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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后篇 ...

  •   Ⅳ.
      黑子觉得自己的生活平稳地运转着。
      每天上课结束后就是去篮球部训练,因为自己的篮球有了用处他觉得非常满足、非常开心。
      他和赤司在以一种恋人般的模式相处着,而他自己并没有知觉,仅仅觉得一切亲密的举动都自然不过,而赤司也是什么都没说。
      但是,偶尔黑子的脑中会闪过一些模糊的画面,而这些画面往往会在不久后在现实中上演,虽然和画面中稍微有些地方不同。
      比如,如果脑海中出现的是赤司拿着盒饭在教室里独自用餐,现实中地点就变成在天台,周围还有他们几个人。
      即便如此,赤司的一举一动都和画面中的相差无几。
      如果只是一次,那黑子可能认为那只是巧合,但是无数次验证后,黑子发现脑海中出现的画面越来越频繁,在现实中发生的时间也越来越短暂。
      他没有告诉任何人,因为现在他的生活如此平稳,这些奇怪的事情并不会影响多少。
      随着时间齿轮的运转,帝光的实力变得越来越强大,渐渐变成了没有对手的尴尬境地。
      青峰也渐渐不来练习了,而在这不久后的某一天赤司也变了。
      缘由是紫原向赤司提出了如果战胜赤司就可以不来练习的要求,结果赤司赢了,却在一瞬间变了一个人一样。
      那个赤司开口叫他「哲也」。
      那个赤司开始用一种只追求纯粹的胜利的手段管理着球队。
      那个赤司告诉「奇迹の时代」的其他人不用来练习也可以,只要比赛不丢分。
      那个赤司好像很久没有对他做出任何亲密的举动了。
      「赤司君」消失了,剩下的只有「赤司征十郎」这个强大的人物。

      那场毫无意义的比赛之后,黑子向赤司递交了退部申请。

      然后到高中第一年的春天,黑子加入了诚凛篮球部,遇见了火神、日向、伊月等人……
      这一切都觉得很熟悉,但是他确定他没来过这些地方,不曾认识过这群人。

      接着和黄濑、绿间、青峰、紫原依次交过手,这个过程有失败,有成功,有泪水,但更多的是帝光时期不曾体会到的团队合作的快乐。

      终于到了这一刻。
      最后一战,和赤司带领的洛山高校的冠军争夺战。
      黑子坐在赛场边的休息区内等待比赛开始,对面的赤司一如退部前站在队伍的最中间,和队员交代着比赛的战略。
      黑子站起身,闭上眼深深呼吸了一口气。睁开眼的时候眼睛里只剩下坚定的意志。
      他低头调整着从荻原那里收到的黑色护腕,突然余光里出现了一个和赤司同色系头发的男子,重点是他穿着帝光的校服。
      黑子抬起头往那个人的方向看去,但是观众席上除了因为期待、兴奋而攒动的人们,并没有那个人。
      大概……只是错觉吧。

      “请注意,冬季杯总决赛——”
      “诚凛高中对洛山高中的比赛现在开始——!!”
      “噢噢噢噢噢————!!”整个体育馆的人欢呼起来。

      这是黑子到目前为止参加的最激烈也最刺激的比赛。
      由赤司带领指挥的洛山队伍的确没有愧对“王者”这个称号。说实话当赤司说出那个黛千寻是新型「幻の第六人」的时候,他的心真的凉了一下,仿佛回到了桐皇一战时的心态。
      但是,黑子看着赛场上依旧不放弃的队友们,又慢慢恢复了以往的心态。
      「幻の第六人」什么的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打得快乐。
      就算是输了……那这也是一场无悔的比赛。

      Ⅴ.
      “比赛结束——!!”
      “在这场激战的最后…战胜了冬季杯有史以来一直保持最高地位的最强之王的是…”
      “创部仅仅两年的奇迹新星…
      “诚凛高中——!!”
      “夺得冬季杯优胜——!!”
      赢了……终于赢了……
      阿勒……?怎么没有特别、特别……高兴……?
      黑子站在赛场上,周围全部都是欢呼声。突然,他碰到了裤子的口袋,好像有什么东西,但是他清楚地记得他并没有放任何东西在里面。
      黑子疑惑了下,将口袋里的东西拿出来,是一封泛黄的信纸,摊开来看上面还有汗渍的痕迹,有些皱巴巴的。
      但是纸上的字迹依旧清晰可辨。

      「黑子:
      当你读到这封信的时候,告别式已经结束了。
      不要太意外,这一切都是安排好的。
      如果不这样做,我又要如何遇见你呢?
      开枪的那个人是谁,我知道的哟。
      就是赤司征十郎哟
      接下来,就期待我们的再一次相遇吧。

      赤司征十郎」
      这个是……?
      那一瞬间,黑子听到耳边“啪”得一响,有什么东西打开了。
      那一天……
      记忆中的那一天……
      比赛结束后不久……
      赤司征十郎被枪击后当场死亡。

