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二十六【捉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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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是忍者学校的春假。
辛苦了一学年的熊孩子们或是自由享受假期或是分小队去祸害他们亲爱的上忍导师了，然而我们这群教师还有的忙。
特别是四战后首届中忍考试在木叶举办——据说一些国家的大名和其余四位影都会亲自来看比赛——在好不容易开完总结大会定好下学年规划后，大家又得马不停蹄地投入考试的筹备中。
由于我们木叶拿得出手的那个大型赛场当初在佩恩事件时被毁得连渣都不剩，村子这些天紧急抽调人手去建新赛场。
暂代监工的伯父在去建筑工地的途中顺道来找了我。
时间仓促，他没跟鸢聊上几句就迅速进入正题，从怀里摸出一份卷宗递给我：“我跟科研组那边商量过了，那个可连发千本的腕弩|图|纸给他们改良批量生产，因此所得的利润我们分文不取。出于回报，专利权登记在你父亲名下。”
旁边的鸢放下纸笔，想了一下，忍不住问伯父：“这个专利权怎么说？”
“就是说将来木叶之外的哪家制造机构想要这个腕弩|的制|作图|纸，都必须通过我父亲……好吧我或者伯父亲自授权。”我一边看卷宗上的条款一边为他解释。
“你确定这样可行？”鸢摸出他新做的小机关（前一个被鸣人带走当范本去了），两三下把它拆成了单个的零件，“这个设计精巧是精巧，不过砂隐那边的傀儡师买两个回去一拆，随随便便就摸清楚内部构造了。”
说话间他十指翻飞，一下子又把零件拼回了原样。
伯父眉头微蹙，把那个小腕弩接过去，拿在手里上下左右打量了一圈，也干脆利落地完成了一次拆卸。
他眉心的褶皱更深，盯着桌子上的零零碎碎出了神。
这也的确，名义上这东西的发明人是我父亲，但是别人买几个回去弄清楚个中玄妙，能自己进行制作拼装，谁还会管专利权究竟是谁的？
我摸摸下巴，也思考起具体的应对方法。
鸢耸耸肩，把零件一股脑拨到自己身前，再次往回拼。
拼着拼着他停住了动作，若有所思地道：“说起来，不管什么器械，都有一个最重要的‘核’。”
他摊开手，掌心里是一个中间包裹着弹簧的小黑匣子。
伯父捏起那个‘核’，放到面前看了看，沉吟道：“你的意思是……把这个‘核’藏起来？”
两个人的眼睛都亮了，然后他们愉快地坐到一起开始讨论可以用的封印界阵。
……
……等等！阿鸢你的设定是一个普通人亲戚啊！这样真的好吗？
虽然话题涉及到父亲时伯父对一些事情的敏锐度急剧下降，但讨论了两句后他还是察觉到了什么，狐疑地望向鸢：“你从哪知道这些的？”
鸢一愣，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般惶恐地低下头：“因为在投奔木叶之前曾经做过一阵子机械师，所以对这方面有所涉略……然后仔细品味过《灰色领域》，觉得忍者也不是那么邪恶恐怖的存在，况且书里面对于各式界阵的描述让人眼前一亮，出于好奇就、就跟东野君了解了一下。”
……又关我什么事了= =
当然我是不会这么说的。我在伯父投过来的视线下垂眼缩肩，装出一副乖乖认错的好宝宝模样。
伯父向来对我这样子没有抵抗力，不轻不重地训斥了两句便作罢：“……总之，下次不准这么胡来了，知道吗？”
我连连点头。
接下来的话题转到了我父亲留下的其他遗物上面。
不仅是纸张材质，父亲日记本的内容也相当与众不同。里面都是一幅幅以素描和简笔画为主的图画，记录着一些微不足道的小细节——里面甚至有曾经的木叶白牙牵着小小的前辈的背影——旁边间或留下两三句有感而发。
伯父慢慢翻过那些在时光里沉睡了多年的记忆碎片，最后停在了唯一的水彩画那页。
他轻轻地抚摸过纸张，指尖定格在父亲的留言上。
仿佛透过那工整漂亮的字迹看到了什么，他眼底有亮光隐隐闪烁。喜悦、感慨、怀念、懊恼、后悔、愧疚……还有许多我甚至看不懂的东西，纷乱复杂，一闪而逝。
伯父轻叹一口气，小心地阖起本子：“唔，我知道了。”
“需要我帮忙打探一下你生身父母的消息吗？”他顿了顿，又道，“当初你父亲是常驻火之国外围据点的情报人员，二战爆发我去接应他时他就带着你，说你是他的孩子，我也没多怀疑。到现在因为时间过去太久，恐怕不怎么好查，你别抱太大希望。”
我愣住了。
自从知道自己不是父亲亲生的之后我想了很多，但是从来没有过要找到亲生父母认祖归宗的念头。伯父这么一提，我才考虑到这个严肃的问题。
想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吗？
当然想知道，想看看生父生母究竟是什么模样，想知道他们当初究竟为什么要抛下我，想圆满自己心中子欲养而亲不待的遗憾。
但那不现实。
