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子》小哥我

8、第二章

　　在一间咖啡厅里，启业看着羽月由美那漂亮的脸蛋，很想借机与她调笑一番，可是谈话很快就被羽月由美切入了正题。那羽月由美一脸严肃地说：“启桑！我知道你很能打，但你终究是个业余搏击手，而我哥哥受过专业的空手道训练，如果是正式的决斗，你一定不是他的对手，但是决斗造成的意外伤害，有可能引起严重的法律责任，这个结果对大家都不好，所以我希望你能放弃决斗！”
　　启业点头道：“嗯！你说的没错，但是挑起决斗的不是我，面对别人的挑衅，我不可能回避的。所以，关键是你哥哥，如果你哥哥愿意放弃，我没问题！你哥哥现在想放弃决斗吗？”
　　“嗯……，这个……”羽月由美感觉有些无奈，纠结地说：“实在抱歉！正是因为我哥哥不想放弃，所以我才希望你放弃。俗话说，一个巴掌拍不响，只要你愿意放弃，我哥哥不想放弃都不行！”
　　“哈哈哈！”启业轻蔑地笑了笑，“是你哥哥挑衅在先，如果他不放弃，你让我怎么放弃？”
　　“为什么不能放弃？其实放弃很简单，跟我哥说一句你不想决斗，这样就可以了！”羽月由美轻描淡写地说。
　　“‘不想决斗’这句话为什么是我说？谁放出来的话，就应该由谁收回去！难道你不认为应该是这样吗？”
　　“可是……”羽月由美尴尬地低了低头，“可是我哥哥是一家公司的社长，还是我们羽月家族的长子，他代表的不是一个人，是一个公司，一个家族，但你现在还是一个学生，你只是代表你一个人。所以，由你做出让步会比较轻松一点！”
　　“哈哈哈！”启业发出一阵冷笑，正色道：“虽然我不好意思代表别人，但是有很多人能代表我，而我的代表们就算只占中国人口的千分之一，万分之一，也远比你们羽月家族的人多得多！”
　　“呵呵……，但这些都是虚的，我们说些实在的吧！如果你能让一步，我会考虑给你一些补偿，并且放弃对你的医疗索赔。希望你看清目前的处境，你现在还是个依靠父母供养的学生，有些负担对你来说太过沉重！”
　　说到医疗索赔，启业不禁皱起了眉头，他现在不仅没钱赔偿，还欠薛雅一笔保释费，可他就算连蒙带骗，也只能从家里额外搞到一、两千块，况且这个月的“蒙骗福利”已经用完，怎么骗都不管用了。忍不住问道：“你们打算让我赔多少钱？”
　　“呵呵！那天我们离开警局后，我哥哥去了全市最贵的医院，各种检查加治疗花了五万多。按照当时的治安处罚决定，你需要承担百分之四十的医疗费，大概是两万多块吧！这对于有稳定工作的人来说，倒也不算多，可是你有工作吗？”
　　“两万多？你这是讹诈！”启业愤愤地说。
　　“怎么是讹诈呢？各种检查都是医生要求的，包括住院治疗也是医生要求的，不信我可以给你看看医疗收费单，每一张收费单都有医生签字。呵呵！”羽月由美笑着取出一叠单据放在桌上。
　　启业盯着那叠单据看了看，忽然冷笑道：“回去告诉你哥哥，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我一个子儿都不会给他！他要是不服，尽管去告我，就算是牢底坐穿，我也宁愿玉碎，不为瓦全！”猛地一拍着桌子，起身大步而去。

　　启业从咖啡厅出来，只觉心里乱糟糟的，虽然刚才说得英雄豪迈，可是真要牢底坐穿的话，这辈子的大好年华就算完了，加上还有一场毫无胜算的决斗在等着，更觉烦不胜烦。又想，烦恼都是自找的，要是答应了羽月由美的要求，就不用赔钱，也不用决斗，还能赚上一笔。想到这里，又觉得心里不痛快，凭什么人家一世嚣张跋扈，自己却要委曲求全？
　　“奶奶个熊啊熊！干！”启业小声骂了一句，决定与龟尾奉陪到底，决不让步。

　　启业回到学校时，已经是夜里十一点多了，可他的宿舍里依然凑了一堆闲人，闲人当中有个叫钟武的，是体育系毕业留校的散打教练，也是启业的挂名师兄，虽然不过二十四、五年纪，散打经验却已超过十年有余，他见启业回来了，笑呵呵地问道：“启业！你到底是跟日本人决斗，还是在泡人家日本妞？老实交代，到底怎么回事？”
　　启业无所谓地笑了笑，冲着薛明说：“你小子肯定又在这里胡说八道了，是不是？”
　　薛明笑道：“嘿嘿！谁胡说八道了？你跟那日本妞出去的时候，大家都看见了，还用我说吗？”
　　那钟武在一边打趣道：“启业老弟！这就是你不对了，这种能泡妞的决斗，怎么不叫上我呢？总不能当了‘启桑’，就不记得师兄了吧？”
　　启业不耐烦道：“师兄啊！快别说了，你要觉得是好事，这好事我让你。但是有一点，日本妞你可以泡，日本妞要的赔款也由你来出，还有决斗也算你的。老实说，我正愁打不过那小日本鬼子呢！”
　　“什么？你打不过那个小日本？听说，那小鬼子不是被你打得很狼狈吗？”钟武不解地说。
　　“上回？嘿嘿！”启业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上回之所以能取胜，是因为那小鬼子没看过《地道战》，结果被我引到‘地道’里狠揍了一顿，但是小鬼子吃了亏就会变聪明，下次就不容易上当了。不过这小鬼子确实有些实力，要不是我自创的‘勾踢腿’让他很不适应，正常情况下勉强能跟他打个七、八回合。”
　　“哦？平时你跟我打，至少也能撑到三十回合，跟这小鬼子怎么才七、八个回合？照你这么说，这小鬼子比我还厉害？”钟武不觉有些不服气，又道：“既然这小鬼子这么厉害，那我得跟他比试比试！这样，这场决斗我替你打了！”
　　“你能替我当然好，不过这种事不能派代表，你能赢不代表我不会输！”启业纠结地说。
　　“嗯！这倒也是！”钟武想了想，又道：“要不这样，你跟那个小日本说一下，要求把决斗级别扩大，扩大成团体淘汰决斗，决斗双方各出三个人，在单局中被打败者淘汰出局，胜出者可以继续打下一局，直到被打败，或者战胜对方所有选手。这样的话，我不仅能代表你，没准都不用你出手，他们就全部被淘汰了。呵呵！”
　　启业听到这里，觉得这个“代表”方案倒也说得过去。想了想，说道：“这样一来，你倒是可以代表我，因为我们是一组的，不过那小鬼子也不好对付，听说他是空手道黑带五段，你知道黑带五段意味着什么吗？”
　　钟武皱了皱眉头，点头道：“这个我当然知道！空手道自五段及以下段位，都是靠实力打出来的，五段以上是根据理论水品和武德评出来的。换句话说，五段以下靠实力，五段以上靠嘴皮，从实力上来说，五段已经是实力派最高级别了。但是，他越是厉害，我越是要会会他！就这样定了，你明天就跟那个小鬼子说一下，我们要组队打败小日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