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Chapter0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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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
在以为世界将你夺走的那一刹那
我内心无法抑制的恐惧与绝望
是我埋藏于心的爱恋的最完美的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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徘徊、行进、脚步匆匆……
幽深的夜幕笼罩着世界，孤寂的上弦月高悬于顶，从撕开的幕布口子间洒下清冷的光辉，默默地照彻了人间阴暗的角落，却温暖不了空洞的人心……
行走在世间的人类都是孤独的，即使被簇拥包围着前行，到头来也逃不过孑然一身的命运，所谓的亲情、友情、爱情，只是人生中短暂的拥有，每个人的结局，都只是在一方冰冷的天地中——孤独的长眠……
即便是如此浅显而残酷的真理，也阻挡不了人类不懈的追求……万般渴望，尽心竭力，却无力拥有；不曾执着，蓦然回首，却是唾手可得……
人类的欲望，往往会被一些不怀好意的人操控，变成其司掌于手心的玩物，成为其游戏人间的纽带……然而，欲望是不会消失的，就算因此狼狈不堪、伤痕累累，人类也不会就此止步，要有所执着有所求，敢于蔑视神明的旨意，不听天由命，相信人定胜天，终以能够拥有心中的渴盼，这样才不枉来人世走一遭……
没错，人类就是这样的物种，天真而倔强的物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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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灯初上的时分，漫步的人潮有条不紊的游走在这个城市的大街小巷，繁华喧嚣中透着安逸自在的光景，只因在悠闲的假期与之相伴的，是他们的亲人、朋友、或者爱人，就算是万里苍穹之上的那一轮冷月，也有数以万计的星光相随，然而——
离新宿中心不远的一幢公寓楼里，位于18层的一扇玻璃窗前，侧着身子躲在窗帘阴影之后的绪方千伊正警惕的扫视着楼下，右手拇指与食指间紧攥着的黑框眼镜，以及闪着幽紫荧光的瞳孔，都彰示着她此刻的作为。
待确认并没有可疑之人之后，她才松了一口气，一边自嘲的抱怨自己近来越发疑神疑鬼，一边戴上眼镜看了眼墙上的挂钟。
已经过了晚上七点，想到自己今天下午心血来潮接了个神奈川的委托，一时兴起就跑上因黄金周到来而变得十分拥挤的车厢立马去了趟，结果不知是少女心泛滥还是什么，结束委托后随着人潮走向了海边，于是到傍晚才回到家……
腹中的饥饿感如影随形，不断提示着千伊一下午没进食过的事实，她到玄关拎了双室内拖鞋穿上，然后拿出手机拨打了常光顾的披萨店，但几次占线之后也就失去了耐心，她不得不趿拉着拖鞋走向冰箱，拿出些食材准备就随便煮个咖喱解决一下算了。
拿起菜刀将食材一一切好装盘，开火翻炒加水加咖喱，千伊一边搅拌着，一边把近日来的不寻常事件一一梳理……
进入黄金周之后，她在诊所的事务与平日无异，遂仍旧是和往常一般趁着空闲解决一些“镜花水月”上的委托，可是，好几次在处理委托的现场，都出现了可疑的人物——虽然只是在盯着目标时得到的附带信息，但毫无疑问，某些人不是偶然出现在现场的，而是闻到了她的气息一步步跟过来的，也就是说，那些人的目标是Falso，不，甚至可能是绪方千伊本身。
虽然因为心虚和警惕，千伊没有多停留去调查清楚那些可疑人物的身份，但她大概可以猜测到他们都是些什么来历，所以，为了日后的安稳，该采取点措施了。
