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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二十一、心中所爱 ...

  •   塞博坦的复苏终是走上了正轨。
      从方舟离开赛博坦到擎天柱小队降临地球,期间一直掉线的汽车人二把手——通天晓,在茫茫星海中懵逼地接到了“战争停止”的消息,火速赶回塞伯坦,并很快适应了新岗位,查封了震荡波一个又一个秘密实验室,还缴获了他战争期间在塞伯坦地下培育的一群远古生物——巨狰狞。
      这下汽车人们可犯了难:这群巨狰狞显然是霸天虎的战争机器,可他们也是生命,有高智慧的生命,是赛博坦的子民,不能单单杀掉了事。

      新生的巨狰狞里有一个明显比其他巨狰狞“更高更快更强”的龙形机体,每个获得清醒自我意识的巨狰狞都自动将之视作“王”。这个自称名叫“冲云霄”的巨狰狞,在族人被集中看管以待处理的时间里主动站了出来,声称要与现代赛博坦人的代表谈谈。
      结果这一会面可不要紧,擎天柱、火翼和冲云霄在会面的一瞬间变成了三颗巨型“火种闪光|弹”,几乎把早已对火种冲击司空见惯的星流闪晕过去。

      “好吧,火翼,这次这位又是谁呀?”
      “天尊之一,锐天骁。”
      感知器眼神恍惚地看着这圣光普照的场面,略有些遗憾地小声嘀咕:“震荡波到底是什么运气,能挖到锐天骁的残片……”

      有了擎天柱和火翼两位前天元的双重保证,巨狰狞一族很快取得了赛博坦的合法公民身份。当年逃难出去的赛博坦人及其后裔们也陆陆续续回来了,包括汽车人的流动大本营——方舟;新水晶城和幻形金刚们在方舟回归后不久也联系上了赛博坦;极速星因为分离出去太久,已经形成了自己的一套政|体,对融回赛博坦表示了犹豫,但也和平建交了。
      有鉴于战争结束的明面原因是“霸天虎高层决定停战”,而暗面原因是“汽车人这边有两个天尊转世且他们跟徘徊在宇宙中的几个天尊关系很好”,且赛博坦重启当日在场的双方成员又都目睹了两边高层间的种种狗血破事,汽车人与霸天虎最终达成了奇妙的平衡,谁也没能压谁一头。
      在这份平衡的作用下,平淡而又真实到令人落泪的和平,终于到来了。

      威震天和擎天柱俩机充分践行了什么叫“假公济私”,打着“互相监|视”的名义天天同进同出,形影不离。果不其然,没过几个星循环,在救护车震耳欲聋的咆哮声中,大伙儿都得知,天灾——就是当年实质上以一己之力生生闸住内|战的小不点——要有弟弟或妹妹了。
      然后这弟弟妹妹就一个两个三个,添了起来。

      在他俩的第三个孩子出生后的一个清晨,新水晶城的城市金刚终于回来了。一群细腰长腿貌美还能打的骑士甫一落地,就收获了塞星土著们此起彼伏的尖叫。炎牙小王子带着鹘鹰,好不容易从疯狂的粉丝群中脱身,直奔星流而去。
      “哈哈哈星星星星好久不见呀!我可想死你啦!你想我了吗?”他双手抱起星流转圈圈:“你平安无事真是太好了!”
      “想了想了我想了快放我下来啊——!”
      最后还是鹘鹰和火翼一人一个,把他俩“择”开了。冷静下来的炎牙拉着星流飞走了,说要好好聊聊,并要求鹘鹰和火翼不要跟上来。鹘鹰自然是不太情愿,但他身为炎牙的“专属骑士”也没有理由拒绝这种合理要求;火翼则在星流的安抚下表现得十分乖顺,笑眯眯地表示他等他们回来一起聚餐。

      炎牙和星流一直飞到一个人迹罕至的山头上才停下。塞伯坦干燥的晨风里,还有从战争中残留下来的浅淡能量液味,在哈丁的照耀下营造出一种既温暖又残酷的气息。小王子褪去了在鹘鹰面前活泼热情的模样,温和又略带忧郁地对星流笑了笑——时间终于还是在这个无忧无虑的小王子身上留下痕迹了。
      “……咱们分开之后,发生了很多事呢。”炎牙摸出两罐高纯,递给星流一罐。
      “是啊,你看起来成熟了不少呢。”
      “我一直都很成熟!”炎牙“白”了星流一眼:“嗨,不扯了,说正事儿。”
      他深吸了一口气:
      “……普神重启之后,塞伯坦政府不是公开了‘融合体’的事情吗?我这时候才知道我就是他们所说的,重启前自然诞生的那种,‘奇迹型融合体’;而顶天者,就是我的‘载体机’,或者按照从碳基生物那里学来的那个词来说——是‘妈妈’。”

