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聚集X商谈X决定做饵（下） ...
-
在心里盘算著诸多想法下，我解决了盘中的食物后起身。收拾了碗盘又将没吃完的炒饭放到冰箱，我取出茶具走到客厅，随便摆弄出七、八种不同的花卉摘下花瓣，带著实验性质的现泡了一壶花茶。闻起来还满清新的，煮起来后倒了些在马克杯里，我盯著海蓝色泽的花茶想，就是不知道喝起来味道如何？
身边的沙发传来陷落感，一只大手伸来，从有些恍神中的我面前直接取走杯子，『很幽巧的甘味，这是什么花茶？』
『随便泡的，没有名字。』我淡淡瞥一眼很自动把我的茶拿去喝的神父，『那是我用能力召出来的花做的，你就不怕有毒？』
『你会给自己下毒？』
『当然不会，但是我并不介意拿别人当特殊食材效果的实验品。』
『例如侠客？』
…这家伙刚刚一直都在？可他又是怎么察觉的？
『那只是一种我发现没多久的香料植物，我自己后来也吃了，更何况猪脑也觉得味道很好啊。』虽然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后续问题我不敢保证（毕竟我的体质已经因为冥火的存在变得堪称百毒不侵），可我已经确认过那香料没有会真正伤害人体的毒性，所以我根本没有愧疚的感觉。我重新给自己倒了一杯花茶，『还有，偷听别人说话可不是什么好行为。』
『你们没有特别隔音。』神父看著我，『确定不去见我那些夥伴？』
『你都听到了不是吗？最重要的是我认为自己现在的能力还不够，我不想是因为你或猪脑的关系才被认可，以后再说吧。』
虽然那天晚上听不真切，但是那位冷漠小姐说得很对，我才刚学了念，身手在这个念能力者的圈子里只能勉强算是菜鸟一只。就算我的才华再出色又如何？没有自保能力就只有被杀的份。我承认自己是好死不如赖活的信奉者、个性也懒了些，但是从前辈子就养成的大姐个性也让我忍受不了必须一直躲在别人、甚至是父母馀荫羽翼下的日子。也许在旁人眼里看来是相当矫情，但这却是我上一世庸庸碌碌却死得莫名其妙后，转世到这个世界后领悟出来的：没有身分背景的支持，就自己开出自己想要的路来；有身分背景却不合自己意愿，就想办法摆脱掉包袱，重要的是活的舒坦自在无怨无悔——当然后面这一点，可是这辈子的老爸老妈亲自以身示范教给我的。
『对了，你怎么这个时候还在这里？我以为你今晚会和金一起先带人潜入遗迹去探查状况说。』我啜了口茶后突然想到，也顺便带过刚刚那个我不想继续的话题。
神父看了我一会儿，也没有在刚刚的问题上坚持，『我和金一样，本来就打算由你出面和敌人交涉的时候在暗处伺机行动。所以我才会请了伊耳谜来帮忙，同时推荐侠客来负责进行我们兵分两路时的中介联系。』
『原来是这样。』我有些无奈的揉了揉额角，『不过你谁不好找偏偏要找伊耳谜？你又不知道我跟他有仇。』
神父微笑，『揍敌客家在这方面是行家。』
『这我也知道，问题是我实在不想让伊耳谜赚上这一笔。』虽然花的不是我的钱，但是一想到是跟我有关才又让那个面摊财迷赚到钱，我的心情就相当不爽，『算了，反正你说的也对，要说神不知鬼不觉把人干掉的话，确实没有其他杀手比得上揍敌客。不过金居然会同意让伊耳谜跟去遗迹，我倒是比较意外。』
是的，揍敌客的本行是杀手。在这种状况下会请来他们家的人当然不可能纯帮忙救人，重点当然是要搞暗杀——敌人的幕后主脑是不用想了，以神父的个性、加上猎人会长那个老狐狸的默许，对伊耳谜提出的要求肯定是要趁著今夜潜入的时候能干掉多少被控制监禁的人质就算多少。反正真正有用的人质一定防守最严，所以也就不用担心会误杀…就算真的被误杀，那也只能怪自己运气不好。
所以说什么要救人，其实也是要看情况的。不是必要或没用的，沦为敌人筹码的时候自然也就只有被舍弃的份…什么正义道理之类的，全是强者说了算哪！猎人这个职业和猎人协会，也不过是披著正义外衣的合法匪类罢了。不过金他…终究是为了我才会对神父以及老狐狸减少不必要营救人质的这个决定妥协吧？自己欠他的人情似乎越来越多了。
『这只是经过取舍后的必然结果而已。』放下茶杯，神父伸手把我揽了过去，似乎是误解了我眼中闪过的低落，『你想救他们？』
『我才没那种急公好义的热血，其他人死活是猎人协会的问题，我只是想帮金的忙顺便解决自己的私人恩怨而已。』
我有些无奈的任他将我靠在他怀里，虽然不想承认，但是他这时的接近举动确实驱散了我心里的阴暗也让我分心——因为我现在发现，这种程度的亲近居然已经不会像先前一样引起我不自在的紧张！看来习惯果真是种很可怕的东西，尤其是在计画性刻意为之的情况下…更让人感觉挫败的是，当我察觉的时候却因为已经陷进这种恶劣设计，就连挣扎都虚弱无力。我郁闷的瞪著他环在我腰上的手臂。
『我说啊，』我忍不住用喝剩一半的马克杯在他手臂上轻敲，『你是把我那天讲的全当作耳边风了吗？还是我说得不够很清楚？』
『嗯…我知道，我只是你的监护人而已。』
