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E\AE]也许(网王)》ranya.暗

16、选择

　　放下报纸，龙马直接跑到了迹部的书房。书房里并没有人，不过手提旁的咖啡还冒着热气，看来迹部是刚离开。环顾书房的四周，书架上全放着关于经济贸易的书，然而在书架到的末端，龙马却看到当时和迹部一起买的那个毛绒猴子，它静静得坐在那儿，也许就那样坐了好几年。手指摸上毛茸茸的表面，指尖有着痒痒的触感，眼睛下的用签字笔画得那点，已经在时间的流逝下显得有点不清晰了。

　　“龙马？”身后传来房子的主人的声音，龙马迅速的收回手，转身，迹部就站在门口，然后朝着龙马走来，视线转移到两人面前的毛绒玩具猴上，“他一直都在这，在这等你。”
　　龙马扭过头，望向冒烟的咖啡，说道，“迹部大少爷什么时候也说这种话了。”
　　“看到报纸了，对么？”
　　这话一下让龙马想起自己跑来的原因，“怎么回事？这么突然的？”
　　“这几年本大爷用别的名字注册了一个公司，一点一点的购买迹部家的产业，现在成功了，全部都是本大爷的了。”
　　“为什么？”
　　“本大爷知道你说分手的原因。”
　　龙马一愣，低下头不语。
　　“重新回来吧。”迹部伸手想拉龙马曾经甩开自己手的左手，龙马却直接把手放到背后。
　　“已经迟了……”
　　“龙马！”
　　“吶。”龙马看向书架上的那支毛绒猴子，迹部也顺着龙马的视线望去，然后听着龙马继续说道，“我在它身上留着的痕迹，都要消失了。”

　　的确，岁月不等人。迹部深知这点，却始终不想就这么放弃身边的小人儿。沉默在两人之间围绕了好久，最终龙马还是缓缓朝门口走去，忽的手臂上一紧，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迹部压在墙上。还没来得及感觉背部撞在墙上传来的痛，便听见迹部的声音在耳边轻轻的响起，

　　“我不想失去你……”

　　有一点的迟疑，但龙马还是开口回答道，“可是已经失去了，不是嘛。”
　　迹部又一次觉得好无力，就像多少年前知道龙马提出分手的原因那刻一样。见迹部不说话，龙马接着自己的话说着，“事实上，你爸说的并没有错。”
　　“他现在管不到本大爷的事。谁也管不到了。”
　　“如果我和你在一起，事情被宣扬出去，你的公司不是要着很多负面影响。你要是真这么无所谓的话，当初为什么不直接舍弃身份？”
　　“龙马，现在只要你一句话，本大爷可以扔掉一切，带你离开。”
　　“够了。迹部。都过去了……”龙马按着胸口说着，以为老早已经平静下来的心，为什么在说出这句话之后，会有抽痛的感觉。为什么以为早就是过去式了的事情，却因为迹部的一句话，又一次被拨动起心跳。
　　“真的过去了？”
　　“……”
　　“龙马回答我，真的过去了？”
　　“……过去了……”
　　“那么……”

　　迹部身子稍稍往后退了一下，一只手抬起龙马的下巴，龙马疑惑的看向迹部。迹部却低头，狠狠的亲上龙马的嘴，不顾龙马的吃惊和微不足道的反抗，迹部只想更多更多的掠夺。等到迹部放开的龙马的时候，本以为会收到一举头，却发现龙马依旧是那个姿势站着，抵着头垂下眼，只看得见长长的睫毛随着眼皮的动作一上一下。有点后悔，有点不忍心，迹部把龙马紧紧抱住，仿佛要把他整个人镶嵌进自己的身体里一样。
　　龙马的脸被埋在迹部的怀里，迹部特有的淡淡玫瑰花一直弥漫在自己的身边，过去的回忆一点一点的出现在龙马的脑子。
　　推开他！龙马心里跟自己说着。然而心里不管怎么叫嚣着这句话，身体却总是不给反应。

　　就这样抱着，抱了多久龙马不记得。只记得当时突然听见不二的声音，思绪一下被拉回现实，然后是迹部缓缓放开自己，让开身。他看见不二就靠着门，看着他们，脸上依旧挂着那张笑脸。
　　“呐，小景对我家龙马做什么呢。”

　　然后，迹部看见不二向龙马伸出手。
　　然后，迹部看见龙马移出第一步，向不二走去。
　　然后，迹部看见不二牵起龙马的手。
　　然后，迹部看见两个人的身影消失在书房。
　　再然后？迹部听见管家向他们告别的声音。不二带着龙马，离开了。
　　事后，迹部想过，如果当时他也拉住龙马的手，那龙马会不会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