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飞鸟禾鱼

2、第二章

　　刘程忍着腿上的伤，想着头上的伤还没好，某人又火上浇油。再好的修养都滚一边去了，他

　　能忍

　　一次两次，再来一次，他真会跟李云海干一架，也许打架这两个字一点都不适合绑在刘程身上，

　　刘程的心里也许也不像他表面那样书生气，他的体育很好，篮球也好，如果你不认识他，你

　　可

　　能认为他只是一个书呆子，其实他的运动细胞一点都不输给其他男生，可能比其他男生更佳，他

　　只是怕高，每个人都有弱点。家庭教育要求他是个儒雅的人，他也做到了，但心里却又不是那样

　　么回事，他需要某些东西，但不知道是什么，他也知道这种时不时的烦躁，常常触动他的神经。有时

　　候他觉得自己不该是这样的人，那自己到底该是什么样的人，他矛盾着，随着年龄的增长，有些

　　东西在心里悄悄变化，他一方面在觉得自己像行尸一样的活着，一方面心里燃烧着什么。只是等

　　着被点燃，然后爆咋。也许李云海给他的意外的意外稍稍改变了生活的味道。日子就这样过着，平

　　淡也好，意外也好，矛盾也罢。李云海和刘程的人生并没有因为这些意外交叉在一起，他们各自活着。
　　一直以来刘程的学校附近总会出现一些混混，基本上都是社会上的小流氓，不知怎么的刘程就被盯上

