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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第71章 还不脱是要我帮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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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没有人敢一而再再而三地如此挑衅他的底线,可是她的偏执和固执一再惹他生气!
“离开?拿护照?”他高深地眯起眼睛,自上而下打量她,习镜羽竟是听不出他话里的意味。
底气竟是如此虚弱,一张口就打颤了。“是......”
“很好,”司空弋康索性双手抱臂,姿态休闲到仿佛正欣赏她出糗的闹剧,静默片刻,直到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浅笑,复说道:“女人,你就这么浮躁?”
语气里面全是失望。
故作惋惜状,但那双摄人心魄的蓝眸里却全是精光,“离开吧,永远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
“......?!!”
她大惊,他的话里是什么意思?
“我......”
“我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放弃的。”
习镜羽终于听懂,他是在警告自己!
明明他说的话语没有一丝破绽供她抓,可是她该死的有种直觉——他清楚地知道她耍的所有的花招!
这种被人窥视内心秘密的感觉实在是糟糕透了!
他究竟清楚多少?他一直都将她的所有小动作看在眼里,却保留地选择不点破她,为何?
习镜羽只要一念及司空弋康或许清楚她所有的过往心就止不住往下沉......
他调查过她?对了,他暗讽她浮躁。
她承认自己确实太过浮躁了,尤其在亲耳听到白倚澜告诉她关于爹地当年车祸的真相,她就更加迫不及待地想要去挖掘更多的秘密......
但是现在她被迫让自己冷静下来,没有什么比招惹一个比自己强大且未知的敌人更可怕的了!
她不敢承认在白倚澜事情上自己下的心思,更不能提及任何关于习家的细节,最好二人仅保持单纯的利益关系,各取所需,在这段养伤的期间她会适当仗一下他的势,至于别的,不必考虑太多。
是时候让身心放松,投入到一个全新的环境重新开始,至于十年前的家族间的秘密和造成爹地车祸的真相,她会慢慢调查清楚,她暗自发誓!
小手触碰到男人健硕的臂,柔若无骨的触感出奇的好......
司空弋康宽大的浴袍微敞,露出男性结实的胸膛,向下则是令人血脉膨胀的格子肌......
她微仰起脸颊,眼神一瞬间迷离,嘴角却挂着简单无害的笑容,“机会?什么机会?我现在只觉得浑身疼得厉害,医生有没有说我可不可以洗澡?诶,就算可以碰水,但......”
她声音越来越小,反观男人的脸上已经可以用阴云满布来形容了,后面的话习镜羽只能生生咽下!
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男人?
他就站在那里,云淡风轻,不动声色,唯有一双眼神却足以犀利到置你于死地!
后来的后来,习镜羽明白了其中的原因,像司空弋康这种身份的男人,不需要做什么,其与生俱来的强大气场便使人绝对不敢轻易冒犯,不为别的,气味使然。
奇怪的是,司空弋康这时居然说话了,他说的是:“说下去。”
习镜羽小心翼翼地观察了一眼,还算平静,心一横就把肚子里的话说出了口:“不如你帮我洗!”
“......”
卧室里是短暂的沉默,她眨了眨眼睛,才知道自己究竟说了些什么混账话,刚想解释,身体一轻就被从床头打横抱起!
司空弋康轻轻松松地抱着她朝浴室走去,意味不明地瞧了她一眼,“胆子不小,学会要求人了。”
习镜羽在半空中的状态,总觉得极度不安全,扭了扭,“要不你放我下来?我可以自己来的。”
她怎么敢要求他?刚才纯属口误啊口误啊~
他仿佛看穿她,嗤笑一声,夹杂着不屑一顾,“你把我当作什么?”
言下之意,她绝对没有权利对他呼之即来挥之即去,一切得由他说了算。
习镜羽在心里撇了嘴......
嘴上却服了软,“我把您当作至高无上的主人,”她脸不红心不跳的脱口而出,没觉得丝毫不妥,“既然如此,不知我明天是否有幸可以和您同乘一趟专机?”反正已经做到这个份上了,节操还留着干嘛,脸都不想要了!
他将她安置于外间的躺椅上,饶有兴味地咂咂嘴:“不是没有护照?”
她赶紧乖如小猫一样地点点头,“有的。”
“哦?不是连夜回A大,我担心你赶不上航班。”
明知他此刻故意刁难,习镜羽可是一点也不敢再触了这尊喜怒无常的大神的逆鳞,只能再次乖乖地摇头:“我不是想着回去看一趟那群小没良心的嘛,纯粹只是最后的告别,既然都没良心了,那就不去了,嘁,谁稀罕?知道我要走也不主动联系,丫不去了!”其实不是大家明知她即将飞泰国而不联系她,而是她的手机被司空弋康没收了。
熟悉习镜羽的朋友都知道并且不止一次见过她没下限的样子,玩得疯了谁还在乎那点节操,只是司空弋康第一次见,顿觉稀奇。
可为何胸口总闷闷的,想要忽略偏偏不爽利的那种,她要去和谁告别?同学还是和喜欢的人?她还有一个未婚夫,呵,未婚夫啊,这确实是一个无法抹灭的事实。
小没良心的,正适合她。
见司空弋康依旧无动于衷,她有些着急,正想继续努力缓解气氛,不料外面传来了富有节奏的叩门声,看了看衣衫凌乱的自己,下意识找可以遮掩的东西,只是这间偌大的私人订制浴室看起来豪华,一眼望去所有的设备崭新一致,除了男主人的洗漱必需品外再无其他,无一不说明了别墅主人并不常住于此的事实。
司空弋康静静欣赏了一会儿她惊慌凌乱的模样,真是一只容易受惊的可爱呢。
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习镜羽在他心中的形象一点点变得鲜活生动,几乎每一天都可以发现她更多的表情,纵然这个女人一直试图虚伪相迎!
来人是谁,他只是听到叩击门板的力度和节奏便知晓,这个别墅的管家和下人还没有这个胆量敢上来打扰他休息,除了伽罗还能是谁?
门被遥控着打开,传来伽罗板正且富有磁性的声音:“少爷,治疗烫伤的特效药属下替您拿来了。”
卧室里面并不见人,洗浴室倒传来细细的水流声,伽罗深知主人的私生活不可窥探,将药置于桌面上,转身出去并带上了门。
习镜羽听着脚步声逐渐远离,顿时松了口气,目光不禁看向不远处那个背影,由远及近。
男人神祗般的侧颜在灯光的晕染下开始变得梦幻而迷离,白色的浴袍松松地系在身上尤其衬得身材高大魁梧,表情也是近乎完美的冷酷。
司空弋康调好温度打了满满一盆热水,端至习镜羽的身边,复又转身去了卧室拿了伽罗送进来的烫伤药捏在手里,一系列的动作因为从未做过,显得说不出来的别扭和怪异。
热水因为打得太满而在走动的过程溢了些出来,毛巾浸湿又大力拧干......
见习镜羽傻愣愣地怔在原处,他有些不满,“还不脱是要我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