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科学家与变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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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茶水间时，克拉克的心里还有点担心。他的确难以拒绝托妮贴心的馈赠，但这过于贵重稀罕的礼物或许会让自己在同事之间处于比较尴尬的境地。
但在回到同事中间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多虑了：贴心又万能的波茨先生给露易丝和吉米每个人也都准备了一台看上去和克拉克手中的手机没什么不同的starkphone，克拉克并不是特别的那一个。
新的“玩具”很好的帮助大家打发了不少时间，虽然他们足足等了一个多小时，但是有starkphone，大家的耐心都还算充裕，期间佩普还去茶水间为大家每人准备了一杯咖啡。但是当他们发现最后等来的仍然不是班纳本人的时候，这份耐心就显得不太足够了。
“你们好，很抱歉让大家久等了，我是布鲁斯的助手和同事，里克·琼斯。”
来迎接众人的是个棕头发的年轻人，长着一张活泼讨喜的脸孔。在看到托妮的时候，他丝毫不掩饰自己的赞叹与崇拜。“斯塔克小姐，很高兴见到你，希望待会儿我能占用你一点时间请教几个问题？”
“当然可以。”托妮回答的十分爽快，但她的下一句话就让里克的笑容僵在了脸上，“只要在访客时间结束之前我还能见到班纳博士。”
“托妮！”佩普不赞同的阻止托妮继续说下去，“琼斯先生，现在距离我们预约的时间已经过了……”说着，他抬手看了看腕上的手表，“一个小时十七分钟。鉴于我们已经在这里浪费了这么长时间，我们是否也该有权知道，班纳博士是因为什么原因才推迟了会面？”
“真的非常抱歉。”里克那看上去快活的脸整个垮了下来，看上去显得十分无奈，“但有些事情我真的不方便透露……”
“我不认为有什么事情不方便透露。”一个冷酷的声音从里克背后传来，完美的回应了众人的不满与疑惑。“我只是认为有些人根本没有资格踏进这个基地，我不同意班纳随随便便把无关的人放进来参观，更别提写什么报道。”
“哦，原来是撒迪厄斯·罗斯将军。” 露易丝认出了来者的身份，不卑不亢的说：“但是将军，我们是根据正规途径申请采访的，之后的稿子也会交给你们军方审核，您无需担心我们泄露任何军事机密。而且我想民众也有权知道他们缴纳的税款究竟被军方如何使用。”
相比露易丝的认真反驳，托妮则是毫不顾忌的调侃着：“他叫撒迪厄斯吗？说真的，如果我认识一个用这种名字的人，我就要随时警惕他会不会为了五十个银币出卖我了。（注）”
“咦，我记得应该是三十个……”吉米疑惑的抓了抓头发，随即被露易丝瞪了一眼。
“斯塔克，我要是你父亲，一定要好好的管教管教你，教教你什么是最基本的尊重和礼貌。”罗斯将军根本没有搭理露易丝他们，而是径直走到了托妮面前才停下脚步，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年轻的姑娘。
尽管罗斯将军的身上永远带着一种十分可怕的压迫感，但托妮却没有表现出一丝畏惧。她甚至露出了一个挑衅的微笑：“真是不好意思，我以为你应该知道，我父亲一向身体力行的示范着什么样的人才值得让斯塔克家的人尊重。”
有那么一瞬，罗斯脸上的表情几乎让人以为他下一秒就要给托妮一拳或是一巴掌，一旁的哈皮都已经紧张起来准备随时履行自己保镖的职责了。
