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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第六十章 拆穿还是装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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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赴望月楼一约,包拯今天盛装打扮了一番,脸上看来也十分喜庆,可作为他的好友的公孙策却并没有为他高兴,看上去怅然若失。
包拯拍拍他的肩,安慰着:“不要羡慕我,很快你也会遇上你的命定之人!”
公孙策侧了下身体,微微一笑,“我没有羡慕你,只是第一次见你这么主动。”
看了眼被闪开的手,包拯微微有些诧异,最近阿策总是怪怪的,他到底怎么了?
一个人来到忘月楼,等了很久,却不见董姑娘,可是包拯心里想的最多的人,却不是董姑娘,他还在想阿策刚才的反应。
茶已经换了三盏,人还没有来,包拯有些自嘲的笑笑,上天真是对他不薄,又耍了他一次。
日已西沉,包拯觉得也该是离开的时候了,却在起身的时候,看到隔间里多了一尾裙摆。抬头,看到了美如玉的董姑娘。
董姑娘目光闪躲,整理了下自己的丝巾,这才对包拯行了个礼。
现在包拯的心情,已经不能用高兴来形容了,她来了,是他误会她了。连忙招呼人坐下,却没问她为何姗姗来迟。
董姑娘讲目光投向窗外,脸色逐渐变得温柔起来,包拯问道:“如何?我没骗你吧,这里的景色很美,当年我还因为与人抢这个位置而跟人斗嘴呢!”
闻声,董姑娘微微一愣,原来他还记得的,她微微一笑,包拯竟有些痴了。
连忙撇过脸,不知想到什么,包拯的眉头却又微微皱了起来,他轻声道:“后来我和他成了很好的朋友,但也自从我做官以后,再也没看到像你这样发自内心的笑容了。”
董姑娘提袖遮住自己的嘴,有些脸红,但包拯的目光还没有回到他的身上,又听他说:“你说,再带他来这里一次,他会不会很高兴?最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好像心情很不好。”
想了想,董姑娘用手蘸了点茶水,写到:“为什么没一起来?”
包拯笑笑,深情的看着她道:“今天是属于你的。我没办法联系你,也只好按着约定见你一面,但他不一样,和他一起来的机会多得是。”
这话,本应该让她感到高兴才是,但是看起来却并非如此。她的手微微有些颤抖,过了一会儿,又冷静下来。
今天的天气并没有十分晴朗,如今天色已晚,却也看不见月夜,包拯也不好再留一个女儿家在外面逗留。
他说要送她回去,她照常拒绝了,也没等他再多说点什么,就急匆匆想要离开。可是让董姑娘意外的是,包拯竟悄悄跟在后面。
她不禁想到,难道已经对他产生了怀疑?她自认并未露出什么马脚。
就在一个转角的地方,扮作董姑娘的公孙策看到一同前来的上遥,轻轻瞪了他一眼。本来他已经打算结束掉这个可笑的冲动,却在听说包拯一直等着自己而心软。
唉、轻叹口气,不管怎么样,今天得瞒过去,不能让包拯知道真相。
公孙策对上遥使了个眼色,上遥猛的灌了口早就准备好的酒,然后假装醉醺醺的向包拯扑去,挡住他的去路。
包拯推开上遥,再一看,人已经不见了,跑到转角处,也再没踪迹。
他转身来到上遥身边,上遥适时的打了个隔,一股酒气就窜了上来,熏得他赶紧捂住鼻子,看来是真的醉了。
无奈的看着这个搅乱的道长,只有自认倒霉。他回头看了眼董姑娘离开的方向,微微皱眉。
看出包拯的疑虑,上遥连忙出声打岔,“两个包大人?”
听到迷迷糊糊的酒醉声,包拯将他扶起,淡淡的道:“道长,你醉了。”
上遥痴痴笑道:“我没醉,我还能再喝!不信我们走!我喝给你看!”说着又打了一个隔,十分应景。
回到开封府,包拯第一时间便是寻找公孙策的身影,每次他晚归,他都会等他。
果然,这次也不例外,公孙策也正在客厅喝茶,看到二人回来,轻轻点个头,放下茶杯,就要回房。
与包拯擦肩而过时,包拯突然叫到:“等等!”
公孙策侧目:“怎么了?”
包拯看了眼公孙策的发际处,淡淡的问:“你出门了?”
公孙策轻轻点头:“嗯。”
“很远?”
“嗯。”
公孙策抬脚离开,包拯没再说话,只是脸色纠结的看着他离开的方向。他刚刚看到了他的鞋底,很干净。
将上遥交给奈吐吐后,又来到院子里,却看见本应该回房睡觉的公孙策。
两人四目相对,空气里竟有些尴尬的气氛。包拯自嘲,这都是怎么了,他们不是很好的朋友吗?
