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旧时光》湖中仙女

4、第 4 章

　　混合着泥土香味的春风轻快地将时间一天天翻过，沃土原迎来了她的5月。
　　在过去的这两个月里，并没有什么太大的事情发生，如果忽略掉天主教徒和新教徒之间的冲突，我是说。但这已经习以为常了不是么？乔治•拉里瓦什先生和他的夫人从未在他们的女儿面前提过那天晚上的那些话（我敢打赌拉里瓦什先生一定背后里提过，至少是想过），凯瑟琳仍然会在乔治出门时叮嘱他早点回来，在他到家时送上一个吻；乔治仍然会在凯瑟琳做饭时从背后悄悄蒙上她的眼睛，在她之前洗好所有的碗。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唯一有问题的是薇薇安，她可始终记得那句话呢。由于她整天都想着那句话，导致她去邓布利多家的次数明显减少（我都不习惯了——阿不福思）。
　　终于一个喜讯在一个难得的天高云淡的下午降临了。
　　当时薇薇安正在邓布利多家庆祝阿不思的生日。作为一个巫师家庭，邓布利多家其实很重视11岁生日的（不过没拉里瓦什夫人那么夸张）。珀西□□意请了一天假在家陪阿不思，坎德拉做了许多不比凯瑟琳逊色的美食，薇薇安更是和阿不福思一起用羊脂灯将客厅装饰一新。
　　“薇薇安，那个不要放这，放那！”阿不福思冲薇薇安喊。
　　“可我觉得放这更好，阿尔（阿不思后知后觉地发现薇薇安难得这样称呼他了），你说呢？”薇薇安朝阿不思眨眨眼。
　　阿不思正在给阿丽安娜说笑话，后者被他逗得“咯咯咯”地笑。
　　“我么？其实都行啦——安娜，别笑得太厉害了。”他一边笑着嗔怪阿丽安娜，一边扭头回答薇薇安的问题。
　　“真的？那么，放这怎么样——”薇薇安突然把蜡烛朝阿不思扔去。
　　扑——
　　阿不思手忙脚乱地从身后摸索到一本厚书挡在他和阿丽安娜前面，才勉强避过了被蜡烛砸个正着的厄运。
　　“薇薇安，你绝对是格兰芬多……”阿不思还有心情开玩笑，看样子应该还好。阿不福思早已冲上去，用自己的手臂护住阿丽安娜，顺带朝薇薇安吼了一句什么。
　　但蜡烛显然没这么好的运气，大块的蜡从书上滑下，砸在地上，就像挨了个四分五裂。
　　那本书更惨，红蜡在封皮上留下来大块大块的红斑，估计很难去得掉，里面也擦到了不少红迹子。
　　“额，我不是故意的。”薇薇安略带抱歉地对他们说（幸好阿丽安娜没事，要不薇薇安绝不认为阿不福思会放过她）。
　　阿不思将手中的书翻过来。
　　“哦，是最新的《家用魔法大全》，妈妈很喜欢这个的，真是可惜了，不知道修得好不。”
　　阿不福思瞪了他一眼，似乎在责怪他居然最先关心的不是自己的妹妹。然后被阿不思无视了。
　　坎德拉也被客厅里的动静吵到了，她和邓布利多先生都被引了出来。
　　“额，坎德拉阿姨，是我不好。”薇薇安决定先认错，“我不该用蜡烛砸阿不思。”
　　坎德拉的表情放松下来。
　　“我以为出什么事了。原来只是个游戏呀。阿不福思，你也是，叫那么大声，这个游戏并不危险。”她又转向薇薇安，“不过我还得说句：你是格兰芬多，绝对的！”
　　阿不福思又看向邓布利多先生，希望他能说点什么不一样的。但邓布利多先生只是对他笑笑。
　　在两位大人走了以后，客厅一下陷入了一种比较尴尬的气氛。
　　幸好没过几分钟，一只猫头鹰的到来打破了这微妙的氛围。
　　是薇薇安最先发现这只鸟的，当时它正飞到距邓布利多家大概2个魁地奇球场的地方。
　　“看，那有个黑点，就像是——猫头鹰！”
　　全屋的人都被她这一声吸引了，尤以阿不思为甚。他扑到窗子边同时用手肘把窗玻璃推开，要不是阿丽安娜出声提醒，他的半个身子就要悬在窗台上了。尽管这样，他的目光始终没离开过那只鸟儿。
　　过了一个世纪，至少阿不思是这么认为的，猫头鹰终于降落在了邓布利多家的饭桌上，朝阿不思抬起它的右脚。
　　意料之中的，它的脚上绑着一封厚厚的，颜色发黄的信。
　　阿不思在三个人以及听到动静赶到的邓布利多夫妇的注视下，有些费力气地解下了这封期盼已久的信。