不过，好在她的能力没有距离限制的，即使通过望远镜也是一样的效果。因此，以后还是长点心眼远距离狙击吧，否则迟早会被逮到的……
考虑完了对策之后，谨慎起见的千伊不得不继续追根溯源去寻求问题的关键，她的反追踪系统自然是无懈可击的，这一点她非常有自信，另外自己也没有任何露出马脚的地方才对，所以，如果排除掉知道她身份之人的蓄意透露之外，问题肯定只有客户一方这一个了……
虽说具体委托只有委托人和管理员看得到，但投下委托和回复接单的页面可是进入网站的所有人都能目睹的，因此只要潜入委托人那方的终端便可得知详情了，而且她接委托的范围一般就在东京都内，鲜少会有今天跑神奈川的情况，地理位置一下子就缩小了许多……
真是好计策啊，看来要赶紧把网站版面修改一下，这几天要安分一点了，之前接下的一些就先放着，回头和委托人找个借口解释一下，至于里世界那边，最近别想再让我帮你们干什么，这群忘恩负义的东西……
千伊把煮好的咖喱端上桌，闻着令人食指大动的香味却提不起多少食欲，只是随意的吃了几口了事，接着便双手撑着下巴，两眼无光的开始发起了呆。
要说有什么能让这位干练的心理医生焦躁的事情，绝不仅仅是突然被明目张胆的盯上这一个，而是另外一个更为棘手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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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多小时前，在绪方千伊刚刚踏进公寓大门的时候，接到了酒井的电话。想到入学式那次无疾而终的探望，千伊有些迟疑的接了电话：“日安，酒井先生。”
“日安，绪方小姐，没打扰到你吧。”
千伊拿着手机走进了电梯，按下“18”的数字键后，接着和对方说着话：“没有，您有什么事情吗？上次入学式，我因为一点小意外没能看到雪伊，她最近怎么样？新学校还适应吗？”
“事实上，绪方小姐，我正想和你说这件事……小雪似乎在学校交到了新朋友，近来也一直约好了出去玩，还说要和朋友一起去一个道场习武……”
“习武？”千伊在听到这么一个词的时候不由得一愣，实在不能想象，自己那个内向怕生的妹妹会想要去习武，“那她有没有说过新交的朋友是怎么样的人？”
既然绪方、不，酒井雪伊的本性不可能驱使她做出这样的决定，那唯一的可能就是这位所谓的“新朋友”，可是，对方的回答却令千伊相当失望：“没有，小雪一点也不愿和我们说，就算是问了也只是回答‘没什么大不了的人而已’……”
“她是有所防备了？毕竟国中时候也有这样类似的情况……”千伊冷笑了一声，漫不经心的语调像是在回忆什么美好的经历，而她眼底压抑的情绪却昭示着内心的不满。
这时电梯也到了18层，她加快脚步走向自己的公寓，打开防盗门复又关上，在玄关脱了鞋直接走了进去，解开西服的扣子脱下甩在椅子上，随后双腿交叠的坐在沙发里：“酒井先生，我想您应该能明白我的苦心才对，您和您的夫人想必也不愿看到令郎的悲剧再次重演吧，如果所交的朋友并非正派之人会有什么后果，您应该比我更清楚……”
绪方千伊突然变得深邃的声线，以及缓缓道出的话语，成功的刺激到了酒井敏感的神经，他握紧电话的右手不自觉的开始颤抖，被恐怖的回忆席卷的颤栗的内心，使他越发恭敬的向电话那端比他小很多的年轻女人寻求指示：“是，我明白，我都明白……那绪方小姐，我们、要做些什么？”
就这么拿着手机思考着对策，千伊缓缓地从沙发上站起走到窗边，仰望穹窿越发浓郁的深蓝，冷静的头脑中闪过一个冲动的想法，但很快就被她驱逐了出去：“你们暂时什么都不要做，全部都交给我来处理，也不要再问她不愿回答的事情，一切照常就好，一直以来我想给她，只是最平淡的日常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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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呆发了半晌，千伊这才又端起盘子，也不管咖喱已经冷了，就这样一口一口的把它吃完。收拾好碗筷，她拿出笔记本电脑放到茶几上，取下眼镜搁在一旁，自己坐在沙发里打开了浏览器……
