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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我生命中第一缕阳光 ...

  •   夜色酒吧里,一群群十六七的孩子连蹦带跳的走上去在闪光灯下群魔乱舞。
      酒杯碰撞,三三两两的划拳声却是不断地。
      我在一旁抽着香烟,不是拿起酒杯和他们碰几个。
      我认识了香蕉,他是林君彦的朋友,混的厉害,我在学校都没怎么见过他,因为他念学校只是挂名罢了。
      当我看到出现在门口那抹身影时,下意识的灭了烟,放下酒杯,拿出包里的香水,而后又嚼了块口香糖才走过去。
      我看到他的眉头轻轻皱着,显然对这里的环境并不喜欢。他身上与这里格格不入的白衬衫却是我最喜欢的。
      说实话,我跑过去的时候心底有些雀跃,为什么呢?似乎是因为他为我来这种地方而高兴,他在乎我!
      我们和吉吉,阿美、香蕉打声招呼遍说要走了,她们正玩得疯了!所以就放我走,然后还不怀好意的看了看我,又看看了站在门口的林君彦。
      我走的时候还不忘顺手拿上两罐啤酒。
      当我挤出拥挤的人群时候,他还站在那里,定定的拉起我的手走出去,
      外面的空气比酒吧里不知道清新多少倍,站在他身边我仿佛可以脱离这个俗世,虽然我没有那么高的境界。
      “你怎么会来?”我拉着他的手一边摇一遍笑着问。
      “香蕉说你在,而且说你喝酒抽烟好凶,叫我来看看你。”他说话是声音温柔,摸我头发的那只手也很温柔,一时间,我竟然愣住,迅速躲开他满是宠溺的眼。
      “你脸红了?”
      是,我是脸红了,可是现在我的脸更红了!因为他笑起来真的很好看。
      我们坐在公园里的石凳上喝啤酒,他喝的很快,很急,然后不动声色的拿起我喝过几口的另一罐咕咚咕咚的喝光。
      他是怕我醉.......
      我嘿嘿的笑一直看他.......

      在交往一个星期之后,在他多次摸我头发发呆多次之后,我决定去把我的一头灰发染成黑发。吉吉一个劲的笑我傻了,为个男生染头发。
      我们之间的差距是存在的,至于差多少,不得而知。
      周三考试成绩下来之后,我,吉吉,阿美被老师逮到了办公室。
      阿美拉着我们的手激动地说:“啊,还好还好,有你们陪我,不然一个人面对老巫婆,会吓死的!”
      吉吉摇摇头,显得蛮不在乎。
      我进去之后,感觉所有老师都在看我,虽然这样的情况初中就有,但现在仍觉得多多少少有些不自在。
      老巫婆的头发用阿美的话来说就是整陀的方便面在泡开之后扣在头上,当我想到这一点的时候,竟然没忍住躲在吉吉后面笑出声来,不过看吉吉轻轻颤抖的肩膀,我估计她的情况和我一样。
      老巫婆先是白了我们一眼,然后把我们三个的卷子都摆在一起。
      阿美小声跟我们说:“我以为呢,刚才大家都拿到卷子为什么我没有,原来是在这收藏着呢。”
      老巫婆估计听到我们说话,又狠狠地白了我们一眼。
      “欧吉吉,苏蜜,同一美,为什么你们卷子选择题答案居然是一样的,物理的填空题错题居然也一样,我要一个解释!”
      沉默........
      “这才刚开学,你们才念初一,不要太疯!”说罢,居然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
      吉吉拿起卷子,我们就往外走,可我还是听到邻桌老师唉声叹气的那一句:“渣生跟着他们胡闹就罢了,连林君彦也和他们混在一起。”
      吉吉一路都在骂老巫婆,然后埋怨她老爸怎么把她送到这样一个破学校,唧唧歪歪的要转学。
      走到拐角楼梯,我看到站在那里的林君彦,他手里拿着一本历史再看,白色的衬衣清爽干净,他的发型很合适他。
      他看到我之后,有些惊讶。
      “在这里等你好长时间了。”
      顺手,拿走我手里的卷子。吉吉本来看着我在坏笑着,结果看到手拿玫瑰花的高三学长走来的时候拉起阿美拔腿就跑。
      我在后面了的哈哈就笑。
      “你考的好不错,为什么被老师叫?”
