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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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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是哥们就答应我。”
“做事情要有原则,这种事怎么能?”
“什么怎么能,我说能就能,只要她能高兴,怎样都可以。”
“可是你……你受得了吗?”
“我说过,只要她好,什么都可以。”
“可是,我不……我不能这么做,这太……你知道,我不……”“
“你不喜欢她,我知道但这并不代表你不会喜欢她啊,将来可是无法预料的。哟,拿着,她等会儿就来了。”
“不能啊,我……这,子川。”
“她是个好女生,我等你的好消息,否则,你知道后果。”
林子川拍了拍我的肩膀,这是他第一次求我帮忙。
我拿着巧克力,靠着法国梧桐,在阳光倾泻的道路上,在斑驳的树荫里纠缠不清。
几周后
“叮铃……”晚自习的“丧钟”,我们的“福音”,虽说他们还有一节自习,但放风的机会也弥足珍贵,透过窗子看过去,走廊上一排排灿烂的笑脸,可以照明用了。如果这样的话,我的脸应该可以做镁光灯了,因为我不属于下一个自习。
我习惯性地朝秦可可座位那儿看过去,她也默契地扭过头来对我笑笑,我向后门一指,朝她不好意思地笑了,我能感觉到自己笑容的狰狞程度。她有些失望地“哦”了一声便扭过头去,知道我走出教室,也没感觉到她的目光。
我单肩背着书包,一个人穿过嬉闹的人群,他们的热闹是他们的。我享受着耳机带给我的愉悦感,我想打死我你都不挥相信里面播放的是BBC节目录音。
偶尔会有不知趣的人,借着踩我的脚和撞我等手段,把我与这喧闹联系起来,就好像把掉进浑浊池塘里的陈年葡萄酒桶给戳破了一样可恶。
不过,只要我一瞪眼看他们,一切又都恢复了。我走我的,他们耍他们的。
其实,我并非是个狠角儿,只不过他们因为不了解我而惧怕罢了,人性本就是如此。
我孟佳期从不曾也不会跟这些男生厮混在一起,幼稚地吵闹打架。搞得我妈非不信我是男生,还冤枉妇产科大夫神经错乱,把女写成男了。
但话说回来,谁见过身长一米八三,体重80公斤,腹部巧克力式肌肉,皮肤白皙,五官黄金分割,双目炯炯有神,安静并稍有些自闭,不笑就迷倒万千少女的女生呢?
所以,结论是,我妈想女儿想疯了。
走到车棚,碰到我心爱的山地车座,一种充实和幸福感溢满全身。
我狂驰而去。甩下校门上的一行金字——“滨城一中”在那里熠熠生辉。
门卫从不拦我,因为拦我等于点一道菜——炒鱿鱼。要知道,这学校之所以建成也又我爸准确的说是我爸手中钱的很大一部分功劳。
风吹鼓了我的外套,吹乱了我的头发,感觉一切从身边滑过:路灯,招牌,行人还有潜意识里我的青春。
很久没有感到如此的狂野了,在寂谧的城市中体会一个人自由奔驰的感触。
之前,每晚总是留下来上完那节本不属于我的自习后,推着车跟在秦可可的后面,慢慢地,听她说烦恼说快乐,说一切她的事情,而我偶尔答她一两句,大部分时间只是静静的听。同样都是静静的,为什么我会觉得别扭?这难道是林子川所说的拍拖?
今晚选择提前走是因为我搬家了。我爸妈常年在外地,于是我就成了他们“滨城客栈”的店小二,守着诺大的一幢公寓,离学校还有一定的距离。于是,我让我妈挑了个离学校较近的小区,买了一套临海的,顶层的房子。因为这样在阳台就可以俯瞰海滨和滨城的夜景,给自己一个可以享受的环境,还有一个奋斗的理由:一个繁华城市摆在你面前,你要做的就是去创造和建设。
我妈夸我眼光好,其实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那就是秦可可也住在这个小区,这样以后送她就不用再反折回去骑向城市的另一端了。不过,我想会有人让我甘心这么付出的,但似乎不是秦可可。
用新钥匙开新门,还是有些手生,甚至有些恐惧,但又很好奇里面的天地。
正想着,手一抖,门从里面开开了。先伸出一双手,然后是张脸——我妈的脸。
“妈!你吓了我一跳。”
“哎,我说是女儿吧,连这都害怕。”我妈说着回房间整理去了。
“妈~”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看看新家,装潢得我基本上满意。黑白简约的色调和后现代主义的直线条符合我的口味。置身其中,想象力会衍生出无穷无尽,就好像在梦境中,场景随意切换,没有约束,没有限制。
“期期啊,今天你就睡这个房间吧,我帮你铺好床了。你快洗洗睡吧,时间也不早了。”
“知道了。”我很讨厌我妈叫我期期,感觉我像是长不大的孩子,但我妈总说,跟她比,我永远有乳臭味儿,而我总会回击她说,“跟我姥姥比,你还是一小孩儿呢”。但总是会勾起她惆怅的童年往事。
我洗漱过后,整理了下衣服,到新家各处转了转,虽说小,但一个人住很充实没有浪费和虚空的角落。
我决定在我还没离开滨城前,我会在这里一直编织我黑白色的美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