      “这样呀。我也是哦,‘融合体’。”星流一如既往,温和地,平淡地,给予微笑:“我的双亲是天火和红蜘蛛,如果你来科学院就能见到他们了。”
      炎牙的神情由一瞬间的惊愕和难以言喻,很快变作哭笑不得:
      “什么嘛,我还以为能吓你一跳呢!就像当时的我一样被吓一跳……因为我一直以为自己跟其他人一样,是由普神通过新水晶城的‘井’所创造的生命,却没想到我的生命是由另一个人赋予的……”

      “我觉得这完全不令人难以接受。”
      “……啊?”
      “何为‘生命’?是燃烧的火种吗?是运作的大脑模块吗?我认为这些都不是关键,关键是‘自我’。一个完整的‘自我’,其形成过程必然要有亲近的人参与;但普神并不参与你的成长——从这一角度来说,我们每个人的‘生命’都是由别的‘人’,而不是普神赋予的。”
      炎牙愣愣地看着她,十分感动又有些迷茫。
      “嗨,这都是我在碳基生物的社会里学到的啦!对他们来说‘生命是由父母给予的’才是正常现象呢!可能我在那边待久了也觉得没什么好纠结的了吧……总之,只要掌握技术,制造火种或者大脑模块之类的东西并不难,但把你塑造成‘你’这一过程是独一无二、不可复制的。”她轻轻拍拍炎牙的脸颊:“在这一过程里,予你以‘爱’的从来都不是普莱姆斯,是每一个爱你的人;在这其中,我敢说,顶天者给得最多。
      “那么,炎牙,你爱他吗?”

      记忆的坐标自光镜第一次开启,流淌到从禁闭手中死里逃生,顶天者温暖的火种从不曾真正远离。炎牙跟随着风的节奏,换气,微笑:
      “当然。”

      “不谈谈你的‘授体机’吗?”
      “我听顶天者说,他是一位名叫‘星辰剑’的骑士,早已回归火种源了……”
      “……港真,‘星辰剑是你爸爸’这事儿倒是更让我惊讶……”
      ……

      新水晶城骑士团自抵达当日起,就被奉为塞星第一偶像天团,比工作更先一步到手的是纷至沓来的情书——变形金刚们经历了无数更替循环的战乱,一朝迎来和平,急需找一些真正的“爱与美的战士”好好吸一吸,因而表现得尤为疯癫。作为前极速星第一爱豆,啰嗦对此表达了同情与幸灾乐祸。
      为了躲避他们,顶天者带着他的行政团队一头扎进塞伯坦政府大楼加班去了。得到了新鲜血液补充,阿尔西和飞过山终于得以放个假去结婚,天震和骇翼兄弟俩也暂停了一眼望不到头的加班生活。
      新水晶城的技术人员们则加入了星流所在的科学院。在科学院,星流再一次见到了那个命途多舛的“同类”,比目鱼。他换了——准确地说是恢复了他本身自带的骚气桃红涂装,整个机看起来精神了不少。
      然而,他一张嘴,还是那个咋咋呼呼的傻样儿:
      “死线!好久不见啦!哎对了你真名儿叫啥来着?”

      回到塞伯坦后的第七个更替循环,顶天者在某个加班的深夜一抬头,看到窗外出现了一个点缀着少许蓝色的红火种。他难以置信又小心翼翼地打开窗将它捧进屋来,光镜中的清洗液淅淅沥沥滑落其上。

      在某火种自己将自己给顶天者送货上门后的第四十九个更替循环,威震天和擎天柱的第九个孩子出生了。
      “用人类的话说我看咱们老大是想生个足球队了。”啰嗦看着威震天和擎天柱身后那一连串足足九个幼生体,发出了由衷的感慨。
      “这样很热闹嘛。”星流张开手臂,抱起摇摇摆摆向她跑来的小沃斯——她是擎天柱家最小的孩子,其名“沃斯(VOS)”即是星流的故乡青丘。这孩子与星流也很有缘分,虽然她并不是飞行者,但她很喜欢星流,总是一见她就把双亲和哥哥们都抛在脑后。
      擎天柱和威震天都忙得很,所以星流有时会替他们陪陪孩子们并保证他们的安全。待孩子们稍微长开一点了,便进了声波主办的、专为近些年诞生的幼生体们设置的学校,课余时间跟着星流和路障学习一些综合技能。大黄蜂和烟幕原本也想拥有多跟萌萌的幼生体打交道的机会,却分别被擎天柱和通天晓“抓”走学行政了。震荡波……震荡波目前是科学院的“U KNOW WHO”,只有救护车和感知器会直呼其名,一般只活跃在科学界的传说里,充当着类似于地球故事中的梅菲斯特、乌尔苏拉之类的角色——他距离服刑结束还早着呢。

