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形金刚]从前有个机》蓝珑琼

125、错误营救 13-14

　　13
　　当救护车接到漂移的通讯时，稍微有些惊讶。虽说小诸葛是他用来对付感知器的秘密法宝，但是这生效的太快了吧？他还以为小诸葛会先结束手头的实验再过去，怎么说也要一阵。
　　“救护车，我现在想见你，你在哪里？”
　　“哪里？还能是哪里，啰嗦开的油吧啊！你没听到广播里说今天抓到了霸天虎的首领，大帝相当高兴，高位将士的所有高纯都免单吗？”
　　救护车一面回答，一面伸手接过一杯高纯。
　　“等、等一下，救护车，你跟谁在一起？”
　　“这……”
　　救护车难为的环视四周，人太多了，而且都是认识的。硬要说是‘在一起’的话，坐在旁边正煞有介事等着他聊完好跟他接着说话的这位算一个。
　　“金飞虫，我跟他在一起。”
　　“我马上过去，别动，也别喝高纯，听到了吗？千万别喝！”
　　听着漂移挂断通讯，救护车愣愣的看着自己手中的高纯，不喝？太浪费了吧！
　　“怎么了？跟你的小情人聊天聊点什么这么激动？”金飞虫调笑道。
　　“他大概是想过来一起喝，让我等他来了再开局。”
　　“哎，他是怕你被别人拐走了吧！别管他，喝喝喝！”
　　救护车被怂恿得将手头的一杯喝下去，反正漂移过来还得一段时间，自己在油箱里稍微留点空位，等漂移过来之后能继续陪漂移喝就行。
　　“别光说我啊金飞虫，你怎么一杯都没有直接干掉，难道说，刚刚过磨合期的小子酒量其实不行？”
　　“我不是不能喝，只是喝的慢！不信我们俩比！”
　　“比就比。但是没彩头可不行，如果你输了——”
　　“如果我输了，任你处置。反过来也一样！”
　　“好，就这么说定了。”
　　事实证明，救护车的酒量要大得多，金飞虫最终被放倒了。老医生将士兵抗在肩上带走的时候，油吧的TF忍不住哄笑得吹口哨，乐得看好戏。
　　医生带着他走出油吧，走到一个比较偏僻的小巷将他放下。年轻的士兵机体碰撞地面的时候醒了一半，可惜高纯让他的机体难以移动。
　　“芯片……芯片打不开……额……太……太晕了……嗝……”
　　“你当然打不开，我刚才将你背起来的时候不是推了一下你的后背么，我把它锁定到关闭状态。”
　　什……什么？金飞虫迷茫得努力睁开自己的光学镜，却发现这个动作太费力，只能半睁着看着医生蹲在自己面前。背光之下他看不清医生的表情，但是，似乎医生是在笑？当感觉到灵巧的手指爬上他的机体时，金飞虫才意识到自己说不定不该下愚蠢的赌注。
　　“你……做什么……想拆我吗……？”
　　这在霸天虎之中很常见，一起去油吧，然后很随意的一起拆卸。金飞虫在进入油吧之前也的确是想找个伴度过夜晚的寂寞，但是，救护车？那个总是笑着用表面凶恶的话吓唬人，实际上很好打交道的医生？不，不对。不应该是这样。
　　“哦，不，你误会了孩子。你的零件相当精巧可爱，我想稍微研究一下看看。作为报答，我可以给你更换一些更有趣的零件，你觉得怎么样？”
　　天，他在说什么！金飞虫打了个机灵，吓得酒醒了一半。渣的，自己竟然忘记就算看起来再和蔼可亲，救护车都是一个汽车人！
　　“别……别这样！你……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一切，但是别拆掉我的零件，别换掉我的零件，求你了！”
　　“别怕，孩子，谁都有第一次，我的手艺很好，不会让你觉得有多疼。我可以在拿走你零件之前教你一些成年TF才有的乐趣，你才刚过磨合期不久，没有人教你这些不是？”
　　“求……求求你救护车……我错了，我欠你一次，以后你叫我做什么都行，放过我这次行吗？”
　　但是救护车的手已经爬上了他的胳膊，抚上最大的一颗螺丝。金飞虫毫不怀疑医生什么工具都不用，仅凭手指就能将它卸下来——他看过救护车对别人这么干。
　　“我劝你最好别这么干。”
　　一个沉闷的声音响起，金飞虫看到一个黑影出现在巷子口，虽然他看不到对方的脸，但是那声音实在太熟悉，他死都忘不了。
　　“路……路障……霸天虎为什么会……”
　　路障拿着枪，但是他没有来得及扣下扳机，就被飞来的一个扳手盖在脸上。紧接着救护车以极快的速度冲过去，直接将路障撞在墙上。又是一扳手下去，击中的只是路障机体一个很小的部件，但是这显然是个相当重要的装置，在它被击中之时路障失去了平衡感，跪倒在地。又是毫不客气的一下，路障彻底趴在地上。
