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形金刚]从前有个机》蓝珑琼

121、 错误营救 5-6

　　5.
　　如果不是时间紧迫，救护车会抽空给漂移做个全身检测。奈何，又到了那个时间了，他必须快点过去。
　　是的，因为个人爱好的缘故他的医疗室被大部分汽车人当成了处刑室，天知道他只是个兢兢克克的医生，偶尔有点手闲不住想给人改装的癖好而已。事实上他的本职工作只有一条，那就是破坏大帝擎天柱的私人医生。
　　很多人都知道大帝脾气恶劣，心情不好的时候相当残暴，但很少有人知道大帝也有平静的时候。是的，当夜晚降临，但部分生灵享受平静的时候，大帝也享受着平静——充满恐惧，憎恨，暴力以及痛苦的平静。
　　救护车发现很多次大帝通过暴力的手段来夺取这种只属于自己的平静，似乎只有破坏与伤害周围其他的事物才能让大帝感到安宁。救护车认为这是过度紧张的一种表现，更多心理层面而非生理层面导致的结果。如果他能够知道导致这些问题的原因，或许能够解决这个问题；但是他也知道大帝不会允许他这么做。憎恨，恐惧，或者神经紧张，不管你叫它什么，这种扭曲的心理创造了如今的破坏大帝——强大的，无人能质疑，无人敢抵抗的擎天柱。多么可笑，让他痛苦的东西同时给他力量，他需要力量就必须置身于痛苦，这就是他们汽车人最为矛盾又强大的领袖。
　　夜晚往往是寂静无人，最让大帝沉静却又最让他精神紧绷的时刻。没有一个人，反倒让大帝觉得四面八方都有威胁时刻虎视眈眈；这听来也许有点可笑，但事实是，破坏大帝在晚上充电的时候必须有人陪伴，以便让他的注意力放在个体身上，不至于过于戒备而无法得到全面休息。
　　大部分时候都是大帝的护卫充当这个角色，尽管他们以为自己只是单纯的做为护卫。当做为近卫的爵士或者跳弹因为任务离开时，铁皮偶尔充当这个角色——当然他也只认为自己是个干架的陪练或者岗位兵。只有救护车，是的，只有他知道大帝的这个可称之为弱点的秘密，并且被频繁召唤还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要知道救护车在汽车人队伍之中风生水起的原因不仅仅是他的医术或者是改装癖，最重要的是大帝对他独特的偏爱。目前还没有人知道这偏爱的真正原因，大部分人，认为大帝更多看中他的机体。瞧瞧，除了救护车，还有谁在汽车人队伍里用的是白色涂装呢！要知道大帝相当偏爱白色，譬如威震天跟红蜘蛛都是白色机体。
　　但谁都知道这不是大帝的错。救护车，他有非常不像汽车人的地方，那种说不出，很像霸天虎的部分相当让人痴狂。有不少汽车人都曾为此着迷，但是他们知道有的界限不能跨越，属于领袖的东西不能碰。
　　像这样一个夜晚，即便看到首席医官走进首领的卧房，他们也只会暗自感慨首领的艳福不浅，深深遗憾自己也只能站在这边垂涎得干看。
　　在这么一种风气下，就算你告诉他们事实上医官真的是来给首领治病的，你就算打死他们，他们都不会相信。
　　“我的老朋友，今天怎么样？”
　　一进门，救护车就查看躺在浴池之中，懒散沐浴的王者的情况。
　　“哼，也只有你会这么没大没小的称呼我。”
　　擎天柱抬起一只手，扶着池边站起身，从浴池中走出来。
　　“那么，MY LORD，如果这样更让你觉得顺耳我当然不介意。”
　　救护车从善如流的拿起浴巾丢过去，好吧，的确是丢。不过王并不介意他的小脾气，应该说正是救护车的这种性格才更让王信赖。
　　“让那些霸天虎跑了，再一次从我眼前。哼，我的情报官告诉我很有可能我们被人内部渗透了，你怎么想，救护车？”
　　擦去身上的能量液，甩开手中的浴巾，破坏大帝的情绪显然不大好。
　　“比起渗透，我更觉得是有人倒卖情报。想想看，上次我们不就从黑影手里卖了不少霸天虎的情报？既然霸天虎队伍里有黑影，汽车人队伍里也有类似存在相当正常。”
　　这倒是个盲点，擎天柱赞同的点头。他们都是自顾自己的混蛋，为了钱或者自己想要的什么出卖自己人再正常不过。
　　破坏大帝的心情似乎好了些，虽然无从知道被渗透跟‘出自自私理由的出卖’有什么不同，但显然后者更让王者舒坦。他坐到自己的卧床前半躺下，将自己的一只手臂露在外面。救护车走过去，用灵巧的手指打开大帝的肘关节部分的装甲，为其上油护理。
　　“说起来，我从未问过你，是不是在给我换零件的时候也想着改装成什么奇怪的东西？”
　　“哦，怎么可能呢，MY LORD。”救护车笑了，“改装是为了让缺陷变得完美，要知道，您在我看来太完美了，用不着这些小把戏。”
　　“呵，就算是谎话也很动听。晚安，医生。”
　　“晚安，MY LORD，做个好梦。”

