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主角光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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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妮怎么可能被绑架！
克拉克总算在把这句话脱口而出之前抿紧了嘴巴。
佩普当然不可能在这件事上对他们撒谎，可问题是，以超人的超级听力，克拉克完全没听到任何反常的声音。更何况他还亲眼见识过托妮·斯塔克的那套战衣，她今天肯定也把那东西带到了现场。她有这样的武器——好吧，那不是武器，她强调过——有这样的“保镖”，怎么可能被人悄无声息的带走呢？
“哦，天哪，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露易丝大惊失色。
“一小时前我还见过托妮。当时，她说想要和你一起喝个下午茶，要我准备咖啡，再来点甜甜圈和焦糖爆米花，那时候一切正常。但就在你们抵达这里的时候，我去通知托妮，发现保镖哈皮昏倒在门口，房间里空无一人，没人看到她是怎么消失的。”
“你报警了吗？”
“不止警察，还有军方、国防部、FBI、CIA……所有我能联络到的机构。”这倒是解释了佩普的电话为什么一直打不通，他显然对警察的能力不报太大信心，“想绑架托妮的人在这世界上数不胜数，可要是能这样悄无声息就把托妮带走的人，单凭警方的力量是肯定不够的。”
“唉，要是我们能找超人帮忙就好了，超人肯定能把托妮找出来。”吉米忧心忡忡的说，“但愿超人不会为上次的新闻发布会生托妮的气……”
“超人绝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他更不会对任何人见死不救。”露易丝翻了个白眼，笃定的说，“可问题是，我们现在怎么通知他？”
“手机号码？电子邮件？推特？要不然干脆直接大喊超人救命行不行？他或许听的到，他总是能及时赶到需要帮助的人身边。”吉米烦恼的挠了挠头，“下次我们真应该建议超人学学哥谭的那位黑暗骑士，在纽约挑一座高楼，上面装个超人灯……”
——不用了，超人已经知道了。克拉克默默在心里回应。他现在只发愁怎么能避开露易丝和吉米，以超人的身份去找佩普打听一下更多的情况。而且佩普不太自然的沉默也让他觉得很奇怪，难道托妮没有告诉自己的助理，超人今天会参加开幕式吗？
露易丝没有被吉米的胡说八道转移注意力，她若有所思的打量着佩普，突然压低声音问道：“佩普，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比如……犯人是谁？”
这么说也许没有根据，也许过于狂妄自大，但露易丝就是有这样的感觉。硬要解释的话，那大概是因为在佩普身上，紧张和忧虑都被克制的很好，无知令人慌乱，但他却并不茫然。
佩普摸了摸鼻尖，在心里对露易丝的洞察力赞叹无比：“我是有个怀疑对象，我一直觉得他居心不良、很有问题，但是我完全没有证据。说实话，我早就提醒过托妮，但有些话我不能说的太多，而且托妮又有她自己的想法，所以……”
“那是托妮，我懂。”露易丝非常理解的发出一声无奈的叹息。“真希望超人早点出现。”
然而让所有人失望的是，超人没来，来的是奥巴代·斯坦。他匆匆忙忙，一脸的气急败坏：“我正忙着为今晚博览会的开幕式做最后检查，就听说托妮……怎么会出这种事，波茨？”
“我很抱歉，斯坦先生。”佩普板着一张扑克脸回答。
“啧，你能确定托妮真的是被绑架了，不是她突发奇想到哪里去了吗？我听说保镖尽管失去了意识但毫发无伤，监控也没有拍到人影……这可都像是托妮做的事情。”斯坦听了这话，紧锁的眉头稍微舒展了一点，甚至露出了一个长辈式的宠溺微笑，“小姑娘嘛，贪玩也是正常的。更何况天才总是与众不同，不是吗？”
“但是斯坦先生，托妮和我约好了要接受《星球日报》的一个访问……”露易丝对上次的访问被斯坦打断至今耿耿于怀，而且，对方现在的态度也让她觉得很疑惑——他好像一点也不担心托妮下落不明这码事。
“莱恩小姐，”斯坦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耸了耸肩，语气夸张：“那可是托妮啊，从小到大，我帮她收拾过多少次各种各样的烂摊子……别着急，也许等到晚上她就回来了呢？希望她不会错过开幕式上的演讲，毕竟——这是斯塔克科技博览会。”
盯着斯坦离开的背影，一直愣在一旁没机会插嘴的吉米终于忍不住说：“这家伙到底是来干嘛的？我看他好像一点也不担心托妮。”
“哦，不，佩普，难道你怀疑的人就是……奥巴代·斯坦？”比起懵懵懂懂却一针见血的吉米，露易丝的思路显然跳跃的更远也更精确。
佩普虽然没有直接承认露易丝的猜测，但他在斯坦离开之后愈发紧绷着的脸却已经解释了一切。而且，他还有一件事实在难以启齿：他现在无比后悔，为什么明知道斯坦居心叵测，却还是放任托妮去搞那个见鬼的引蛇出洞计划？他就应该早点联系那个国土战略还是什么防御和保障局的特工，直接把奥巴代·斯坦这家伙关到□□监狱之类的地方去一辈子别放出来！
实际上，托妮·斯塔克自己现在也有点后悔了。可她怎么也没想到，在她成功做出战衣之后，斯坦居然还有办法制服她，并且是以她到现在仍然想不明白的方式。