自从入学式之后就没再去过池袋，但仍旧可以通过各种渠道得知那边的近况，可以说混乱得超乎想象，之前的砍人魔似乎风波犹存，现在又是杀人魔“好莱坞”的……绪方千伊在庆幸自己已经离开池袋的同时，也在为仍留在那里的自己唯一的血亲担忧着……
好在“撕裂者之夜”发生时雪伊还在读国中，现在的事件似乎也不会波及到的样子，千伊一边浏览着近期的新闻，整合归纳信息得出了这么个结论之后，才让她松了一口气。
可是，她这口气还没全部吐出，就被一道触目惊心的消息硬生生的从中打断……
『刺伤』、『入院』、『折原临也』……
角落里不起眼的词句刺伤了她的视线，扩大颤动的瞳孔只能投射出几个支离破碎的字眼，千伊握着鼠标的右手蓦地收紧，不敢置信的表情在原本平静的脸上无限蔓延……
骗人的吧……这怎么可能……那个家伙、会死吗？
不不不……不会的……我才不相信呢……那种唯恐天下不乱的祸害……
他怎么会……折原临也……是重名吧……肯定是这样的……我认识的那个临也怎么可能……
一遍遍催眠洗脑式的祷告其实根本没有什么作用，千伊知道“折原临也”这个名字根本不可能有多少同名，所以，事实可能就是她所猜想的……
随着“啪嗒”一声，放在桌角的眼镜落地，千伊突兀的从沙发上站起，也没穿拖鞋就奔向玄关，但才跑出几步又突然停下……
我刚刚是疯了吗？我想干什么？跑去那里确认他的生死？还是赶去再补上一刀？
冷静下来的千伊退回到电脑前，弯下腰捡起地上的眼镜戴上，整个向后靠在沙发里的样子显得很是疲惫，然而，就在这时，门铃响了……
不想动弹的千伊，最终还是在按门铃者无休止的执着中，不堪其扰的趿拉着拖鞋走向玄关，一边猜测着来访者的身份，一边打开了防盗门……
“晚上好，小千，一个人在家吗~”
还握着门把的千伊就这么愣在原地，盯着对方半晌才说出了那么一句话：“你、你不是被刺伤入院了吗？”
“小千也知道了啊~没错，我被不知名的人刺伤送进了医院，但一想到会有很多人趁机来医院取我性命，我怎么待得住呢~所以就偷跑出来了，回到新宿发现我的事务所是不能去了，波江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吶，小千，能收留我一晚吗？”
话是这么说，但折原临也一点也没有客气的自己走了进去，而原本的屋主则是一反常态没有阻拦，不置可否的默默关上了门。
在玄关踟躇了片刻，千伊朝着储物间走去，出来的时候一手拎着药箱，看到临也正坐在她的电脑前若有所思。
“你……伤在哪里？给我看看……”
被千伊的声音拉回了思绪，临也转过头来，虽然脸上依旧是一如既往的笑意，但却无法掩盖深藏在眼底的倦态。他撩起T恤的下摆，指了指缠着绷带的部位，看到白色之上映出的嫣红，不禁皱了皱眉：“哦啦~看来长途跋涉之后伤口还是裂开了，能麻烦小千帮我重新包扎一下吗？”
千伊提着药箱在他面前蹲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默默审视着嫣红扩散的地方，随后动手解开了绷带：“明明看到我拿着药箱过来还用‘麻烦帮忙’这种说辞，你还是那么一如既往的惹人厌啊……算了，只要你别把你的仇家引到我这里来就是不给我添麻烦了……”
临也配合的拉住下摆，低下头来观察着跟前的人的动作，猩红的瞳孔聚焦在半跪着认真包扎的绪方千伊身上，总觉得这样的场景与多年前的某些景致慢慢重合……
『变了很多吶，小千，先不说内在怎么样，光是外表就是天差地别啊……』
当年杂乱的披肩发，现在也长到腰际了，发梢微卷的弧度平添了几分当年没有的成熟韵味，唯一不变的就是那副显得异常笨重的黑框眼镜，以及掩映之下的一贯的漠然表情……
明明普通的五官中能增添点亮色的就是那双琥珀色的眼睛，却总是要用那副一本正经的眼镜挡起来，当年是因为不会控制能力就算了，直到如今都还当宝贝一样不肯拿下，不得不让人怀疑这是不是有什么别的隐情……
