是少了清创所需要的器具用品,没办法条件简陋也要想出对策才行。
按照平时医院清创的需要,冷乔一切从简,让丁管事去找烈酒,度数越高越烈的酒越好,心想医用的75%高浓度是达不到了,但50度以上的白酒古代还是有的,又让他找人帮忙用竹子做些类似镊子的用具,让他妻子去寻一些干净的织的疏松并且柔软棉白布,最后一定要寻把锋利的小刀,这些都是短时间可以准备的,暂且先如此,等着先暂时缓解病情再做另些充分的准备。
很快丁管事便把需要的东西准备好了,这时候周围一些在家的林府仆人都聚了过来,冷乔让大家帮忙把云升抬到事先用酒撒过的新的屋子里,取了多个烛台将蜡烛点燃,纱布用烈酒泡过谅个半干,而小刀,镊子都全部用烈酒泡过,屋子里只有丁管事、少年,让丁管事做助手,先取下伤口原本包裹的粗布扔掉,用烈酒将手泡过洗过,取白布垫在胳膊下,便开始用准备的工具进行清创,消毒去除腐烂肌肉,将脓液清除,并放置酒精纱布于伤口下端行引流,一切结束后后用单层纱布轻轻覆盖伤口,未行包扎,目前脓液尚需引流,等炎症控制之后才能再行缝合包扎,处理好手上的事情,只是一抬头便看见丁管事通红的双眼,心里震了一下,自己学医已有7年,经历了各种场面现在已经能够泰然处之,但是对于普通人来说割人肉的血腥场面是很可怕的特别对象还是自己儿子,恐怕内心更是无法言语,唉,可怜天下父母心。
术后收拾妥当,冷乔因自己不懂中药,便让丁管事去请大夫过来给云升开一些祛热镇痛以及消炎的中药服用,没有抗生素也只能靠中药慢慢地试试有没有效,考虑原来的屋子内已有较多病人感染的细菌便又在屋中撒了些烈酒后把云升就干脆直接安置在这个新屋内,每日换药一次,等到痊愈后再搬。
一顿折腾后午饭的时间已经过了,出了门一看大爷竟然在外屋的桌旁坐着,冷乔着实惊讶直接问道,“大爷怎么来了?”,
看到冷乔出来,林大爷站起来道“阿乔,我听下面人来报说你在给云升处理伤口,我便过来看看,辛苦了,里面怎么样?”,
“大爷真是体恤,我刚刚给云升处理了一下伤口,原本感染较重已经引起昏迷,接下来再让这边大夫开些汤药服用是好是坏,还得明天才能清楚”冷乔如实回答,
“嗯,一切麻烦阿乔了,我令人把午膳已经摆好现在就随我去吃饭吧“这一说冷乔也觉得饿了,但是一上午身上难免沾染血污和细菌,便道“麻烦大爷了,不过大爷先容我回去换件衣服清理一下再去吧”
“也对,孟管事”大爷看向旁边的一位男子,“你送阿乔回去吧,丁管事这会儿恐怕是顾及不上了”
“是,大爷”孟管事答道,转身对我说道“冷公子,这边请”,与大爷道别便跟着孟管事往自己的住处走去,一番洗漱换衣后又去了饭厅吃饭。
一到大厅再看,冷乔瞬间又愣了,屋子里大爷、大奶奶、三爷还有位孕妇都等在餐桌旁,这位孕妇想必是二奶奶,此时有种让人进退两难的感觉,毕竟已经过了饭点很久。硬着头皮进去,这时候几位已经起来了,冷乔刚准备依次行礼,
林大爷就说了句“阿乔不必客气,都是一家人,给你介绍一下,你嫂子旁边这位是我二弟妹,前些日子回家,因是女眷便未及时相见”,转向那位孕妇“弟妹,这位便是冷公子”,
我行礼道,“在下冷乔,见过二*奶奶”,
“冷公子客气”二*奶奶回道,
“赶紧坐下吃饭吧!”大爷开口道,这下大家才终于才坐下开始吃饭,左边是林三爷,今天仍然是一袭黑衫默不作声,冷乔突然想起听春来说三爷还未成婚,心里又开始龌龊起来了,难道是断袖?再不天天黑衣冷脸还至今单身是为哪般?
到了第二日,冷乔去云升那换药,便见丁管事已经在门口候着了,见冷乔来了丁管事有些压抑不住的激动说道“冷公子,云升醒了”,
冷乔心里一喜“太好了,醒了就说明有好转”,
“是的是的,真是感谢冷公子,公子快里面请”,进了屋子云升已经喝过药睡着了,冷乔想着这样也好一会换药还方便些,摸了摸云升的额头还是热了点,心想也急不得,慢慢来,已经醒来就说明是见好了。
拿过丁管事准备的换药包,昨天下午饭后她便让人按上午时的要求多准备了几份换药所需事物,一次性使用,避免重复感染,伤口较昨日已经干燥许多,但仍然有脓液渗出,换了药重新换了引流条,又盖上纱布就完成了。
出门后见了丁管事,该注意的昨天已经告诉了,又叮嘱他若是有什么变化就过去通知自己,交待完冷乔便回自己的院子了。
回程的路上冷乔便想着还是等让人给我用软铁打造套器械才好,以后说不定还是用的到,一想到这处,突然心生了一个想法,为何不准备完善,以后常能看一些外伤的诊呢?若是真的这般打算,那现在应该坐下来从长计议,就不能凡事将就了,想着时已经回到自己的院子,唤来春来让她帮自己取些纸笔,准备画草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