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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第二章人生如棋,走一步算一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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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声并没有持续很久,因为目前的情况实在让小小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小小要下山的事在师傅决定的那一瞬间就被六师姐窥探到了,火急火燎跟所有的姐妹都说了一通过去,现在她们全都挤在了小小拥挤的房间内。
“三师姐,七师姐,注意下你们脚边的花盆,不要踩碎了我的紫荆花呀!”
“还有,十二师姐,能不能把你的‘萌萌’带出去呢?房间本来就小了,你还要带着占三个人面积的它进来。”
“喂喂!八师姐,别在我脑袋上飞来飞去,坐下来成不。”
好说歹说的,终于让三十六位师姐井然有序的在只有三十平米的地方呆住了,小小也是缓了口气。
这时,一位师姐率先带着哭腔开了口,“小小。”短短两个字让在场的人也不禁跟着哽咽起来。
先前小小也只想到下山去吃包子的事,现在想想要和师姐们分别一年之久也是十分的想念,看到每个师姐动容的模样,自己的鼻子一酸,眨巴着大眼睛,嘟起了小嘴,立马一副也要哭倒在师姐们怀里的表情。
“收!”柳依水立马打住了此时柔情的调调,扯了扯小小的脸颊,扯的力气过大了点,让小小不得不抬起一边头,眼中打转的泪水化作雾蒙上小小的眼,嘴里不住的喊着,“疼,疼。”
柳依水见她制止哭,便也松了手,一副训斥人的模样盯着众人看,“你们是不知道小小哭起来会几天几夜吗?怎么还在这里煽动情绪?”
六师姐含着泪,也是无奈的回话,“我们是真舍不得小小嘛!”
“不过一年的时间,看你们个个都是她的师姐,比之她还更加幼稚。”
柳依水不是舍得小小,但是看着整个玄仙宫宠爱小小的风气,她更觉得让小小下山锻炼未尝不是好事。
几位师姐被柳依水这么一说,个个都不说话,她们都知道这些道理,可是人心是肉长的的,真正到这样的分别时刻,怎么能让她们说不伤心就不伤心呢?
正在这时,人群的角落里响起沙哑的一声‘小小’,顿时房间里全安静了,大家不由自主的把目光都转向的发出声音的地方。只见那本来没人,突然一位女子站了起来,面无表情,目光冰冷的看向小小。
小小捂着被柳依水捏疼了脸,口齿不清的说,“五丝姐,女来了?”
来人走的像飘的一样来到小小面前,其他师姐全部一个个乖乖的退让开了。不会吧,五师姐出门了?
五师姐算是玄仙宫七大谜之一,因为她常年居住在自己的房间里,根本就不出门的,只有大师姐白雪会给她送饭,还有小师妹小小会进去玩,其他人从来就不敢靠近那里半分。
五师姐是以制造兵器和炮药为主的,所以她的房子也隔几天被炸飞一次,这也是师姐妹们不敢靠近她的原因,还有她生性冷淡,表情飘忽不定,存在感极其薄弱,就算来到身边也只给人阵阵诡异的感觉,不太受人待见。
但是小小还是很喜欢她的,小小喜欢每一个人,喜欢玄仙宫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对于这个世间,没有小小不喜欢的,但是对于五师姐的喜欢又要特别一点。
小小四岁初来的玄仙宫时,宫里只有五位师姐,当时大师姐白雪和二师姐柳依水忙着处理宫里的大事更本无瑕顾及小小,三师姐和四师姐跟随大大师傅出去好像就没回来,所以小小是放在五师姐身边照顾的。
五师姐有时连自己都照顾不好,别说是照顾一个四岁的孩子,而且小小那时明明四岁了,却还是不会说话。好在小小很喜欢笑,笑起来带着酒窝又特别可爱,连性情冷淡的五师姐夏巧也不禁喜爱起她来。
一日小小采了百合欢天喜地的从门外进来,看见夏巧正在专心研制火药,便乖巧的捧着一大束百合坐到了一旁看着夏巧。
看得久了,小小便乏了,把花放一旁便躺着瞌睡了起来。
小小这一睡可不得了,夏巧很专心的做着事,根本没有注意到小小在旁边,更没有发现她的花在旁边,一不小心碰倒了硫酸洒上去,硫酸合着百合的味道迅速在整个房间蔓延,一下就刺激了夏巧研究的火药闪出火花,察觉到不妙,夏巧马上拿了几个自己研究好的东西放到手绢中,这时就发现了小小睡在一旁,吓得夏巧把东西都拿掉了,立马上前把小小抱到怀里。
