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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番外二 ...

  •   1949年10月。

      美国,纽约。

      顾家人听着收音机,里面播报的是又一个红色政党建立了政权。

      顾父叹息:“委员长终究是不如润/之先生。”

      当晚,顾父书房的灯很晚才熄。

      作为过敏党元老之一,顾父怎么能不感慨,可是现在自己只是一个客居他乡的老人,再如何感慨,也是无济于事了。

      回房间后的胡湘湘说:“还记得护士小毛吗?”

      “小弟的妻子。”

      “对,上回参加婚礼后,我就和你说了,她和润/之先生是堂亲。我觉得我们可以把这条关系用好了。”胡湘湘老神在在地说。

      顾清明摸了摸胡湘湘的脑袋:“小脑子转得这么快?早就有计划了吧?”

      胡湘湘用脑袋回顶了顶顾清明的手掌:“有个雏形,你听听可行不可行……”

      ……

      第二日,顾清明把自己和胡湘湘探讨出来的事告知顾老。

      顾老听后沉默半响:“我果然是老了,不如你们年轻人了。既然你们有了初步的方案,就去放手做吧。我顾某人这张脸,在纽约华尔街还是值几个钱的。”

      胡湘湘深深佩服父亲的能力与魄力:“父亲,咱们这个方案坚持下去,不仅是利国利民的好事,从长远来说,也有利于我们顾家的发展。顾家的根毕竟是在大陆,就算现在暂时不方便回去,以后也必定会有转机的。”

      顾老点了点头:“这事儿交给绍桓和你,我放心。”

      …………………………

      1950年4月。

      中国,北京,□□。

      周先生一脸喜气走进润之先生的办公室:“主席,顾家人给的关于杂交水稻的资料,被我们的科研人员从理论上证实了一遍,确实是可行的。”

      “哦?真可行?顾家的能耐真大啊!”润之先生伸手扣了扣桌面,“来,坐下说。”

      周先生坐下:“主席,你说,老美有这技术,怎么一直没公开呢?风声都没有?”

      润之先生端起茶杯:“老美是吃土豆面包的,估计是吃不惯水稻吧。再说了,谁家有这好东西,都得捂得严严实实的,哪里会走漏风声?苏联老大哥的克格勃可不是吃素的、就算是英法美也不是铁板一块,相互渗透都是常有的事。大国之间、利益第一。咱们国家现在对外的窗口没有打开,人心还没有浮躁,不过在情报工作方面也要注意保密,顾家立了这一大功劳,我们可不能给人家留下尾巴,被美国国安给逮住了。”

      周先生很赞同地点头:“主席放心,参与491001G项目的,都是政治背景过硬的人员,进驻基地之后,都是封闭式的管理,务必保证研究成功之前,不走露一丝风声。哦,听说胡家的老爷子去世了……您看,是不是?”

      “不了,过多的举动会让外界有不必要的猜测。悄悄替我送份吊唁的礼物吧。”润之先生思虑后说道。

      …………………………

      1972年3月,尼克松总统结束访华。

      周先生再次敲开润之先生的办公室门:“主席,顾先生一家2月底抵达北京,现在友谊宾馆(实际友谊宾馆1973年3月开始接待旅游外宾)住着。你看安排什么时间见一见?”

      老年的润之先生不可避免地发福了,抽了一口烟后开始咳嗽。

      “主席,您要保重身体。”

      润之先生摆了摆手,表示自己不妨事:“明晚吧,我该会会这一对为咱们新中国医疗、科技做出极大贡献的传奇啦。”

      次日晚,顾氏夫妇被接进了防守严密的□□。

      孩子们并没有随行,跟来的是小穆——现在也许不能叫小穆了,顾氏集团里,人人见到他,都恭敬地喊一声“穆副总”。

      小穆也被拦在了最后一道门外。

      不过他并不以为意,被领导人接见,是该如此。

      小穆悠闲地喝茶,跟着长官这么些年,也能喝出这杯子里是大红袍,绝对的好茶!

      屋内的一番密谈是什么,当时无人知晓。

      1975年,周先生病危前,留下一封书信给了73年恢复工作的小个子巨人,邓先生。

      此后,顾氏夫妇与大陆的交接人转变。

      尽管顾家人提供了各种先进的药物,也没能多挽留周先生的生命。

      1976年1月8日,周先生在北京逝世,终年77岁。

      80年代初,应邓先生之邀,顾清明一家回国考察实业投资。

      去北京与邓先生长谈之后,顾清明带着胡湘湘与长子顾惜朝、次子顾惜朗、长女顾惜玥、次女顾惜明一同去了湘潭。

      四个儿女也已经成家了,顾家是人丁旺盛,顾老泉下有知该是很欣慰。

      湘湘虽然几乎每年都会去香港,但是与小满也有大半年没见了,更别说湘宁等人——真的是几十年没见了,再见面恍如隔世。

      沉稳的湘宁哥越发有了大爷爷当年的大家长风范;暴躁的湘平哥在那特殊的十年期间被人下过黑手,打折了胳膊,幸好后来及时救治,没留下残疾;小结巴湘水都做了爷爷;小秋哥白了胡子、白了头发,可见这么些年一直操心各种事。

      扫完墓后,湘湘又遇到了意料之外的人:庞侯和沈如玉!

      小满也是几十年没见好兄弟了,再次见面,庞侯满面风霜,如玉也佝偻了身子。

      “如玉的眼睛?”

      “瞎啦。不提也罢。”庞侯开不了口,是沈如玉自嘲地笑着说的,“这些年,还是得谢谢你们胡家。”

      ……

      后来,湘湘才得知,参加过国军的庞侯被批/斗得很惨,幸亏胡家兄弟偷偷救助才保住了一条命。

      庞侯不肯接受胡小满给的钱财。

      后来,顾家在长沙、在湘潭兴办了工厂,雇佣了庞侯夫妇两,也算让他们老有所依。

      至于如玉的眼睛、死去的孩子……又只是在那个年代、无数个悲惨事件中的一件而已。

      在一旁的薛君山扪心自问,若是当年自己没有去香港,而是留在湖南,即便是有润之先生的手书也保不住自己吧?

      时也命也,幸好现在已经拨云见日。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心碎人心头那抹不去的伤,终究会被带到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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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番外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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