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一刻》张纯熙

9、第一年·part 9

　　今天是星雅和慕言的第一次约会的日子，两个人约在“golden”西餐厅见面。
　　星雅在家里翻出所有衣服一件一件地试着，现在是八点十分，距离约会的时间还有五十分钟。
　　慕言则收拾停当坐在沙发上算着时间。
　　八点二十，星雅终于决定了要穿的衣服，而慕言却在家里看起了画册。
　　八点三十分，星雅在做最后的确认，出门要带的东西、妆容。慕言在家里走圈圈。
　　八点四十五，两个人在这个时间出门，像是约好了一样。
　　两个人从两个方向相对而来。在西餐厅门口遇到了。
　　“哦？哥哥。”星雅说。
　　“丫头，女生可以迟到一下的。”慕言说。
　　“不习惯，我比较擅长等人！”星雅说。
　　“这样的话，我们就不会浪费时间在吵架上了。”慕言说。
　　“那我们就多出了许多时间了。”星雅说。
　　两个人相视一笑进了西餐厅。
　　慕言和星雅点好餐后，慕言说：“丫头，我有礼物要送你！”
　　“好巧，我也有礼物要送你！”星雅说。
　　“那么我们数‘1,2,3’一起拿出来！”慕言说。
　　“1、2、3！”星雅数道，两个人同时将礼物交换，星雅给慕言的是一个蓝色的长条状的锦盒，慕言则给了星雅一个小巧的红色方形锦盒。
　　“你一定要先打开！”星雅说。
　　“好！”慕言说着打开锦盒，里面躺着一条类似领带的铂金项链，中间是一颗直径一厘米的蓝宝石镶嵌在调节扣上，下面是两条铂金的链子，慕言将调节扣翻过去，上面刻着“Mr.M”。
　　“这是我设计的，在高中毕业的时候，虽然现在市面上已经有类似的饰品。但这个独一无二，‘M’代表‘Miracle’，却与你的名字不谋而合，我的慕先生。”星雅说。
　　慕言仔细收好，说：“现在打开我的！”
　　星雅打开是一枚戒指，慕言走过来拿出来说：“你看看戒指的内侧！”
　　星雅这才发现，戒指里面刻着：My dearest Silvia. BYYan。
　　慕言单膝跪地，郑重地把戒指套在星雅左手中指上。
　　“干嘛这么郑重，又不是求婚！”星雅说。
　　“以后你就是我的了！”慕言说，“求婚的话，还要有钻石呢！”
　　“这个很好看！”星雅看着那枚设计感十足的戒指说。
　　“我的目的是为了不让你摘下它，才会选了这样的一枚戒指，正好还挺百搭的！”慕言说。
　　“看出来了，你想拿着这个绑着我！”星雅说。
　　“绝无此意！”慕言说，“吃饭吧！”
　　星雅放下刀叉，说：“吃的好饱，上午吃这么饱不太好吧！”
　　“没事，上午吃得多，晚上就少吃些，就不会胖！”慕言说。
　　“你倒挺会哄女生开心的！”星雅说，“说，到底交往了几个女人！”
　　“加上你，两个！”慕言说。
　　“真的？”
　　“绝不骗你！”
　　“好吧，第一段懵懂，第二段刻骨，我是第二段刻骨！”
　　“是啊，以后第三段你也承包了吧！”
　　星雅笑了。
　　出了西餐厅，两个人去了附近的一个饰品帽子店。
　　星雅每个地方都看，突然发现一个帽子，说：“你试试这个，我觉得适合你！”
　　慕言走过来，接过帽子，怕压坏发型又怕星雅生气，就轻轻戴了一下，结果就卡在脑袋上了。
　　“怎么，戴不进去？”星雅说，“你头很大么？”星雅说。
　　“我怕压坏头发！”慕言说。
　　“骗人，明明就是你头大！”星雅说。
　　“好好，我头大！”慕言说着拿起一个帽子道，“我看看你头大不大。”
　　星雅立刻逃跑。
　　两个人在这里闹起来了。
　　出了店门，星雅说：“接下来去哪呢？”
　　“‘水墨’吧！”慕言说。
　　“好！”星雅说。
　　刚走到慕言的车前，星雅的电话就响了。
　　“喂，言介哥。”星雅说。
　　“星雅啊，我有事找你，你能来‘水墨’一趟吗？”言介说。
　　“好，正好我们要去你那！”星雅说。
　　“好！”言介说。
　　慕言和星雅就直奔“水墨”。
　　“出去！”这是言介见到慕言说的第一句话。
　　“阿介，你怎么了，更年期了么？”慕言问。
　　“去，那你兄弟我还光棍呢，别给我在这出双入对的！”言介说。
　　“言介哥，你还是说说找我有什么事？”星雅说。
　　“我问你什么事，你一定要如实回答！”言介说。
　　“好，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星雅说。
　　“罗羡她……过得怎么样？”言介说。
　　“挺好的。”星雅说。
　　“她有男朋友么？”言介说。
　　“没有。”星雅说。
　　言介面露喜色。
　　“可是她有喜欢的人！”星雅说。
　　言介又失望的低下头。
　　“阿介，天涯何处无芳草！”慕言安慰道。
　　“天涯何处无芳草，说得很好，可能入了眼的芳草又有几个呢？”言介说。
　　“言介哥，你放弃吧，阿羡不会移情别恋，她是个认死理的人。”星雅说。
　　“他们没在一起，我还有机会！”言介说。
　　“言介哥，你不明白，阿羡她暗恋了十五年，这些年她一直紧随那个人的脚步！”星雅说。
　　“好，我也不喜欢死缠烂打，我会好好想想！”言介说。
　　慕言和星雅四目相对。
　　“爱上一个人，也许只要一瞬间，可是忘掉却需要许多时间。”星雅说。
　　“你放心，阿介他是个真男人，他不会强求！”慕言说。
　　“可是言介哥的眼神真的很悲伤，如果阿羡不喜欢轩尼哥，我会让她选择言介哥的！”星雅说，“人就是这样会盯着也许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不放。”
　　慕言摸着星雅的头，说：“你呀以前很理性的，怎么手术过后变得感性了呢。”
　　“没事，不过感叹一下！”星雅说。
　　“哎呦，怪不得喜欢写东西。”慕言说。
　　“谁都暗恋或喜欢着某人，言介哥的心情我能理解。”
　　“你呀，别伤感了，再伤感的话，奶茶就凉了。”
　　“知道啦！”
　　慕言和星雅坐在‘水墨’里，享受着中午时分初冬的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