正如淀切阵内所言，折原临也是那种身在人群中也十分醒目的存在，而绪方千伊则相反，普通的简直是浪费了那四分之一的意大利血统，本来外貌就不算惊艳，外加不够张扬的个性，更是让她总能轻而易举的隐没在人群中，久而久之便形成了不起眼的形象，这倒也有利于她现在选择的生活方式。
可是，不得不承认，和高中时代相比，她变得耀眼多了，连带着个性也有了很大的转变……上次在来良门口一眼还真没认出来，发型换了，眼镜也没戴，嗯嗯，小千还是不戴眼镜更好看吶……
这一想法驱使着临也抬起手来，慢慢的伸向千伊，骨节分明的手指缓缓地朝着漆黑的镜架而去，可是——
“包扎好了，幸好伤口没开裂的太厉害……喂，你想干什么？”
工作完成的千伊察觉到临也不太正常的举动，当即站起来退开了好几步，而被识破的伤员却没有一点尴尬的收回了手：“没事没事~话说这么快就搞定了，小千你什么时候这么精通给人包扎了……”
将绷带什么的收回药箱里，千伊瞥了一眼已经恢复了点精神的情报贩子，随口答道：“高中你和静雄打架，新罗每次都一副嫌弃你的样子，所以大多数时候都是我给你包扎的……”
“啊咧？小千居然会主动提起高中时候的事！我还以为你早就对那时候的经历厌弃到妄想删除历史呢~嗯~小千该不会还是怀念着那段时光的吧，怀念自己的初恋？难道说到现在还保持单身是在等我回心转意？”
“你够了，自恋也要有个限度！”千伊被眼前之人的无谓妄想恶心到了，内心痛恨着自己刚才不该一时心软放他进来，就应该让他失血过多、横尸街头才好！
一脸郁结的千伊无视了临也那不怀好意的嘲笑，拿起他面前的笔电坐到了对面的沙发上，而被晾在一边的可怜伤员开始无聊的扯起了话题：“话说回来，今天已经是5月6日了呢，一转眼黄金周也要结束了，到头来什么都没干成，我还真是虚度啊……对了对了，我24岁的生日两天前在医院的时候过掉了，都怪被人捅了一刀，不然还能好好过过生日什么的，虽然过不过生日我都是永远的21 岁啦~对了，小千有没有准备什么礼物来补偿我啊？”
明显知道是临也自己一个人瞎扯淡太过无趣，才话锋一转把她也拖了进来，可千伊还是关掉了刚刚在浏览的新闻网页，看似认真的回答了他的问题：“怎么可能准备……说实话，我都不记得你原来是5月4日生日的啊……”
“诶~小千超~过分的！居然会忘记我的生日！我可是一直都记着你是12月31日出生的~”
“那只是因为我生日在年末比较好记罢了！”
临也极度夸张的抗议，只换来千伊不置一词的站起身，在茶几上放下笔电之后走向厨房想去倒杯水，但是，她才刚刚踏出一步，就听到对方突然变得严肃的声音——
“我们还在交往的时候，那年生日收到的礼物是小千的初吻，那这次……小千把第一次给我吧……”
整个世界突然安静了，只剩下墙上的时钟的“滴答”声，千伊沉默的审视着依旧扬起嘴角浅笑的临也，下一秒，她突然拿起药箱边用来剪断绷带的剪刀，毫无犹豫的刺了过去……
临也像是早有准备，眼疾手快的抓住了千伊正欲行凶的右手，一把夺下她手里的凶器扔在茶几上，从沙发里跃起手脚并用按住了她：“哈哈哈哈哈~小千不会当真了吧，这个反应……真的笑死我了！不一向就是个什么都不在意的无欲无求者吗，小千？原来你对自己还是这么珍惜的啊，太出乎我意料了，哈哈哈哈哈哈……不行，笑的伤口又裂开了，痛痛……可是，哈哈哈哈哈哈哈~”
千伊被狂笑不止的临也整个压在沙发上，恼羞成怒的想要反击，却想起这人根本还是个伤患，视线下移至腹部才发现，绷带又有染红的趋势，她也不管刚才被捉弄的仇还没报，扯开他按住自己的手，一下跳开脱身：“你到底有没有一点自己是个伤患的自觉啊！”
把因自己的大幅度动作，而滑到地板上的伤员扯着领口拖回沙发上，千伊居高临下的朝着临也大吼出声：“像这样不顾自己的伤势还一味的想着怎么捉弄别人很好玩吗？你是不是一定要让自己失血过多而死才满意呢？你真的要死也给我滚的远一点啊！”
吼完之后，千伊看着临也还处于错愕之中的表情，觉得畅快了许多，也就不再计较自己刚刚被愚弄的事实，转身想去拿药箱过来再给他重新包扎。
