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言峰璃正之死 ...
-
去拿奖励的令咒的时候居然很顺利，轻轻松松就拿到了。没有埋伏，也没有狩猎者。
“您看起来很疲惫的样子呢。”巴麻美温和地说道。
“是呢。”这次圣杯战争的监督言峰璃正神父揉揉眉心，“昨天晚上真是大事件啊。”
这是他第二次担任圣杯战争的监督者，可是做梦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难以处理的情况。
正是因为被引起的一系列问题的规模太大，所以为了消灭证据，不仅是圣堂教会，就连魔术协会也在暗中活动。对于这两大组织的双方来说，事态已经发展到比起互相争吵划定各自的势力范围，必须优先考虑怎样去收拾残局的地步。
关于未远川的怪事，表面上归因于由工业废水引起的化学反应所产生的有毒气体，这个报道暂时可以掩人耳目。巡逻的宣传车也在不断地呼吁：吸入毒气可以使人产生幻觉，沿岸的居民请速去医院紧急就诊。当然，可以进行夜间诊断的所有医院已经混入了掌握暗示洗脑术的魔术师及代行者，他们正在紧张地待命。这样应该可以消灭绝大多数的目击证言，可是这并不能消灭流言的源头。
刚刚办好从中东的武器商人那里购买两架F15战斗机的手续，这是时钟塔从中联系的结果。虽然是二手的C型机，可是这种紧要关头实在无暇顾及这些。临时画上了日本国旗的两架F15今天晚上就会运送到筑城的空军基地，剩下的只是利用机会交换有差异的零件，然后组装成J型战斗机。
日本自卫队这个组织，关于预算简直是处于如坐针毡的状态。战斗机一架就超过一百亿日元，现在发生了一次就损失两架战斗机的丑闻，无论如何都想湮灭这个事实吧。今后只有以准备好的代替机为诱饵进行交涉，让自卫队也承担毁灭证据的责任。
等到持续不断的电话应酬终于告一段落，可以暂时休息一下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这时候，巴麻美来到了圣堂教会。
“打扰了。”
言峰璃正迎出来，不留痕迹地打量这个少女。不管怎么说，都很难想象是一击打败了海怪的人。身上并没有充沛的魔力涌动，倒是眉宇间的坚毅果决之气令言峰璃正高看一眼。
言峰璃正的声音含着无法掩饰的疲惫。“实在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今天晚上实在是有些忙。”
巴麻美理解地点点头，“的确，麻烦您了。”
言峰璃正笑道，“这正是我作为监督者的职责嘛。”
“是。”巴麻美说道，“那么我们这次是来取我们在与海怪战斗中的报酬的。”
言峰璃正神父暗自叹了一口气，必须把令咒分给时臣以外的Master这种事态，实在超乎远坂时臣和言峰璃正的预料。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绝对不是他们所期望的。可是，盟约毕竟是盟约。先把在暗地里和远坂结盟的想法放在一边，为了圣堂教会的体面，也必须言出必行。
“好吧，巴小姐，请伸出手来。”
言峰璃正用纯熟的手法在巴麻美伸出的右手上画出隐秘的痕迹，把右手手腕上所积蓄令咒的其中一枚转刻到巴麻美的手上。甚至没有任何疼痛，整个过程几分钟就结束了。
“那么请继续作为Master进行荣耀的战争吧。”
“那是当然。”
回到旅店，巴麻美立刻说道：“伸出手来，迪卢木多。”
迪卢木多实体化，乖乖伸出了手，“怎么了？”
“令咒是什么都能做到的，对吧？”巴麻美狡猾地笑，“那么——我命令你，迪卢木多奥迪纳！”
“是！”迪卢木多傲然答道，期待着，Master的命令。
“用这枚令咒的魔力补足你的魔力吧。”
“诶？”
话音落下，令咒强大的魔力席卷了整个房间，强悍的魔力卷起空气，一股股强风在空间中肆虐。
迪卢木多能感到精炼的魔力灌满全身，双手双脚都充满了力量，似乎吃饱喝足睡了一觉，又像是失意的人看到了前进的道路，满身都是使不完的力气。
“Master……”迪卢木多愣愣地看着巴麻美。后者只是眨眨眼，“这样的话，魔力的问题就解决了吧？”
“居然用这么珍贵的令咒来做这种只要时间流逝就能办到的事……”太任性了啊，我的Master。
刚一踏入礼拜堂，言峰绮礼就感受到一股死亡的气息。
微弱的血腥气，以及残存的、更加稀薄的硝烟味。肯定有人在这个神之殿堂里做出了无法原谅的恶行。
虽然没有感受到任何危险的气息，可他还是很谨慎地走进去，穿过信徒席来到祭坛的时候，发现了倒在旁边的人影。
“父亲大人！”
冲口而出的呼喊虚弱无力。作为代行者训练有素、富有敏锐观察力的眼睛在发现璃正神父身影的同时，注意到了穿过后背的弹孔和地板上的一滩血迹。
言峰绮礼在精神完全麻木的状态下仔细检查父亲的尸体。
把右手的袖子挽上去，检查父亲管理的令咒个数。少了两枚。言峰璃正把自己管理的令咒的其中一枚交给来取令咒的第二个人后，大概随后又被这个人杀害了。在讨伐Caster的过程中立功的其中一个Master，不满于把功劳与其他共同战斗的人分享，所以才犯下如此罪行。根本无须推断就可以猜出事情的始末。
地板上，用血写成，又长时间暴露在空气中变成红黑色的笔迹所写的遗言是jn424如果是没有基督信仰的人，也许会认为这是意义不明的暗号。可是对于继承了神父虔诚信仰的言峰绮礼来说，这个暗号的意思很明显。
圣书福音4：24。言峰绮礼一字不漏地背诵出保存在记忆里的那些神圣文字。
“神即圣灵。因此我等崇尚神灵，都必须以灵魂和真理进行叩拜。”
好像与之呼应似的，已经冰冷的言峰璃正神父的右手腕上，所有的令咒一起发出淡淡的光辉。
伴随着一阵钝痛，令咒一个个地转移到了言峰绮礼的手上。言峰绮礼无言地注视着令咒的光芒。
“言峰璃正神父……死了？”巴麻美震惊到无法言语。今早她还从那位温柔的神父手上拿到令咒，下午使魔就传来了这样的消息。
“是的。”迪卢木多沉声说道。“目前看来，Saber的Master最有可能。Assassin和Caster已经出局，Archer和Berserker没有拿到令咒的可能，在Rider组和Saber组之间，Saber的Master杀死言峰璃正的可能性最大。”
“话虽这么说，但真的是他吗？怎么想，这样也太明显了。”巴麻美垂着头思考。
“他并不需要不明显，只要没有人再拿到令咒就好了。”
“那他为什么不昨晚就去？非得等到今天下午。”巴麻美反问，“时间不对。”
关于这点迪卢木多也没有好的理由。
想不明白的问题先放在一边，巴麻美问道：“总之，现在谁是我们新的监督？言峰绮礼？”
“不，言峰绮礼虽然已经退出圣杯战争，是言峰璃正的儿子，但为了防止作弊和事故，他也是没有资格成为新的监督的。”
作者有话说
第28章 言峰璃正之死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