　　了，也行人家看他像白暂鸡，身体瘦肉，看着好欺负，几个人混混，堵住刘程，他还从没遇

　　到这种情况，一般学生都会害怕的，他心里一点也不慌，自己被堵住了，但眼神冷漠无他物。他

　　也知道这些混混不是什么好人，平时总喜欢欺负学生。他想看看这几个比他大几岁的人想干嘛，

　　敌不动，我不动。其中一个看刘程细皮嫩

　　肉的，想摸一下，手被刘程狠狠的拧得脱臼了，疼得他半死，剩下的几个，认为这人不是善茬，

　　几个

　　人猛攻，他一个人再厉害也打不过一群，劈天盖地的拳头，拥上来，他疼的半死，可也不会屈服

　　这几个混混，”妈的，看你还挺到什么时候，兄弟们打“。那天李云海打篮球回去的晚，看见巷子

　　里有人在打架，这声音这么耳熟，他小心的走近看，原来是刘程，这被揍的太惨了，看他还是不服输

　　的样子。李云海抡起拳头就揍人，身体魁梧的人打架就是不一样，看得出李云海打架是家常便饭

　　的事。帮忙的人来了，混混们见打不过自然跑了。见地上一动不动的刘程，李云海二话不说，就抱起来了，“放我下来，我自己会走”刘程

　　挣扎着要自己走，看得出来他很生气。“妈的，你走的动吗”本来想放下来，看他的样子也不一

　　定走的动，索性就一直抱着到路边打车去医院。到医院后，这伤把医生都吓一跳，还以为是帮派

　　混战呢，白皙皮肤上，全是打斗痕迹。处理完了，还好没什么大碍，“走得动吗，要不要抱你下

　　去”调笑刘程的李云海被狠狠瞪着。“老子又不是女人，抱个屁”刘程想自己只有对着这个人才

　　说得出这些粗话。看他一拐一拐的样子，手还是不自觉的扶着。刘程想着回家怎么办，这不把

　　爸妈吓死。李云海好像看穿了他一样，“这么晚了，去我家”刘程犹豫了下，最后还是跟着去他

　　家了。最后给家里人打了电话说在同学家里睡，父母挺好奇的，这么多年了这孩子也没跟谁好

　　过，现在能去同学家里挤了，难道说儿子的交际圈打开了。到了李云海的家里，这屋子大

　　得说话都有回声，不开灯的时候挺阴森的。李云海放下刘程问他，“要喝什

　　么，我去拿”，“不用了”，“还跟我客气”，他随便拿了两罐饮料，递给了刘程。刘程其实是

　　一个爱憎分明的人，他挺感激这人的。“几天不见，怎么又伤成这样”李云海随意问了下，刘程

　　身体受伤，也没有比心理受伤的强，他不想在他这里人丢了面子，可现在不但却丢了面子，还被

　　人抱着去医

　　院，想想就觉得匪夷所思，怎么就是他刘程干的事。“被打的呗，你不是没看见”，见人家不领

　　情，心里火就上来了“妈的，救

　　你，我还受内伤了”他一副很受伤的样子，刘程也看到他确实被打了几拳，洛在胸口。“今天

　　事，谢谢了，我们两平了”刘程不想跟他多说。这人太麻烦了。李云海见这人还挺明理的，就笑笑

　　说“以后就是兄弟了，来碰个杯”，“谁跟你兄弟”刘程就是跟他不对盘。“别这么娘们了，喝

　　了就是兄弟了”，刘程很不乐意，想说什么点什么，什么也没说。懒得跟他说，再说今天晚上不

　　想露宿街头。“晚上你睡这间，还能动吗，要不要哥抱你上去”不知道为什么这人说话总喜欢调

　　戏别人。刘程已经对他无话可说了，转头就走，“谢了，不用，我还能动”。刘程倒在干净舒适的

　　床上，减缓了身上的疼痛。就快睡着了，“你怎么进来了，出去”刘程想把他踢下床，今天太衰

　　了了。动不了。“别动，伤口又裂开了”,海哥重新给他上药，“狼心狗肺”刘程也没反抗就这

　　么让海哥上药。刘程觉得挺别扭的，觉得自己像个娘们一样，怎么又摊到这样的事，郁闷 。其

　　实两人都是同龄人，只是李云海江湖气质高，喜欢别人叫他大哥，他觉得刘程软硬不吃的样子，

　　挺有意思，对这个人的兴趣愈浓。海哥给程程盖上被子。他自己都觉得干嘛要对这小孩这么好，

　　好笑。刘程闭着眼睛装睡，很不习

　　惯有这么个人，顿感烦躁。刘程心里是感激这个人的，只是自己对他脾气就是控制不好。海哥揉

　　揉了刘程的头，“我走了，晚安”走时候嘴角上扬，刘程背对着说了句晚安。一晚上的调养，刘

　　程感觉

　　身体没那么痛了，年轻就是好。“醒了，吃早餐”，海哥还不

　　忘记给他准

　　备洗漱用品，刘程想李云海难道还会做早餐，看也不像，他家里还有一道身影，是个阿姨。仔细

　　观察，刘程得出一个结论，就是李云海一个人住，没有其他的痕迹。简单问候了，两人开始丰富

　　的早餐，刘程对吃的一点不挑剔，就是要细嚼慢咽，他觉得生活就是需要慢慢品尝，包括吃饭在

　　内。海哥吃饭时不忘记观察刘程，吃的真慢，等了半天，终于吃完了。“载你去学校，你的车废

　　了”由于昨天激战，自行车也没能幸免。刘程并不想被一个男人载着去学校，看情况只能这样

　　了，点了点头。“抱紧点，甩出去我不负责”，这话让刘程挺反感的，“甩出去也不用你管，骑

　　你的，少废话”，话是这样说，还是不自觉环抱这比自己强壮的少年。他可不想身体再次受伤。

　　李云海载着刘程驰骋在清晨的晨雾中。刘程有些恍惚，这么多年了，自己身边还没有像李云海这

　　样的人。20分钟很快就到了，“还不下来，累死了，看你挺轻的，妈的，上车就变样了”刘程对于

　　海哥的抱怨置之不理。看着刘程就这么走了，“你就是这样对待你的恩人的，白眼狼”。他找

　　个地方把车放了就去上课，之后两个偶尔碰到，会寒暄下，不过刘程就是要冷嘲热讽一番。李云

　　海到是不介意这样的刘程。“海哥，你是不是看上隔壁的小白脸了。”兄弟见大哥对一个白斩鸡

　　总眉开眼笑，这不是摆明了看上那小白脸了。“妈的，胡说什么”，海哥的兄弟都是一个班的，

　　也有从小一起长大的，也有暗自喜欢海哥的兄弟，当看到自己喜欢的人对其他同性感兴趣，心里

　　怎么也不是滋味，试探的问问。张晓宇心里对隔壁的小白脸仇视起来。海哥都这样说，难道是真

　　的，自己这些年对海哥的好，难道就付诸东流了，想到海哥总有一天会慢慢发现自己的好，可半

　　路出现陈咬金，心里能不恨吗，如果海哥还要喜欢男人，也只能是自己，要是换了是别人，他自

　　杀的心都有了。他总是明里暗里讨好着海哥，可海哥真的一点都看不出来吗，自己没有什么比那

　　个小白脸差，轮家底，相貌。他张晓宇不输给任何人，可偏偏就喜欢上这个粗枝大叶的男人。有

　　段时间张晓宇也想过不要喜欢，找个女朋友也许就能改变这个龌龊的想法，喜欢自己兄弟，说出

　　去都丢人。他家里也真丢不起这个脸，就这么一个儿子老家伙还指望我继承香火，这要真搞个男

　　人回家，可不是气死他们。张晓宇随便找了个女朋友，没两个月就分手，两个在一起快到关键时

　　候就掉链子，女孩暗示自己接吻，可出现在他眼前的是海哥的脸，张晓宇快被自己逼疯了，索性

　　就分手了。海哥问了几次，这么漂亮的马子怎么就不对张晓宇的胃口，颇感疑惑。这还不是拜某

　　人所赐。张晓宇那段时间整个就是个苦瓜脸。他想了很多种可能，如果他向海哥表白之后的结

　　果。要么海哥暴打他一顿，要么断绝兄弟情义，要么冷暴力处理，最理想的是海哥明白自己这么

　　多年的心意。张晓宇有很多机会说出自己的感情，可每次话到嘴边都艰难的咽回去，自己都憋出

　　内伤了，这该死的爱情，该死的。李云海也看出张晓宇有些奇怪，眼神似乎诉说，口不对心，到

　　底有什么不能说的，有几次，李云海逼张晓宇说到底是什么事情，这能说吗，张晓宇死活不说，

　　海哥以为他对自己有戒心，心都凉了半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