只听公孙策说道:“这次换你陪我喝酒了。”
包拯坐下,“你怎么没去睡?”
公孙策摇摇头。
包拯又问:“有心事?”
公孙策看了他一眼,扯开话题道:“今天怎么样,有问道她的家住吗?能早点定下来也好。”
包拯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转而微笑道:“如果可以,我倒是希望我们能赶在一起成亲。不过现在看来,你要落后我一大截了。”
公孙策也笑:“看来你是胸有成竹啊,什么时候办喜事?”
包拯摇摇头,“八字还没一撇……”
两人对饮,包拯已经有了些醉意。说来好笑,这次买醉的人本该是公孙策,到头来喝的最多的却是包拯。
也不知是真醉还是假醉,包拯道:“阿策,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要老实回答我!”
公孙策迟疑了下,这才点头,“你问。”
包拯神秘兮兮的凑近他,“你悄悄告诉我,你是不是还有个什么妹妹,或者表妹在这边?”
公孙策听了,身形一震,虽是一瞬间,却也落入包拯的眼中。包拯不动声色的拍拍他的肩道:“我一直觉得你要是有妹妹,一定会像她一样漂亮。如果你见到她,你也会这么觉得的。”
说完这话,包拯自己也是一愣,眼神里竟填上了一丝丝哀伤,有些心疼的看着公孙策,却发现公孙策目光闪躲。
难道真的是他吗?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是可怜他吗?
公孙策随口放下一句,“困了。”就离开了,只留下包拯在那里黯然伤神。再饮一口酒,竟第一次发现这酒味真淡,他自嘲的笑笑:“阿策真不会喝酒,店家掺水了他都不知道。”
第二天一大早,包拯就听见自己的房门快被震飞了,打开门一看,是张龙。
“出什么事了?”
张龙看起来十分着急,急得差点说不出话来,憋了好半天,才说:“包大娘、包大娘……”
吞吞吐吐半天,还是没把话说清楚,但包拯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衣服都没穿好就往包大娘的房里跑。
一推开门,就看到一屋子的人以一种悲悯的目光看着他,公孙策也刚好收起号脉枕,却是不敢看他的眼睛。
包拯一急,猛的冲上前,就开始大哭大叫:“娘!孩儿不孝,孩儿不孝啊!!”
只听包大娘睁眼就骂道:“你个臭小子,你老娘还没死呢!没看到你成家,我怎么舍得死!”
包拯愣愣的抬头,看到包大娘的气色好得不能再好。他转头看着屋里的众人,都在偷笑。这就奇怪了,那他们一脸“请节哀“的表情算怎么回事?
上遥拍拍他的肩:“包大娘已经知道你和董姑娘的事了,这次可不能搞砸了。”
包拯瞪着张龙,那他刚刚在急什么?
张龙咽了咽口水,这才解释道:“刚刚我就是告诉大娘你个董姑娘的事,大娘一听就突然晕倒了,我交给他们后,就赶紧去找你……”
赵虎道:“大人你别怪张龙多嘴,这事我们都为你着急,你看这么久了你都没搞清楚董姑娘住在什么地方,要不还是交给我们去查一下,然后直接去提亲得了!”
王朝马汉也附和道:“是啊是啊,你看大娘连晕倒了都不忘挂念这个事,大人你可不能再拖了!”
包拯叹气,原来是为了这个事,他悄悄撇了眼公孙策,发现他脸色发白,但耳根却微微发红。再叹一口气,真相这么说得出口。
就在这时,公孙策张了张嘴,大有一股想说出一切的趋势,上遥快一步拉过公孙策,包拯也见势对包大娘说道:“娘你好好休息,这事儿儿子自有分寸,我会把董姑娘娶回来的。”
包大娘一听笑得合不拢嘴,“好好,只要你上心,这事没得跑。我听他们说这个董姑娘,人长得漂亮,又有礼数,虽然不会说话,但只要你喜欢,娘就喜欢。既然董姑娘都愿意与你约见,那说明人家也是有意思的。你也总不能让女儿家主动吧,该出手的时候,还是得出手!赶紧联系到她,带回来给我瞧瞧!”
包拯连连称是,心却沉了。如果董姑娘真是姑娘,那他现在就该着急怎么找到他才对,可是……唉、
又听包大娘唤来上遥:“道长,你快给他算算,这姑娘在什么地方?这事你可得好好帮忙,说媒也交给你了!”
上遥迫不及待的答应下来,这可是最好不过的事了。
可再看当事人,竟没一个高兴的。公孙策不高兴倒还说得过去,包拯这算什么?他安慰到:“放心吧,找人我最拿手了,董姑娘的事,就交给我吧。”
包拯听完依然是一脸沉重,他也说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说打断阿策,就像、就像害怕听到什么真相一般。一定是自己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