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手擒夫》浅饮

3、初见

　　想必林大爷和大奶奶应该在她来之前已经与林老夫人说了昨天之事，门口的两个长相标志的大丫鬟打了门帘让大爷和冷乔进去，到屋子里冷乔在外间候着，大爷进去一会就见里屋出来个丫鬟恭敬地请自己进去，进了里间，看到林大爷在床边站着，原来坐在床边的林大奶奶这时候站起做礼说到“冷公子来了”，我行礼“见过大奶奶”
　　“冷公子快请！”大爷说道，冷乔走到床边，见到了床上已是半靠在靠枕上倚坐的老夫人，昨天仓促加上昏迷，并未看见林老夫人的样貌，现如今看来，虽然叫做老夫人却并不老，50岁左右的样子，稍微有一些富态，样貌倒没什么特别的，一看便是个有钱人家的老太太样子，慈眉善目，细看起来，林大爷的相貌与老夫人并不像，冷乔暗自心里揣测大概林大爷是像过世的老太爷的。
　　“母亲，这位就是昨日救您的冷公子”大爷说道“冷公子，这位是我母亲”，
　　冷乔作揖行礼问候“老夫人好”
　　“冷公子果然长相不凡，昨晚醒来听择之说老身原本一脚已经踏入阴门幸有冷公子救治老身方才能再见这人世，心里实在是万分感激啊，冷公子真是上天派来的福星，老身身子不佳不能给冷公子行礼，还望冷公子见谅”说着说着老夫人已经有些哽咽，
　　“老夫人可千万不能这么说，您这是折煞我等小辈呀，在下承蒙大爷和大奶奶救助才有容身之处，能为老夫人的健康出自己一份心力那是在下的福气，况且也是因为老夫人吉人自有天相，有佛祖保佑，在下不过只是侥幸出力罢了”冷乔非常谦虚地回答，
　　“冷公子真乃谦逊之人，老身佩服，听闻公子您是外乡行商在此处落下了，还望公子在未找到家人之前就在这住下，也好让老身有答谢的机会”老夫人也是极其有礼的一个人，话语间很是真诚。
　　“老夫人客气，对在下的收留实在令在下感激不尽，大爷和大奶奶对我极好，多谢老夫人挂心，老夫人您一看就是有福之人，大爷大奶奶对老夫人如此孝顺，一看便是福禄之身，还请老夫人保重身体”谢不怕多，对于古人而言，礼不可废，虽然翻来覆去都是那么些意思，但是不能不说。
　　正说着，就见先前外面的丫鬟打帘进来轻声说道“老夫人，三爷回来了”
　　“哦？是吗？择之，是你通知老三的？”老夫人问道，眼里更多的是笑意，
　　“是的，母亲，孩儿今日早上通知的，昨晚仓促怕兴之担心今日早起后才通知了”大爷回到，
　　“多事！我这不是没事么？尽让老三担心！”老太太说着埋怨的话但嘴上却是笑着的，
　　“母亲，您怎么样？”正说话，里间的帘子卷起，一个年轻人急匆匆进来，一到老夫人身前就跪下了，
　　“母亲，您现在感觉可好？孩儿不孝，现在才过来”，说着便看他眼圈已经红了，
　　一家人这时都已经起来，大爷赶紧去扶三爷，好一阵才扶起来，
　　这时候老夫人已是满眼的泪水，抓着三爷的手说道：“兴之，快些起来，你看母亲这不是好好的么？我就怕你担心，你看看，这是做什么呀？“
　　大爷立马说道“母亲，三弟也是心急，您和三弟都冷静些，您身子刚刚转好，可不能激动了“又冲三爷示意道，
　　三爷赶紧伸手拿来手帕给母亲擦泪，边说道：“母亲，是孩儿不好，让母亲落泪，母亲好孩儿就好，快些躺下歇着”说着就温柔地扶着老夫人躺下，这么一番下来，老夫人确实也疲累了，身子本就刚刚好转，经不起折腾，就顺势躺了下来，
　　这时大爷便说：“母亲您先歇着，睡一会养养气，让秀兰在这伺候您，我与冷公子和三弟出去说话”
　　“好，好，快去好好招待冷公子，不可怠慢了，我这没什么事，也别让秀兰在这里了，出去帮忙打点着些”老太太道，
　　“是的，母亲”大爷回，三爷也赶紧让母亲赶快休息，说一会再来看她，一行人才出来。