“别以为自己有那么一点点小聪明，就可以肆意妄为，以为自己是能够保护地球拯救世界的英雄……你早晚会明白，其实你什么都不是！”可是叫人意想不到的是，罗斯就只留下了这么一句话，就扬长而去了。
“托妮，你真的不应该……”尽管露易丝也自认大胆，但相比托妮，她觉得自己还是要甘拜下风。至少她不可能这样尖锐的去挑衅一位将军——尤其还是在对方的地盘上。
但托妮却眉开眼笑的勾着她的肩膀拍了两下，安慰道：“看到哈皮手里的箱子了吗，那箱子随时能变成我的战衣，别担心，我不怕他。别像佩普那样说话。”
这样的一个插曲虽然不能令人安心，但至少大家都不再生班纳博士的气了，里克也为自己不用费心解释松了口气。他歉意的朝所有人笑了笑：“就是这样，不过班纳博士作为基地研究中心的主任，是完全有资格同意《星球日报》的采访和斯塔克小姐的造访的。”
说到托妮的时候，这年轻人的态度显得比刚才更崇拜了。看来他真的很佩服托妮胆敢挑衅罗斯将军的勇气。
而班纳博士也热情的欢迎了他们的到来，“我本来应该亲自去接待你们的，但是很抱歉，实验室里的情况……有些走不开。”
布鲁斯·班纳的外表符合人们对于一个科学家的所有想象：他身体瘦弱，背微微的有一点佝偻，穿着白大褂，戴眼镜，再配上一头有些凌乱的卷发。不过，他温和的笑容也同时向所有人表明，他是个亲切而友善的人，不像许多科学家和天才那样有着常人难以理解的怪脾气。
“终于见到你了，班纳博士。”面对班纳，托妮没有了刚刚的尖锐和傲慢，她热情而友好的赞美了班纳的工作环境，“这实验室看上去不坏。”
“是啊，”班纳像是一个得到夸奖的孩子一样露出了腼腆而又兴奋的笑容，“你来看这个，这就是我和你说过的，我当时发现，这种陨石和现在地球上已知的陨石非常的不同，我试图分析它的离子，然后偶然发现……”
“咳，博士。”里克轻咳了一声，提醒班纳还遗忘了几位访客。
班纳朝托妮歉意的点了点头，“你可以先看看我的这些实验记录，我已经把你需要的数据发给你了，你可以看看我有没有漏掉什么。”
“不要在意。”托妮耸耸肩，决定大度的把班纳暂时让给了《星球日报》的记者们——看看克拉克现在的脸色，都有点发青了。反正她正好可以趁这个时间仔细检查一遍班纳的实验数据。
可是托妮越是看，心情就越是沉重，她几乎已经可以肯定了，虽然班纳并没有向自己透露什么详细内情，但是从这些数据上看，罗斯将军麾下的这个实验中心，所研究的绝对就是重现当年的超级士兵计划——也就是为美国制造出了美国队长的那个计划。
当初的美国队长使用了一种特殊的血清来强化身体，使身体达到人类所能达到的巅峰水平，但德国间谍刺杀了负责这个计划的犹太裔科学家亚伯拉罕·伊斯金博士之后，血清配方失传，这个计划也就此搁浅。但看起来罗斯并不打算放弃，甚至希望班纳能够利用陨石的特殊射线能量，突破血清的限制，找出一种全新的办法。
然而，从罗斯索取钢铁战衣的态度上看，托妮实在不认为这家伙掌握了这种技术会是什么好事。
“斯塔克小姐，你怎么了？”看着托妮一脸严肃的出神，一旁的里克终于忍不住开口，“有什么不对的吗？”
“不，不，没什么。”托妮尽量做出一副若无其事的表情，“那边还在进行试验吗？”
“哦，是的。”里克看了一眼试验台上的矿石和一旁的机器，“博士正在试验那种矿石的放射性能量是否能够加大能量输出，电脑正在进行模拟运算。”
托妮不可置否的点了点头，又把注意力调转到了眼前的数据库中。她想要看看班纳模拟运算使用的算法，不知为何，她总觉得心中隐约有些不安。那台机器她虽然没有接触过，可状态看上去有些奇怪，就好像，不是在通过电脑模拟运算，而是在尝试运行……
