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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 2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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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以为,那晚之后,他会离得我远远的。
哪知道,他当那件事没有发生似得,依然和我说笑,依然陪我完成了这次旅行。
当天晚上,我想了很多,希望他当没事情发生,我会很快乐。事实却是,想像的事情发生了,心里却又了个孔,无法愈合。他,真的不在乎我,才会这样安然吧。
尽管这样,我还是喜欢有他在身边的日子。
这天,我骗他说,有一个广场,杨瑾经常出入那里,我可以去碰碰运气,来个偶遇,或许会更让他对我上心。
我坚持他陪我,说是更自然,其实,我只是想,和他在一起。
我们一男一女并肩走着,热闹拥挤的人潮里,时不时冒出一两个牵手的情侣。除此之外,其他的人各个行色匆匆,形单影只。
我犹疑着,将我的手放在他半握拳的掌心里。他愣了愣,没有回头,好美的黄色短发,在光斑里闪着异样的光彩,发梢随意的撒在脖子上,散发着迷人的味道,像个香喷喷的橙子。
他继续走着,手渐渐的握紧了。
我像个不懂事的小孩,他放纵我,允许我牵着他的手。第一次,我跳着快乐的步伐,跟在他身后雀跃,小鸟的步伐最适合形容我的步调了。
“去吧,记得告诉我情况哦。”何匿锡推搡着我,靠向真的在补品商店里,买东西的杨瑾。
他朝我挥手道别,笑得自然而然,然得我心里发烧。
我不想进去,希望自己变透明,可是何匿锡躲在角落里,偷偷的看着我,不,是监视。
害怕他恼羞成怒离开我,我没骨气的想着,“真巧,在这里遇到你。”杨瑾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向我打招呼“哦!今天的穿着不一样。”
我抬头,撇头一笑:“好看吗?”
他带着口罩和帽子,看不到他的脸,可是眼睛里是满满的歉意:“妖娆是妖娆,不过我还是喜欢平时简单的你。”
“”喜欢?那双眼睛,水波荡漾,平静如大海,纯洁如冰川。简单,美好,纯洁,真心实意的赞美。“买这么些补品,一定是去看伯母?”我看着他手里满满的东西,随意道。
“恩,不知道,你有没有空,和我一起去?”
“我”我抓抓脑袋,看看后面,何匿锡在暗处一个劲的给我打手势,让我去。赶鸭子上架,非去不可了。虽然,我和杨瑾没有熟到可以见父母的地步。
病房内,一张脸色苍白,但眼神明亮的,甚至长得还有些胖胖的人,就是杨瑾的母亲。
“小子,多久没有来看我了!”阿姨嘟着嘴,好像四五岁的孩子闹别扭。
“不是说了吗,最近忙着拍戏,没时间看你。这不是买了好多东西来看你,作为补偿了吗?”他亮出手里的东西,语气同样的像在哄小孩子。
拍戏?最近他没拍。我知道,为什么说谎?
“这位小姐,就是阿娇,我的媳妇吧!”阿姨看着我,那眼神,似乎发现了稀世珍宝。
“我,不”
杨瑾抢着我说:“对啊,媳妇来看你了。”
阿姨朝我朝朝手,我在床边,她拍着我的手,对我是看了又看:“老早就结婚了,怎么现在才来看我?”她还是在撒娇,并没有责怪的意思。
我从杨瑾拜托的神情里,大概猜到了些许,是啊,阿娇怎么会纡尊降贵的来医院里看个糟老婆子呢。“对不起,阿姨。”
阿姨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我只能改口:“哦,是妈,之前一直想来看你来着,可是最近通告实在太多,真的抽不开身,您不会生我的气吧。”
“就数你们忙,改天我老太婆双腿一蹬的时候,你们想看都看不着了。”
“妈!”虽然阿姨任然在撒娇,杨瑾还是很紧张“别胡说,你要再这样,我可就真的不来看你了。”
“是是是,杨图图。”
“啊,什么杨图图?”我好奇的问道,看到杨瑾青一阵白一阵的脸,疑惑不解。
“那是”
杨瑾突然将一颗橘子塞进阿姨的嘴里,阿姨只能闭嘴了:“妈,吃橘子,对身体好。”
后来趁杨瑾出去给阿姨买她最爱吃的油果子,阿姨悄悄告诉我:“他小时候,十岁了还尿床呢!呵呵,他爸气得都说想给他改名字叫杨图图呢!”