　　一行人出来，随大爷到了花园一处亭子里坐下，大爷命人奉茶，这时候冷乔才得了空能看清林三爷的面貌，瘦长的身材，皮肤类似于现下时兴的小麦色，鼻梁高挺，细长的眉形与眼线，典型的狐狸眼，特别垂头时更加魅惑，一打眼让人看不清眼内的神色，与浓眉大眼的林大爷相比真是大大的不同，特别是一袭黑长衫，更是给人一种阴柔又肃杀的感觉，虽然长的很是妖孽，但让人觉得瘆得慌，老夫人生的这两孩子差别太大了，有三爷必有二爷，这二爷长的什么光景，冷乔心里一下子多了份好奇。
　　“三弟，这位便是我先前提到救了咱们母亲的那位恩人大夫，冷乔冷公子“大爷首先站起来介绍到，
　　继而向冷乔介绍到“冷公子，这位是我三弟林兴之”，与这三爷相互见了礼，随后坐下，
　　原本低着头的林三爷这时候抬起头审视起冷乔，“冷公子，您救了我母亲与我而言便是大恩，请受林兴之一拜”说着情势就急转直下，林三爷站起生来拂起前面长衫下摆就跪下了，这场面瞬间把冷乔吓呆了，反应过来就赶紧上前去扶林三爷，
　　“三爷这是要折煞在下吗？快快请起”，冷乔的脸都白了，赶快满眼恳求地看向大爷，大爷此时眼里又是吃惊又带了点心酸，绕过桌子和冷乔一起来扶三爷，三爷这才起身。
　　冷乔觉得气氛有些尴尬，有些紧张地说道“三爷，这样的大礼在下实在受不起，您对老夫人这份孝心真是令在下佩服，三爷有所不知，在下昨日蒙大爷和大奶奶相救才恰赶上老夫人之事，若说有功，真正有功的人乃是大爷大奶奶”赶紧将话题转移开，这种古人动不动就跪的情况让人很是招架不住。
　　三爷看向大爷，大爷说道“三弟，是冷公子谦虚了，说起冷公子，昨日你大嫂在城郊大佛寺为母亲祈福后返程时遇到昏倒在外的冷公子，冷公子乃是外乡之人，不慎脱队，便随你大嫂回了家中，正值母亲心痹发作，幸得本是医者的冷公子搭救，母亲才躲过此劫，后来想来觉得这也算佛祖显灵，你嫂子刚拜了佛祖，便遇到冷公子，这定是佛祖于我们指引让你大嫂将冷公子带回而救治我们的母亲的”大爷结果话来，介绍起冷乔。
　　听了这话，有那么一瞬间我都觉得这逻辑确实不可思议，连我差点都要信了佛祖显灵，不过古人倒是都信这些的。
　　三爷听了也是点头，只是他神色有那么一瞬的不自然稍纵即逝，接口道“听大哥一说确是如此，冷公子是佛祖带给我们的恩人，我们应当好好对待，我常年不在家多亏了大哥与大嫂对母亲的照顾，兴之不能尽孝，实在有愧”说着他神色中明显暗淡了不少，
　　“三弟这是什么话，亲兄弟之间不该如此，你在外不容易，这些母亲与我都是知道你的辛苦，以后可万万不能这么说了，反倒令大哥伤心了，又添了生分”大爷话里有些伤感，
　　冷乔一时觉得自己仿佛窥探了他人的隐私，显得有些局促，毕竟这都是些亲人之间的话语，在一个陌生人面前谈及总是觉得尴尬了些。
　　好在大爷和三爷两个大男人并没有继续悲伤，话题转移了，气氛也轻松了很多，三人畅谈了一上午，各自介绍了些，冷乔把自己的经历说了一遍，就这样寒暄来寒暄去，一上午聊下来，熟识地都可以称兄道弟了，这便也算是认识了林家的三位爷。
　　林家三个儿子：老大林择之，33岁，妻子刘氏，育有一子一女，现管理家族事业主要是本地以及附近一些林家主要的商行铺子等；二爷林处之，31岁，走的是仕途，不在郑州，目前任徐州知州，从五品官员；三爷林兴之，25岁，现行商于外，管理外面一些分铺以及长线的贸易，不常在家。
　　二爷和三爷毕竟不住府内，妻妾儿女自是不好打听，算起年龄来冷乔反倒是个最小的，便被叫做阿乔，古人喜欢前面加个阿字，冷乔第一次听，觉得很是亲切，但大哥三哥她是不敢叫的，蹬鼻子上脸恐怕情分上还不到，只有自己谦虚的份没有别人降低身份的说法。
　　时值中午时，冷乔特意提了提自己的职业，自己学的西医，在中医横行饿这个社会恐怕根本是行不通的，能救了林老夫人绝对算是个偶然，若是真要治病，没西药，对中药又一窍不通，冷乔不敢夸大只能说是因为地域的不同用药也自是不同，现如今算不得大夫，承蒙林家肯收留自己，要在林府叨扰一些时日，无论林家两位爷怎么想，这事的预防针算是先打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