      黑子抬起头看向观众席,努力回忆起那天枪声来源的具体位置,突然他发现了那个人!
      赤司君?!
      怎么会……?!
      那个「赤司」发现了黑子在看他。
      两个人的眼睛对视上了。
      「赤司」看着有些震惊的黑子,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用黑子能够勉强辨认出口型的速度说着什么。
      黑子努力地辨认着。
      “哲…也…我…比…你…想…象…中…还…要…贪…心…哟……”
      说完后,黑子看见「赤司」缓缓举起右手……
      是枪!
      黑子转头看向赛场上的赤司,一如那一天一样,赤司在对黑子说着话。
      不行——!
      不行——!!
      不能再看到赤司君死在自己眼前!!
      黑子突然跑向赤司,不顾赤司疑惑的眼神将他扑倒在地。

      场上欢呼的人突然停了下来看着倒在地上的两个人。
      “喂——黑子,你做什么啊?”火神走过来,莫名其妙地看着地上的两人。
      “黑子?”不明情况的赤司有些担心地看着一脸慌张的黑子,“怎么了?”
      没有枪声?
      黑子转过头看向那个「赤司」站着的位置。
      ——空无一人。
      “哈哈~~黑子君不会太高兴了想到我们洛山吧?” 实渕玲央看着地上维持着奇怪姿势的两个人,一扫输球的难过,开起玩笑来。
      “喂喂喂、当着我们面挖角真的好吗?!还有你这什么逻辑?为什么一高兴就要去你们洛山??”日向走过来,一脸护着自家孩子的样子看着实渕。
      “……我看见黑子先扑过来的啊,所以肯定喜欢我们家小征~~来洛山有什么不好?!”
      “玲央,什么叫做「我们家的小征」?嗯?”赤司拉着黑子一同站了起来,稍微检查了下黑子没有摔到哪里后质问着实渕。
      “嘛嘛~开个玩笑开个玩笑哈哈哈……”
      赤司无奈地叹了口气,抓住还有些失神的黑子的手,道:“黑子,刚才想和你说:能遇见你,真是太好了。”
      赤司看见黑子抬起头,泪水缓缓流下。
      这是他第一次看见黑子哭。虽然觉得有些意外,但是有些心疼地为莫名哭泣的黑子擦去眼泪。
      “哲也……?”
      “赤司君……你还在这里,真是太好了。

      Ⅵ.
      黑子的生活又恢复了平静,脑海中再也没有浮现和「未来」有关的场景,而与那场枪击有关的记忆似乎在慢慢减淡。
      他和赤司也恢复了帝光时期的相处模式。
      后来的某一天,赤司问了黑子当时为什么扑过来的原因。黑子沉思了一会,认真地看着赤司问道:“赤司君,你相信一个人能够去未来杀死自己吗?”
      “……?”
      “看来赤司君不相信呢……其实我也不相信,因为记忆有点模糊了。”
      “如果哲也相信的话……我就相信。”
      “赤司君你被黄濑君上身了吗?”明明不是会说这么轻浮的话的人……
      “…你说呢?”
      “……赤司君,我想问你一个问题。”黑子缓了口气,道“如果赤司君因为某种原因到未来杀死自己,然后让帝光时期到冬季杯这段时间又重复了一遍……会是什么原因呢?”
      “哲也,你最近又看了什么书?我希望你马上停止,这是命令。”
      “……并不是这样的,赤司君。我知道这个问题很奇怪,但是请你认真地从正面回答我。”
      “哲也在命令我吗?”
      “赤司君。”
      “嗯……如果是我的话,大概是因为在冬季杯之后发生了什么让我们两个分开,然后我才会想要那段时间再重复一次——或许已经重复了无数次。”赤司看着前方,“因为无论多少次,都想对你说出口——”
      “能够遇见你,真是太好了。”
      “……”黑子脸红了。
      这个人果然是黄濑君附身了……
      突然,黑子注意到前面拐角处有个熟悉的人影。
      是那个「赤司」!
      他看见那个「赤司」不回头地往前走,似乎是在想黑子告别一般挥了挥手,然后逐渐消失在拐角处。
      “在看什么?”赤司有些不满。
      “没什么…只是一个和赤司君很像的人。”黑子微微笑了起来,转头看向旁边的人,心中装了满满的幸福,仿佛快要溢出来。
      “赤司君,今天香草奶昔第二杯半价。我可以请你。”
      “啊~非常荣幸吶,哲也。”

      Ⅶ.
      不管什么原因让赤司君到未来杀死自己,不管重复了多少次,但是最后终止了这一切的是帝光时期的你啊,赤司君。
      因为信上写的是「黑子」,而不是「哲也」啊。
      从那封信开始,故事就已经发生了变动。

      (完)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后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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