“呵呵”我们一起大笑着。
突然阿姨沉闷起来,一改刚才活泼的感觉“你不是阿娇吧?”
“”
“那小子,真当我呆在医院里,他什么都不说,我就老糊涂,什么都不知道了。”
“阿姨知道我不是阿娇,那为什么”
“那小子,靠女人帮我赚医药费的事情我知道,他爸也知道,他以为他爸不告诉我,我就一无所知,可是只要他爸在,孩子就从来没有出现过,我再看见老头子和外面的人起争执,就追问他爸,他爸就把事情的告诉我了。
那小子就算受了再大的委屈,都不会和我说,生怕我伤心,哎,我只能装糊涂,装白痴。
王娇和他在电视里的娱乐节目里出现那么多次了,我怎么可能认不出我的媳妇长什么样子呢!”
“孩子,王娇这个孩子,是不是很霸道?我的孩子和他结婚,受气没有?”阿姨非常紧张的问我,眼睛瞪得老大,生怕听漏一个字。
“其实,我也不是很了解状况,他们的事情我不清楚的。”
“你怎么可能不清楚,你不是我孩子的心头肉吗?他有什么话能够不对你说的。”
“阿姨,你说哪里去了,只是普通朋友,泛泛之交。”
“杨瑾那孩子,从小就没有带过一个朋友回过家,见过我们一会,你是第一个,他主动带回来的外人,说你在他心目中的位置不重要,我是打死也不信,你是怕,说了我会伤心吧?”
“”
“还是谢谢你。”阿姨无奈的摸着我的头:“杨瑾从小心思就重,有什么感受都不愿意说出口,有你在他的身边,他一定会好受好多,他的日子也就不会那么难捱了。”
“阿姨,你真的误会了!”
“别不好意思了,愿意帮他隐瞒我,代表你知道他的秘密,他难以启齿,对我都不愿说的秘密。那代表,你们的关系,真的不简单。”
“我”
“别以为阿姨是老古董,我对你们的关系不反对。你也别对外人的看法,有什么担忧。
他们说什么,是他们的自由,只要你和我的孩子觉得开心,那就好了。
我这辈子,因为这个不争气的身体毁了他一生的幸福。现在只要他开心,无论他做出多么大的错事,我都支持他。”
“阿”
“我不是说你们多么错,那个阿姨呢,活了大半辈子,见的事情比你多,你们这样的状况,在我们那个年代也有的,而且后来那个人和原配离了,和小三结婚后,照样过得幸福。”
“要是要是阿姨您是那个原配呢?您怎么想?”
“我绝对不会是那样的女人,因为不爱我的老公我是不会要的,我有这份自信。”
她看到我低着头,劝我说:“别苦着一张脸,不要觉得对不起任何人,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情什么起,一什么深?”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吧,阿姨。”
“对对对,就是这个。”阿姨笑得跟个孩子,“只是苦了你了,要不是因为我的关系,你一定会名正言顺做我杨家的儿媳妇。”
“”
“别怨我,阿姨无能为力,如果我劝得聊他,我早就劝了,可是这孩子认死理,非要一条道,走到死。我真希望,我死了好了。”
“阿姨,别这么说,要是一个男人连母亲的死活都不顾了,那这样的男人,跟着也没有意思了,您说,是吗?”
阿姨看着我的眼神又是感激又是歉疚,同时还有欣赏。
其实,我不配,一切都是为了让这个老人觉得自己的儿子,过得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不堪,所撒的谎言,我赔不起她的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