　　他用一种极其激动的声调快速读着信（他只读了主体部分）：
　　“亲爱的邓布利多先生：
　　我们愉快地通知您我们愉快地通知您，您已获准在霍格沃茨魔法学校就读。随信附上所需书籍及装备一览表。学期定于九月一日开始。我们将于七月三十一日前静候您的猫头鹰带来您的回信。
　　副校长：阿芒多•迪佩特谨上”
　　他抬起头来，发现屋子里的每一个人都在看着自己：他的父母、他的兄弟——阿不福思、他的妹妹——阿丽安娜，还有他的朋友——薇薇安。他们每个人都在表达着自己的祝福。
　　“现在阿尔终于要去霍格沃茨了，希望他一切顺利。”邓布利多夫人轻轻对邓布利多先生说。
　　“是啊，亲爱的，这可真令我感到高兴。”邓布利多先生笑着回应。
　　薇薇安突然觉得脖子有些发烧。
　　为了掩盖这种感觉，她走上前拍了拍阿不思的肩膀。
　　“伙计，我们应该商量正事了。比如，什么时候去对角巷？”
　　“你说的对。”阿不思迅速跟上了她的节奏，“明天？或者后天怎么样？”
　　“都可以！”薇薇安爆发出一阵欢呼。
　　邓布利多夫人插了进来：“这些明天再说，现在我们要干的是——解决掉他们！”她的手向后一挥，指着桌子上形形色色的美味做出了总结。
　　“赞同！”大家异口同声地说。
　　于是这天的剩下时间大家就花在了食物上。

　　过了几天，北爱尔兰的好天气愈发明显了，竟然出了个艳阳天。
　　一大早，坎德拉就带着邓布利多兄妹三人敲响了拉里瓦什家的院门。拉里瓦什夫人在厨房里准备早饭，听到敲门声，急忙出来开门。薇薇安在房里睡觉，不过在听到敲门声的时候也醒了。她睡眼惺忪地拉开窗帘：
　　“阿不思——”邓布利多一家人的出现让她立刻清醒了，薇薇安有种强烈的预感，他们此行是要去对角巷。
　　当拉里瓦什夫人把来人请到客厅的时候，薇薇安已经穿好衣服下楼了。
　　“早安，坎德拉阿姨，还有阿不思、阿不福思，安娜你也是。”
　　阿丽安娜一头扎进了薇薇安的手臂弯里，差点没两个人一起滚下楼梯。
　　阿不福思早已把阿丽安娜抱走，留着薇薇安一人在楼梯上找不着北。
　　拉里瓦什夫人端上了几杯燕麦，拉过一把椅子，在桌子旁坐了下来。
　　“为什么没有我的？这不公平！”薇薇安看着自己面前空空如也的桌面，叫道。
　　“因为你还没刷牙！”拉里瓦什夫人正和邓布利多夫人交谈，被打断让她有些不快。
　　“哦，好吧”薇薇安跳下椅子，慢吞吞地挪向浴室。
　　几分钟后，当薇薇安从浴室里出来时，客厅里已经是一片欢乐的气氛了。
　　“那就这么说定了，薇薇安今天和我们一起去对角巷——你真的不去？”邓布利多夫人说。
　　“我真的是走不开，你看，我还有那么多土豆没削，一筐床单要洗——碰上个晴天可不容易。”拉里瓦什夫人把自己的那份燕麦一饮而尽。
　　“那么现在我的燕麦呢？”薇薇安问。
　　“在台子上，自己拿。”
　　“行吧。”薇薇安把手垂在身侧，像个芭蕾舞女演员那样走过去了。
　　阿不思和阿不福思在给阿丽安娜讲笑话，阿丽安娜没被逗笑，倒是无意中听到的薇薇安觉得肚子有点抽。
　　“薇薇安——”薇薇安听到她妈妈在叫她。
　　“什木四（薇薇安由于嘴里塞着燕麦，说话都走调了）？”她有点不满，自己早饭还没下肚呢。
　　“邓布利多夫人说要带你一起去对角巷。”
　　一听“对角巷”，薇薇安一肚子的不满全都烟消云散了。
　　“是现在吗？太好了！”她的声音实在太大，连阿不思都被吸引过来了。

　　感谢幻影移形的便利和邓布利多夫人的本领，总之两小时后，他们已经站在英格兰的伦敦街头了。
　　“那里。”邓布利多夫人指了指一个脏乱狭小的酒吧。从它的招牌可以认出，这是“破釜酒吧”。邓布利多夫人同酒吧老板打过招呼，领着一大帮孩子们来到酒吧后面的小天井中。她用魔杖敲了敲垃圾桶旁边的一块砖石，转头对孩子们说：
　　“欢迎来到——对角巷！”
　　话音未落，她触到的那块砖开始振动——中间部分在剧烈的蠕动着，一个小洞出现了——越变越大——一秒钟之后一个大到足以让他们穿过的拱门就摆在了他们面前。这座拱门通向一条由鹅卵石铺成的街道，这条街道弯弯曲曲地向前延伸直到看不见为止。
