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 16 Q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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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琉江去围观了今吉翔一的比赛后，她算是明白每年夏天都会有中学篮球联赛这件事了，采取淘汰制的赛制，一旦输了，就立即打道回府。
今吉翔一的学校目前还没有被淘汰，依旧在晋级中。虽然琉江目前也仅仅是了解篮球的规则而已，但她在看过那次比赛之后，深刻地意识到，恶劣的性格在体育项目上仍然会发挥的淋漓尽致。深谙举一反三之道的琉江，觉得有必要向哥哥学习。
另外在她意料之中的是，帝光的篮球队也没有被淘汰，她倒是不关心篮球比赛的事，只是因为赤司征十郎已经有好几次请假了，她自然知道他是去比赛了。
帝光会赢，会赢到最后。
或者说，赤司会赢。
琉江想，她隐隐感觉赤司不会输——那个人从内而外散发的气场乃至气质，都像是在阐述这一点一般。
她用力一撑软垫，身体翻转，调整好平衡后，收尾，做了个漂亮的姿势。
“今吉很不错啊，能连续做好几个后手翻了。”体育老师微笑着点了点头，对于琉江的演示很满意，“接下来我来教一下怎么做……”
琉江放空地盯着一边，早就神游天外了。
操场之外的不远处，一辆大巴停下，穿着运动服的篮球部部员们挨个下车。
“每次看到今吉桑，就感觉又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黑子提起自己的背包，对于远处的绯发少女如此评价道。
桃井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了起来：煞神能连续做后手翻。
“诶？什么什么？那姑娘在哪儿呢？”黄濑在黑子之后下车，错过了刚才琉江的‘精彩表演’。
青峰不屑：“你确定那是女的？黄濑你眼睛没问题吧？”自从琉江揍过灰崎后，青峰就再也没把她当过女生，更何况他还知道她就是煞神——单枪匹马撂翻一个柔道社，这得是什么战斗力？
就青峰所认识的所有雌性生物——例如桃井——来看，顶多是脑子好用而已，论起动手……
“琉江是女生哦，只不过是非典型类型，很有趣的。”最后下车的赤司语气带笑，目光悠悠地看向远处，似乎是在欣赏。
得出此结论的桃井毛骨悚然。
每次赤司用这种眼神看别人的时候，准没好事——来自桃井的情报库。
被赤司盯上，就算是煞神也得自求多福了。
黄濑凑过来：“小赤司你什么时候把她带来篮球部玩玩啊？”
“玩？”
听到对方的语气，黄濑本能地觉得危险：“是认识一下。”他好奇心重，况且因为灰崎的事，他对琉江更感兴趣了，这已经超脱了她是煞神的理由。
“也许她过不久就会自己来的。”赤司眯起了眼。
“咦？”
黄濑满脸都写着‘为什么’，赤司几乎不可见地弯了眼角，“找你收保护费呀。”
“……”黄濑震惊。
“诶？！为什么啊！难道不应该助人为乐吗！”
“她当时应该只是想揍人而已。”和助人没有半毛钱关系。
他回忆了一下当时灰崎被揍了以后的表情，立刻提出要求：“小赤司，下次她来的时候麻烦你提前跟我说，我出去躲躲。”
“嗯。”
赤司爽快地应下了。他目前还不知道琉江对什么人感兴趣，而黄濑这种魅力值爆表的人，简直是个地雷，埋别地儿去炸别人吧，反正别让琉江踩到他。
干脆利落地解决的一个‘敌人’，赤司心情很愉悦。至于琉江会不会来篮球部？这个问题，解决的办法可是有一卡车皮那么多啊，不是吗？
站在操场上的琉江控制不住地打了个喷嚏。
居然会有人念她？
这得是个什么样的奇葩？
被视作奇葩的赤司揉了揉鼻子，有点想打喷嚏。
下了体育课后，就是社团活动的时间了。
丹砂会不必每天都去，一周去个三天就行了，行动相当自由，部员们也常常去其它社团‘帮忙’。琉江曾经也想学着学姐们，去擅长的领域帮忙——比如家政部，只是部长差点土下座求她别去，于是善解人意的琉江作罢。
之后，她就发现了图书馆这片净土。
藏书丰富，领域广泛，环境优美，气氛温馨，这就是帝光图书馆。
琉江近段时间，常来这里净化心灵。
每次去的时候，图书馆几乎只有她一个人，总有种承包图书馆的快意。
只是这次琉江没能承包图书馆——她正愉悦地踮脚去拿一本书时，一只纤长白皙而骨节分明的手同时碰到了那本书，她扭头一看——
“……黑子？”