正在接受露易丝采访的班纳听到了里克和托妮的对话，下意识的看向了试验台，突然发现一直尝试模拟计算的电脑发出了一声轻微的蜂鸣声，已经准备好了模拟进行伽马射线尝试。这本来应该是个十分安全的自动实验，但就偏偏在此时异变陡生。那原本安静放置着的机器突然自动开始运行起来，一道真正的伽马射线穿过矿石，直直的朝着里克的方向射了过去！
班纳发出一声惊呼，猛地冲过去，推开了还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的里克。“哦，不！里克，小心！”
里克栽倒在地上，可那机器发射出的绿色的伽马射线，却直直的射进了班纳博士的身体里。班纳被这强大的力量射中，身子猛地向后飞了出去，撞在特别加固过的墙壁上，发出一声钝响，随即软软的滑落瘫倒在地上。
“博士！”里克狼狈的爬起来，想冲过去搀扶班纳。
可就在他即将接近班纳的时候，他突然听到有人大叫：“不要过去！”
被吓呆的里克一时间并不能够冷静的思考为什么会有人这样说，他只是本能的试图去靠近他的同事、他的朋友，但接下来发生在他眼前的一幕，还是让他本能的停下了脚步。
那是他永生难忘的景象：被那道伽马射线射中的班纳博士，就像是一只被人吹胀了的气球一样，迅速的在他眼前膨胀起来。原本的白大褂、衬衣和牛仔裤都被撑成了一根根的布条挂在他的身上。那曾显得有些瘦弱的身躯被拉长、加粗，全身仿佛一下子冒出了成吨那么多的肌肉，整个人异常庞大。他的眼睛似乎因不堪忍受的痛苦而大大睁开，那张原本和善的脸孔仿佛被撕扯了一样变得狰狞凶恶，更为恐怖的是，他的整个身体的肤色都从原本的白皙变成了一种古怪又可怕的绿色。
“我的上帝，这……这……”亲眼目睹了这样可怕的变化，吉米连说话都结巴起来，他恐惧的倒退了一步，差点撞到身后的克拉克，可手指还是十分敬业的稳稳按动着快门。
“这就是班纳博士想要暂停研究的原因。”露易丝紧张的咽了一口口水，“怪不得他看起来有心事，怪不得他刚刚还说其实他不配被采访……”
“不，也许他并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佩普抓住了看的入了迷的露易丝的手臂，“听着，露易丝，我知道你是个新闻记者，但现在我们应该尽快离开这里，通知可以解决这件事的人来处理。”
“——我看，你们要跑得更快一点才行。”托妮的警告透过战衣传来。不知何时，哈皮手中的箱子已经组装成了托妮身上金红色的战衣。“他在动了……”
“那是班纳博士！”看到班纳变成了这种可怕的样子，几乎被负疚感击溃的里克终于忍不住反驳。“你们到底在害怕什么？”
“听着，男孩，我认识班纳的时间确实没你长，但我可以肯定，那决不可能是班纳……”托妮没好气的把里克拉到自己的身后，警惕的抬起手，用手掌中心的掌心炮对准了墙边那坨绿色的生物，“班纳决不可能有这样的眼神……你难道还没有发现，从那家伙变绿以后，他的眼神就和班纳不一样了，那是……只有野兽才会有的眼神。”
这绿色的野兽缓慢而笨拙的爬起身，环视了整个实验室之后，用充满敌意的目光开始打量着实验室里的其他人，咆哮着顺手砸扁了身边的办公桌、电脑和试验台。
“你们快走！离开这儿，顺便疏散基地里的人！”
贾维斯的扫描结果令托妮意识到对方的强大远远超过了她的想象。即使是当年的美国队长，体内也不可能蕴藏着这种程度的能量。更何况他的行动已经证实了，他那一身肌肉绝不是徒有其表的摆设，而是真材实料的威胁。
相比无法接受现实的里克，佩普要冷静多了。他担忧的看了一眼冲到那怪物面前的托妮，咽下了想劝她一起逃生的话，果断的拉起露易丝，带着所有人，飞快的冲出了实验室的大门。
