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 1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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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润白皙的脚趾朝师妃暄微微勾了勾，她惊觉抬头，却见婠婠正意味深长地朝她娇笑着，灵动的双眸中分明透着得意之色。师妃暄一时哑然，原先微波荡漾的心绪终是平静了下来：“既如此，在下便去为姑娘添置一双新鞋，只不知姑娘……”
她的视线又从婠婠的脚上一闪而过，婠婠动了动小腿，咯咯笑道：“阿川不如亲自来量量看？”师妃暄实在不知两人是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之熟稔的，婠婠竟已然将称呼从秦公子改成了阿川，明明是略显轻浮的话语，从这人口中道来，不知为何却显得自然至极，甚至教她无从拒绝。
师妃暄不动声色，不清楚对方是否已经看穿了自己的女儿家身份，仍直立在原地，语气淡然而疏离：“这于理不合。”
婠婠嘴角一勾，笑意盎然：“可是奴家的清白都陷在你的身上哩，阿川莫不是想抛弃人家？”
“这话从何说起？”师妃暄灿如朝阳的眼睛对上了婠婠漆黑的双眸，那双美眸中似有星芒点点，教人舍不得移开目光，但她面上不显，整个人挺拔如竹，只坦荡荡地看着面前毫不避讳的美人。
婠婠全然不将她的严肃放在心上，反倒像是笃定了她不会将自己弃之不顾一般，笑盈盈地朝她伸了伸手：“一夜已过，奴家自然已经是你的人了，阿川莫不真是这般冷漠？”
师妃暄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便见她露出了一个令人心颤的笑容，盈盈双目间隐有狡黠之色。存着想瞧瞧这人究竟有何目的的心思，兼之婠婠着实难以令人生厌，师妃暄到底还是往前走了几步，将人捞进了自己的怀中。两人身量相似，但师妃暄身负高深武功，手臂沉稳至极，再加上她周身淡泊宁静的气质，换成任何其他女人，必然都已为她心折。只有婠婠笑得得意，像是做成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一样，整个人身上都弥漫着愉悦的气息。
柔软馨香的女体就这样完全不设防地依赖于自己的怀中，师妃暄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只是如端方君子一般将她抱了起来。婠婠像是害羞了似的将脑袋埋入了她的胸膛，待感受到抱着自己的身体一僵后，她眼中得意之色更甚。
师妃暄看不见，但还是感受到了她的心情，她清丽的脸上尴尬之色一闪而过，但转瞬间又恢复成了那个儒雅的书生模样，目不斜视地将婠婠安置到了胡床上，单手抓住了她白皙精致的小脚。
小脚颤巍巍地动了动，但被师妃暄握得牢牢的，根本无从逃脱。婠婠眼中隐有怒色，似嗔似喜地朝师妃暄撒娇道：“你这人真是心急，真当奴家是那般不自爱的人吗？”
师妃暄收回手，眼神正气凛然：“已经耽搁了一晚上，我须得尽快赶路，你不如……”
“赶路就赶路，阿川带上我不就行哩？”婠婠可不会让师妃暄把话说完，那迫不及待的样子颇有几分小女儿的娇态。
最终师妃暄到底是没能将婠婠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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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另一头，洛阳的局势已然暂时稳定，王世充与李密间的对峙给了太多势力喘息的机会，宇文未及将巢元方留在了洛阳镇守，自己却带着巢念之直奔飞马牧场而去。从手下传来的消息看来，李阀与柴家的关系远不如以往亲密，为了增加手上的砝码，李阀的巾帼李秀宁前往飞马牧场。
不说对未来唐太宗的警惕，单是飞马牧场场主商秀珣和奇人鲁妙子都已经足够引起宇文未及的好奇心了，她自是不会错过这一番热闹，若是能把一直中立的飞马牧场拉到自己这边，势必能让她实力大增。
至于带上巢念之，不得不说，这一回宇文未及是有私心的，唯一的孙子陪在她身边，巢元方必然不会怠懈。二来则是，她希望带自己的小徒弟多见见世面，蜗居在洛阳是会错过很多很多的。
飞马牧场位于竟陵郡，占据了险要天堑，得天独厚的沃野与江水滋生出了这极为低调的牧场，场中所产良马天下闻名。
