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樱之歌[家教]》雪间书

3、打雪仗不好玩

　　既然出门了，还是决定先到并中去看看。昨天天色太暗，浅歌只摸清了大概的方向，心里对学校的好奇却是一点也没有减少——因为入学的手续还没有办好，浅歌最近几天只得在家等通知。
　　吃完早饭后，浅歌慢悠悠的踩着雪，往学校走去。
　　并盛中学同样笼罩在一片白雪皑皑中，因为是星期天，学校几乎没有什么人。浅歌从操场逛到教学楼，再逛到体育馆……一上午的时间似乎就这么逛了过去。
　　等到她从里面出来时，却听到了外面传来的人声，热闹无比。
　　这个时候，学校还有人在？不是都放假了吗……浅歌循着声音过去，还没来得及看清外面喧闹的人，就被迎面飞来的雪球直接砸倒。
　　“唔。”果然最近比较倒霉么？浅歌只觉得脑子一片空白，真担心会不会被砸出鼻血。
　　“哎呀，纲君，砸到人了。”女孩子焦急的声音。
　　“这个时候学校怎么还有其他人啊？糟了，好像砸晕了……”男孩子担忧的声音。
　　然后还没缓过气的浅歌被人扶了起来，女孩子温温软软的声音问道：“你没事吧？”
　　“唔，没事。”终于回神，浅歌这才注意到，这群打雪仗的人的数量还真是不少，看样子都是和自己年纪差不多的学生，很快浅歌就注意到，除了学生，还有几个小婴儿——带着弟弟妹妹出来打雪仗？
　　扶着浅歌的是个栗色短发的女孩子，笑容温和，见浅歌说话，眼里的担忧终于消去不少，“没事就太好了——真是抱歉，我们没有注意到你在这里……”
　　“你也是并中的学生？”一边站着的褐发少年说道，“感觉没有见过你……”
　　“学校那么多学生，纲君不可能都认识吧？”另一边，黑发马尾辫的女孩子问道。
　　“阿纲，你能别一见到漂亮女孩子就脸红吗？”一身黑色西服的小婴儿跳到男生身边，道。
　　“里包恩，你、你说什么呢？！”褐发男生连忙摇手，像只惊慌的兔子，“我只是觉得，在学校没见过她而已啊……”
　　“我是转学生。”浅歌被两个女生扶着站起身，解释道，“过几天才会来上课。”
　　“咦，是吗？我叫笹川京子，是并中一年级的学生。”栗发的女孩子微笑道。
　　“我叫浅歌，神凪浅歌。”浅歌不动声色的将手从京子手中抽出来，眼睛却是看着对面的男生——这个被唤作“阿纲”的少年，难道就是自己在花花身上看到的，那些未来画面里的那个人？
　　“我、我是沢田纲吉。”被浅歌看得脸更加红了，阿纲不好意思地自我介绍。
　　“你好。”对这少年伸出手，浅歌礼貌地微笑。
　　“咦咦……你、你好……”被这么正式的见面礼仪吓住，阿纲战战兢兢的伸手握住女孩子的手。
　　“什么？我是彭格列的十代目？你、你搞错了吧？”
　　“里包恩，为什么我要接受这样的训练啊啊啊？！”
　　“这就是彭格列的指环？……可是我从来没有说我要做彭格列的十代目啊啊！”
　　“……”
　　不出意料的画面片段一一在眼前闪过，浅歌无奈了：实在难以想象，这个兔子一样的男生，会是彭格列的十代目……
　　放开阿纲的手，浅歌轻轻叹了口气，转瞬笑着对京子道：“我马上也会转入一年级，说不定可以一个班呢。”
　　“真的吗？”
　　“嗯。”
　　“那就太好了。”
　　“真的很好，我昨天刚刚遇到了云雀学长，今天就遇到你们了……”
　　“云、云雀学长？”浅歌话还没说完，阿纲已经失声道。
　　“是啊。”浅歌疑惑，不至于只听到名字就露出这种表情吧，“纲君，你不会经常迟到吧？”所以被云雀咬杀过？