然而，在她转身的一刹那，从身后袭来的一股强劲的拉力，阻止了她原本的想法，从错愕中恢复如常的临也顾不上伤口传来的阵痛，跨出一步抓住千伊的手腕将她拉进自己的怀中，一手举起抽走她架在鼻梁上的眼镜扔到地上，在她反应过来之前直接吻了下去……
这样微凉而柔软的触感也并非第一次，只是距离上一次太过久远而记忆模糊，此时再度感受让人不由得心生怀念与眷恋……
千伊在试图反抗了两次之后不得不放弃，而临也极尽温柔的引诱也让她渐渐沦陷，慢慢抬起的手臂环过他瘦削的后背，微微张嘴试着给予回应……
得到回应的临也不免心生雀跃，微眯着的猩红瞳孔中满是愉悦的意味，他不禁收紧环在她腰上的手臂，另一手抬起叩在她的脑后，然后更为肆无忌惮的深入侵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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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接近窒息才结束这一绵长的拥吻，千伊额头靠在临也肩上艰难的喘着气，而伤口还在流血的伤者却显得很是自在：“啊啊，虽然还是很生涩，不过比起当年已经有很大进步了，嘛嘛，我姑且就当做生日礼物收下了哟……不过当年，小千初吻被我夺走之后还说着‘太突然没感觉到，再来一次’的样子，现在想想还是很让人心动吶……”
被戳到痛处的千伊再一次狠狠的推开了临也，一把夺过茶几上的剪刀指着他说道：“再敢提当年我就立刻给你再补一刀，让你死的痛快一点……”
临也直视着千伊手中闪着的银光，下腹温热的血液一滴滴的渗透了绷带，已经开始浸染黑色的T恤，他眼看两人再度陷入僵局却也不愿放下姿态，而此刻，门铃声像是救场一般突兀的响起……
千伊看了眼不为所动的临也，放下剪刀走向玄关，临也终于如释重负的倒在沙发里，想着千伊刚才那狰狞的表情，潜意识里觉得她下一刻真的会刺过来的样子，还真有点吓到了。正当他因精神放松而略显恍惚的时候，门口传来的交谈声引起了他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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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野君，从冲绳度假回来了啊，玩的还开心吗？”
“嗯，还不错，千伊小姐，这是给你的手信……”
中野提着满满两大袋的手信站在玄关处，而千伊正准备接过道谢，却有人先她一步接了过来：“啊啊，好久不见了，中野君，黄金周过得还愉快吗~前段时间我有点事要处理都没能经常过来，还要感谢中野君一直以来对小千的照顾呢~”
从客厅走到玄关之后，临也像软体动物一般整个黏在千伊身上，一边还笑的纯良无比的问候着中野伸一，可原本还算笑容明媚的中野表情顿时僵硬了，他看着举止亲密的两人，只是稍微又客套了几句就先告辞了。
见中野离开，临也打开他送来的手信，一边说道：“那家伙还没对你死心啊，他不会还擅自揣摩着能和我公平竞争一把吧……诶~是海鲜耶~小千，能做这个给我吃吗？我还没吃晚饭，午饭也就路边随便解决了一下……”
“你先少废话，过来重新包扎伤口……真是的，被刺伤还想吃海鲜，你真的是活得不耐烦了吧……”把不听话的情报贩子按回沙发上，她弯腰捡起地上的眼镜，随后再次打开了药箱。
临也安静的看着千伊包扎的动作，等到结束才又开口：“那就吃咖喱饭吧，我进门就闻到了哦~小千你煮了咖喱对不对~”
“那个已经没有了，而且你现在最好还是吃一点清淡的比较好……算了，我去看看冰箱里还有什么食材，你在沙发上坐着不要动，我可不想再给你包扎第三次……”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Chapter0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