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音》功钰

7、赐婚

　　篱莫在大街上继续逛着，刘木东上前说：“先生，夜深了。我们到跟胡军师约的地点去吧！”篱莫点了点头，让刘木东带路。
　　已有一军士在约定地点等着了，军士看见他们走上前说：“元帅吩咐刘木东送篱莫先生去客栈歇息，明日会有封赏，希望先生不要离开！”篱莫对着军士点了头说了句：“辛苦了。”
　　回到客栈，篱莫躺在床上想着现在跟秦问在一起了，以后秦问的仕途会不会有影响……自己又笑了笑，什么时候自己已经这么关心他了，想这些有的没的，真是庸人自扰。

　　姚河从床上下来，摸了摸聂楚楚的脸，笑着说：“皇后真是让朕好生欢喜，休息吧，朕允许你今天在朕的龙床上睡一晚，这是你最大的恩惠。人呢，都滚哪去了，伺候朕更衣。”
　　姚河边走边跟近侍说：“圣旨拟好了？”
　　“明日清晨宣布乐师篱莫被圣上封为首席乐师，陛下真是给予了天大的恩惠啊……”
　　“秦问元帅约好了？”
　　“圣上说的元帅一定会去。”
　　姚河摇了摇手，让内侍前来一匹马，翻身上马。

　　邓无音将酒樽斟满，递到秦问面前。秦问面无表情的接过，喝下。邓无音突然笑出了声，说道：“怎么，这南疆来的云华酿就这么不和元帅的口味吗？”秦问斜着眼睛看了邓无音一眼，依旧是默不做声。“有些事情，不要跟圣上对着干，您是大哥但不是比圣上更有权力的人，人是会随着时间而改变的，更不要说在不同的位子。”
　　“啧！”秦问将手上的酒泼了邓无音一脸，秦问冷言：“枕边人的作用可是我这大哥都比不了的，人是有底线的，这么浅显的道理，相信弄弦先生一定是明白的。”
　　“既然元帅知道我是枕边人，对我说话这么样，不怕我吗？”邓无音也不管自己脸上和身上的酒，又给秦问斟了一杯酒。
　　“无音先生，你会这样对篱莫吗？”秦问将酒饮下。
　　“元帅可真是……”邓无音摇了摇头。
　　门突然打开“怎么，弄弦惹大哥生气了！朕一定会好好罚他！”姚河边笑边走进了房间。秦问起身笑道：“新婚之夜，新郎官刚办完事就往这里来，落人口实，我这做大哥的只能帮你做这替罪鬼了。可惜臣却是有家室的人了，让莫莫一个人呆着，我可是不放心啊！”
　　“非他不可？”
　　“非他不可！”
　　姚河坐下后，看着酒樽：“你知道，朕没有兄弟，你是朕的大哥，而且又是兵马大元帅。你不爱权，朕才会想让你娶个权臣之女，不仅帮你也帮了朕。”
　　“皇上，臣与您从小一起长大，臣要不是帮您，这元帅的位子大可不做。但是皇上，臣非他不可！请皇上赐婚！”
　　“让朕想想……大哥走吧！还有明日朕会封篱莫为首席乐官。”
　　“谢圣上，微臣告退！”秦问离开。
　　姚河在楼上看着秦问策马离开，邓无音上前伏在姚河的肩上，姚河伸手将邓无音的头发抓住，问：“朕这元帅让你这贱人心动了！”邓无音笑着说：“怎能比得上河儿啊……”姚河一把掐住邓无音的脖子，将他拖到床上，摁住他说：“我跟你说过，不要叫这个名字！”邓无音捂住脖子，等姚河松手后边咳嗽边笑着说：“不说了，再也不说了！”邓无音起身伏在姚河耳边说：“怎么，皇后不美吗？”姚河再次把邓无音摁住，用鼻子蹭着邓无音的脖子说道：“你不需要知道，你也不用知道！”手粗鲁的将邓无音的衣物撤去“记住，你是我的，你只能听我的，不要以为我还是小时候的我，不要违背我！”邓无音拍了拍姚河的背，闭上了眼睛。