『那你现在是在做什么？』我黑线同时也暴了青筋。这世界上有哪个监护人会这样亲昵的玩著被监护人的头发？睁眼说瞎话也该有个程度！！
『也许你可以当成，一种练习？』他靠在我的头顶上说，温温的声音里隐约有种孩子气的味道，『明年你十六岁成年，我们这种法律上的关系就不存在了不是吗？』
『所以？』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他话语里的意思却莫名在我心里闪过一种不祥感。
『所以明天你想离开一阵子的话，我不会阻止。』
我无言了好一会儿。
『…你说得对，太过了解对方有时候真的是一种麻烦。』我叹气，『不过你打坏主意的时候别把我牵连进去行不行？我这点微末道行可禁不起妖孽的折腾。』
『尽量吧。』他轻笑著放开对我的环抱，抬起我的头让我看进他虽然还带著些许没有退净的愉快、却已经有暗寒潜伏的眼睛，『还有，别玩得太过分，你应该知道我生气的时候很难保持理智。』
『我倒觉得你理智的时候才是最难缠——』
一时不察给冰冷的黑曜石色迷了心神，看到他眼底闪过了某种危险光芒，意识到自己不小心说出心里话后我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妖孽就是妖孽，我终于确定不是我意志坚持程度退步，而是这家伙祸害人的费洛蒙分明是故意针对我增加了…我心里哀悼，『哈哈，开玩笑的。我是说我当然会小心，绝对不会再把自己玩得差点丢命——呜！！！？？？』
我乾笑著打哈哈试图和神父拉开距离，可惜的是我本著危机意识的行动还是远远没能来得及就又给锢了回去－－不过这还不算什么，真真正正让我傻掉的是、这这这这家伙居居居然然亲了我！！！！！！？？？？？？？？
呆呆盯著眼前神父被放大到不能再放大的脸，我的大脑完全成了一片浆糊——我保留了四十年的初吻，就这样莫名奇妙没了！！！？？？
呃，也许、应该、好像…也不算初吻吧？印象中前辈子老弟在我睡觉的时候偷亲我就被我抓过包…这辈子刚出生的时候薇薇妈妈好像也亲过我——呜！？
嘴唇上被咬的疼痛让我傻掉的脑袋约略有了点反应，可是在和神父呼吸如此靠近的情况下，我的表情和眼神还是直接反映出脑子里的迷茫呆滞，『没人告诉过你，接吻的时候想著其他事情是非常失礼的吗？』
『…失…礼…？』失去思考力的我茫然依旧，只能模糊的抓住他话尾的无意义词汇。
『…没什么。』我的反应让他眼底有丝笑意闪烁即逝，在我唇上又啄了几下后，沿著颈部一路吻到锁骨，『下次，记得这种时候要闭上眼睛。』
『…喔……』
我迷迷糊糊应了声。然后手上杯子翻倒到地上的砰撞声、还有衬衫扣子给解开几颗导致与微凉空气接触的刺激，让我迷蒙蒙的脑袋恢复了一些神志。我慌乱的按上他的肩，『等、等一下！神棍你——』
又是用吻强迫消音，这回更加过分，居然连舌头都伸进来……过于震惊外加没经验，我好不容易恢复的一点点薄弱理智又给这样的深吻弄得荡然无存，连呼吸都觉得困难。而原本搭在他肩上想推开的双手，更是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变成抓住了他的衣服，无措却又本能的想要索取更多。
『叫名字。』在我几乎就要因为缺氧而昏厥，他终于结束了这个深吻，转而在我耳边轻磨低语，湿温的气息引得我本来就已经无力的身躯微微颤著，『以后，只准叫我名字，懂吗？』
我无法回答——正确来说就算现在还能思考，已经被挑逗到浑身虚软的我也已经没有反驳的力气。衬衫下在我背后游移、带著薄茧的手勾起我阵阵酥麻；而沿著耳廓来回厮磨的温软湿热更是让我颤抖到不能自己——莫名的欲望从我小腹逐渐升起，从来没有过的难受和迫切渴望让我无措。蕴蕴的水气不受控制的在眼眶里盈聚，我忍不住呜咽了声。
『…确实是…非常敏感的弱点呢……』
沉沉而带著惑人的磁性低语，随著呼吸气息划过耳际，来回留连，『想要吗？』
不能思考、也无法思考，我抓著神父的衣服咬著下唇。本能的想要靠近这令我难受却又莫名的渴求，可下意识里隐隐隐要我停下的声音又是如此急切，我只能不安的压抑著，无措地颤抖寂声掉泪。
『…真是…够倔强的……』
似是叹息的轻吟，温温的轻吻落到我闭阖的眼，然后自眼角顺著颊边的湿冷回到唇瓣。和先前霸道掠夺的感觉不同，这一次的吻是柔柔需索的、甚至是带著浅浅安抚的引导……不安和恐惧的感觉因为这份温柔而消退了些，相对的莫名躁意却是热切的攀升起来。我无觉的环上了他的脖子，开始拙劣的迎合起他的需索。
『不行了不行了！这个运算我根本解不开！！』
房门打开的声音随著抱怨传到客厅，『小蝴蝶你消夜吃完了？我需要你帮忙——』
像是突然给当头浇了盆冷水，理智瞬间回笼的意识到自己正在做什么，我连想都没想就是用力一推，用我自己都不知道的绝对速度掠过刚出现在客厅口的猪脑，冲回自己房间。
关门落锁后，靠著门板我失去了力气，整个人虚脱的跌坐在地上，久久无法动弹。
作者有话说第59章 聚集X商谈X决定做饵（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