      “哈哈,忘了告诉你了,我们仨个的答案有些雷同,所以.....”说完我又嘿嘿的笑了两声,“不过你好棒,每次都考得那么好!”
      他也没说什么,只是习惯性的摸摸我的头发。
      好巧,上课铃响了,我在无奈也要回教室。
      他不忘叮嘱一句:“好好听课!”
      还有——“你黑发很好看。”
      最后那句说的好轻,我险些以为是幻觉.......

      我不只一次的回想第一次见他的情景。
      他很耀眼,耀眼到我睁不开眼。
      我曾一度认为他是我生命中的太阳,永不落的太阳。
      果然,染成黑色的头发只是我改变的小小一部分,我开始注重自己的衣着,我把回家问老头要的钱全都买了衣服,还有一个可爱的双肩包。
      上学的时候,他会送我回宿舍。站在他身边,我认为我的纹身是那么的碍眼,下次,我便习惯用遮瑕来盖住。
      耳朵上去年和吉吉一起打的六个耳钉,我刻意的只留了两个,其余的,随时间消失吧。
      有一阵子,我看着镜子里面那个我,都有些不习惯,没有红唇靓装,闪光的眼影,大的夸张的耳钉.......
      吉吉在宿舍里大喊:“我说小蜜,你什么时候想要当学生妹了?还是你家林君彦喜欢这个调调的?”
      以至于.......
      旷课半个月的香蕉回来跟林君彦在校园里走的时候居然指着我给他看,并且口出狂言:“看到那么妹了没有,好正啊,我决定,三天拿下。”
      我听后,唯一的遗憾是没有看到林君彦的表情。
      不过,我狠狠的教训了香蕉,叫他自不量力!
      其实我想的不多,只是想把那段距离缩小一些就好。
      回到宿舍收拾行李。
      “大家都在啊。”
      吉吉一脸哭相:“阿蜜啊,我去你家好不啦?”
      我哈哈一笑:“吉吉,不得不说,你自从两个星期换八个男朋友以后撒娇的本事见长啊。”
      吉吉好死不死的居然贴上来:“我家老头不接电话,估计又去开会什么的,我自己回去很孤单的,你就带我回你家吧。”
      想了想,带她回家除了供她吃喝好像没有什么坏处,重要的是我有聊天的伴了!点头同意!
      “阿美,你呢?”阿美的爸爸前几天在工地上班的时候不小心伤到了腿,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我?你们不用担心我!我等下去医院照顾我爸。”
      吉吉和我相视一笑:“打电话,我们去看你爸爸。”
      阿美比了一个ok的手势,便率先拉着行李走了。
      我们又要好长时间不见,心里好舍不得阿美。
      “小蜜你去吧,林君彦在楼下等你,我们校门口见!”
      说完,还俏皮的眨眨眼。
      说白了意思就是不想要当电灯泡呗!
      一个学期一晃就过去了,我的考试成绩居然级部上升了两百个名次!
      “林君彦,谢谢你!等我回家问老头要了钱,请你吃饭!”
      他点头,阳光下,脸上还是挂着他一如既往宠溺的笑。
      完全没有想到的是,老头居然破天荒的亲自来接她,小蜜还以为顶多来个司机呢。
      和帅哥走在一起回头率极高的!
      特别是正在拉着行李的帅哥更是魅力加分!
      像宣誓自主权一样,我挽住了他。
      他身体一僵,透过照耀在他脸上的阳光,居然看到林君彦脸上现出一团红云......
      小蜜低声笑了。
      “君彦,你怎么回家?”
      “我跟我妈说十二点来接我。”
      “啊?”他身后空空,只有我的行李箱,“你怎么不带行李?”
      “没关系,先送你,行李我等下拿就好。”
      只是一句话都可以这么温暖......
      身高差距是有的,但是小蜜并不矮,只要努力踮起脚还是可以够到他的右脸......我并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勇气......
      飞快的.......
      在他的右脸颊上......
      啄了一下.......
      像小鸟一样轻......