　　四个孩子已经或是兴奋或是震惊地说不出话来了。
　　他们走进了对角巷。这里来来往往的都是穿着斗篷的巫师，麻瓜世界时局的不好可丝毫没有影响到对角巷的热闹。人流量太大，大家基本都是肩膀挨着肩膀了。
　　“跟紧我，孩子们。对了，你们谁带了那信？”
　　“我，妈妈，我带了。”阿不思从口袋里掏出两张纸，邓布利多夫人拿走了那张附件。
　　“《标准咒语，初级》，米兰达•戈沙克著；《魔法史》巴希达•巴沙特著；《魔法理论》，阿德贝• 沃夫林著……我们先去丽痕书店。”
　　在书店里，阿不思表现出了对书本的极大兴趣，他几乎想每一本都看一遍，但被邓布利多夫人制止了。
　　从丽痕书店出来后，邓布利多夫人扫了眼单子。
　　“很显然，我们的下一个目标是——摩金夫人长袍店。”
　　摩金夫人是个略和蔼的女巫，她向邓布利多夫人打了招呼，然后看向薇薇安和邓布利多；
　　“霍格沃茨的新生？来吧，摩金夫人的袍子是最好的！”
　　她的卷尺飞了过来，绕着薇薇安和阿不思把他们量了个遍。
　　最后离开的时候，薇薇安有点不高兴，阿不思倒是挺兴致勃勃。
　　“我挺喜欢那个绣星星的袍子的。”
　　“奇怪的审美观。”薇薇安嘟哝了一句。
　　邓布利多夫人适时地打断了他们的对话：“孩子们，现在，我们去买魔杖。”
　　“奥利凡德，自公元前三百八十二年即制作精良魔杖。”薇薇安小声地读出招牌上的字。
　　阿不思还没来得及发表什么见解，一个老人就像幽灵似的冒了出来。
　　“啊哈，邓布利多夫人，让我想想，松木和独角兽毛，9英寸长，对不对？”他又像是刚发现薇薇安他们似的，发出“嗬”的一声，“都是要上霍格沃茨的？”
　　“不，奥利凡德。只有他们两位是。”她指了指薇薇安和阿不思。
　　奥利凡德又跳到他们身边：“谁先来？”
　　“我先。”阿不思说。
　　“习惯用右手还是左手？”
　　“呃，右手。”阿不思心里痒痒的，他很早就想要一根和他妈妈一样的魔杖了。
　　在经历了一番类似于在摩金夫人那里的遭遇后，奥利凡德从堆得像小山似的盒子中抽出一个递给阿不思。
　　“试试这个，柏木和龙心弦的组合。”
　　阿不思接过挥了挥，什么都没有发生。
　　“显然不是这个。”奥利凡德抢过魔杖，又拿了另一个给阿不思，“樱桃木和独角兽毛，很柔韧的一对组合。”
　　还是没有什么发生。
　　奥利凡德越发来劲了：“嗬，挑剔的小客人。不过放心，在奥利凡德，每个巫师都能找到他命定的魔杖。来看看这个，白桦和凤凰尾羽的组合，九又四分之三英寸，绝妙的组合。”
　　这次阿不思用这根魔杖变出了一只小鸟。
　　“就是它！”阿不思和奥利凡德同时叫道。
　　“那么，这位小姐，你呢？”奥利凡德看向薇薇安。
　　“我是左撇子。”
　　“左撇子？这可很少见呢。”奥利凡德一下来了兴趣。
　　“试试这个，桃木和蛇神经。”然而没等薇薇安试，他就把魔杖抢了回来，“不是这个，不是。再试试这个，柳木和独角兽毛。”
　　薇薇安这次弄出了一阵暴雨，将所有人淋了个透湿。
　　“啊哈，一天之内，两位挑剔的小客人，这可真难得。”奥利凡德埋头在那小山里翻了一会，拿出一个蒙着厚厚一层灰的盒子，“也许这个行。银杏和龙心弦，九英寸，非常适合施咒，也挺有来头的。”
　　一阵花雨从杖尖冒了出来。
　　“太好了，奥利凡德从不会出错！”奥利凡德得意地说。
　　薇薇安看向阿不思：“我觉得，非常好。”
　　邓布利多夫人为他们付了钱，然后领着一大帮孩子走出奥利凡德的魔杖店。
　　阿不思和薇薇安的心情非常好，薇薇安甚至哼起了小调：
　　“在那明亮的阳光下，风吹过山坡……”
　　可惜她有点找不着调，引得大家一阵嬉笑。
　　“好了孩子们，我们应该回去了，时间不多了。”邓布利多夫人挥挥手。
　　于是两个小时候，他们又踏上了北爱尔兰的土地。
　　“今天真谢谢你，坎德拉。书和魔杖钱明天我会送过去的。”在路口时，薇薇安向邓布利多一家挥手告别。
　　“不急。”他们走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