　　金飞虫看的目瞪口呆，这太不真实了，自己喝太多在做梦吧？救护车，一个医生，几扳手放倒了那个最让他头疼的霸天虎战士？
　　“你也相当不错。你机体的很多部件，全都能用得上。”
　　“等……等一下，用我的。”金飞虫说出连他自己都惊讶的话，“刚才你不是说了要我的零件吗？拿走吧，只要给我其他能用的东西换上，别让我没手没腿就行。”
　　“你在说什么，快闭嘴——唔！！”路障挣扎着想站起来，却被踩回地上。
　　“你才该闭嘴蠢材霸天虎！我还沦落不到被你救！”金飞虫气鼓鼓的大叫道。
　　“真让人感动。不用着急，我可以一个个的来。”
　　此时金飞虫终于看清了救护车的表情，那一如既往的温和笑容，在此时犹如噩梦一般让人毛骨悚然。
　　【我的老朋友，你在吗。】
　　救护车微微一愣，抬手按住自己耳边的内部通讯设备。
　　【啊，对了，外面的狂欢……是你吗，另一个他。】
　　“你打扰到我的‘工作’，擎天柱。”
　　救护车毫不客气的回答，对于自己的‘好事’被打断感到不爽。他本来可以让那个小家伙在他身下哭叫着求饶，让旁边那个霸天虎探子痛苦得看着全程，再把他们用得上的零件都弄到手，用来完成自己手头的工作。
　　【关于大力神的组装跟准备工作？哼，你先放一下，我现在需要你，来我这边一趟，立即。】
　　“啧。”
　　救护车有些可惜的看一眼路障跟金飞虫，就这么放掉太可惜了，下一次可不会有这么美好的机会。
　　“你刚才说，只要我现在放了你，就算你欠我一次？”
　　金飞虫拼命点头，他也听到了救护车刚才的‘自言自语’，大帝真是救了自己一命。
　　“那么记着，小家伙，我们还没完，这一次先欠着。不，是两次。”
　　看一眼路障之后，救护车松开脚，转身离开。
　　金飞虫瞪着路障，心想为什么是两次啊！这货死活关我什么事！
　　此时路障狼狈的爬起来，跑到金飞虫身旁紧张得查看。
　　“你没事吧，他对你做别的什么了吗？笨蛋，别随便跟不熟悉的人乱走，就算熟悉也要提防的知道吗？”
　　“啰嗦死了傻条子。你是霸天虎，霸天虎你懂不懂！我是汽车人，我死活关你什么事！”
　　“你还是个小孩。”
　　“你才是小孩！”
　　“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算了，两次就两次。
　　金飞虫跟路霸相互搀扶着离开小巷。

　　14.
　　当看到威震天处于锁死状态被拷在墙上时，救护车一点都不意外。
　　他意外的是敌方首领的伤比他想的轻的多，唯一损坏的部分是硬盘，而且是他自己损坏的。
　　“不用担心，我可以将他硬盘上那些他以为损坏的数据全部备份出来，从中找到你要的变形模式的记录。不过硬盘恢复会对他的脑模块产生不可逆转性伤害，我想这不算什么问题对吧？”
　　大帝没有回答，显然跟救护车想的不一样，在擎天柱来看通过损害脑模块的方式获取资料算得上是问题。
　　“什么程度的损坏？”大帝问。
　　“叫我怎么说呢，无法再成为你对手的程度。”
　　救护车注意到大帝的表情变得相当可怕，仅仅是一个表情，他已经明白了破坏大帝的真实想法。
　　获得变形资料的优势，完全不能弥补失去一个敌人的损失。
　　是的，这在常人看来难以置信且相当叛逆变态，但是从破坏大帝擎天柱来说，的的确确是这样。他相当强大，也相当残酷；他的智慧让他的强大跟残酷有力结合，野心也只是为了让这样完美的结合能够得到有价值的体现。对于这么一个存在本身就是一种伤害跟武器的塞伯坦人来说，唯一能解除他无聊跟寂寞的是死亡跟战斗。比起伴侣，大帝更需要一个敌人，一个时刻能让他敏锐，让他在战斗中竞争、进化，能够跟他旗鼓相当的强大敌人。
　　如果没有威震天，没有一个敌人的存在，擎天柱会变得不完美。他需要有谁来一直跟他战斗，对别人来说战斗只是为了生存，对他来说，只有战斗着他才能够生存下去。
　　“明白了，我会把他修好。或许你下次可以试试俘虏红蜘蛛或者其他霸天虎，我可以从他们的机体中提取情报。当然，要活的。”
　　大帝点头，表示同意他的建议。
　　维修花费救护车一点时间，期间内部通讯来自漂移的频道闪烁不停，当然被他无视了。
　　“大力神那边的进度如何，能在你消失之前完成吗？”大帝终于想起正事。
