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我是贾赦他哥》会游泳的豆子猫

6、第六章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荣禧堂中丫鬟带着媳妇撤去了饭菜，又有小丫鬟用小茶盘捧上茶来，方退了出去，独留二人闲话。

　　史夫人暗自忖度到底将老太君的意思透露出来，也没提老太君，只说是宁府的周大嫂子给敷哥儿预备起来，咱们府上的几位姑娘如今也大了，到底也该留意起来了。

　　“这倒也是，姑娘们的你先留意着吧，倒也不急，也没个妹妹在哥哥前头出嫁的道理。至于攸哥儿的婚事父亲同我自有主意，且先看着吧。”贾代善喝毕茶，到底是没留下，前往李姨娘那厢歇着去了。

　　史夫人绞着帕子，笑着送走了贾代善,回来面沉如水，喜怒不行于色。自有丫头们铺床熏被，请太太安置。史夫人在床上辗转许久，暗想老爷如今越发的不规矩起来，前三个姨娘也罢，到底生了个姑娘，也算是有功才抬为了姨娘。李氏算个什么东西，家下人出生也不过伺候了了一两年，现如今竟也成了姨娘，跟顾氏孙氏平起平坐了。只是老爷如今而立之年，儿子都有了两个，老太君也不怎么管这些闺房儿女私事，只要不是宠妾灭妻、嫡庶不分，不过是个玩意，连卖身契都在管家娘子手上，实在犯不着为这个跟自己儿子生气。

　　史夫人叹了口气，叹自己如今竟也痴了，跟李氏较什么劲，自己大儿子如今都快成亲了，实在犯不着。不过是生贾赦那会子，同老爷实在夫妻和睦琴瑟调和，后来冒出个李氏，难免有些堵心。倒是现在自己儿子的终身大事可比那起子更重要，还有几个姑娘的大事情，惦记着这些，史夫人昏昏睡去。

　　破晓，朗竹苑。

　　即使喝了酒又休息晚了，从小养成的生理习惯还是让贾攸在日出时分正常起身。清晨在竹林中打拳是贾攸的习惯，多年来未曾有变。完整地完成了一遍长拳，贾攸又回到卧室重新换了一身衣服。寄蓝命人打了水服侍贾攸净了面，又重新梳了发髻。

　　贾攸站起身来，寄蓝重新整理了衣袍，拉平了褶皱，笑着同贾攸说，“昨儿个大姑娘身边的惜寒送来了姑娘亲手做的扇套和荷包，说是大姑娘贺大爷中举做的，大爷可要瞧瞧。”

　　一旁凝绿捧着个大托盘，摆着很多样式的荷包，听寄蓝如此说，便挑出了昨儿个大姑娘送来的给贾攸看，却是喜鹊登枝的样式，只是绣得十分精致，瞧着就下了十二分的功夫。

　　贾攸点头不语，寄蓝便拿了荷包仔细地系了上去，贾攸似是突然想到什么，问道：“听说赦儿昨儿想读书来着？”

　　“可不是，昨儿个老太君给二爷讲了大爷的事，二爷吵着也要读书，也要小书房来着。”作为伺候大少爷的人，凝绿有与荣焉。

　　贾攸轻笑了起来，边走边说道：“我记得库房里还有我小时候练习用的特制的笔墨，找出来连同前儿得的玩意一并送给赦儿去，由着他吧”，在门口停了下来想了想又说道：“大妹妹爱琴，我记得还有本古琴谱，还有前些天送来的好些女儿家的玩意一并送给大妹妹吧。二妹和三妹妹那儿照旧例就是。”

　　寄蓝应了下来，同众人送贾攸出了朗竹苑，方回去收拾一应东西。

　　贾攸在书房苦读用工之时，贾赦刚刚起来，饭没吃几口，便缠着史夫人同他说哥哥的事情。史夫人本就喜爱他，哄着他吃完早饭，方抱他到了炕上，理事间同他聊起哥哥小时候二三事，就有人报说是大爷那儿送东西给二爷。

　　贾赦一经听闻有东西送给他，就央求史夫人快传人进来，史夫人含笑允了，进来的是贾攸房中的二等丫鬟茗兰，托着好大一盘子东西，贾赦活泼乱动想蹦下来去掀开，奶娘忙拦了下来，茗兰得示意托盘摆在炕桌上，笑着回话，“大爷给二爷送些笔墨纸砚，都是大爷小时候用的，还有些新的玩意，一并送来。”

　　贾赦看时，左边摆着的却是小小巧巧的一套笔墨，俱是特制的，大小适合小童使用，甚是精致，贾赦一见就颇为喜欢，伸手就要去，史夫人却是怔住了，贾赦年纪小不知道，她却知道这笔墨的珍贵，攸儿小小年纪想要读书，只是握不了笔，当时老太爷命人打造了一整套小巧精致的学具，还有小的弓箭鞭子，都是特制的，攸儿小时候不知道多宝贝自己的东西，一点儿都不许别人碰，如今小小的人儿都长大了。

　　贾赦正一一拿在手上玩耍，史夫人清醒过来，又从贾赦手中拿着放了回去，让奶娘好生收好，悄声逗着贾赦让他学习时再拿出来，茗兰引着贾赦看托盘中其他玩意，有木制的小风车、小银船、竹子编的小巧笼子、玉葫芦、不倒翁等，贾赦一时间欢喜得不得了。

　　史夫人命人赏了茗兰两盘果子，两个荷包，自有丫头送了茗兰出去，也打听到大姑娘给大爷送了荷包，回来悄声在史夫人耳旁说了，史夫人笑了笑，并没有说什么，只拿着不倒翁陪着贾赦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