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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章 ...
风既月在做梦,他以为自己在做梦。
梦里很黑,比最凄冷的夜还要黑,但他却只觉得热,难以言说的燥热猛烈地袭遍全身,像一只大手狠狠攥住了他,让他连呼吸都开始困难起来。
想要挣扎,想要呼喊,可眼下真实的情况就是他根本什么都做不到!
他就只能这样躺着,静静地用每一寸皮肤,每一根神经,去感受那被加诸自己身上的痛苦……还有欢愉。
大量的汗液被挤出滚烫的身体,身下的锦衾很快就被浸得透湿,同时又有大量的空气正被吸进肺里,似是妄图要充起这抽干了汗水的皮囊。
那诡异的呼吸声听在耳里,竟让他无端的感到有些旖旎。
他试着睁开眼睛,可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有没有成功,努力了半天也只能看到个连边缘都不真切的黑影,影影绰绰的,也不知那是真实地印在那被水汽模糊了的眼睛里,还是单纯地只浮现于他的幻觉中。
那个黑影正趴在他的身上,他后知后觉地发现身体与黑影相贴的那一处似乎格外的炽热。
他连那个黑影是什么生物都不清楚,那东西甚至随时都有可能咬断他的脖子,或者喝干他的血!但奇怪的是,他竟一点都不感觉害怕,乃至愿意就此放纵自己,沉溺于那时而是天界、时而成地狱的梦中。
头皮一阵阵发麻,甚至连指尖都在颤栗,他毫不怀疑下一刻自己就会被吸去灵魂!
终于,一道白光自眼前闪过,划开无边的黑暗。他克制不住地惊呼出声,猛然坐起。
抓着锦被喘息许久,急速跳动的心脏这才平复下些许。风既月重重咽了下唾液,迟疑地掀开被子……
“哦,不!”随着一声响亮的叹息,他绝望地跌回到了床上。
虽说他始终不习惯像这世界里的人一样穿着亵衣睡觉,可现在居然离谱到连他找人定制的底裤也不见了!
只是如今锦被之下没有污浊,而之前身体的反应又是那么的真切……原来,那个黑影不是幻觉吗?可刚刚到底是谁在这里,吸食=精气的妖精?那又为何没有任何痕迹留下,难不成有什么妖精是用嘴来做那种事情的吗?
对于这一切,他当然没有任何头绪。
胳膊抵住额头,风既月在空旷的黑夜里眨眨眼。他感到很累,全身酸软,身体里还留有方才之事的余韵,只要稍一回想,那种蛮横地撕扯着灵魂的感觉就会再一次在脑中炸开。
他当然知道自己方才遭遇了什么,他并不是孩子,况且这已经是他活的第三世了。
呵,明明他现在才是妖精,结果竟反被别人给吸了精元。
过了一会儿,他忽然感到有些冷,抬头一看,果然是窗户忘了关。
风既月叹口气,认命地裹着被子爬起来关窗。可没想到刚来到窗口前随意地扫了一眼,就立马被吓了一大跳。
他今天住的可是客栈二楼的雅间,可是窗外为什么会有一个人在与他对视?!
不对,可能压根就不是人,风既月终于反应了过来。
窗外的“人”本来还在双手扒着窗框小心翼翼地往里探头探脑地看,风既月的突然出现可是把他给吓坏了,两手倏地就缩了回去。他僵直着身子对着风既月眨了两下眼,完全是既无辜又无害,随即转身一溜烟跑没影儿了。
……怎么搞得好像是自己欺负了他?风既月有些莫名其妙。
在那小家伙踏着虚空逃跑的时候风既月总算是把他给看清楚了,原来他是没有影子的,那显然是个鬼啊。
不过这个鬼长得还不错,唇红齿白,顾盼神飞,似乎比自己如今的这副身体还要小,一看就很好欺负的样子,死了实在是有些可惜。不过不知为何,风既月竟会觉得他有些说不出的眼熟。
好在他现在根本不需要怕鬼了,因为他自己本身已成了妖,还是个月季花妖。
却是由一个死人复活而成的花妖。
不过也正是由于与此间真正的妖精不同,所以他平日里并不露妖气,只是在极度虚弱或者受重伤的时候才会妖气外泄,这也是他为什么可以在人间游走而不被那些道仙发现的最大原因。
窗外的冷风还在呼呼吹着,风既月无所谓地摇摇头,伸手把窗关好,嘴里念叨着“明天肯定要被念了”,就又重新蹬掉鞋子把自己摔上了床。
到快要再次进入梦乡的时候,风既月的脑海里突然迷迷糊糊地浮现出一个念头,怎么会这么巧在此时出现在他的窗外,这小家伙该不会就是那个黑影吧?