　　6.
　　对漂移来说，这晚过于漫长，让他难以入眠。
　　他跟踪了救护车。是的，他知道自己不该这样做，但他还是做了。他看着救护车走进破坏大帝的卧房，一直没有出来。
　　一种狂风巨浪一般的情感席卷了他，让他的芯片处在过热状态。
　　“啧，瞧瞧看，我还以为是什么样的事让你情绪过于激动，原来只是这种寻常小事。”
　　……！！谁，谁驳接进入他的通讯号？漂移查看联通记录，惊讶的发现这个通讯是新添加上去的，是的，尽在今天才刚刚被人强制添加进去。
　　“感知器？”
　　“很荣幸你还记得我的名字。”
　　“你刚才说寻常小事，是说这种事经常发生？”漂移注意到对方的词句。
　　“SMART BOY（聪明男孩）。大帝经常召见救护车，特别是在夜晚，尤其在战局紧张的时刻更为频繁。对那一位来说，就像是——安眠药？类似这样的存在。”
　　“闭嘴！他不是什么安眠药，不是！”
　　漂移试图用凶恶的语气反驳，但是他虚弱的声调泄露了一切。哦，是的，他完全可以想象得到汽车人的首领是怎样‘合理使用’这位医官来让自己‘安心入眠’的，他是那么真诚又美好，美好到凶残的恶徒会将撕裂这种美好当做最美妙的游戏。这绝对会让恶棍上瘾，哦，别说恶棍，就连他自己想象一下都情绪激动得难以克制了不是？
　　“别再自欺欺人了，小朋友。你以为只有你一个想要那样东西吗？我们都想，想得要命。但是没办法，他已经被捕获了，被野兽之中最强大，最残酷的狠狠咬在嘴里。我们就连靠近嗅一下味道都很奢侈。”
　　“闭嘴！我跟你们不一样！”
　　漂移恶狠狠的诅咒着，随即，他惊讶的看到自己眼前站着的身影。
　　这不可能，这怎么可能？他甚至没有听到任何动静，对方是如何藏匿起来又突然出现的？
　　“WE ARE SAME（我们是一样的），”
　　黑色机体伸出手，抚上他的头雕，漂移想要挣脱，却难以移动一下。
　　“你跟我，本质上是同样的。”
　　黑色的头雕伸过来，叠在他的颈部，在他音频接收器旁低语。
　　“想要同样的东西，不是吗？你欺骗不了自己。”
　　晕眩感袭来，漂移随时都会下线，一种熟悉的，危险的预感充斥他的处理器，他挣扎的想要保持清醒，却抓不会自己的意志。最终，他察觉到这酥痒与昏晕的源头恐怕就是眼前的黑色机体。
　　“你……做了什么……”
　　“上次忘记介绍，我是感知器，一个科学家，也是一名药剂师。”
　　说着，感知器舔舐一下剑士曾经被他咬过一次的脖颈线路，那里的伤痕依然清晰可见。
　　“上次见面的时候给你留了一点小礼物，我知道你会喜欢它。”
　　“嗯！！”
　　漂移闷哼一声，闭着眼转过头试图挣扎，摆脱黑暗的禁锢，但显然他的体力被迅速剥夺。
　　“它的名字是‘噩梦’，为我展现你最恐惧的时刻吧，男孩。我会让它变成一个美梦。”
　　NO！DO NOT——！
　　漂移伸出手似乎想抓住什么，最终还是陷落入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