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秋风乍起》小攻鸡

2、第 2 章

　　秦轩和慕言位置离得也不远，中间只隔一个人，就是慕言那特别特别亲热的初中同学。但就是这样近，秦轩却愣是没跟慕言说过话，慕言拒绝人的气场太过明显，没事干的时候不是趴着睡觉就是看着窗外一动不动，也不知道是在沉思还是在发呆。但是秦轩自觉他一定是在发呆。
　　趁没人的时候，秦轩也研究过窗外那几棵磕磕巴巴的梧桐树。一点没看出有诗情画意的感觉来，反而枯枝落叶寂寂独生。秦轩在慕言旁边疯疯闹闹引人侧目，慕言愣是正眼都不会瞧他一下。
　　这天上思想政治课，秦轩和慕言共同的同桌苏毓最烦冗长乏味的政治课还有那长得就像一本教科书的政治老师。
　　因此苏毓和慕言换位置了，秦轩坐到慕言身边了，秦轩正襟危坐，目不斜视，偷偷感受着身边人的气息。心里打着交流的草稿。毕竟是少年，抵不住好动的本性。秦轩一点点靠近慕言，小声说：
　　“上次撞了你真对不起啊”。
　　“。。。”慕言只用它那点漆的黑眸斜睨了一眼没说话，
　　“咳，，那什么，我们新买了个篮球，你玩吗，下课我们一起去啊，我前锋很棒的，三分球也很准！”不会交际的少年只知道把自己心爱的东西送给别人，却不想别人或许不喜欢。充满期冀的看着慕言。又是斜睨了一眼，慕言缓缓说：
　　“我不喜欢篮球”。
　　“这样啊，那你素描好么，我画画不行，你好的话可以教我”。。。。。
　　慕言到后来已经不搭理他了，但是一个人在耳边啐啐念总是很烦心的。秦轩脸上的满足感太过明显，让慕言忍不住想要摧毁。
　　“别说话，你打扰到我听课了”
　　一整节课都是秦轩在啰啰嗦嗦巴拉巴拉引着慕言说话，秦轩自己都觉得变身长舌妇了。这节课之后秦轩自觉已经是慕言的朋友了，虽然慕言总是惜字如金。
　　以后总是会跟苏毓换座位凑近慕言，渐渐地秦轩得寸进尺，使出一点一点的小心机，故意找慕言借橡皮，故意找慕言学习，故意找慕言帮忙。。。。秦轩总觉得在他说出这些杂七杂八的理由时慕言眼角一闪而过的笑意，好像成竹于胸，万事皆明。秦轩脸红了。
　　但是这样做是有效果的，秦轩已经到了可以和慕言一起吃饭的地步了，到现在秦轩才知道慕言的那初中好友苏毓外号叫妖孽，不是长得妖孽，是人太妖孽，大大咧咧还臭屁的不像话，整个儿觉得自己是个被施法的小王子。24小时没有一会儿能消停下来，秦轩有时候觉得妖孽能跟在慕言身边这么久估计就是因为他这性格。秦轩听老人说越是沉默的人越是喜欢闹腾的人。看来是有道理的。
　　秦轩开始朝妖孽套近乎了，放学吃饭都厚脸皮的跟着他们一起。平时他都是跟周剑他们一起在校外开小灶的。最近确是每日不落的跟着慕言。慕言不搭理他他就跟妖孽斗嘴。妖孽可看不管他了。
　　“你烦不烦啊，天天跟个黏皮糖一样”
　　“。。。嘿嘿，喜欢你们呗”
　　“呕，别恶心我，你打什么鬼主意窝知道，明白告诉你慕言不会跟你这种人做朋友的”
　　“我这种人怎么了，我那种人啊？”
　　“你、周剑、黄松，你们几个蛇鼠一窝、不思进取、浪费国家粮食、仗着家里有几个臭钱在学校为非作歹。龌蹉！一群靠着家里的狗崽子。”
　　“妖孽！”
　　“操，你算他妈老几，说老子龌蹉，**也不知道干净几分。”
　　跟秦轩一起出声的还有慕言，慕言呵止了妖孽继续的脏话。
　　“哼，再怎样也比你干净”**裸的讥笑，被秦轩说的心虚的妖孽反唇相讥。
　　“我**的！”秦轩突然狠狠把碗筷扔向妖孽。米粒菜汤淋得到处都是，慕言也被波及了。秦轩也有点惊讶自己的反应。食堂里引起了不小的波动。妖孽没动，抬起头眼睛冒火。刚要开口就被慕言在桌子下面狠踢了一脚，严厉训斥。“还不闭嘴！”
　　“怎么，要打我们吗”秦轩看着慕言带着敌意的眼里映出自己愤怒的样子。这句话说得决绝，把秦轩一下子就隔离开了，关键时候还是护着妖孽的啊。那警惕的样子刺痛了秦轩。那姿态，真像护着小鸡崽儿的老母鸡。
　　“操！”秦轩看也不看妖孽转身走了。看不见身后慕言看着他直直走出食堂时眼里的莫名。
　　“看什么看！没看过打架啊！都滚！”一脚踹歪食堂的组合桌椅。
　　暴躁的跑出去找周建他们去了。今天曹浩没过来，就周剑和黄松在。两人吃的正欢，秦轩一屁股坐周剑旁边，吐了一口唾沫，又找老板要了一扎啤酒。闷头喝酒。
　　“怎么？跟着那闷葫芦受委屈了？”周剑嬉笑。
　　“咱不跟他玩了，咱哥几个照样快活，别给自己找气受，咱不是一路人。”黄松也跟着劝导，摸摸秦轩的后脑勺，看着自家宠物的眼神对着秦轩一脸慈爱。秦轩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没有在意。不是一路人，又是这句话，怎么就不是一路人了。
　　秦轩瞪他“怎么不是一路人！我就喜欢跟他说话！”
　　“人家一看就是好学生，整天埋头读书的。。。。。”
　　“好好好，少爷您高兴就好”周小贱打圆场，要不然照秦轩稀罕慕言的程度肯定要闹别扭了。
　　“怎么了，大少爷，谁欺负你了，老子帮你报仇，没关系，明天咱就让慕言那小子过来给你端茶递水”。周剑拍拍秦轩的肩膀豪气干云。
　　“吃你的饭吧周小贱，真把自己当□□了？”一巴掌拍向周剑后脑勺，秦轩一想到慕言过来围着他打转心情就美美的了。
　　“哈哈哈，小贱给你刀，去剁了他一根手指，剁不了就别回来见咱少爷。”黄松顺手抄起旁边桌子上老板给的切西瓜的水果刀，扔给周剑，木着脸端着身子装大佬。
　　“不要叫我小贱！！跟你们说了多少次！！”揉着后脑勺抗议。上次周剑跟他们打赌赌输了，之后大家都在他的名字里加了个“小”字，周剑满脸悲愤却无可奈何，只有徒劳抗议。男人最讨厌的字眼除了“不行”就是“小”！这帮混蛋，绝对是故意的！
　　“抗议无效，愿赌服输，哈哈哈”黄松脸都要笑抽了。秦轩也闭嘴看戏。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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