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雨恋歌(爱上古叔叔)》芝雲

55、55 牺牲退让

　　“他从没有告诉妳他要结婚吗？”等她情绪稳定了些，我问。

　　“没有。”她摇着头，“我回美国后他一直有和我连络，我也曾经多次试探性的问他，他都没有表示过有结婚的念头，加上我爸也常说他只会和工作结婚，女人根本就不可能，所以我一直认为他打算抱独身主义，而且在结婚前他从来没有跟我提起过妳，这消息太突然太意外了，可怜我想和妳一争长短的机会都没有，就直接的被否决掉了！

　　我不相信，说什么我都不相信他真的结婚了，所以我要回来证实，我要亲眼见到才肯相信，我开始和我妈陷入了冷战，甚至到了最后我开始不吃不喝，然后我病了，最后我妈屈服了，她答应要让我回来，条件是要我把病养好，终于，离开了将近三年我再度的回到了我思念的地方，可是，可是，他真的结婚了……”

　　“对不起……”我低声说着，也不知道自己为甚么要向她道歉。

　　“他是我的，是妳抢走他的，我恨妳！恨妳！我要他跟我一样的恨妳！”她的声音又变得高亢而尖锐，张着一双憎恨的眼神盯着我，情绪跟着也相当的激动，她的身体动了起来又想往湖心走去。

　　怎么又来了！

　　她激愤的力量相当的强大，加上我泡在湖水过久的双脚有些不听话，我几乎快站不住脚，紧紧拉着她的手也快要拉不住，只好被动地被她拖着走。

　　“小娴，妳这么做根本就不值得，我知道妳恨我，心里只想着让他来恨我，但妳有没有想过，如果妳就这样死了，他会终身对妳歉疚难安，妳就忍心要他为妳的死背负一辈子的伤痛，这是妳愿意看到的吗？”我也只能尽力地劝阻她。

　　“只要妳替我保守秘密，他就不会知道我是因为他而死，除非是妳告诉了他，不过，如果妳这么做，我死后也不会原谅妳！”

　　我从不知道有人可以为了爱情而变成这般的疯狂恐怖，这般的力大无穷，从她脸上布满增恨的线条，眼神充满愤怒的火焰，都使我不寒而栗。

　　难怪电视新闻上常见到有人会为爱自杀，甚至因忌妒而杀人，那强烈的情爱忌妒心会使人失去了理性，变成另外一个人。

　　现在余娴的理性似乎正渐渐的在消失当中，我必须要尽快唤回她的理性才能救她。不然，不只她会死，可能连正被她拖着走的我，也会随着她沉入了湖心，变成水中的一缕幽魂。

　　“小娴，妳要想清楚，生命真的很可贵，如果妳死了，有多少人会为妳而伤心，尤其是他，就算他不知道妳是因为他而死，他还是会很伤心的。”

　　“我也顾不得这许多，没有他我根本就活不下去，我好痛苦，我不要留在这里看着他对妳好，我受不了！受不了！”她的情绪再度的激动了起来。

　　“小娴，妳先冷静下来，不要那样激动……”

　　她已不在理会我，也似乎听不进去我的话了，死命的往湖心走去，湖水已淹到了我们胸口，我已感到有些许的不舒服，可是抓住她的手始终不敢放。

　　只是她如果在这样继续走下去的话，我和她真的就死定了！

　　唉！真是叫我一愁莫展，情急之下，我忽然想到了自己，迫于目前的情况，唯一能救余娴生命的只有我，如果我离开了古秋尘，将他还给了她……

　　但，我能吗？我舍得离开古秋尘吗？

　　他是这样真挚诚心地爱我，而我也在他浓浓的深情中爱上了他，决定把自己交给他，让这份本来不容易培养的感情在他的努力下终于有了代价，我怎能就此忍心地又将它给结束掉……

　　但是，想到我的牺牲能挽回一条生命，就像当初我的牺牲能换回我家人的笑容一样，那我的牺牲就有了它的代价，不是吗？

　　何况，我和古秋尘至今依然是一对有名无实的夫妻，这更加强了我牺牲退让的决心。

　　心里抱着和当初答应这件婚事时同样的心情，只是多了份心痛的哀怨，但不想让后悔的事发生那就去阻止它，不再犹豫，毅然的对余娴说：“小娴，我答应妳离开他。”

　　我的话终于让余娴有了反应，她停下所有的动作，回过头双眼瞪着我，有种不相信又带点惊喜，“妳说什么？”

　　“我说，我答应妳离开他，把他还给妳。”

　　“妳……妳为什么愿意？”她的眼睛睁得更大，惊愕中还是带点不信任。

　　“因为……”

　　“因为妳不爱他对不对？”

　　“我……对！”我能说什么，只有违背良心的点点头。

　　“那妳当初为什么要嫁给他？”

　　“为什么？”我有瞬间的迷惑。

　　望着她询问的的眼光，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那似乎是很久以前的事，我几乎都忘了当初促成这件婚事的人为因素，更忘了当初是如何的排斥这件婚事。

　　只因为我和古秋尘早已相知相爱，彷佛我们天生就应该在一起，本来就该是对恩爱的夫妻。

　　如今余娴的询问，让我感概良多，只是要我说出事实真相还真是件痛苦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