      脚尖刚刚放下,就看到老头站在他的路虎边上。
      吉吉飞快的跑过来,身后行李箱与地面摩擦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哈哈哈,你们接吻被我发现了!”这个吉吉声音真不小,周围三三两两的人都向我们这边看过来。
      我立刻回头瞪了她一眼!赶快给她使眼色,我老爸!
      她立刻捂住自己的最,看她的脸色,都想自己抽自己!
      “林君彦,我先走了,我们电话联系。”
      从他手里拉过行李箱,拉着吉吉就跑向我家老头。
      “老头,有没有人告诉你,你眯着眼睛看人很猥琐?”
      他凌厉的目光变得缓和些。
      我一回头就看到林君彦用手捂着他刚被我亲过的脸冲我爸点头,估计是被老头的目光弄得不自在了吧。
      老头也冲他点点头,但是离的近,我可以听到他鼻音哼的一声。
      情况摸不透,只好转移话题。
      “对了,老头,吉吉去咱们家住几天。”
      欧吉吉笑的淑女,声音也装的柔柔的喊了一声:“叔叔好。”
      老头应了一声,结果我和吉吉的行李放进后备箱。
      一路上我都和吉吉抱着平板叽叽喳喳,老头专心开车,一路无话。
      回到家,我就拉着吉吉上楼,刚一迈步,便被喝住。
      “蜜蜜,你给我站住!过来!”
      我只好把行李放在楼梯口,去了客厅沙发坐下。
      吉吉看了我一眼,我示意她先上楼等我。
      老头不用开口,我就知道他要问什么。
      “小蜜,你和那个小子什么关系?”
      “就男女朋友呗!”
      他表情复杂的抽着雪茄,我看不懂。
      良久.......
      “那小子对你好吗?”
      我本来脱口而出的一句好被我生生咽了下去。我摇摇头,突如其来的关心我还真的不很适应,不得不说,老头今天很奇怪。
      “你女儿又不是第一次交男朋友,就那样,玩玩而已。我能够看清男人的本性还是拜你所赐呢。”
      拿出手机,屏保上林君彦的侧脸还是那么阳光。
      我很黑暗......心理上亦是如此.......他第一次让我觉得我应该去追求光明。
      他没有说什么,思考一般的点点头,对于我的讽刺选择无视。
      抽完那支雪茄,他又点起一支抽着往外走。
      又像想起什么一样,从包里拿出一摞钱放在桌上给我。
      “还没过年呢,不用这么急着给压岁钱。”我知道,他不会和我一起过年,我无论怎样讽刺他他都不会良心发现,我的行为完全是在逞口舌之快罢了。
      “我过年有事,告诉你一声,苏蜜,我要结婚了,过完年安排你们见面,她还有个儿子,和你念同一所学校,收收你的暴脾气,好好相处?”
      结婚?
      我第一反应脱口而出:“不会像你上一个老婆一样打人有瘾,闲着没事抽我玩吧,你结婚又不是我结婚,上一次你没有告诉我,这次也不必。”
      他冷哼一声,还是说了句不会,对方是律师。
      上楼之后,我把事情告诉吉吉,吉吉一副司空见惯的样子:“我老爸在我妈死了以后结了一次婚,到现在还没离呢,不过和离了没什么两样,你信不信,我现在回家准有女人在家里,不过提醒你一下,这后妈进门前,对你的好全都是假象,以后为钱当婊子的那一面才是她们的真性情。”
      我绝对赞同,因为我家老头结婚很多很多次........
      虽然老头的上一任妻子也是个文化人,婚礼那天,我才知道我又有个后妈,婚礼上对我嘘寒问暖,婚礼之后呢,恶语相向!她那一耳光,现在想起来我都会背后冒冷汗。
      正说着,吉吉老爸给她来了电话。
      接起电话,第一句:“老爸,你完事了?”
      电话里她爸爸好想问她在哪里。
      “我在阿蜜这咯。”
      “我不稀罕跟你过年呢,别管我了,有闲心管好你自己吧。对了,恭喜你了。”
      挂掉电话,她回过头对我说:“他又有了一个孩子,还是个男孩。”
      吉吉低着头,虽然平时大大咧咧,直来直去,但这次,我从她脸上看出受伤的表情,第一次见!
