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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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展昭和白玉堂所在的酒楼下传来了一阵阵的喧哗声：“曹家的大国舅、二国舅回京了！”从楼下传来的阵阵声音里，能够听出说话的人声音中的恐惧，而且听起来似乎不止一个人有这样的情绪。
这种恐惧的情也影响到了展昭他们所在的酒楼，其他几桌的客人中就有好几个人神情惊慌坐立不安。
当然在座的人当中也并不是所有人都这么害怕的，就有一个一听就是外地人口音的人问同桌的人：“赵兄，你们这开封的人都怎么了，怎么一听到什么国舅就惊慌起来了，总不会你们都欠了那啥子国舅的钱吧？”
同样的疑惑还存在于展昭和白玉堂心中，他们也侧耳倾听。展昭自从跟随包大人进了开封府还真没听说过什么曹国舅来着，不过貌似当今皇上的正宫皇后娘家就是姓曹。白玉堂更是唯恐天下不乱的典型，哪里有热闹他就会出现在哪里。
只见那位赵姓的开封人长叹了一口气：“实不相瞒，这是开封三祸害之二回来了。”
“开封三祸害？”
“嗯，以前被包大人给铡了的安乐侯庞昱就是三祸害之一，另外两个就是这回京的曹家大国舅和二国舅。”
“国舅爷？难道又是当今皇上的什么小舅子，哪宫小娘娘的兄弟？”
“这两位可是皇上最根正苗红、名正言顺的小舅子了，他们是当今皇后娘娘的亲兄弟。大国舅名叫曹景休，二国舅名叫曹景植，他们是开国王曹彬的孙子，吴王曹玘的儿子，吴王的女儿应召入宫成了咱们当今皇上的正宫娘娘，所以他们就是国舅爷了。以前的安乐侯也被称作国舅爷，不过他姐姐才是皇上的妃子，没有这两位曹家国舅爷这么名正言顺。不过算起来，无论是安乐侯还是曹国舅都是劣迹斑斑，祸害了不少人。”
那外地人有些不明白：“既然那安乐侯庞昱都被包大人给铡了，怎么包大人没有把这两个祸害也一起给铡了，难道包大人也看人下菜碟，皇上真正的小舅子就不敢动不成？”
那赵姓开封人两眼一瞪：“胡说什么，包大人自然是青天大老爷，不光包大人，就是公孙先生、展护卫开封府上上下下的老爷们都是青天。这算起来算是曹家两个国舅们运气好，包大人来开封府掌印的时候，正好吴王死了，他们回老家丁忧去了。后来好不容易眼看着父丧就要满了，又死了娘，又开始守母孝了。这么算起来，他们确实是该满服回来了。唉，开封又要没有宁日了，不知道包大人能不能治得了这两个国舅啊！”
展昭和白玉堂也把这两人的对话听进耳中，展昭的眉头已然紧锁起来。他经历过安乐侯庞昱一案，当时的那庞昱只是庞妃的弟弟，庞太师的儿子就让包大人办案的时候经历了无数的险阻，现在又来了两个背景更雄厚的曹国舅。从那两个人的对话中他能够听出来，那两个曹国舅只怕早就惹出民怨来了，现在这次他们回京，只怕不会老老实实，只会故态复萌，那时候只怕包大人又要跟他们对上。展昭自己不怕什么恶势力，但是总会担心包大人，毕竟这些年包大人秉持公道，已经有了不少的敌人了，难道他们不会借着这个机会来打击包大人。
展昭顾虑了很多，不过白玉堂可不会管这些。“我说猫儿，这两个曹国舅看来没少做坏事，不知道你们开封府到时候敢不敢管啊？”白玉堂挑衅的看了眼展昭：“要是不敢管的话，就说话，到时候五爷我就用江湖上的办法解决了。”
“白玉堂，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天下自然有王法，你不能用江湖的办法来解决。”展昭一脸的不赞同。
“五爷我偏就这么干了。”说着白玉堂脚尖一点已经从酒楼里飞了出去，他打算四处走走探探这曹国舅的底。
“白……”展昭的话还没有说完，白玉堂在几个蹦跳之后人已经去的远了。无奈之下，展昭只好给这个说是要请自己吃饭，结果却没结账的家伙结账。末了还在心里感叹，有化这钱的功夫还不如回府去吃展蛟做的饭，那样还可以省下钱来救济穷人。
展昭下了酒楼，沿着街道继续巡查着。一路上，他已经听到和看到许多人围在一起窃窃私语，内容无关乎就是那即将回京的曹国舅兄弟了。看来这曹国舅兄弟对开封的百姓造成的恐慌太大了，展昭心说他必须把这件事禀报给包大人了。
不过在转了两条街之后，在东市上，展昭却也看到没有因为曹国舅即将回京而恐慌的人，或者说这些人吵的不亦乐乎，什么国舅都被丢在脑后了。
展昭刚走到东市的街上，就看到鱼贩们经常摆摊的地方聚集了很多人在看热闹，听起来里面似乎也有人在吵吵闹闹的，似乎发生了什么争执。
这也是展昭要处理的公务，他急忙走了过去，推开看热闹的人群走了进去。
展昭进到人群最里面才看到原来是几个鱼贩正苦着脸跟一个掐着腰手上还拿着鞭子的姑娘在吵架，或者说是这个姑娘单方面给鱼贩们在吵架才对，至少她一个人的音量足以盖过那几个鱼贩们。
