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城岁月深几许》深北记忆

13、同行

　　这一次卓清婉没有再独自回京，在武林盟的易总管传回消息，要柳澜青亲自去一趟，出于某些私心，柳澜青带琉璃同行，琉璃又邀请了卓清婉一起，柳云诗知道后，收拾行李跟上了，锦年自是一起。只是在无人看到的地方，卓清婉与锦年相视一笑。
　　“山路崎岖，马车颠簸，卓小姐自来养在深闺，怕是很不适应吧。”柳云诗看着卓清婉不适的皱眉，立即嘲讽道。
　　卓清婉不好意思的笑笑，“妹妹见笑了，我自小养在深闺，学习琴棋书画还有女红、女戒，出门多是乘软轿，甚少出远门，也就不怎么常坐马车。”表现得完全一副大家闺秀的温婉模样，使得柳云诗有火发不出。
　　琉璃闭目假寐，卓清婉也不拆穿，只是笑笑，继续与柳云诗说话，或者说针锋相对。
　　在马车两旁各骑一匹马的锦年与柳澜青都装作没有听见，只是心思如何也就各自明白罢。
　　“江湖儿女游历江湖，行侠仗义，妹妹的生活到是叫人羡慕。”
　　“卓小姐过奖了，”柳云诗颇为不屑，“官家小姐和我们这些粗人不一样，养的精细，卓小姐何必来吃这份苦。”
　　“妹妹此言差矣，这是历练而非吃苦，人总是要有不同的尝试才会有更精彩的收获，才能更好地定位自己。”卓清婉笑言道。
　　琉璃若有所思。
　　柳云诗有些不悦，直接掀起帘子，看向马车左边的锦年，“我也要骑马。”锦年笑了笑，伸出手，柳云诗抓住，锦年使力一把将柳云诗拉到自己的马上，两人相视一笑，锦年策马扬鞭二人共骑一乘往前方而去。卓清婉掀开车帘一角，往外看了一眼又放下。
　　“听说你是王爷的师姐？”
　　“嗯。”
　　“静安山是个好地方，”怀念的语气，卓清婉与其说是在看着琉璃不如说是在透过她看向更远的过去，“寂寥而不屈，那里的风景，迷乱人心啊。”
　　“也静得可怕。”琉璃接到。卓清婉似笑非笑，琉璃心里蓦地生出一股冷意。

　　与锦年柳云诗二人汇合是在玲珑镇的镇口，对于那二人之间的情意绵绵，卓清婉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与琉璃一道走在后面，柳澜青走在卓清婉身边，想要说些什么。
　　“琉璃还没来过玲珑镇吧？”卓清婉问，琉璃点头道：“我这是第一次离开师门。”
　　“玲珑镇可是个美人镇，出过祸国妖姬，也出过一朝贤后，有很多美人与才子的佳话，只是后来•••••”卓清婉停了下来。
　　“后来怎么了？”琉璃问。
　　“另一股风兴了起来，这玲珑镇也就没落了。”
　　“另一股风？”
　　“琉璃还是莫要知道的好，”卓清婉这话倒是说的真心实意，“现在像你这样的好姑娘不多了，可别叫我毁了。”
　　“卓小姐这话说的，我也算是个江湖人，怎么就没听说过这么一股神秘的‘风’啊，还是别瞎扯了。”柳云诗一半为唱反调，一半是好奇，她是真没听过这个。
　　卓清婉看向锦年，笑的饶有深意，“王爷没有告诉过你么，王府西院儿里的都是些什么人？”
　　柳云诗侧头看向锦年。
　　锦年僵住，支支吾吾，左右顾而言他，就是直接不回答问题。
　　“所以说养在深闺到底不如江湖儿女来的自由，等妹妹过门之后就会懂了。”卓清婉火上浇油。
　　柳云诗已是十分生气，却还在极力忍耐。面对几人的目光，锦年只能妥协的拉住柳云诗，低声道：“下来和你解释。”柳云诗斜他一眼，接受了这个回答，并主动岔开了话题。
　　此事算是暂时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