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极」天允多情》Selene珞萱

65、总第349章 杀尽天下

　　【本来就是一个面瘫，都说了你要多笑笑，那样很好看，可是你还是老样子。】指着Zack冷冰冰的脸，夏薰无奈地说道，【至于杀人魔什么的，我想你即使再活上个一千年，也不及我万一。】
　　“……你杀过很多人？”Zack有些疑惑地问道，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其实Zack已经给这个看不见的灵魂下了定义——就是一个很温柔的人，所以现在听到她说这样的话，他有些不敢相信。
　　【杀过很多呢！不仅仅是人类，还有其他种族，我记得我好像还亲手湮灭了一个种族。】思及那个血红色的噩梦，夏薰幽紫色的星眸中不可控制地划过了一丝伤痛，【其实，我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杀过多少生命，但是，至少除了最后一次，我从来没有后悔过。】
　　听出了夏薰话语中的悲伤，Zack很明智地没有去追问那所谓的“最后一次”，而是问了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难道这世界上，除了人类，还有其他智慧种族？”
　　【当然，只是大多数人都不知道罢了。】也许是下意识想要逃避，夏薰故作轻松地顺着Zack的话答道。
　　“那么，你又是为了什么，要杀那么多生灵呢？”不得不说，Zack很好奇这个答案。
　　【为了我在乎的人，理由很简单不是吗？】夏薰说的理所当然，幽紫色的星眸中写满了思念，【只为心之所念，杀尽天下又有何妨？】
　　“只是为了在乎的人，没有哪些……”一时间，Zack不知道怎么开口。
　　【权力吗？】替Zack说了出来，夏薰看着他点头，她轻笑了起来，【对于我来说，世上的权利什么的，都比不上在乎的人一个微笑。所以虽然我拥有了这个宇宙中最高的权力，但也不过是为了让我在乎的人过得更好更幸福而已。只是，我不得不承认，权力真的是一个害人不浅的东西——如果是为了这个，也许我就不会出现在这里，而是好好地陪在所有我在乎的人身边了……】
　　“是吗……”Zack听着那些话，虽然没有任何的浮华之词，但是却显得极为震撼，“被你在乎的人，可真是幸福呢！”
　　【因为我很自由，不是吗？我没有牵绊，所以成为牵绊我的人，必将成为我在乎的人。】轻轻地笑了笑，夏薰侧头看着坐在身边的Zack。
　　“所以你才在这里，对吗？”Zack歪着头，感觉着身边灵魂的波动。
　　【是也不是。】微微皱眉，夏薰想起还在时间长河之后的爱人们，【我不清楚为什么我会出现在这里，也许只是为了改变一些既定的命运，所以上天才给了我一个重来一次的机会。又或许，是因为我还欠他们一个道歉吧……】
　　“他们吗？”Zack看着手中的点心，轻声地呢喃着。
　　忽然想到自己过来的目的，夏薰也没有在意Zack刚说了什么，笑着扬了扬眉，【对了，我听说你父王又要派你出去了，我可以跟去吗？】
　　“我这次的任务不适合你去，若是想出去，不妨跟着阿暝去吧！”Zack眼神微黯。
　　【又是那种任务吗？】皱了皱眉，夏薰颇为心疼地看着Zack，【就不能换个人去吗？】
　　“阿暝的性格太过柔软，如此血腥的的事情也只有我可以承担的起来，”有些自嘲的看着黑漆漆的河面，Zack说着说着，语气冰冷了下来，“也许在他眼中，我就是个合格的杀戮机器罢了……”
　　【你是杀戮机器，那我是什么？】微微皱眉，夏薰看着Zack，【别在乎那些人的眼神，你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和别人有什么关系。】
　　“呵呵……”听着夏薰的话，Zack不禁失笑。
　　【别笑了，这种笑容真难看。】夏薰一点都不喜欢Zack现在的表情，明明是笑着的，却让人比哭还难受。
　　“……我能摸一下你吗？”Zack收起脸上的微笑，表情平静地看着虚空问道。
　　【怎么会突然这样说？】还在为Zack抱不平的夏薰一时间没有跟上他的思维，不由得惊了一下。
　　“上一次，我抓住的那个人是你吧？”Zack眉眼微闭，小心翼翼地试探道。
　　【的确，我也没想到你竟然是装睡。】想到上次的情景，夏薰不由失笑，想了想终是同意了，【闭上眼睛。】
　　微微顿了一下，Zack放下手中的点心，听话地闭上了双眼。随后，他感觉到一双手拿着什么蒙住了自己的眼睛，然后就是一声清晰可闻的叹息。
　　“现在可以了吗？”在黑暗中，Zack抬起手，轻声问道。
　　【可以了。】伸手握住Zack的手腕，夏薰淡淡地点头。
