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形金刚]从前有个机》蓝珑琼

100、 美味侍者 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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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求他纯粹是浪费时间，那家伙的词库里就没有即时享乐这个词组。”
　　冷冷的嘲弄声打断了感知器的盛宴，他不用抬头也知道是谁站在门口——除了救护车，其他人没有他的门限密码。
　　“什么事。”
　　感知器冷淡的言语似乎从侧面证实了救护车的话，不过他并没有停下动作，继续用他老到的手法侵蚀着漂移的机体跟意志。
　　“一个好消息——啊，抱歉，对你可能是个坏消息。”救护车坏笑着说道，“水晶城已经投降了，现在隶属他的TF都归属我们欺扯人。大帝要见漂移，所以他一个零件都不能少。你要知道，感知器，大帝早就警告过你不要打同僚的零件的主意。如果那位知道在他明令禁止的情况下你还打野食——啧啧，如果你躺在我的医疗床上，我会给你安装一个新的头雕，用不着嘴的那一款。”
　　显而易见救护车那听来可怕的要挟，令感知器分外懊恼。尽管他还是面带笑容，但是他在漂移身上的动作充分证明他相当的恼火。他最后几次进去的很深，伴随着旋转摩擦，漂移很快哭叫着再次过载了。这一次感知器也过载了，不过他的过载中充满了愤怒跟发泄的味道。
　　“不得不承认，的确是个漂亮的小婊|子。”
　　救护车抱着胳膊，煞有介事的打量着完全失去意识的漂移。说实话他注意这个TF已久了，将他送到感知器这里也是别有用心。救护车自己更倾向于机体庞大健壮的TF，但是这不妨碍他同时欣赏这样纤细机型的TF被|干翻的美感。更重要的是，他很乐于看感知器情绪起伏，无论是充满食欲狩猎的模样，还是因为到口的菜从唇边上溜掉被气疯的模样——好吧，尽管真正想看这些的其实是破坏大帝，他只是个同样恶趣味的帮凶。
　　“我还是建议移除他体内的情感单元控制元件，如果有别有用心的TF利用它控制漂移会相当的麻烦。”
　　感知器从漂移的机体上离开，依然不甘心的死盯着那本该属于自己的菜肴。
　　“那也要在他见过大帝之后，你以为在他身上动过手脚大帝会不知道吗？”
　　感知器冷哼一声，愤愤不平的开始将漂移被拆开的机体拼回去。
　　“其实只要你别倔强，顺从大帝的意思，别再打那一位身上零件的主意……”救护车不禁劝说道。
　　“你知道这不可能的救护车。”
　　感知器已经开始在清洗漂移的机体，期间他都没有朝救护车这里看上一眼。
　　救护车叹口气。他就知道。一个两个都这么倔强。他不禁想起许久以前，当擎天柱变成破坏大帝的那个时候所发生的事。
　　不，说是所发生的事根本不确切。因为至今他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擎天柱躺在那里，周围还有他的身下都是如同山一般堆积的金刚们的尸体。
　　刚刚赶到的救护车呼叫着大帝曾经的那个名字，连滚带爬的狼狈跑过去，试图去修复那紫黑色金刚坏损的机体。
　　紫黑色……为什么是这个颜色？他曾经的艳丽红色涂漆为什么斑驳落下，如同血水流淌？在他胸口的领导模块为什么散发着炙热的温度跟不详的电磁场，到底在他的老朋友身上发生了什么？
　　就在此时，他看到了感知器。跟他一样来晚了一步，跟他一样不清楚发生了什么，跟他一样担心他们的老伙计的感知器疯了一般扑过来，伸手探向擎天柱的机体。
　　救护车让开了手，他知道只要这个毒理学专家尝上一片擎天柱的零件，就能知道在他们的老朋友身上发生了什么，对症下药。当然这种行为也是在冒险，感知器虽然有很强的解析跟抗毒能力，但他并非真的五毒不侵。让擎天柱变异的东西，说不定也会影响到感知器。
　　就在这个时候擎天柱却突然醒来了，他一挥手将靠近他的感知器甩了出去，可怕的力道让感知器飞出好远，撞在其他TF的机体残害上。救护车的第一反应是擎天柱还没清醒，误以为感知器是敌人才这样做。然而，他听到他的老朋友以几乎处理愤怒的口吻怒吼着——
　　“别打我零件的主意，感知器！你要是敢把它放在嘴里，哪怕一下，我就立即拧断你的脖子！”
　　这是擎天柱成为破坏大帝之后的第一个命令。
　　救护车严格遵守了这个命令，不给感知器任何靠近大帝，哪怕从救护车手里获取替换下来的零件的可能性。
　　这个命令显然至今依然有效，而感知器依然不愿意服从这个指令。
　　都是任性的混蛋。救护车这样想着，叹口气。

　　6 漂移怀着恐惧的芯情觐见了大帝。
　　一个塞时前，他才刚刚从感知器跟救护车两个大魔王的手下死里逃生，说实话，他不敢相信自己还能活着。在救护车以为他昏过去的那短时间，他的音频接收并没有下线。他听到了救护车跟感知器在交谈，有关很久之前的一些事的话题——虽然他没有听全，但是这不妨碍他作出推断。