火势一瞬间就起来,小小也被呛的张开了眼睛,这时她就看见屋顶的木头掉了下来,硬生生砸在了夏巧柔弱的肩膀上,留下一片殷红,听着夏巧闷哼了一声,小小急的只能不停‘吱吱喳喳’的叫。
等把小小安全带出房间,夏巧就支撑不住的跪倒在地,肩膀上传来的疼痛像火烧一样,小小站起来,不停围绕着夏巧转,想说什么都不会说,只能替她一遍遍拭去脸上的汗水,平时寡言少语的夏巧在这时却抬起了头,对着小小一笑,“没事,不是很疼。”这句话彻底击垮了小小,泪水瞬间决堤,再也止不住,嘴里一个劲的说,“对不起,对不起。”
小小就是那时开始会说话的,也是那时开始一哭就停不下来的。
最懂夏巧的人莫过于小小了,她知道五师姐不是不喜欢她,只是不善于言表,她知道五师姐不是表情冷淡,而是天生的喜怒哀乐一个样子,她能够从夏巧的一个转头,一个眨眼就知道夏巧是笑是怒,她更能够永远赖着自己最小的特性不断的向夏巧撒娇。
也许夏巧给小小的关怀和照顾都不是最直接最好的,但是夏巧给小小的绝对都是真心的实意的,认得了夏巧对她的这份心,小小自然也极其喜爱她。
本被二师姐止住的泪水,看到五师姐来了后,又开始眼泪汪汪的在眼眶中打转了。
夏巧避过人来到小小跟前,有些生硬的摸了摸小小的脸颊,“不哭。”
小小嘟着嘴,看着夏巧,这几日没去见她,她的面容又憔悴了不少,定是太过专心研究火药所致,“别把自己累坏了。”
也许众人都没见过五师姐笑过,但是看着五师姐眯弯了眼,谁都能猜的出,她是真的在笑了。
“白色的炸药,红的是毒,隐身符,拿着。”
夏巧说着塞给了小小一个包裹,她不会哭哭啼啼,也不会跟着小小下山,她尽到自己最后一份力,把她所能带给小小的保护全数给她,希望能在她日后对她有所帮助,这是她唯一能做和想做的事。
小小接过包裹,这样全心全意对她的师姐,怎么让她喜欢不起来呢?
“照顾好自己。”
这算是小小对她唯一的要求了。
“你也是。”闻言,小小咧着嘴,没心没肺的笑起来,如旭日般璀璨的容颜,就在这么个拥挤的房间内升起,额外耀眼。
简单的回过话,夏巧便如来时那般,又轻飘飘的走了出去。
五师姐这么一搅合,其他几位师姐再也不好意思继续哭哭啼啼的了,每个人都正经的和小小做了最后道别。
小小满怀感激的与她们说着心里话,接受着她们给她浓浓的爱,她想,不管以后自己在世界的哪个角落,师姐们的爱将会一直陪伴着她,直到永远。
再舍不得,终究会有离别到来的时刻。
三十几位师姐,到给小小送行时只来了十几位,其他人是实在受不了这种离别之苦,相见不如怀念说的莫过于此。
小小接过二师姐给她的行囊,还有五师姐的东西,坐上了马车。
“小小,莫要挂念山上,自己多出去闯闯。”
“记得要吃饭,冷了要多穿衣服。”
小小掀开帘子,望着师姐们憋住泪水的面庞,用她最大的力气挥动着手臂,大声的向她们传达去自己的内心,“我最最最喜欢师姐们了。”
几个没忍住的都偷偷转过身掩面哭了起来,柳依水站的直直的看着小小的身躯在马车里不停的回头,只希望这一别不是永恒。
“二师姐,你也哭了。”六师姐满脸泪痕,递给了柳依水手帕。
柳依水惊讶的摸了摸眼角的泪痕,说好的不哭不哭,但是小小这一下山可就是。。。
没过多久,山上响起痛彻心扉的哭声,那是出自稳重如山的二师姐口中,其他师姐都不敢想象二师姐竟然会不顾形象哭的如此惨烈,当下内心再也承受不住跟着哭了起来。
在山顶,白雪推着曹吕城看着山前闹成一片。
“要不要阻止住二师妹?”
“让她去吧,别人是因为不舍小小,你还不懂她为什么哭成这样。”
白雪立于曹吕城之后,面色有着些许惨白。
曹吕城一手握住她的手,通透明亮的双眸凝视着她,“可有后悔?”
微微的摇头,过于勉强的笑容却夹杂着坚定的神情,“不,就如我现在选择的一样。那是她要走的路,而这是我要走的路。”
欣慰的一笑,曹吕城真真是生了一副好皮囊,如此倾城的容貌透过整个山谷的映照,越发的像是从画里出来的男子一般。
白雪把发丝别到耳后,轻轻侧下身子,顺着柔顺的风,小心而柔情的在曹吕城脸上留下一个吻。
蜻蜓点水般的柔软,让曹吕城不禁抬起头,对上了白雪总是充满爱意的双眸,一时间语塞的不知道说什么。
白雪先他一步笑出声,“走吧,走一步算一步。”
白雪的话像是拨开了雾望见明月般,让曹吕城尴尬的笑瞬间瓦解,是的呢,怎么能在乎那么多呢?走一步算一步吧。
希望小小和自己都能够,多走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