      “你说生个孩子是不是十个月,十个月,他都不告诉我,难不成怕我回家给他老婆打掉啊?让我今年过年别回家了,他以为他是谁,我有多爱他?别开玩笑了!他们一家三口一起就行了,希望他们能好好过日子。”
      她说话生音越来越小.......
      我挺心疼吉吉的,特备是她说希望她们能好好过日子,我听的出真假。
      他爸爸对她还是挺关心的,只是从政的,再婚时看走眼找回来一只母老虎,不让吉吉回家过年也是为了保护她吧。
      我把手搭到她肩上。
      “没事,有我呢!咱们一对过。”
      她点点头,眼底的忧伤一闪而过,仿佛从来不曾存在过.......
      “咱们还去皇廷吧,去年就在那过的,叫上香蕉,那是他家的场子。”
      “咦?你为什么不说叫上你家林君彦啊?”她一脸疑问的往外拿行李。
      是,我脑袋里第一个浮现的是他的身影,可是他那样的乖乖牌应该过年不会出来吧。
      我摇摇头。
      “我呢,打算来者不拒,过年嘛,人多热闹。”
      “你不是有男朋友了吗?”
      “你什么时候见我只有一个男朋友了?”
      她的反问我没办法回答。
      其实,我见过,崔尚,可是我没有说,因为我根本说不出口。
      说起男生,我才想起老头说的那个神秘同级人。
      没想到被取笑了........
      “你说会不会是给你送牛奶的温柔男?听说他爸妈好像离婚了,不过她妈妈是不是律师就不知道了。如果真是他,估计会高兴坏的,做不成恋人做兄妹好啦。”
      我拿起抱枕扔过去,狠狠地白了她一眼。
      我喜欢这样的友谊,彼此关心,胜过千言万语。

      第二天,吉吉去找男朋友玩。
      我呢,在家和林君彦煲电话粥。我旁敲侧击的问了一下,他大年三十晚上可不可以出来,他却说可以,让我有些惊讶。
      随后,我听到温柔的笑声:“就算不可以,我也会偷偷跑出去的。”
      暖流瞬间涌上心头,喝了一口杯子里的咖啡,没加糖似乎也不会苦。
      客厅电话响了,林君彦那么边也说有事情,于是我们就默契的挂掉了电话。当我走到客厅,电话已经响过一遍,我准备回过去,对方又打了回来。
      吉吉焦急的声音入耳:“小蜜,□□,出事了!快过来!赶快!”
      我二话没说,连声应好。拿起沙发上的羽绒服和围巾就出门打车。
      好几辆机车停在门口。
      等我到的时候,门口挂上了暂停营业的牌子,我一下车,就看到等在那里的吉吉。
      一地狼狈,一台老虎机还有几台电玩机都倒在地上,身后整块隔板玻璃碎了一地,我看到一滩血迹,是香蕉!
      额头上有伤!
      他坐在地上,右手握住左手!
      表情痛苦!
      我走过去,一边从包里拿出止血带给他止血,一边问:“什么情况啊?你不是去找男朋友了吗?”
      她指了指坐在沙发上的男生:“那不是在哪吗,职高的和我们抢机子,就打起来了。”
      我这才看到原来□□里有两拨人。
      “那我先送香蕉去医院,等下电话。”
      “好好,快去吧,我们在这等警察呢,一时半会估计完不了事。”
      拦下出租车,我拿起他的手看看,恩,血已经不流了,他的手掌上的玻璃闪闪发亮,但我还是看到了他手指上的那只戒指。
      “咦?”
      他举起手晃晃:“生日的时候别人送的。”
      我认得,因为那是我送的,配戒。
      “你怎么会带止血带?难不成你想当医生?”
      我回他:“白衣天使?你看我像吗?以前打架之后都会用到。”
      我没告诉他,我是多么讨厌血流不止的场面。
      说起来,以前自己打架也蛮多的。
      医生拿着镊子给香蕉挑玻璃,他的脸因为疼痛在我看来有些扭曲。
      他用没有受伤的右手握住受伤的左臂。
      我生生的将他的手从胳膊上掰下来,握住他的手。
      然后白了他一眼:“装什么装,居然不打麻药,你这就是活该。”
      他缝了针,我始终不敢看他血肉里夹着玻璃碎片的手。
      出医院的时候居然下雨了......