~-~-~-~
第二天.果然如风既月预料的那样,他被骂了,还被骂了个狗血喷头。
“快说,你的纯阳之身到底给了谁?”刚从休眠中启动的系统“霸天”在风既月的识海里不住地叫唤,从声音到语气神态都跟个七八岁的孩子似的,而且为了让自己显得更有威慑力,它还特意幻化出了个凶恶的狮子形象,正举起爪子对着虚空可劲儿地嚎着。
——霸天的原形其实是个花团锦簇的小花球,在它身上开着各色鲜艳的花儿,还有两只长长的花枝伸出来,就好像是它的手一样。不过身为智能系统的霸天是个耐不住寂寞的,风既月的识海里又没有任何其它会说会动的东西能陪它,所以它就干脆经常变成各种各样的生物,也算是自己陪自己玩了。
“柚子啊,你累不累?你不累我困啊。”风既月拿被子捂住头,声音闷闷的,完全一副困到不行的样子。可惜霸天要是想说话的话他根本就管不了,除非他能把自己的脑子给抠出来。
大狮子甩甩头上的毛,从眼神到动作都赤=裸裸地写着鄙视:“你看看你现在这样子,昨晚肯定是干了坏事!说,到底是哪个狐狸精?还有,再说一次,我叫霸天,不叫柚子!”
被子团儿动了两下,风既月从底下探出脑袋来,不屑地揭穿它:“天天拿个小红本偷偷摸摸地在那算记,就为了算我每个月哪天开花,说你不是美柚有人信吗?”
有过女朋友的男人基本上都会知道美柚,这并不奇怪,而“柚子”这一称呼是风既月在第一次见到霸天的时候就定下来的,从前世到现在也叫了有三年多了,只不过每一次听到时霸天仍会忍不住炸毛。
“什么美柚不美柚的,别拿我跟那种低级程序比!”大狮子气哼哼的,身上的毛都快竖起来了。
“是,是。”风既月无所谓地应着,心里为这次居然这么轻易就转移了霸天的注意力而庆幸。
“嗯,这还差不多。”狮子摇头晃脑,看起来相当开心。刚准备变回本体形态,突然大尾巴一拍地,发现了好像有哪里不对。
“哎阿月你又这样,我们这不是在说你的事吗?”
闻言,风既月立即哀叹一声,看来被他忽悠的这孩子智力见长啊。
“你到底知不知道丢了纯阳之身对你来说损失有多大啊?”回过神来的霸天继续絮絮叨叨地不肯罢休,“虽说你这次刚复活一个多月,随着体=液传给对方的灵力也只是这一个多月以来累积的,但问题的关键是在于,从今往后你都再也没法修习纯阳心法了啊!天底下哪个修仙的道士不是出家人,因为只有这样修成仙身的机会才最大啊。可你倒好,好不容易帮你选了个最快最简单的修炼之法,没想到你自己先给毁了!”
“好了,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风既月已然不想再听下去,又把自己闷回了被子里。
“哪能就这么算了,你快告诉我那小妖精是谁!”皇帝没急自己这个太监已经快替他急死了,霸天说着话拿爪子一个劲儿地乱刨,看那样子它肯定更想刨到风既月的脸上,谁知风既月完全不配合。
恨铁不成钢啊!霸天气得都口不择言了,想也没想就冒出一句怒吼:“哎我说你怎么都不着急的啊,是不是不想报仇了!”
一句话点燃了火药桶,风既月腾地就坐了起来。
顿觉自己失言的霸天小心翼翼地偷眼望了望风既月的脸色,真黑啊,比锅底还黑。
“阿月我不是……”
“我一定会报仇的。”风既月冷着脸,一字一顿地说道:“凡是在上辈子对不起我的人,我都不会让他们好过!”