　　“哼，还以为你早忘记了。还缺一些零件，但是整体进度完成的不错，我想用不了几个月。”
　　擎天柱有些讶异：“这跟救护车告诉我的不一样。”
　　“他给你的信息比较保守，因为他只从死亡的机体或者备用零件上寻找有用的部分。这像是大海捞针，太费事了。”
　　‘这一个’救护车冷笑。
　　“我有所有战士甚至敌方势力的全息图，只要挑选出需要的部分直接去取就好，那要快得多。”
　　“……你袭击了自己人？”
　　大帝了然，虽然他不反对这种‘采购’模式，但是如果这个科学疯子把自己重要的士兵全都肢解了，那战斗的时候他用谁去？
　　“喂，只是拿一点零件，我会给他们换上同样功效，或者更好功能的零件。”
　　“给我一份清单，能给你的人我会送过去，不能给的，你自己想办法。”
　　“等一下，铸造零件的时间很长，再过不久我的峰值期就过去了。”救护车对于领导的吝啬表示不满。
　　“另一个你，还有千斤顶可以持续完成工作。”
　　擎天柱注视着自己的医官这么回答。这有点玄妙，但是两个救护车却是不同的，他们擅长的领域差异很大。他的老朋友擅长治疗，有很丰富的临床经验，在生物学，病理学，病毒研究等相关领域有所建树，且人格上相当值得信赖。而眼前的这一个则更擅长机械工程，程序开发，甚至有着不错的战斗力。但是，这一个相当的自私偏执，有时候会为了一点小小的欲望破坏他的大局，这是他所不喜欢的。
　　“什么，你要把大力神交给千斤顶？那个粗心大意的愣头青会毁了我的杰作！”
　　“我没有跟你讨论，这是命令。”
　　救护车不甘心的咬咬牙，大力神就快完成了，如果千斤顶从中插一脚，肯定会让他的成果功亏一篑。那个笨蛋做事太粗，经常因为小的问题引发大混乱，也不知道为什么擎天柱还一直重用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笨蛋。他需要更多的时间，比另一个他自己更需要这些时间。
　　“之前荣格跟我说过，我是在另一个我的道德跟情感冲撞，极端痛苦下所产生的，如果再发生类似的事……让另一个我痛苦的事，说不定可以延长我出现的时间，甚至让我取代他继续存在下去。”
　　“但是也可能他取代你，你消失了。”大帝冷笑一声打断，“我讨厌不确定性。你还是按部就班把手头的工作做完。”
　　一个领导更喜欢值得信赖的人，而非一个不好控制又相当有能力的人，这道理在哪里都适用。
　　“而且，你的话是在暗示归顺于我，对你们俩个来说是极端痛苦的事？”
　　救护车瞪着破坏大帝冷哼一声，将这个话题就此截止。
　　大多数人都知道，救护车曾经救了破坏大帝两次，这不假。
　　但是很少有人知道，在第一次救了大帝之后，大帝试图招揽却被救护车拒绝之后，救护车所遭遇的一切。
　　残酷的伤害，摧残跟虐待，他还能活着简直是个奇迹。
　　正常人绝对不会想再去救这种忘恩负义的炉渣一次，没错，简直像是毒蛇一般把曾经救了自己的人赶尽杀绝。
　　但是，在擎天柱感染上古老的病毒塞伯坦瘟疫，感知器找上救护车请求他帮助时，救护车最终还是答应了。
　　他想要拒绝，他经历激烈的思想斗争，尽管他想假装忘记了但是他的机体还记得那些伤害，但是最终他还是接受了这个简直就是罪恶本身的病人。
　　在他知道自己没办法看着擎天柱去死的时候他就知道，他没办法再做霸天虎的战地医生，他只有加入汽车人一途。
　　现在如今，站在这里的这个自己存在的原因是救护车想要逃避罪恶感，抑制愤怒与痛苦，忘却伤痛与欲望；是擎天柱铸造了这个站在这里，从里到外都彻底属于汽车人的自己。
　　擎天柱却信任着那个什么都不知道，一如曾经的自己的救护车。
　　真是太可笑了。
　　我不会这么算了，我不要就此沉睡，被另一个自己忘却。
　　我，才该是活在最后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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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普神封杀的15-16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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