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逝去为荏苒》鱼沐渔

33、我是疯了才会忘不掉你

　　挨到了周末荏苒在家迟迟不动身，最后她叫易磊打了电话通知机构与星旸家长联系下，说她身体不舒服，推迟一周再去。便享受难得的安宁，与易磊在一起说不上幸福，但至少少了心痛。荏苒坐在客厅看电视，却觉得易磊坐立不安，荏苒发觉不对于是问道：“怎么了？”
　　易磊做了个深呼吸，从背后掏出一个戒指盒子说道：“荏苒我的求婚不浪漫，但我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在家里向你求婚，你应该会最舒适……嫁给我吧！”易磊其实真的了解荏苒，这种环境下舒适没有紧张感，荏苒接过戒指试带在手上，可是脑海却浮现出上周陆贯洋挡她在卧室门口的那张清美却痛苦的脸，荏苒不想再与过去有着这样那样的瓜葛，她想不如就这样答应了吧。这时门铃响声，易磊起身去开门。荏苒看着手上这戒指，与她指宽正好吻合，或许这段婚姻也是吻合她的，见易磊迟迟没回来，荏苒也起身往玄关处去。易磊见到荏苒，回头说道：“奥，荏苒你朋友得知你生病，过来看你的。”
　　荏苒看到门外站着的“朋友”正是陆贯洋，他衣冠楚楚，却是面对荏苒是冷若冰霜，易磊想让陆贯洋来家里坐坐，陆贯洋递过一些营养品与易磊道了句：“见到任老师不像我想象一般，不打扰你们，告辞。”
　　开门的是个男人，陆贯洋还天真以为自己敲错了门，问起却说这的确是荏苒的家，而眼前自称是她男朋友的人面部粗糙，头发梳地油量，纵观全身上下，哪一点配的上荏苒，5年时间她难道自甘堕落。见他身着T恤短裤，显然与荏苒已是同居，陆贯洋心里怒意、不甘、嫉妒夹杂在一起。他回想看到站在玄关处的荏苒，她手上拿着一个盒子，中指的戒指闪过的光晃的他眼睛生疼。
　　他匆匆的离开了，像是逃开一般，他又想拉她一起逃开，可是理智还是遏制了他的冲动。只是最近那由心里蔓延至胃里要到全身的痛楚频繁叨扰他的神经，他感觉他快要疯了。
　　荏苒知道陆贯洋应该以为她真的生病了才来看她，她心里又泛起一阵酸痛。她收下易磊的戒指，告诉她她再想想再告诉他答案。若不是陆贯洋的出现，荏苒应该是已经答应了的。
　　荏苒对易磊说道：“明日我还是去趟他家好了，他都看到我没生病了。”易磊没想许多，觉得也是。
　　第二天荏苒如约到了陆贯洋家，少有的陆贯洋却在家，保姆没在，所以大概是因为需要有人在家看孩子，才会难得周末在家里见到他。荏苒没有与陆贯洋多说什么只是带着星旸直接去卧室上课。很快几小时就过去，吃过午餐，荏苒见星旸有些累了，便照顾他睡个午觉，每次她来他家都是这样的作息，这次不同的是这个时候陆贯洋竟然在家。荏苒去客厅里躺躺，等星旸睡好便继续，此时整个屋子都安安静静的，荏苒闭着眼却感到脖子一阵湿热，睁眼陆贯洋已覆在她身上，从脖子吻到耳边，荏苒想要推开但是不及他用力，他抓住她的手不在让她动弹，荏苒急道：“你干什么，这是在你家，你疯了吗？”
　　陆贯洋停下与荏苒对视：“对，我是疯了，我疯的厉害才会怎么也忘不掉你！”一番挣扎中陆贯洋摸到荏苒平滑指尖皮肤上的凸起，他抓住荏苒的手放到荏苒面前，是戒指，没错荏苒就是想让他认识到她是要结婚的人，而他已有家室，他还一味放不开根本没有意义。陆贯洋看的这戒指内心疼痛与怒火交织在一起让他说起话来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一样：“你准备就这样结婚？与他？他哪点配得上你？”
　　“你接受事实吧，我们已经分开了，你为何还不能释怀！”荏苒语气里已是哀求，她这番苦苦压制着自己不能再度沦陷，却在陆贯洋一波又一波攻势下快要溃不成军。
　　“既然他你都能接受，与我一次又何妨，”陆贯洋冷静下来，像是嘲笑她，“你心里清楚，我最契合你的身体。”
　　荏苒听不下去，身体却不听使唤，她反抗不了，她的身体在他这里仿佛不属于她，大脑如停滞了一般，心里仅剩的防线一道道被击溃。
　　一番激烈过后，陆贯洋好似吃干抹尽，他丢下凌乱不堪的荏苒，竟独自回了房间。荏苒整理好衣服，内心矛盾至极，力量上无法与他抗衡心里上竟然也偏向他，她恨自己没有底线，后悔自己居然迎合了他。她并不是随意的人，可是对象换做是他，她便如木偶一样失去了控制自己的能力，任由陆贯洋的思想左右。从小到大都是这样，按着他的思维、顺着他的方向这种性格像是已经融入了她的基因，无论年龄经历如何增长，都甩不掉抛不开。她其实与他一样，互相都抗拒不了对方。
　　荏苒略微有些踉跄的站起来想往星旸房间去，她知道自己与陆贯洋在他家里做了越界的事应该自动离开，可是在课时结束之前自己不可能总是选择逃避，荏苒想着到了星旸的房间，却发现陆贯洋也在，星旸很开心的样子转头看到荏苒迫不及待跑过来告诉她：“爸爸说下周会去看我的表演。”
　　本来蹲在星旸面前的陆贯洋站起来，手插进口袋，他没想到孩子这么兴奋会跑到她面前说，他不想承认她的话确实叫他难以不上心，更不愿意承认自己期待荏苒一个认可的眼神，所以他离开房间时也没看荏苒一眼。尽管荏苒内心涌起一股暖意她想表达欣慰可是说不出口，只能任他从身边走过，她蹲下来摸摸星旸柔软的乌黑的头发：“太好啦，星旸。星旸周三表演要加油，让爸爸骄傲。”小孩子使劲点头。
　　没想到陆贯洋居然答应了去看星旸的表演，不知道是她的要求让他改变了心意，还是他认识到自己不该将错误都归咎于无辜的星旸身上，此番的一个小改变只是他一时的一个主意还是内心已经发生了质的变化。
　　荏苒上完课回到家，易磊忙着做晚饭，她感觉今天尤其累，所以衣服没换便在沙发上睡着了。梦里恍惚间又是他们的小时候，年轻时，梦里清爽干净的年少时光，他在她身旁偶然泛起淡淡的一抹微笑，而她不知为何笑的那样开心。荏苒醒了，身上盖了条毯子，望向周围的这番景象，丝毫没有他出现过的痕迹，5年了，他们还是斩不断理还乱。梦里景象与现实的差异让荏苒有些恍恍惚惚，心底不由的泛起一阵阵失落和难受。易磊见荏苒醒了，赶紧叫她吃饭。荏苒拿出手中戒指，到底心里还是忘不掉他，要是她能勉强接受一段婚姻，那么易磊不应该是那个遭受不公平的人：“易磊，这个还给你。其实……”
　　“没事，这个我收着，等有一天你想通了，随时都是你的。”易磊看出荏苒的歉意，但是婚姻这种事本来无法勉强，她既不愿意，他还是愿意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