“姑娘，我们再跟你说一句，这大宋朝的王法里真的没有不让人卖鱼的这一条，你就是放到别的朝代也没有这一条，从三皇五帝开始就没有哪个皇帝会不让人吃鱼的。你不让我们卖鱼做生意，这可是无理取闹了，我们还指着这卖鱼得来的银钱回去养活一家老小呢。您老开开恩，还是走吧。”鱼贩们脸色凄苦，他们本来做生意好好的，结果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这个小姑奶奶居然冲过来不许他们卖鱼，还一直不停的教训他。眼看着就要歇市了，今天就等于没有什么进项了，这鱼已经不新鲜卖不上价钱了。
那姑娘却不依不饶：“你们要养活这一家老小，可是那鱼也是一样的。他们早上出门，原本是打算努力工作来养活家里的大大小小的鱼的。你知道一条鱼要养活多少条鱼吗，你把他捉来，他家里的那些小鱼们怎么办？”
这姑娘的话一出口，就引来了周围看热闹的百姓们的一阵大笑。没想到这姑娘穿的华丽，看起来像是大户人家的小姐，说起话来却这么天真，看起来就像是脑袋有问题，不会是谁家的疯丫头跑了出来吧？
“你们笑什么笑？难道就你们有父母子女，他们就没有吗？”她有些恼羞成怒的冲周围人喊着。
展昭皱了下眉，这姑娘有些古怪。在他看来，这姑娘说话条理清晰，除了说的内容有些荒诞之外，真没看出她有什么脑筋方面的问题。可是这天真浪漫不通人情世故，又不像是正常人家。展昭不禁对她有些好奇，不过现在不是他去探究的时候，作为开封府的一员，他平日的工作里就有处理这些发生在街面上的纠纷一项。
正当展昭准备走上前给争吵的双方调解一下的时候，又有人挤了进来。那是两个青年，一个羽扇纶巾手上拿着玉箫一副翩翩公子书生样子。另外一个一身短打衣靠，长得尖嘴猴腮像个活猴子一般。
“龙三你在这里做什么？”书生打扮的青年先开了口，他脸上一脸的不赞同，显然对于这个姑娘不太满意。
另外一个青年的态度跟他完全不同，他十分殷勤的冲那被叫做龙三的姑娘说：“龙三，你让我们好找。你可累了，渴了，我在前面发现一家酒楼，那里的饭菜闻起来可香了。”从他的眼神和态度来看，他对这龙三早已经情根深种了。
两个青年对龙三的态度一冷一热，而龙三对他们的态度也是一冷一热，不过冷热却恰恰相反。
只见那龙三一下子想要冲过去挽上书生打扮青年的胳膊，结果被那青年不着痕迹的躲了过去。“韩大哥，这里这些可恨的家伙居然在卖鱼。真是岂有此理，我父……我爹看见也不会饶了他们的。”她中间别扭的停了一下，当然除了知道她来历的人是无法注意到的。
青年微皱了下眉：“人吃五谷杂粮、鸡鱼肉蛋，这是多少年一直以来的习惯，你不能用你自己的想法来强加到他们的身上。”他说到最后几乎是用教训的语气在说了。
那位龙三姑娘一看就是十分娇惯的，不过却老老实实的听青年教训，在青年说完之后还殷勤的问了句：“韩大哥你说了这么多话，渴了没，饿了没？刚才孙影说有一家酒楼的饭菜不错，我们去尝尝吧。”
“你先跟几位大哥道个歉，然后我们跟采和他们汇合一起去吃。”
听闻此言，龙三不太情愿的跟几个鱼贩们说了句对不起。然后就见她对一旁对她冷落的叫孙影的青年说了句：“你怎么还不头前带路，难道想饿死我吗？”
“是，是，是。”孙影连连点头，只要龙三能够看他一眼，他就已经激动万分了。
这造成纠纷的一方都离开了，看热闹的人群也就散开了。展昭也摇了摇头，继续他巡街的工作了。等到把开巡逻的街道都巡视完了，他也踏上了回开封府的路。
回到开封府的大门前，展昭没有回开封府，而是去了隔壁的杨府。这是他犹豫再三才做出的决定，那天在始皇陵他几乎要化龙了，这让他十分恐惧。做了二十多年的人，他并不想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在也不是一个人了。再加上，已经接连遇到过妖怪、邪道修士，展昭觉得自己应该学习一些对付他们的方法，不能遇上之后只能被动挨打。于是跟开封府一墙之隔的杨戬就成了他学习的最好选择，即使现在展昭在面对杨戬的时候总有一些不自在，不过为了学到本事他也只能每次端着一副没有表情的脸去隔壁了。
“你来了。”杨戬显然比他还能端得住，从展昭开始跟他学习的第一天起就没看到他的情绪什么波动，他就看起来那么四平八稳，心平气和，每次都在院子里摆弄着茶具等待着展昭的到来。
杨戬的态度无意当中也激起了展昭难得一点傲娇，于是他也继续端着冷脸坐在杨戬对面跟杨戬学习。
两父子一教一学，在离得远远的哮天犬看来分外的和谐。“小主人和主人真像！”哮天犬喜滋滋的想着。
等到展昭离开之后，杨戬眉头紧锁。展昭身上怎么会有其他龙的龙气？难道开封府又有别的龙出现？
作者有话说第37章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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