熟悉的少年站在琉江身旁，两人四目相对，琉江微微低头，而少年微微抬头——两人有着微妙的身高差。
不过黑子没有丝毫不适，毕竟是篮球部的人，比自己身材高大的见多了，就是这种女生不常见=_=
“今吉桑。”黑子冲她微微颔首，打了个招呼，“很久不见了呢。”
琉江眨眼：“嗯，在这儿能碰到你还真是巧呢，原来你也喜欢读书？”
“是我的兴趣，阅读能知晓很多事。”
“的确，我也很喜欢读书。”
黑子略微晃了一眼她怀中几乎快抱不动的书，“看得出来。今吉桑的阅读速度似乎也很惊人呢。”
因为最近篮球比赛的缘故，黑子来图书馆的时间缩减了很多，只能将书借出图书馆阅读。然而每次来借书的时候，都能在借记卡上面一栏看到琉江的名字，借书和还书的日期相隔非常近——据此黑子也推断出，琉江与自己的爱好大致是相近的，毕竟两人借书的重复率相当高。
“除了武力，知识就是武装自己的第二武器了。”琉江笑容陡然灿烂，“古人言，不怕流氓会打架，就怕流氓有文化。”
黑子：“……”这是古人言？哪家的古人这么接地气……而且你把自己比作流氓真的好吗煞神姑娘！
=_=虽然这么说不太好但是黑子其实隐约觉得琉江的确有流氓的气质。
……她对自己的认识剖析有必要这么准确吗？
“话说回来，黑子，你不是篮球部的吗？”
“是啊，有什么问题吗今吉桑？”不知是不是错觉，对方看自己的眼神有点奇怪=_=
琉江神情依旧淡漠，语气却义愤填膺：“赤司居然不带你玩？哦不，是去比赛？太过分了！你明明很厉害啊！”
黑子：“=？=”她明明说的是日语他为什么听不懂。
“是身高吗？他才比你高多少啊？他都没我高！有什么资格不带你玩！哦是比赛！”
黑子觉得自己莫名地中了一箭，膝盖都被射穿了！……顺便替远方的赤司君痛一下，另外——赤司君认为这位很有趣，果然不是没有道理的，这种脑回路，堪比日本海沟。
“今吉桑，篮球部是实力至上的，和身高没关系。另外，我今天有参加比赛。”
琉江惊异：“咦？那你为什么会在这儿？”
“因为我们比完赛就回来了。”还顺便在操场外组团围观了一下你。
“哦……”她拉长声音应了一声，随即销声，片刻后，“赢了？”
黑子点头：“那是自然。”
琉江不假思索地又问：“为什么你们赢了会这么淡定？”仿佛是理所当然的样子，欢呼雀跃一概没有出现。
黑子一怔，反问：“否则该是什么样的反应呢？”
“欢呼雀跃，起码也要来个人体蹦床庆祝一下啊。”
“……”黑子黑线，“这也太夸张了吧。”
琉江：“并不啊，比赛赢了为什么不高兴呢？参加社团难道没有这种心理需求吗？参加比赛就更是如此了。赢了高兴，这才是理所当然的吧。”
“我们的唯一理念即胜利就是一切，为了赢而高兴……”他顿住，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好。
赢是理所当然的事，没有必要为此感到高兴，这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事呢？
如果不是眼前的少女常识性的话语，他恐怕都忘记了。
赢并不是理所当然的，那是通过努力而得来的成功，是值得高兴的，甚至，那是必要的。
如果连这种高兴都丢弃了，那么他们的胜利，到底还有何种意义呢？——
黑子猛地发觉，他并不乐意用荣耀来回答这个问题。
队里的大家，也与他抱有同样的想法：胜利即当然。
努力过而成功的事，没有人会感到高兴，究其原因到底是什么呢？
是大家都太强大了，帝光都太强大了吗？
亦或者是，篮球部的方针有问题呢？
“没有人会喜欢失败，但那也并不意味着胜利就是一切吧。你们的理念还真是奇怪呢，在胜利之前，自己开心才是第一位啊。”琉江歪了歪头，“主次顺序不对呢，你们的理念。”
黑子心底一跳。
他感觉一种久违的、陌生又熟悉的心情又被唤起了，虽然还暂时没有头绪——但他并不认为少女的话是错误的。
一直以来深信赤司所做的决定都是正确的，所以对他的话毫无保留地执行的黑子哲也，头一次对赤司以及帝光的决策产生了怀疑。
他默默看了一眼绯发少女一脸理所应当的表情，那份高傲却无法让人厌恶的态度，近乎残酷无情无理取闹地指出了对方的错处——
煞神的破坏力果然不是一般的大，即使对方是学神也毫不改变这一点。
赤司君，或许你遇到了一个旗鼓相当的对手呢。
黑子颇有些幸灾乐祸地想。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第 16 Q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