她甚至始终没有看到对手是谁——斯坦找到了一个很厉害的帮手，他不但能隐形，还让整套钢铁战衣一瞬间就成了托妮的钢铁囚笼。如果要给当时的情境打个比方的话，她觉得自己仿佛是被一块大磁铁吸引住了一样，整个人完全不受控制，贾维斯也受到不明的干扰“罢了工”。磁铁！真不敢相信这么不科学的比喻居然是她想出来的，要知道这本来是不该发生的，毕竟钢铁战衣的制作材料其实并不是钢铁。
但是在战衣完全失去程序控制之后，它简直就是一坨废铁，而伟大的、天才的托妮·斯塔克，则被迫裹在这坨废铁里，什么也做不了，只能束手就擒。
隔着盔甲，托妮觉得自己像是个被打包好了的包裹一样被人搬来运去，她甚至被人藏进了箱子里！
到这种时候，后悔搞什么引蛇出洞计划似乎太迟了，后悔过于相信钢铁战衣的力量没有预料到会发生这种情况也太迟了……她必须想点办法。
托妮并没有放弃尝试唤醒贾维斯，也没有放弃确认那个能够瞬间制服自己的敌人是否还在身边——她在战衣里笨拙的挣扎着手脚，凭借金属关节之间是否能够发出碰撞的声音去猜测现在的状况和敌人的举动。
在箱子里穿着无法工作的战衣挣脱显然是不现实的，但仍然可以帮助她了解许多事情。托妮感觉的出来，战衣的关节咬合处没有了平时的灵活感，声音听起来有点怪怪的，大概受了很重的损伤，也许这也是贾维斯罢工的原因之一。
值得庆幸的是，斯坦那个神秘的帮手似乎并没有一直控制着托妮的行动，这就让她的反抗很有成效——当她像个玩偶一样被摆在一个颇具规模的实验室之前，她的手指已经按下了战衣外置的那个不引人注意的应急按钮，这令她打从心里松了口气。
“托妮，你为什么就不能乖乖听话，老老实实的做你的武器开发，帮我们大家赚更多钱呢？”斯坦站在托妮面前，打量着她那漂亮的金红色战衣。那种嘲笑的口吻令人听了简直想要暴打他一顿。“何况，你上次可是被人英雄救美，好不容易才死里逃生……啧，也许这是注定的，让你回来，为我们制造出这世界上最强的兵器，就像当年你爸爸帮我们制造了原子弹……”
“你问我为什么？我也想解释给你听，但是我看你的脑细胞早就和你的发根一样死光了，不管我解释的多么浅显易懂，你肯定都理解不了吧？”托妮的声音透过钢铁战衣传出来，显得闷闷的，但那无碍于她的伶牙俐齿。
斯坦虽然仍然保持着凶狠的笑脸，但他大概被托妮的话气得不轻。即使隔着战衣，托妮都听到了他的磨牙声，这种快意让她更肆无忌惮的嘲笑斯坦，她把自己所有能想出来的讽刺字眼全都用在了这家伙的身上。
“托妮，你大概不愿意承认，但你和你父亲完全一样，是个永远不会考虑别人感受的自大狂！我早就受够斯塔克了！如果我是你，现在这种情况下就会乖乖做个好姑娘，那么我也许会让你死的不太痛苦……你完了，明白吗？即使是佩普·波茨，也不知道是我绑架了你，他找不到你，那也就没人会来找你了，不是总有英雄会在你生死关头出现……”
“那你可以来试试，说不定我就是全身闪着主角光环，只要一陷入危机就一定会有人来帮忙呢？”托妮立刻打断了他反唇相讥。她固然是不希望被斯坦在气势上占上风，但更重要的是她也需要发挥嘴炮来掩饰自己的反抗，给自己争取时间。
只要贾维斯能醒过来，战衣能正常工作，那么这些绑架犯就没什么可怕的了。但是如果在贾维斯恢复工作之前，斯坦派人强行拆卸战衣，甚至拆走反应堆，那么她大概只有乖乖任人摆布去见上帝的份儿了。她可不认为这次斯坦会再给她机会让她造出别的什么武器逃生了，尤其是在她刚刚那样辱骂过对方之后……
然而下一秒，托妮发现，她已经不需要再担心任何问题了。她刚刚的话神奇的成了预言，也许她确实是有主角光环还是什么东西护体，否则，要怎么解释超人会突然穿过房顶从天而降？
超人的出现，伴随天崩地陷一般的恐怖动静——天花板上出现了一个大洞，混凝土砖好像比奶酪还软，碎得不成原形，连钢筋都不见了。托妮只来得及听到斯坦的手下们在看到超人时发出的惊慌失措的狼狈惨叫，下一秒，这些家伙们就都已经被钢筋捆做一团，包括刚刚还在托妮面前耀武扬威的斯坦。
超人显然好好的给了这些家伙们一个教训。也就在超人大战绑架犯的同时，钢铁战衣的面罩里，终于又亮起了熟悉的幽蓝色光芒。
“贾维斯，你醒的太晚了。”托妮闷闷不乐的抱怨。“我应该自己摆平斯坦那家伙的。”
“我很抱歉，小姐。”贾维斯十分乖巧的承担了主人的责备，然后幽幽的说，“但我还是要提醒您，您的战衣被焊死了。”
“焊死了？”托妮简直要怀疑贾维斯出了故障，但忠诚的人工智能随即把标明战衣损毁的3D图像呈现在了她的眼前。所有部件都仿佛被工匠加工过一样，巧妙的连接成了一片，发射武器和飞行稳定装置也完全被封闭住了。这件托妮引以为豪的战衣，现在变成了一个超大号的钢铁模型。
“在现在的情况下，战衣无法使用。也就是说，如果您不请求超人或是其他什么人的帮助，您就没办法从战衣里出来了。”
托妮不得不怀疑自己刚刚的责备引起了贾维斯的不满，否则要怎么解释她从人工智能的语气中听出了一丝幸灾乐祸的味道？偏偏就在这个时候，超人大步走到了被困在自己战衣里的托妮面前，语气彬彬有礼：“托妮，你还好吗？”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主角光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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