　　Zack先是顿了一下，然后反手抓住夏薰的手，把她拉向自己，带着厚茧的大手，轻轻地抚上了一张脸。即使看不见，他也能够摸出来，于是他知道，这个灵魂有着怎样的面容。
　　“冰冷的啊，不过和活人一样，你的脸是软的。”一边抚摸着夏薰的脸颊，Zack像是发现了好玩的东西一样，有些兴奋地说道。
　　“要不然，你以为是硬的？”翻了个白眼，夏薰任由Zack在自己脸上乱摸。
　　“本来以为是这样的，可是很明显不是。”Zack笑着说道，下一刻，他的大手顺着夏薰的脖子慢慢地往下摸去，很快就触碰到了那厚实的华服。
　　“你怎么穿了这么多的衣服，而且摸起来，貌似做工很是考究。”一边摩挲着衣领上的刺绣，Zack微微侧头问道。
　　“我也不知道，明明我过来的时候，不是这一身的。也许是因为我现在只是灵魂体的原因吧！”看着自己身上莫名其妙出现的华服，夏薰耸了耸肩，随即按住了Zack的手，没好气地说道，“我说，你到底要摸到什么时候？”
　　“再等等！”挡开夏薰的手，Zack继续向下摸去。
　　“再摸下去，我就告你非礼！”瞪着眼睛，夏薰虽然有些郁闷，但是并没有生气。
　　“很不好意思，铜时空还没有可以接受鬼的告状部门。”一边摸着，Zack淡淡地说道。
　　“你到底在摸哪里！”咬牙切齿的，夏薰一把抓住Zack探进自己衣服里的手。
　　“只是想知道，鬼的衣服就是身体的一部份，还是说和人一样，只是衣服。”毫不在意地撇了撇嘴角，Zack心情看起来很不错地说道。
　　“等你死了你就不知道了。”一巴掌拍在Zack的额头上，夏薰很是无语地怒道。
　　“也是啊！”揉着自己的额头，Zack歪着头轻声说道。
　　“放心，有我在，你是死不了的。”终是不忍，夏薰叹息着抬手轻轻地帮Zack揉着被自己打红的额头。
　　放下手，感觉着额头上那冰冷的触感，Zack微微勾起嘴角，伸手轻轻抱住夏薰，语气轻缓地说道：“呐，我突然觉得做你的爱人是一件很不错的事情，不如我和你约定一下，死了之后给你做伴侣？”
　　夏薰一愣，然后直接狠狠地拍了一下Zack的额头：“说什么呢，你就这么想死吗？而且，谁告诉你我死了！本座现在是灵魂体没错，但是那是因为本座穿越了时间而来，只为完成命运的轨迹而已……”她也真的是气急了，居然连常年不用的“本座”二字都飙出来了。
　　“……所以，你会离开？”沉默了一下，Zack闭着眼问道，语气是从未有过的落寞。
　　“嗯，还有人在等着我回去。”不容置疑地点了点头，夏薰心中却有些莫名的感觉。
　　“是你的爱人吗？”Zack追问道，又不等夏薰回答就自顾自地说道，“听你的语气，应该是了。”
　　“唔，不全是，不过也的确都是我所在乎的人。”一时间，夏薰的脑海中划过了很多张脸，幽紫色的星眸中闪过了无数温柔。
　　“那么，我呢？”微微顿了一下，Zack看着夏薰，有些不确定地问道。
　　夏薰愣住了，然后侧头看着与自己面对面的Zack，一时之间竟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怎么，想不明白？”Zack也没有生气的样子，只是轻笑着看着夏薰。
　　“的确想不明白。”夏薰点头——Zack的存在于她而言，一直是特殊的。她一直认为Zack是她此生唯一的知己，绝非和脩他们一样的爱情，但是若说是友情，却又和大东他们不一样，这让她不知道该怎么说。
　　“那就好好想，等你想明白了，我的这一次任务也完成了，到时候别忘了告诉我啊！”伸手捏了捏夏薰的脸颊，Zack猛地一下起身，转身准备离开。
　　夏薰又愣住了，看着Zack慢慢的远去。
　　这是头一次，Zack比她先走。
　　夏薰并没有叫住Zack，而是一直看着他远去，才慢慢的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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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眼间，时间已经过去了半个月。每天，夏薰都会像之前的每一天一样到河边等待着Zack归来。可是已经过去了半个月，即使是再困难的任务，以Zack的能力，应该都已经完成了。可是直到现在，Zack却还是没有出现，这不禁让夏薰极为担心。
　　难道出了什么事情？
　　夏薰站在河边，看着清澈见底的河水，还有在河中游动的小鱼。脑子里不停的回放着那天，Zack离开时的表情。
　　是什么感觉？
　　对Zack是什么感觉？
　　夏薰始终不明白，自己对Zack到底是怎么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