      要知道生活在z市一场冬雨是多么难得啊!
      我始于黑暗,阴天下雨我格外喜欢。如果不是香蕉的手受伤,我真想拉他痛快的淋一场雨。
      站在医院外的台阶上,我只把手伸出去。冰冷的雨滴打在手心,那一瞬间,让我觉得心脏都跟着一颤。
      香蕉学我,把没受伤的手伸出去,他闭着的眼睛突然紧紧地盯着我。
      亚麻色的头发在阴天也那么亮,让我想起我曾经也染过这个颜色。
      左耳上的磨砂耳钉显示着主人的暗黑情怀。
      他身穿黑色皮衣站在台阶上,我仿佛看到他身后扇动着黑色翅膀,那是幻觉.......
      就像我看过的漫画,他是我见过最妖孽的人,一眼不忘。
      坐在出租车上,他头向后靠,闭着眼睛,脸上带些疲惫神色。
      窗外景色略过,没有伞的行人在雨天是那么的狼狈,坐在车里的我却想起和吉吉,阿美淋雨时的情景,就在这个路口,我们跑累了,站在斑马线上哈哈大笑,好像疯子......
      和身边的香蕉是怎么相识的呢?他第一次见我时的眼神,除了惊讶,在我的印象中好像还有些轻蔑。
      忽然想起林君彦,是他,他和香蕉初中就是兄弟.......
      我们见过次数不多,唯有印象的是他生日。其他几次都是在酒吧和学校,好像每次他都在打架.......
      吉吉电话打来,我才想起自己居然忘了她!
      她说她在警局,已经给她爸爸打过电话了,等下回去捞她,让我和香蕉先去吃饭。
      忽然想起早上一早就没吃,被他一说,我真的有些饿了。
      提议说:“我们去吃饭吧?”
      他很大方的说要请客。
      我们去了我和吉吉常去的火锅店,沸腾的汤底在锅里发出咕嘟嘟的声音,烟雾缭绕......
      我咬着筷子,饿的有些迫不及待,他似乎看得出来,放进去肉之后先夹给我。
      我大口吃完,抬头一看,他身后站着一个女生,我看不出年龄,因为她的妆太浓。
      她的眼神里居然有敌意......
      看我不动,香蕉回头。
      不过......
      他居然问我:“小蜜,你们认识啊?”
      我连连摆手。
      很快,她笑着和香蕉打招呼。
      “程少不认识我了吗?我是露露。在你爸场子里我们见过的。
      我夹了菜在吃,原来是来认亲的。
      他一脸坦然,互相留了电话,那个美女就扭着屁股走了,还不忘回眸一笑。
      “你的风流债真多。”
      他嘿嘿笑着,看我一眼。
      “你不也一样吗?”
      我停住,不懂他的意思。
      “我第一次见你是在红星门口。”
      红星?初中学校旁的ktv,她们那时候的聚集地。
      “怎么了?”
      “你那时候正在路边扇人耳光,是个男生。”
      我脑子里仔细回忆......
      赵奇!
      “想起来了?”他问。
      我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嘴硬的说:“我讨厌分手缠人的男生,没办法。”
      香蕉停下筷子,好像在回忆一般。
      第一次,高中开学不到一个星期。
      宿舍里,林君彦突然说有喜欢的人,他大吃一惊,初中的时候,无论情书还是礼物,他的桌子上总是满满的,就在开学后的一个星期里,亦是如此。
      会是这里面的其中一个吗?
      他没有回答,只是说了一个名字:“苏蜜。”
      “三班的那个?”
