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形金刚]从前有个机》蓝珑琼

129、 错误营救 21-22

　　21
　　在漂移还没来得及花时间去探究破坏大帝跟救护车的真实关系，自己就又被调任到前线去了。
　　偏偏在这个时候！
　　漂移相当懊恼的想，奈何命令不能违抗，他想着快点结束任务回来，结果差点死在这个任务里。应该说这次的任务本就是大帝想要处理某个看不顺眼的家伙，自己能活着回来纯粹机缘巧合，加上他人缘不错，从录音机那边得到了点消息做好预先准备。九死一生回来后，他越想越不对，这次任务绝对是有人要整他。大帝？不，如果擎天柱想杀他，随便找个理由干掉他就好，单单是前霸天虎身份也有他受的，这里面有别人做了手脚。
　　漂移没怎么费力就查出背后指使者竟然是跟他没什么利害冲突的金飞虫，他跑去找金飞虫质问，得到的答案完全超乎他想象。
　　“抱歉，漂移，你我虽然没有什么过节，但这是救护车的要求。”
　　救护车？不，这不可能！如果救护车讨厌自己，不想见到自己，一句话就足够了，他本来就是为了他才加入汽车人的。
　　等一下，或许……
　　漂移想到了另一种可能性，一个早被他忘掉的家伙——另一个救护车。
　　是的，如果是那家伙完全说得通，想在不被救护车察觉的情况下干掉自己，借用他人之力是最好的方法。
　　漂移感到烦躁，他必须弄清为什么对方对自己有杀意，他可不想哪天莫名其妙被同居人给干掉了。他得跟那家伙谈一谈。
　　于是这天，漂移破天荒的请救护车喝酒，后来证明这简直是再愚蠢不过的自杀式行为。一定是之前的战争之中绝对的力量让他对自己充满信心，以为自己认真起来的话非战斗系的医生不能把他怎么样……他真的是好傻好天真。
　　才喝了几杯就被放倒，醒来已被困在手术台上的漂移深深反省。自己以为身为一个雷霆救援战士VS救护车没问题的，怎么就没想到对方是个医生，医生啊！在他以为救护车喝醉了想扶起对方的时候，被一针干掉简直是怂憋了！
　　“嗯，救、救护车，可以放开我吗？”
　　他试探的问道，此时他不确定眼前正背对他摆弄仪器的是哪个救护车。
　　“当然不可以，孩子。你不是想见我吗？我也是。”
　　这位他所熟悉又陌生的医生转过身，露出一个相当温和却让他毛骨悚然的笑容。
　　“我一直都很想见你，另一个我所珍惜的孩子。”
　　救护车伸出手摸上漂移的脸，漂移下意识的挣扎，想摆脱无形的恐慌，却他渣的挣不脱。另一个救护车低下头，贴着他的音频接收以平缓的声音说着；
　　“我一直想把你弄坏，看看另一个我会是怎样的表情呢！我相信，你比药师能带给我更多乐趣。”