　　阿纲：“……”
　　“喂，你胡说什么？”一边银发的男生对于浅歌的问题不满了。
　　“你又是谁？”浅歌上下打量面前的人，银发，银眸，不是东方人？
　　“我是十代目的左右手！你这女人是什么人？为什么第一次见面就装的这么熟络？”
　　“狱寺，不要这么激动啊。”阿纲拦住银发少年。
　　“装得熟络？”既然你说话这么不客气，那么我也不用对你客气了。冷笑一声，浅歌挑眉，“我不认为你有什么资本值得我对你装熟络——气质？长相？”
　　“你这女人！”狱寺跳脚，被后面的的高个子男生拉住，“狱寺，别这么冲动……”
　　“真是抱歉，狱寺君比较容易激动。”阿纲挡在狱寺前面，不停道歉。
　　“没事没事。”对兔子君的好感瞬间上升，浅歌忙摆手。
　　“浅歌是从外地搬过来的么？”三浦春好奇道。
　　“意大利。”
　　“咦，意大利？你一个人吗？”京子似乎更加好奇。
　　“是。”
　　“狱寺君也是从意大利来的。”阿纲想起被他拦着的狱寺。
　　狱寺：“哼。”
　　浅歌：“切。”
　　众人：“……”
　　记挂着家里等待着喂食的饭团，浅歌没有多说下去的欲望，打过招呼之后准备回家。
　　“再见。”京子和小春挥了挥手。
　　“再见。”
　　还没来得及走出校门，忽然听到一个声音淡淡问道：“你在阿纲身上看到了什么？”
　　“里包恩先生？”惊讶的看着神出鬼没的小婴儿，浅歌扬起嘴角，“你怎么知道我看到了？”
　　“我当然知道。”
　　“……其实没什么，就是看到了关于纲君的一些回忆，和未来会发生在他身上的一些事。”
　　“预知未来？”
　　“不是。”浅歌摇了摇头，“我没有那样的能力……我只是可以在接触到别人时，看到一些模糊的片段……不过未来这个东西，本来就是时时都在发生变化……”
　　“真是有趣的能力……有兴趣到阿纲这边吗？”
　　“加入彭格列？”
　　“……”
　　“抱歉，我暂时没有这种想法。”
　　“那可真是遗憾。”里包恩道，“那么，再见。”
　　“再见。”
　　雪已经彻底的停了，浅歌拎着买的大包小包的东西爬到门口时，就看到了蹲在门口的云雀，和云雀面前的……饭团。
　　——少年正在用寿司喂着面前的猫，凤眸微眯，嘴角弯起及浅的弧度，不同于咬杀时的冷凝，这时他的表情绝对算得上温柔。
　　在浅歌露面的时候就注意到了她，云雀起身，收敛了笑意，又恢复了面瘫，道：“你的猫，饿得来挠我的门。”
　　“……”浅歌：“对不起。”
　　云雀：“……”
　　从云雀手里接过自家的吃货，浅歌看着云雀的衣着——哪怕是这么冷的天，少年依然只是穿着衬衣，外面黑色的校服外套随意地披在肩膀上，此刻在寒风下飞扬而起却奇迹的没有飞走。想起了学校里打雪仗的人，浅歌脱口：“学长要出去？”
　　“……”默认。
　　“去学校？”即使只认识两天，浅歌也看出了这位风纪委员长对并盛风纪的重视。
　　“……”继续默认。
　　“学长慢走。”浅歌在心里为还在学校打雪仗的阿纲一行人默哀，果然，打雪仗一点也不好玩。
　　既然都已经买回食材了，浅歌决定晚饭还是自己来做——就做鳗鱼寿司好了。
　　饭团嘴里叼着云雀喂给它的寿司，跟着浅歌在厨房里进进出出。
　　“原来云雀学长喜欢猫吗？还是喜欢小动物？”浅歌一边洗食材，一边自言自语。脑海里再次浮现出少年喂猫时的温柔笑容，浅歌轻轻笑起来——其实，是个很温柔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