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番外——太子（父子，慎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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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饿，好冷！
很久未有这样的感受了，自五岁从母后的冷宫中被接出来以后，我便再也不曾感受过饥饿与寒冷。
我的母后，是一个蠢女人！她放弃了后位，放弃了荣华富贵，居然只是为了一个太监！做出这般有损皇家颜面之事，简直是愚不可耐！
其实这些宫闱密事，我也都是听宫人在多年后提起。那时，我已是德誉天下的太子，是当今皇后独子，将军名门之后，无人胆敢质疑。而生母于我，只剩下些许披头散发的残像，和不时午夜回梦的渗笑。
我的父皇，是我见到的第一个男人。是的，第一个，因为除了太监，我整日都与母后呆在一起，尽管她只会捧着一条鸳鸯锦帕傻笑。
我还记得，她后来是被人勒死的，是的，就是用了那条她最爱的锦帕。
那天我刚从皇奶奶的佛堂回来，偷了些供果糕点，想着母后多日未曾进食，定会高兴，会放下那条帕子，会看向我。
不巧的是，她永远也没办法知道那些吃食有多美味了，她死了，眼睛大大的，看着我，好像要把我记住。有何用处？现在转向我，只会给我徒增烦扰罢了。
我靠着那些个吃食过了几日，具体时间早已记忆不清，冷宫便是如此，日复一日，总是没个完。
然后在某一日清晨，我看见了一个男人—我的父皇。我不懂赞美之词，因为从未学过，也未曾在冷宫听闻，但是我知道，他是不一样的，和那些太监不一样，和母后不一样，和之后我见过的任何男人都不一样。
这种不一样，或许只是因为他将我带出了冷宫。虽然也正是他，在四年前让刚满周岁的我和母后一同住了进去。
之后的事，如此顺理成章，又如此非同寻常。废后之子，五年后成了新后的养子，本该是一辈子不得见光之人，竟一夕之间成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皇位的正统继承人，若是不出意外，便是下任天子。
我不知道他人作何感想，也懒得去琢磨这般不同寻常之事。反正我就这烂命一条，若不是父皇，我想必就死在母后身边了也未可知。
待人接物，权谋算计，家国天下……皇后倒也大方，一样没少的交与了我，许是难育亲子，见我乖巧，便起了恻隐之心？笑话！我是何德行，她岂能不知？纵然我百般遮掩，她总是能察觉，呵，可怕的女人！
不过如此也好，兵权若是能这般轻易到手，倒也无趣，我还有这么长的一生，太过轻易，反倒没了活头。
底下的人权谋算计，上面的人若说全然不知，那这江山也便做到了头。若说无事不晓，倒也不尽然，只是想知的便知，不愿理会的，也就睁眼闭眼，放了过去。
父皇是如此，皇后是如此，就连不问政事的皇奶奶亦是如此。原来她一早便知我是那偷她供果的小毛孩，只是怜我年幼，不忍责罚，才放任不管罢了。毕竟是祖母，倒也算是养育之恩了。
太子一事，五岁已有了口谕，八岁定圣旨，九岁昭告天下，之后我便名义入主东宫。然而，我却并未宿于东宫。
自五岁起，我便与父皇同住养心殿。起初是太医忧心我心郁成疾，劝父皇让我伴随左右。其实何来的心病，不过是皇后盼我在父皇身边多尽孝道，将来好继承大统。
如此这般一年相伴，竟也成了习惯，父皇只字未提，我也便心安理得地住下了。除了父皇总是将我认错，生活倒也默契合心，只是在父皇去往后宫时，我会有些寂寞，偶尔涌起的想要留住他的欲望，也令自己倍感惊讶。
我想我许是同父皇住了太久，但这有何关系？就在及冠前，认真做回孩童，承欢膝下，也未尝不可。
随着年岁逾长，我蜷缩在父皇怀中的姿势，也逐渐因着不断拔高的身体，变成了相拥而眠。不过庆幸的是，父皇再也没有看着我的脸喊过别人的名字，即使父皇根本很少称呼过别人的名字。
十五岁那年，我迎来了人生一个重大转折，我成熟了，男人意义上的。然后，父皇成了我的第一个男人，虽然是用手，但仍旧不可思议。
自那一晚，一种微妙的心情就在我心中膨胀不停，我第一次如此渴望父皇的眼中有我。虽然初见时，我已能从他褐色的眸中窥见我的身影，但我知道，他看见我，是从喊对我的名字开始的。
为了在他眼中更久地停留，我步入朝堂，开始学习治国之道，十六岁平定水患，十七岁主修运河，十八岁开伐商道，十九岁挥兵北上，大胜蛮夷。
然后二十岁，及冠过后，选妃开始。这次不仅为了太子妃，也是为父皇沉寂了十余年的后宫输新去陈。
我并不关心太子妃，虽然她可能会是将来陪伴我一生的女人，但此刻除了父皇，我谁也看不见。我认为阻止一个已有千人的皇宫再加入几人，只会是徒劳。况且我没有立场阻碍皇家开枝散叶。但是心里烫得难受，似乎有种欲望在催促着我破坏。
令我惊讶的是，父皇最后竟以选太子妃事大，充填皇宫延后这一理由，轻描淡写地便推了选妃。这道圣旨，还真是让我又爱又恨！
这次过后，我更加确定了我对父皇的欲求。我不能满足于他眼里有我，我要的是他眼里，只能有我！
在我下决心得到父皇的第二天，一个调教女官便被扔到了我床上。想到她是被父皇碰过的人，我竟然可耻地有丝兴奋，但终是未有碰她，那里来自父皇的触碰，不能被别的任何感觉模糊，弄脏！
我以为这样退回宫女，至少能一定程度上表明我的态度，但我显然高估了父皇对我心意的觉察，退回宫女的次日，一个干净处/子被父皇扔到了我面前。我首次对父皇产生了一种几乎怨怼的感情，恨不得就此不顾君臣父子，豁了这条命让他闹个明白。
但是我不能，我要为他守着整个国家至死方休，所以这些冲动的自我，我只能收起来，埋起来，即使不会腐朽，也不能轻易触及。
那女子也是个聪明人，第二日自己拿了处/子血帕交差，后随我入了东宫，我将她收为心腹，毕竟女子最看中清白，像这般看得明白，对自己下得了狠手的女子，将来必有大用。
两个月后，大婚。
太子妃是皇后本家小姐，倒是不出所料，安插亲信牵制我。不过她估计没料到，这太子妃就是个疯子！她和母后一样，是个蠢女人！只不过她的对象是她的亲弟而已。呵，还真是夫妻同命！无端讽刺。
这般见不得光的感情，就在见不得光之地腐朽罢。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番外——太子（父子，慎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