　　救护车，感知器，还有破坏大帝擎天柱，他们三个在很早以前，远在欺扯人出现之前就认识。更甚至，他们跟威震天都关系很近相当熟识。
　　擎天柱是一个充满野心的TF，正是他的冷静聪慧吸引了同样拥有力量，渴求力量，充满野心的TF。他强大又充满魅力，在民间有了自己的势力跟强大号召力，正是这些让政府感到戒惧。政府试图招揽他，应该说几乎就成功了，领袖模块选择了他就是最好的证明不是？
　　然而，发生了某种事故……具体情况漂移不知道，听救护车所言，就连他跟感知器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擎天柱变得更加强大也更加残暴，这不符合救护车的审美——他离开了擎天柱，加入了把天护。
　　大帝的愤怒可以想象，但是感知器告诉大帝救护车这么做只是为了获取敌方的情报，之后感知器又冒险潜入把天护找到救护车，最终说服了救护车，将他带了回来。
　　但是后来——应该是感知器一直想品尝大帝的零件这件事惹恼了大帝，从此科学家就被一脚踢开，不允许出现在大帝面前。被半放逐的感知器也只有从救护车偶尔送来的士兵身上发泄不满，品尝他们的零件来缓解食欲。
　　这三个TF的关系相当特殊，说不上是彼此憎恨还是彼此中意，他们经常用这样那样的事小小的折磨对方一下，但是真要是谁出了事，那罪魁祸首要承担的就是惨烈的报复。
　　漂移恐惧就是这个原因，他不知道大帝召见他的意思。在发现自己是间谍之后，在感知器拆过他之后，大帝见他是要询问水晶城的秘密，还是干脆将他丢熔炉？他一点把握都没有。
　　漂移在大帝的座前趴在地上，深深低着头，不敢动一下。
　　寂静维持了很久，终于，他听到王座上传来一声冷笑。
　　“哼，倒是个机灵鬼。抬起头。”
　　漂移这才战战兢兢的抬起头，压抑自己内芯的深深恐惧，望向王座之上翘腿半躺的破坏大帝。
　　这机体，这气质，这无声坐在这里就是暴政的TF，存在的本身就让所有生灵颤抖拜服。此时此刻，漂移深刻的明白了那句广为人知的破坏大帝的名言——
　　服从我是所有感知生物的自由，拒绝只有死路。
　　没有错，不用以语言来诠释，你就该在见到他的第一眼知道这是如自然常理一般理所当然的法则。
　　漂移此时此刻有点佩服能够在这样一个TF眼前站出来，指着他说要跟他作对的威震天了——有这种胆识的TF，果然也足够做把天护的领袖。
　　“我那些愚蠢的手下，没有对你做无礼的事吧，漂移。”
　　擎天柱的手指轻轻扣着王座的副手，虽说是询问，用的却是陈述语气。
　　“当……当然没有，大帝。”
　　漂移立即低头再度拜服在地上。他以恭敬的姿态掩饰自己随意便可被戳破的谎言，尽管他知道这才是擎天柱想听到的答案。
　　“呵。”似乎觉得他的表现相当好笑，擎天柱偏一下头，用手托着脑袋看向他，“那么你对感知器的印象如何，漂移？”
　　果然发生的一切大帝都知道。哦，理所当然了，别人不说，救护车也会一字不漏告诉大帝。
　　漂移想说感知器很好，但他知道这不是大帝要听的答案，过于拙劣的谎言只会招引愤怒。但是鉴于他现在所知的情报，他也无法保证说感知器坏话会不会是同样结果，更别提事后多半会被那位笑面虎教授冷酷报复。他想了又想，最终这样回答——
　　“他很痛苦，大帝。”
　　漂移听到自己的声音在说。
　　“我不知道原因是什么，但是他很痛苦。”
　　这是真话，也是谎言。
　　漂移大概猜测得到原因。在擎天柱身上发生了某种未知的事，没人能够做什么，是的，没有人能做什么了。擎天柱已经成为破坏大帝，这是不可逆转的事实。
　　但是感知器似乎认为是他的责任，感知器依然不肯放弃，他想将大帝从难以描述的灾难与憎恨、痛苦之中解救出来，但是他无能力为。大帝甚至不给他接近自己的机会。
　　感知器很痛苦，因为漂移知道，擅长折磨的人都是相当痛苦的人，正因为自己知道怎样更痛苦，才更擅长折磨他人。
　　之后，是相当长一段时间的沉默。
　　冷却液从漂移的头上滴落，漂移静静等待着即将落在自己身上的裁决。
　　“你是个相当不错的间谍，我不得不这样称赞。在感知器因为你机体的内部构成而注意你之前，没有人发现水晶城依然存在，而你是来自那里的间谍。”
　　漂移微微颤抖起来，大帝是准备杀了他吗？
　　“感知器救过你的命是吗，在没有索要任何报酬的情况下。”
　　漂移微微一愣，的确，在最初他差一点死掉的时候救了他的就是感知器。但是，那时候为什么感知器没有吃掉自己身上的零件？
　　“过来。”
　　漂移迟疑一下，最终服从大帝的命令靠近王座。
　　“有一个任务要交给你。你可以选择现在拒绝，立即去死；或者接受这个任务，直到任务完成之际再去死。”大帝说着，被自己的说法都笑了，“呵呵，虽然都是死路，但是我猜你更喜欢慢点死？”
　　漂移无奈又有点绝望的看着欺扯人领袖，虽然他哪种都不想选择，但是他没有拒绝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