　　22
　　剑士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废墟里。
　　他打开定位仪，自己的坐标在一个名字几乎被忘却的城市。
　　‘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会在这里？！’
　　长期作为间谍的敏锐让他察觉到自己的数据被人清洗过，他试图查找出记忆里的漏洞，却发现全无端倪。
　　自己是雷霆救援的队员，执行了一次相当危险的任务，之后呢？出现在这里，是被友军遗弃，被敌军洗脑，还是发生了其他难以想象的事？
　　剑士记得自己曾是个霸天虎，记得自己现在是汽车人，甚至记得任务的每一个细节，可是……依然有什么不对，一种难以描述的惶恐提醒他，自己丢失了相当重要的东西。是的，非常重要。
　　‘我必须找到那样东西。’
　　剑士的直觉这样告诉自己，他需要情报，了解为什么自己会处于恐慌，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身为雷霆队员之一的录音机。他联络上录音机，了解到任务早已结束，自己没有按时报道险些被当做叛徒，也多亏感知器帮他在后面运作，给了他相当长的缓冲时间。作为交换，感知器正在为某位人物服务，目前无法与他们联络。
　　但是录音机给了他其他的线索。说起记忆操纵，汽车人之中擅长此道的就是合金盾跟发条。发条喜欢将某人珍贵的经历录下来，再让合金盾清洗掉当事人的记忆，因此他自己所存储的那一份就是独一无二的收藏——是相当恶趣味的癖好。不管怎么说在记忆领域他们是专家，就算不是他们在你的记忆里做了手脚，他们也多半有真实发生事件的备份。
　　剑士紧紧抓住这份线索，他立即去找发条跟合金盾。跟他想象之中不同，发条只是一个小个子的迷你金刚，不过他的体型完全不影响他的威胁性，这个TF在自己面前也依然保持着绝对至高的优势地位。合金盾？合金盾完全被发条控制得死死的，简直就是一个奴隶，一个工具；糟糕的是他本人竟然毫无自觉，还乐于被发条利用。
　　“是你啊，叛徒中的叛徒死锁。”发条坐在合金盾的头上，冲弥漫煞气的剑士笑了下。
　　“我的名字是漂移。还有，别再叫我叛徒，否则我会让你的坐骑只剩下脑袋。”
　　“好啦好啦，别这么严肃。找我这个小小的迷你金刚是有什么事呢？”发条耸肩问道。
　　“……我的记忆有问题，我相信有人对我的记忆动了手脚。我不知道那是谁，为什么这样做，我甚至不知道他做了什么。我唯一能确定的是，有非常重要的东西被夺走了，我得弄清楚那是什么。”
　　发条点头表示理解。记忆很多时候都是这样，当你缺失了什么的时候，你以为它会变成空白？不，记忆会自己把自己串联起来，将那些空白的地方用其他数据来填补。你不会记得自己缺失了的部分是什么，但是你会产生一种违和感，有什么不大合理，有什么不该是那样。
　　但是发条没办法将关于漂移的数据全部给漂移，一来太多了 ，只有发条这样高精度的存储体才能存储这样程度的数据，像漂移这类战士机体的内存直接去接收数据只会被烧毁；二来，很多情报是漂移不该知道也不能知道的，尽管跟漂移有关，但是有些事是机密。再说了，这么做他有什么好处？
　　“你想要什么。”漂移直白的问。
　　“数据，我想要数据，那些我不知道的情报。将你的存储体给我作为交换，我来告诉你缺失的部分。”
　　漂移的记忆体里有很多敏感的秘密，不过发条也没有强调必须是全部记忆，所以漂移将能透露的情报备份给发条，等待发条的回馈。
　　“嗯，嗯，很多有趣的东西，一些小的细节告诉了我很多连你都不知道的情报，这完成了我的部分数据库。好啦，我将你的记忆存储与我的情报做了对比，我想我明白你缺失的数据是什么了。”
　　发条津津有味的品位数据流之后，以诡异的笑容告诉漂移自己的发现。
　　“你的记忆里缺少了一个人物，能将你的过去串联起来的人物。你为什么突然戒掉了增压器，从贫民区离开加入霸天虎？又为什么在水晶城最看好的新星对你猛烈追求的时候，依然未曾考虑放弃过去加入他们？坚定以为自己所做的是正义的你，又为什么成为一个汽车人，甚至是雷霆救援的战士？”
　　漂移愣了下，他戒掉增压器，不是因为他想要新的生活吗？加入霸天虎不是因为听从了红蜘蛛的宣传？在水晶城的时候难道不是为了坚持完成任务才不肯接受飞翼，至于汽车人……成为汽车人，不是自己厌恶了虚伪的正义，想要探索更真实的自我？
　　“有这么一个人吗？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漂移不确定的反问。
　　“嘛，这是来自声波的一段音频。他是发送给你的，这段信息被录音机所截获。”
　　发条播放了一段自己储存的情报。
　　【漂移，回来吧，我知道你已经尽力了。你必须承认，这是一次错误的营救，你已经无法带回他了，漂移。他不再是你所熟悉的那个人。】
　　‘你已经——’
　　我已经……？
　　‘无法带回他了……’
　　不，不会的！
　　‘他不再是你所熟悉的人。’
　　不可能！他还记得我，他还看着我，他不可能不再是我所熟悉的——熟悉的……？
　　……仿佛有个影子对他说了句再会，就此转身离去。
　　“救护车？”
　　他戒掉增压器，是因为有个医生救了奄奄一息的他的命，让他再度相信自己还有机会。他加入霸天虎，是以为能帮助其他像自己这样的人，重拾新的机会；他在水晶城不肯放弃自己的任务，是因为飞翼的理念与他不合，他相信救赎与爱多过惩罚与强权；至于来到汽车人这边，成为雷霆战士，是因为一个愚蠢的错误营救，以为自己能将救过自己的人带回那个更适合他的世界。
　　那个医生的名字叫救护车，曾经是自己重要的朋友，伙伴，甚至……更为重要的存在。
　　他却将这些全忘记了。
　　而那名医生，已经不再是自己所熟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