      他点头。
      当时我并没有办法理解,因为从我们认识开始,我没有见过他交女朋友,我不知道他喜欢什么样的女生,但我总觉得不应该是苏蜜那个样子。
      苏蜜的成绩倒数,虽然长得是出名的漂亮,但性格任性,脾气火爆,进局子的次数数不胜数,初中的时候就听说她和职高老大,或者是那里的人在交往。
      但是,从林君彦谈到苏蜜时的笑中,我就明白了,兄弟是真的爱上了。
      看他们每天在一起,林君彦脸上的笑也越来越多,再看看坐在对面吃饭的小蜜,脸上带着孩子起的笑容,素面朝天,似乎和林君彦在一起之后她就不怎么化妆了。
      我伸出手在他面前摇了摇,他才回过神。
      “我不认为你和君彦是同一类人。”
      我点头,习以为常,当和林君彦并肩牵手走在学校的那一刻,这样的话时时出现,不外乎心里都觉得我和林君彦不合适。
      道:“我也这么认为,我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我不会伤害他。现在,以后,永远。”
      “你变了很多。”
      “是吗?吉吉也这么说。如果真的喜欢,那做些改变又有什么呢?更何况,女生不都喜欢把自己认为最好的一面展现给喜欢的人吗?”
      他端起果汁,表情是我从未见过的真诚。
      “干杯。”
      “喝了这杯果汁,以后可就是朋友了哦!”
      他低缓的应下:“当然!”
      我还记得两个易拉罐碰撞时发出的沉闷声。

      下午的时候,我回家,就看到吉吉站在门口掏手机。
      我跑过去吓她一跳。
      “刚给你打电话,我没钥匙。”
      我这才想起来,赶忙从钥匙扣上把我家的钥匙拆下来给她。
      她身上有很浓的酒味。
      一进屋,她就把一张卡从包里拿出来。
      “小蜜,我们下午去逛街吧,好不好?”
      我点点头,快过年了,有好多东西要买。
      路过匡威专柜的时候,我停下脚步,忽然想起第一次见面时林君彦脚上就穿过一双藏青色的匡威帆布鞋。
      我多久没有穿过帆布鞋了?
      三年还是四年?
      低头看看脚上这双马丁靴,和他站在一起真的很不搭调。
      “干嘛?你要买帆布鞋穿?”看我进店里,吉吉也跟进来。
      “对啊,忽然想买。”
      “你很奇怪哦!”
      “好啦,是因为君彦他经常穿嘛。”我老实交代。
      “不是吧!真受不了你,我来帮你选好吧!”
      我鼻子有些酸楚,吉吉拿着一双鹅黄色的帆布鞋给我看,这才是朋友不是吗?
      嘴上说着损你的话,行动却永远都是表明对你的支持!
      我把帆布鞋套在脚上的时候,真的感觉好像回到扎马尾背双肩包努力读书的时代。
      路过临店专柜的时候,我看到摆在橱窗里的灰色你外套。
      第一眼我就觉得那是为林君彦独家定制的!
      我可以想象他把这件外套套在白衬衫外是怎样的俊朗帅气。
      买单时,吉吉瞪大眼睛,做出夸张的表情。
      “你可真是够狠,玩真的啊,值不值啊你!这么一件衣服,顶老娘今天全部的战利品!”
      这次换我嘲笑她。
      “不懂吧,我至少有个可以给花钱的人。”
      她还想反驳,但一时间找不到说辞,只能瞪着眼睛,鼓着嘴巴,你你你的没了下文。
      冰激凌店是我们姐妹的最爱。
      杏仁味的冰淇淋入口即化。我心里还想着那件外套,便给林君彦发了短信,告诉他我有礼物要送他。
      “阿蜜,看来你是认定他了。”
      认定?
      “我认为他是对的人。”
      吉吉笑了,握住我的手。
      “我懂。”
      对,她是懂我的,因为我们成长经历相同,林君彦的出现对我来说就是阳光,是我黑暗世界中第一缕阳光,也是唯一的。
      点燃一支烟,一边抽一边吃冰激凌,感觉是那么美好,杏仁味的冰激凌可以变成香草味,咖啡味。
      一次偶然的机会,我发现了这个小秘密,后来,慢慢成为习惯,我疗伤的良药......
      此刻,我却是那么甜蜜。
      “希望无论是在任何困难面前你们都可以永远牵手,一种幸福下去。”
      我重重的点头,这是我今天收到的第二个人的祝福。
      若人生只如初见,就算到最后,我也愿意抛弃一切换你在我身边。
      任何困难?
      我没想到,最后我们会那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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