      这许多个更替循环以来,在众多顶尖科学家的不懈努力之下,星流终于长大了一点点,跟幼生体们站在一起的时候,也终于有一点“大孩子”的样子了。对于星流的火种与机体先天缺损这一问题,天火和红蜘蛛一直都很内疚:天火认为自己死得太早没能保护好红蜘蛛和星流,而红蜘蛛则认为自己没能再多让星流自然生长一段时间。
      “被杀从来都不是你的错,爸爸,你战斗到了最后一刻,已经尽力了;而妈妈,在当年那种时刻,在没有前例的情况下,能想出并做到‘提取多个性质相近成体机的原生体,作为原料补足发育不够的幼生体的机体’,这已经非常了不起了。”她伸出触|手环住双亲:“感谢你们,还有惊天雷和闹翻天,让我来到了这个世界上。”
      在资源紧缺、朝不保夕的战时,惊天雷和闹翻天将难以恢复的原生体捐出来,只为了这个甚至不一定能够存活的小小奇迹,拥有一个降临世间的机会——可以说,星流是这四个飞行者共同孕育的幼生体。

      百废待兴的时期内,总少不了怀有异心的不法之徒,但只要有星流在,他们就从脑模块到火种全都是透明的。确实曾有一些人担心,她本身就地位超然,又手握这样的力量与在公|检|法领域近乎说一不二的权力,会滋长她的黑暗面。
      星流当然对这种言论嗤之以鼻,她一个主业是搞科研、其他活动皆是客座的咸鱼,手里其实没得多少实权;何况她从来都真心感觉权力是个麻烦玩意儿,“控制欲”也是个让人极端不舒服的东西——不论是她对别人还是别人对她。但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无论她自己怎么想,对别人来说,她就是处在薛定谔的黑化状态,指不定啥时候就成了新的反派BOSS了。
      得知这一情况的时候,火翼差点当场变身反派BOSS;星流把他死命摁住了,但也意识到,她不能再长期待下去了,至少目前不能——某些人得被晾一晾,才能意识到她的好。
      威震天和擎天柱震怒,可他们能堵住明面上的舆论,却无法制止暗地里的流言。天火也十分气愤,红蜘蛛更是差点亲自下场物理解决传闲话的人。得亏当红蜘蛛发作时击倒在场,跟打击一起阻止了他,不然以红蜘蛛的背景问题,星流可能会被传更多闲话。

      正当此时,钛师傅携引天行的圣谕“神兵天降”,指定星流为时空维护接班人,直接丢了一份时空权能在她身上。
      ——注意,不是“权限”,是“权能”,天尊才能拥有的那种!
      星流:我不想要,你给我收回去!
      引天行:你灵魂级别本宇宙第一,我要退休了,接任的不是你还能是谁?
      进行了一次不讲道理的意识对话后,引天行一个箭步窜进自己划拉出来的黑洞,不知去向。

      当夜,星流就久违地梦见了那个唱歌的人——当她还是“罗辰”时,她的姐姐,罗星。
      “…Remember all the sadness and frustration…And let it go let it go…”
      上次见到她时,她由人类“蜕皮”化作了一个瘦削的变形金刚;这一次,她依旧在唱歌,维持了变形金刚的模样,配色仍是与星流相近的墨色点缀有深红,区别在于星流身上的第二种点缀色是银白,而这个人的是金黄。不过这一次,星流很确定,这个变形金刚,是男性。
      但是物种与性别对星流来说根本无关紧要,重要的是,这个人确实是罗星,她再一次见到了罗星。
      “……罗星?”
      “罗……辰……”他向她看过来,光镜中满溢着激动的情绪。
      然而此刻,这个奇怪的空间也变得不稳定起来,两人明明都在原地没有挪步,却又极速地彼此远离。被一股力量拉出这个梦境前,星流听见远方模糊不清的呼叫:
      “来找我!小辰,来找我!无论我们变成什么样,我们永远都是姐妹!我做不到,只有你能过来——”

      “罗星——!!!”
      星流竭尽全力,终于抬起了仿佛有万钧之重的手。
      而后,奇异的能量流自她的指尖冲刷而过全身。光镜开启,她看到地球平流层一般的云层,正在脚下百米之处。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二十一、心中所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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