　　有些时候感情是在人睁开眼的一瞬间就有结果了的。
　　篱莫睁开眼就看见秦问坐在床边闭目养神待他起身，秦问就醒了。秦问伸手扶了篱莫，篱莫问：“怎么没有回去睡？”
　　“昨夜回来太晚，看是要黎明了，便来这休息一下就好。”秦问将大红色的礼服又递给了篱莫，“怪我没有多带衣物，你就将就吧！”
　　“怎么，你都没换，要我换！我又不是女人，用不着这么娇贵。”篱莫拿起衣物。
　　“那是我的官服，怎么能一样。好了，赶快穿衣服吧，圣旨应该快到了……”
　　外面突然响起了鼓声。一名太监拿着黄色的圣旨走了进来。公公看到元帅也在就先做了个揖，然后尖声尖气的说：“元帅军下篱莫接旨……皇帝陛下念在篱莫有精湛琴技，又师出名门，特此让篱莫担任姚国宫廷首席乐官，待传唤，钦此！”篱莫起身接旨。那公公笑道：“篱首席真是麻雀变凤凰了，以后进了宫杂家和您可是要多见面了！”篱莫低了低头说：“还望公公照看！”
　　“哎哟偶！这不是折了杂家的寿了！”公公捂着嘴笑道。这时一个冷冷的声音加入：“曹公公，以后还望曹公公照看着我家篱莫。”曹公公拱了手：“那是，那是，元帅可是一直照看着奴才啊！奴才这便走了，还望元帅指明以后万岁爷要找篱首席该……”
　　“到元帅府！”
　　“是，奴才告退！”曹公公带着人便离开了，留下了圣旨和官服。
　　秦问伸手拿起官服，看了看觉得不错，是暗红色的，跟自己还蛮配就递给了篱莫，笑着说：“试试，反正那礼服你又不喜欢！”
　　待篱莫换完衣物，秦问看着篱莫嘟囔了一句：“幸好没带衣物。”篱莫穿着暗红色的衣物可是好看的紧，感觉人有种妖冶的美，秦问在心里面下定决心，以后里面还是少穿暗红色，招人惦记！
　　秦问上前抓住篱莫的胳膊说：“走，看看我们的家去！”
　　篱莫瞥了一眼秦问：“元帅府？家？”
　　秦问急了：“你不能反悔！”
　　篱莫又说：“那是你的嫁妆！”
　　秦问马上说：“随您！”

　　清晨的街上除了买早餐的摊子都没有太多的人，秦问让下人将石头和桐木琴送到了元帅府，自己陪着篱莫在街上走着。秦问：“莫莫，胡策的府邸离元帅府并不远，你要是闲着无聊可以去他那，他那有自己私藏的乐谱哦。”篱莫笑了笑：“出卖朋友的事情也只有你做得如此幸灾乐祸！”秦问不以为然的说：“朋友哪有你重要！”
　　元帅府不奢华却很气派，篱莫被秦问领着走入，下人不多而且话也少，见到秦问只是停步躬身，看到篱莫也没有任何动作。秦问看出了篱莫的疑问，便说：“这些剩下来的都是家生的，都是父亲培养的，自己都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篱莫点点头。秦问领着篱莫到了一间房间，叫人将篱莫的东西放好，对篱莫说：“我知道我应该给你时间，所以这间客房就在我房间的旁边，你床边有道直通我房间的暗门……” 篱莫笑了笑道：“你怎么想就怎么做吧！”
　　秦问冷下脸说：“我知道你的性子，我会给你名分，什么都会给你，我不允许任何人对你不尊重，在此之前我们要的是时间。”篱莫点了点头。
　　秦问拉着篱莫走出客房，走到祠堂，带着篱莫跪下，道：“父亲，孩儿不孝，秦家香火就在我这断了，您说做自己想做的，做自己觉得对的事，我不后悔，我将来也不会后悔！这是篱莫，小时候您最喜欢的篱莫！我对不起秦家的列祖列宗，但我会对的起自己，对的起篱莫，父亲您在天之灵请不要为难篱莫。”说着给老将军磕了几个头。篱莫一直看着秦问说完磕完头，转过头看着牌位，没有说话，将手重叠行了大礼。秦问将篱莫拉了起来，刚想抱他。篱莫推开他，说：“父亲看着呢！”说这扭头往外走。秦问追出来，跟着他走到前厅。
　　恰在此时，一名小公公到达元帅府。“不知公公传的是什么旨意！”秦问问道。小公公答道：“皇上知道篱先生在元帅府住下来，便让奴才来传旨，皇上登基未久，还需多理政务，而皇后又才大婚，皇上疼惜皇后新婚寂寞，又怜皇后喜爱音律，想让篱先生每隔个几日便进宫教娘娘弹琴，不知元帅大人有何想法？”
　　“皇上既然说了，篱某便应了，何必问元帅的意思！”篱莫答道。小公公笑答：“先生答应奴才回圣上就是，但元帅不答应奴才就回不去了！”
　　秦问看都没看那公公就挥手让人走了。
　　秦问对房内侍女说了声布菜，扭头对篱莫说：“时辰不早了，饭也该吃了，明天你还要教皇后音律，我知道你的想法，后宫让你这男子进入就不是什么明白事，你要处处留心。”篱莫看了看秦问点了点头。
　　元帅府的侍女的效率让人惊讶，秦问拉着篱莫坐下，饭菜不复杂却可口，秦问给篱莫夹着菜说着：“我有时想什么时候天下不需要我了，我就带着我心爱的人每天吃着粗茶淡饭，过着清闲的生活。”
　　篱莫给秦问夹了菜，说：“吃！我陪你！饭不言”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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