依父亲的性格，条件允许他自然会尽快把我送回亲生父母身边，然而他对我视同己出那么多年，对此事只字未提，说明生父生母要么遭遇了不测要么是真的有不能养育我的苦衷。况且伯父说我父亲曾经在边境工作，如果查出来我应当属于他国，随之而来的麻烦一言难尽。
我摇头：“不必了。就算我不是父亲亲生，我也依旧姓东野。”
伯父深深看了我一眼，点点头，将另一本他准备随身带着细看的手稿和之前的卷宗收好，起身告辞：“那么那个腕弩要用的封印界阵我再回去想想，等中忍考试结束了再具体谈一谈。”
“好的。”我起身将伯父送出门外。
回到客厅时我看见鸢捧着那本日记本端坐在沙发上，学着伯父的样子用手指压住纸页。
他低头一看，发现自己指着的正好是最后那行。
似乎突然间get到了什么，他的眼神微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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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小朋友考过了忍校的期末试，按照跟鸢的约定，旗木前辈要帮他报中忍考试。
但是参加中忍考试对任务量有要求，而一般情况下指导上忍会先给自己新带的下忍做几个小测试再特训一番，这样空耗时间的话短期内任务量是无法达标的。
鸢充分考虑到了这一点，在小朋友刚毕业面临分组的那几天逮到机会就对前辈各种紧迫盯人。前辈被那‘你敢食言我弄死你’的警告视线逼得不行，无奈答应自己会尽可能想办法。
分组结果出来，律小朋友落单。
这也难怪，毕业生人数每年都不一样，不可能总是三的倍数。况且小朋友年仅六岁，看上去比普遍十岁出头的少年们小上一大圈，负责分组的校长纠结许久无果，只好把他单独留了下来。
落单的下忍只能一边偶尔跟着其他组凑凑人数一边等下一年分组，浪费资源让指导上忍单独带一个下忍几乎是不可能的，然而前辈让不可能变成了可能。
——小朋友的指导上忍一栏里，赫然写着‘旗木卡卡西’。
养父带养子什么的从情理上讲很正常，看到内部名单的同僚们唏嘘不已，纷纷表示要尽早结婚生孩子，努力一把看看能不能让自家小朋友认个四战英雄当干爹。
前辈是不知道自己的行为在忍校教师之间掀起了一阵不良之风的，他正忙着带小朋友出任务……才怪。
明明律小朋友收拾东西说要出个三四天的护送任务，前脚出门后脚他的‘上忍导师’就回来了。
“哦，这个啊，最近不是要考中忍考试了吗，高层那边不放我出村，我就让可爱的后辈帮我带一下啦~”前辈这么对我和鸢解释。
……为他可爱的后辈点根蜡烛。
至于中忍考试的组队问题，不知道前辈用了什么手段，硬是把现（名义上的）弟子塞给了前弟子。
鸣人要参加中忍考试早已板上钉钉，后来他想方设法说服了自己家小伙伴，再加上一个律小朋友，临时三人小队完美达成。
金发蓝眼的新任全民偶像×1，一身黑衣的蒙面侠×1，个头只到队友腰部的杂毛小朋友×1——外表上完全看不出他们三人是一个小队这种细节就放下不提吧。
今年的中忍考试第一场依旧是笔试，鸣人听说之后简直要当场哭晕在厕所，拖着小伙伴宇智波熊孩子……或者应该叫团扇恰啦助君四处找人补习基础课。
海野君最近既要照顾小朋友又要苦恼来自女朋友铃木小姐的哥哥的挑战，鸣人敏锐地察觉到他的心不在焉，很快又跑到了我这里。
我出于某些原因大致了解笔试会考到的题型，顺便教一教他们也没什么大碍。
然而教了一阵后我深感心累。
鸣人的理论烂成了一锅粥，除了外交关系处理和各国风土人情概况好一点，其他诸如实战数学、暗号、界阵分析与应用、卷轴解封等方面差得让人无法直视。
我终于知道他还在忍校时是怎么把老而弥坚的暗号班老先生气病的了。
宇智波熊孩子倒好一些，但碰上实战数学也跟鸣人一样抓瞎。
实战数学的确没什么卵用，就像鸢所说，谁在投掷苦无手里剑之前还画个图列方程联立求解最佳角度和力道的？
——但是笔试要考啊！还是占分最多的考点！
真是一个忧伤的故事_(:з」∠)_
教到最后我不得不放弃了：“……算了，我觉得你们俩还是专攻作弊的技术吧，等小律回来再配合着好好练习一下。”
鸣人也快要被那一堆几何和函数题逼疯了，没有多说便果断应下。
送走两个少年后，坐在老位置的鸢转了转笔，慢吞吞道：“如果他们俩知道你是笔试的出题考官，估计会后悔死没抱紧你的大腿。”
笔试主要看的是考生的心理承受能力和情报窃取技能，题目出得怎么样并没有多少人会关注，只要难度有保证就行。
我是今年新晋的教育型特上，出卷这种死脑细胞不讨好的活自然而然落到了我身上。
我看看鸢，答：“这种事情是机密，他们不会知道的。”
要不历代出题人早死在了考生们的口水之下吧= =
作者有话说第30章 ☆.二十六【捉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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