可是逃跑并不顺利，地面剧烈的晃动让他们很难保持身体的平衡，他们只能尽可能的在保持身体平衡的情况下加快移动的速度，这可要比平时跑步艰难多了。
“难道偏偏这个时候地震了？”哈皮一边跑一边担心的回头张望，“啧，托妮真不该留下，不过她有战衣，危险的时候应该可以飞走……”
在所有人中，跑得最艰难的，大概就是穿着高跟鞋的露易丝了。她一路摇摇晃晃的跑着，终于忍不住脱掉脚上的高跟鞋，干脆利落的掰断了鞋跟，这才深吸了一口气说：“这恐怕根本就不是地震，你们难道没听到吗？”
众人不由得一愣。大概是刚刚那间实验室的隔音效果太好，起初他们跑到走廊上之后，并没有听到什么声音。但是随着地面摇晃得越来越剧烈，随着四周的墙壁开始出现裂纹，天花板、吊灯和电线开始从头上纷纷而落，那声音开始越来越清晰的传进所有人的耳中。
那是一种完全不似人类，仿佛凶残的野兽一般，愤怒的咆哮声，听上去有点像是一个单词——HULK。
已经不需要露易丝他们再去疏散人群了，整个基地的工作人员都惊慌失措的从各个不同的房间里冲出来。有些地方已经着了火，有些地方开始冒烟，负责驻扎防卫的士兵们表情严肃的背着枪紧急集合、列队，又在这地动山摇一样的境况下散乱得不成样子……
在这一片忙碌和混乱中，基地终于开始崩塌。以班纳的实验室为中心，整个基地的地面都朝着那个方向开始塌陷，许多房间的天花板整个儿砸下来，尖叫、哭泣和痛呼从四面八方传来，让人们觉得更加恐慌。
有些胆子稍大的人们则清楚的看到，在呛得人喘不过气的尘灰烟雾中，有一个绿色的大怪物拼命的用手在向四周到处猛砸，他的目标是在他面前的那个金红色的娇小身影。那身影在空中闪转腾挪，努力的和那庞大的怪物对抗。在这样的情况下，那些士兵们射出的子弹甚至不能惊动那绿色的怪物，平时看上去威风凛凛的士兵，现在看上去就像拿着玩具的小孩子一样弱小得可笑。
其实从刚才开始，托妮就一直试图和这大家伙沟通，或是把他引离基地。可这个发出HULK叫声的怪物似乎一时间根本不能理解人类的语言，也还不能很好的运用它的身体。他像是失去理智一样四处乱砸，钢铁战衣发射的小型光束炮打在他身上似乎对他根本没有太大的效力。这让托妮第一次觉得自己设计的钢铁战衣应该具备更大一点的火力。
不过，比起火力不足，更让她焦躁的，也许是超人的缺席。
最开始，托妮并不担心自己对付不了眼前的怪物。她当然知道周围一片混乱，但越是混乱，越是方便克拉克摆脱自己记者的身份，以超人的身份来力挽狂澜扭转战局。
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随着基地几乎整个眼看着緑大个儿的动作身手越来越灵活，越来越了解自己的能力，超人却始终没有出现。
事实上对超人抱有期待的，并不止托妮一个。
吉米就一边逃跑，一边不停的在抱怨超人的神出鬼没。“说真的，我还以为超人能听到世界上所有的动静，或者至少他能听到露易丝每一次的求救……上帝啊，该不会超人偏偏在这种时候去度假了吧？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呢，CK？”
我说？克拉克的唇边露出了一个苦笑。他抬起头望了一眼正在艰难战斗中的托妮，又摸了摸自己被飞溅的碎石割破的脸颊，低声说：“也许超人自己也不知道呢……”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科学家与变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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