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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重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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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在晚间九点钟,黄金剧场的偶像剧正在播放的时候,安子燃很蛮不讲理的把我拖到门口去了,我妈以女王的架势,拿着遥控器,瞄了我一眼,然后又被拉回了电视中,安子燃认真的凝视着我,搞得好隆重的样子,他还没开口我开始心里发毛了。
他似乎沉思了很久,终于开口了:“你愿意和我走吗?”我心里咯噔的一下,吓坏了,我知道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说你愿意跟我走,意味着什么?可是我还回不过神来,尴尬的沉默这,感动的眼泪无声的一串串的落下来。
他看着我泪流不止的样子,以为我不愿意,孤傲的转过身,楼道里橘黄的灯光柔柔的笼罩着他。他点了一支烟,猛吸了一口,烟雾飘散时,有些颓废的闻到,转过身看还低着头沉默的我。自嘲的说:“我以为我们是同类,是我想多。”受伤的目光,依旧温柔的脸,明明摆出受伤的模样,却倔强的不肯承认。
我小心翼翼的拉着他的衣角,低着头,大声的哭起来。喋喋不休的说:“我愿意跟你走,我愿意,从来没有人像你一样对我好,从来没有人像你一样给我钱,我以为这个世界上没有会对我好了,我以为没有人觉得我好,好到想要带我走。”他轻轻的抱着我,温柔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他说:“你很好!”我不知道要经历多少风雨才能够对一个人说出一句我爱你,但是现在我,至少是喜欢他的。
从家里到车站需要两个小时,父亲一路随行,这是他那天去了派出所以后第一次回来,已经是晚间十点钟,公厕旁边的路灯,像个苍老孤单的老人,暖橘色的灯光柔弱无力的晕散开来,落在我和父亲的头顶,随着寒风,我嗅到了许多离别的味道。
趁着安子燃去了卫生间,父亲东张西望了一阵子后,几番欲言又止,最后下了决心似的,那双浑浊的眼睛转了又转,里面有些我看不明白的坚持。他说:“落落,爸爸不是一个好爸爸,不想让你丢脸,才会在人多的地方多半不敢接近你,害怕有人取笑你。因为,全天下,一个再龌龊,再不堪的男人,成为一个父亲以后。”
“都希望自己的女儿找到一个好男人,幸福安康,就算是我,自己这样不合格的丈夫。我也有这样美好的愿望,我觉得全天下的女孩子都没有我的女儿好,所以我希望以后我的女儿一定遇到的个优秀的男孩子,可以把她捧在手心了,替我守护我的公主。这一定是全天下父亲都希望的事情,所以不要和他走太近好不好???”
我看着父亲肃穆的表情,眼睛里满满是祈求。我低着头,有些失落他不肯定安子燃,小声说:“为什么!!!他不好吗?虽然我可能不会和他一起,但是,他是一个好人,所以我不能理解你!!!”
父亲瑶瑶头。“不,他是好个男人,只是双眼睛里的狠和漠然,那不和他现在的所作所为作风相似,那是一个有故事的男人,毕竟我比你多活了几载,能感知一些你还不懂的事情。当然,只要你喜欢,你觉得幸福,我也无话可是,作为父辈,我只能把我自己认为最好想法的告诉你,不能左右你的想法,但是,记住,无论如何!如何!我只是想你好好的,明白爸爸的心意吗?”
我默默的点头。“我知道的爸,其实就算你是在不合格的好男人,但是你是一个合格的父亲,因为你爱我,你快回去,末班车要走了,你放心,我会好好的,我还要挣好多钱给你和妈养老呢!”看到他转身的背影,我心里盘算着,还要许久许久才能见到他了眼眶就湿润了。
“爸,我想抱抱你。”呵呵,他硬朗的笑,转过身就抱起我。喃喃的说:“你小时候,村里人都不太喜欢女孩儿,我却偏偏喜欢你喜欢的紧,常常把你骑在脖子上,村里人见了我,都笑着窃窃私语,你瞧瞧!你瞧瞧!老蓝那德性,不就是个丫头片子嘛!疼的跟个宝贝疙瘩似的。可我听着一点不介意,因为你当真就是我宝贝疙瘩。”
我心里的酸楚泛滥成灾,泣不成声。“爸,你回去以后别赌了,别再让他们再欺负你了,我不再压根就没人帮你打架,你要是真的想打牌,你就忍忍,等我挣了很多钱,我就给开个大赌馆,你天天管着他们。”
我把父亲送走以后,安子燃从角落里冒了出来,夜风吹乱了他的头发,很显然,他站了一些时候了,暖橘色的灯光慵懒的散落在他的周身,眼睛倍儿好的我,发现了他雪白的毛衣换成了灰色,不过依然无法阻挡他的风华绝代,特别是他现在幽怨的目光,很深沉,很有故事。
他冷笑了几声,有些不屑的表情,也不掩饰就说:“,其实你爸爸说的很对,我是个有故事的人,我有许多你并不知道的故事,就算是这样,你也可以跟着我走,因为我对你是纯粹的怜悯,并无爱意,我可以照顾你,可以对你好,可以带你走,都是事实,但是有另一个事实,这些并不能代表我爱你,哦!不是,连简单的喜欢都不能代表,我一直很清楚我是谁?你也一样是吧!!所以你叫他放心。”我看着他变了一张脸的模样,一个很深沉,很孤傲,很自信,很冷漠的男子站在我面前。
我们之间好像突然划开了一条常常的银河,我们彼此突然产生了几亿光年的距离,永远无法再靠近,虽然他现在就站在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