宇文未及这回没有隐藏自己的身份，盖因飞马牧场守卫森严，一般人根本没有进内堡的资格，不用用宇文阀的身份，她应当是见不到场主商秀珣的。
得知宇文阀的公子前来拜访，不论愿不愿意，礼节总是要做好的。接待他们两人的便是飞马牧场的三执事陶叔盛，他身形高大，但外貌却极为不讨喜，态度也很冷淡，巢念之跟在宇文未及的身后轻轻地皱了皱小眉头。
宇文未及也不在意，跟在他身后来到了休息的房间后就锁上了房门。
“怎么样，这里是不是很漂亮？”宇文未及从怀中掏出一本用牛皮包裹住的册子，大拇指不断地在牛皮上摩挲着。
巢念之摇了摇小脑袋：“很漂亮，但是人不好。”
“噗嗤。”宇文未及乐得笑了出来：“这话倒是不假。”连表面功夫都不愿做，可见这里的人是没有将她这么一个不出名的宇文阀之人放在心上的。
两人安安稳稳地睡了一夜后，出人意料的，竟有婢女来请宇文未及了，说是场主有请。宇文未及带着洗漱好的巢念之慢悠悠地踱了过去。
巢念之一路上表现得与普通孩童无异，机灵的大眼睛滴溜溜地打着转，似是被庄园的别致吸引住了心神。不多时，两人便被引到了场主商秀珣的跟前，房间内竟无他人存在。
商秀珣没有出声，只将宇文未及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几番。宇文未及倒是一点也不见外地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眼前的美人肌肤不似她以往见过的人一般白皙，反倒是呈现健康的古铜色，身着劲装的她英气勃勃，面容是无可挑剔的美丽，全身活力四射。
半晌，宇文未及朝巢念之自夸道：“念之啊，好好跟师傅学着，等你长大了就能跟师傅一样吸引到很多美人了。”说着，她还朝商秀珣挑了挑刻意被修剪得极为健气的长眉：“瞧，这位美人儿场主可不就是瞧我瞧呆了？”
商秀珣“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烈歌公子果真是……不同凡响。”她那双深邃的美眸中是毫不掩饰的笑意，几乎可以照亮一方天地：“无怪乎可以让尚大家倾心。”
“哦？那不知我这张脸能否让这牧场中的良马倾心？”宇文未及一点也不掩饰自己的来意，这样的直率让商秀珣又笑了开来：“这怕是难了，毕竟马可不知烈歌公子的风趣。”
“只要商场主知晓了不就行了？”宇文未及顺势接了下去，商秀珣却摇了摇头，乌黑的发丝顺着肩滑落了下去，但仪态仍旧无可挑剔：“秀珣可不能为马儿们作决定。”
两人打着机锋，巢念之似懂非懂，一副懵懂孩童的模样，倒是缓解了那略有些尴尬的氛围。宇文未及摸了摸他的小脑袋，语气柔和：“既如此，便也罢了，只是我这小徒儿对小马驹甚是感兴趣，不知场主可否让他到处去看看？”
“自是无不可的。”商秀珣也略微松了一口气，宇文阀虽然如今名声跌落，但实力仍在，两方若是起了直接冲突自然是会两败俱伤的。飞马牧场向来不掺和江湖与朝廷之事，若非必要，她也是不希望与各大门阀起冲突的。
这回带着他们逛的人便不是牧场管事了，毕竟偌大一个牧场，主要的管理人员是不可能离开太长时间的。大约是出于对宇文未及在外风流名声的考量，这回带着他们的人乃是一个容貌秀美的少女。宇文未及跟在她身后慢悠悠地游览着这庄园，沿途园林精巧别致，她走走停停的，那少女也无不耐，一派娴静。
不到半天，宇文未及忽地脸色一变：“遭了，我的小徒儿走丢了！”
那少女被她缠着问了许久，哪里有空注意小小的巢念之？她深深地看了一眼宇文未及，却是劝慰道：“公子莫急，堡内并无危险之处，想来小公子不会有事的。”
听闻巢念之走丢，商秀珣立刻找人询问了各处守卫婢女，但都没人注意到那个小家伙。宇文未及越发急躁了：“若是你们找不回小徒，不如我亲自去找！”
好在，到了夜晚，巢念之被找到了，他竟是不知不觉地走入了无人把守的后山。
不管牧场中人如何猜测，宇文未及的面容却是前所未有的严肃：“念之，你可记得进来前我与你说过什么？”
巢念之微微低下了头，小脸上的激动也收敛了许多：“记得，不准到处乱跑。”
他乖顺又未辩驳，宇文未及反倒是气不下去了，她叹了口气：“念之，我知晓你想为我找到那个人，但是若是你出了事，便是我见到了那人，又怎会开心？”
巢念之不发一言，只低垂着小脑袋，眼眶却是微微红了。
“罢了，以后可不许这样了，没有万全的把握，千万不可冒险！”宇文未及实在是不忍心苛责一个全心全意为自己着想的孩子，这样一对比，她将巢念之带出来的理由实在是有些下作了。
“鲁爷爷让我夜间去寻他。”巢念之忽地仰起了小脸，一脸认真。
宇文未及目瞪口呆，这戏码怎么听着这么熟悉呢？
作者有话说第19章 第 19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