“阿月,你别着急,只要你肯忍耐,肯等待,就一定会有机会的。”霸天的耳朵很快耷拉了下来,安慰风既月的时候它一直低头拿爪子划拉着地,很是不知所谓的模样。
“忍耐?等待?呵呵……”这些话让风既月忍不住嗤笑。
见到这样子的风既月,霸天有些着急,“游戏就是这样的啊,我们还没有进行到除掉那几个人的副本,所以就不能……”
“这不是游戏!”风既月厉声打断了它,“这不是游戏。”
对于他来说,这就是生活,无比鲜活无比真实的生活,饿了要吃、受伤会疼、死了也得有人埋的生活。
霸天顿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
自从被那些口蜜腹剑的坏人害死继而复活以后,阿月在表面上看起来好像跟前世并没有什么不同,还是喜欢跟人说笑谈天,待人也是礼貌和善,但是霸天知道,他变了,变了很多,他变得不再结交朋友,不再信任别人。胸膛里的那颗心已然坚硬如石,寒冷如冰,想要打动他进到那颗心里面去,或许并不比捂化一块石头简单多少。
无计可施的霸天默默地变回了一团花球,在风既月的识海里找了个角落缩着去了。它想,自己或许永远也理解不了人类的情感吧。
察觉到霸天的异样,风既月定了定神,敛起了外放的怒气,他勉强笑笑,安慰道:“没事的柚子,我不是针对你。”
霸天含糊不清地叫了一声,仍是缩成一团没有动,但与它思绪相连的风既月明白它已经接受了他的道歉。
天真的孩子就是好哄啊,风既月想着。
其实,风既月比任何一个人都要清楚,霸天说的全部都是真的,眼下他只能接受那些贱=人还得再多活几年的事实,这是谁也没办法改变的。
因为这就是“游戏”规则。
霸天闷了一会儿,很快又忍不住开口了,它提醒风既月道:“阿月,虽然我不知道昨晚到底……但是以后你必须要更换功法了,那将会是与原先完全不同的修炼法门,你之前累积的经验,还有前世整整三年修炼得来的心得,都已成为泡影。”
很严重的结果,但风既月的语气却很淡然,“我知道。”
真的无所谓的,反正危险与困难,自来到这个世界以后,就早已成了他生活里的家常便饭。
又坐了一小会儿,心情终于平复得差不多了,风既月柔声对霸天哄道:“柚子,今天的衣服。”
“一天换一套,月季花的品种都快被你穿了个遍了。”闻言,霸天立马嘟嘟囔囔地抱怨起来。
“说什么傻话呢?”风既月很是不以为然地,“二十一世纪的时候世界就已经有近万种月季了,何况你也说过到你存在的三十世纪已然诞生了五十万多种,所以就算是每天都换也够我穿一千三百多年了啊。”
“那也不用真的一天一件吧!”
“谁让你现在就这么点儿用处了呢。”风既月微笑着说道,单看这表情谁能想到他是在说着这么残忍的话——虽然在某方面来讲这的确是实话。
霸天的外观设置里储存的都是根据各个品种的月季花幻化而成的衣服套装,英气的霸道的柔美的,是应有尽有。只是月季花大多颜色艳丽,这也直接导致了风既月的服装多以红色为主,不过这也正称了风既月的心意,他最喜欢的就是红色……谁让他在第一世的时候到死都不知道红色是什么样子的呢?
所以哪怕是会被不长眼的人误以为身携风尘之气,他也甘之如饴。
霸天很快就调出了他今天的衣服,是一件银红色的云锦长袍,袖口下摆处有银线绣成的花纹,十分的雅致,服帖的剪裁勾勒出穿衣人的宽肩窄腰,虽是艳丽的色彩却丝毫不会叫人感觉到女气,反而更衬得他丰神如玉,英气逼人。
系统给定的衣服靴子等,全都是无缝的天衣,可以加防御的,只是防御能力依穿戴者的能力而定,风既月前世到了末尾的时候,所着衣物已经基本相当于一件金丝软猬甲了。
风既月拿过衣服来看了眼,十分满意地准备穿戴了——当然,这是在他有时间有心情的情况下,不方便的时候他会直接选择更改外观。
把从里衣到中衣再到外袍都一件件摆好,之后风既月掀开被子打算穿衣起床,可是还没等拿起衣服呢,就被一声凄厉的尖叫给惊了一下。
“啊啊啊!你怎么没穿底裤?!”霸天惊叫,风既月甚至感觉自己的脑子都被它喊得嗡嗡直响。
“昨晚做梦我自己给脱了。”风既月面色如常,好像他说的就是真话一样。
“唔,你个暴=露狂!”霸天愤慨地指控。
风既月翻了个白眼,决定不再理它。
裹着被子赤身下了地,风既月从包袱里找出另一条底裤来,慢慢悠悠地穿好,然后把剩下的几条底裤全都随手丢进了系统背包里——真的,他早应该这么干了的。
很快便穿戴完毕,风既月想着起来之后的第一件事自然是要开窗,可以让室内被闷了一晚上的废气排出,当然晨起之后要是能配合着大喊一声的话就更好了,能将人身体里的废气也一并排出,舒缓精神。不过鉴于这样做很扰民,所以他还从来没有试过。
但是,今天早上刚一撑起窗子的时候,风既月就控制不住地长声大叫了起来。
霸天全身一颤,立马顺着风既月的视线望出去,就见窗边不知何时居然趴着一个挺好看的孩子……或者说,生前绝对很好看的孩子。
霸天不了解前因后果,但风既月却是知道的。可是这小家伙昨晚不是跑了吗,怎么又回来了?难道他就这样扒着窗框等了一晚?
还有啊,为什么这么像跟踪狂的行为,风既月居然还是诡异地感觉自己被萌到了?
这是一篇仙侠文,也是一篇爽文。【你们相信我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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